校园趣事二则

汪砚秋

孩子

趣事

同学

校园

对话

江里

黑物

凉鞋

武汉

三十八

校园趣事二则
汪砚秋
校园趣事一：
1978年夏天。一日，天气燥热，无心看书学习，约几友，又去长江里游泳。
江水清凉，入水畅游，好不惬意。些许时间，忽听岸边有人大呼：坏了，我的孩子掉到江里去了。
闻有孩子落水，我一惊，第一反应是赶快救人。我急忙向喊声处望去。这时，只见江面上有一黑物随波时隐时现，漂向下游。不容多想，我奋力游向黒物。好在我处在黑物的下游方向，很快靠近了黑物，一把抓住。当我把“孩子”抓到手后，由惊变喜，又由喜变怨。我大声问到，这是谁的“孩子”？岸上有人回答，是我的“孩子”。我一看，是同班的一位武汉同学。我举起他的“孩子”，用力向他扔了过去，说，看好你的“孩子”。
原来是，这位武汉同学凉鞋上有些泥沙，他想冲洗一下，于是站在江边，把一只脚伸到江水里抖腿冲洗，不成想把塑胶凉鞋甩到了江里。凉鞋顺着江流向下游漂去，于是，才有了“坏了，我的孩子掉到江里去了”的呼喊。
此“孩子”，是武汉人要表达的“鞋子”，并非北方人意识中的孩子，此“孩子”非彼孩子。方言的差异，让我虚惊一场。此事给我印象深刻，从而让我记住了这段校园趣事。


校园趣事二：
时间：1979年10月。
地点：学校体育场。
背景：学校正在新落成的体育场举办秋季田径运动会，跑道边上有两位同学正在对话……
女同学：xxx，你的“孩子”几多码？
男同学：我的“孩子”三十八码。xx，你的“孩子”几多码？
女同学：我的“孩子”也是三十八码。
男同学：那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一样大咧。
在那两个对话同学的不远处，有一个来回走动的人，看似若无其事，其实，他在竖着耳朵倾听这两个同学的对话，那就是我。
对话的两个“楚国”人，说的风轻云淡；在旁边侧耳倾听的“赵国”人，却听的乐不可支。
那时，我入“楚”已近两年，对武汉话中“孩子”的含义也十分清楚，可是这段对话发生在男女同学之间，且是谈论各自“孩子”的大小，让“赵国”人听起来感觉还是非常有趣的，故文字记之。
两则趣事，居然都与“孩子”有关。
若再写趣事，不写“孩子”，只写孩子。
　　（写于2024年2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