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4年是红军长征出发90周年。2016年3月16日,我和老伴孙凤英与美友李文山夫妇约定到藏南地区自驾游。路经川南松藩湿地,就是当年红军长征爬雪山、过草地的地方,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于是,我们决定重走长征路,激励后来人。</p> <h3>松潘草地,位于四川省阿坝州北部,为西倾山、岷山、巴颜喀拉山之间的山原,纵横六百里,海拔3500米以上,河道迂回摆荡,水流滞缓,叉河、曲流横生,形成大片沼泽,水草盘根错节,结络而成片片草甸,覆于沼泽之上,气候变换无常,人迹罕至。</h3> <h3>1934年到1935年,中国工农红军第一、二、四方面军先后通过草地,也就是松潘湿地,经过的地区包括今天的松潘县、红原县、若尔盖县。为纪念红军征服雪山草地的壮举,80年代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决定在松潘县川主寺镇元宝山上建造了红军雪山草地长征纪念碑和长征纪念碑园,松潘成为长征著名的纪念地之一。</h3> <h3>1934年6月红军制定了松潘战役计划,准备迅速、机动、坚决地消灭松潘守军胡宗南部,后由于红四方面军的领导人张国焘的动摇,失去了战机,最后不得不放弃攻打松潘的作战计划。当时国民党军准备调集军队阻止红军北进,围困和消灭红军于岷江以西、懋功以北的雪山草地之间。一面是大敌当前,一面是渺无人烟,没有道路,几乎是生命禁区的草地,红军当时处于生死一线极其危险的境地。但英勇无畏的红军右路军在当地向导的协助下,用了十几天的时间通过了大草地,创造了亘古未有的人间奇迹。</h3> <h3>目前松潘草地经排水疏干,多垦为农田,草地和沼泽面积已大为缩小,已发展成少数民族的农耕区。</h3> <h3>在213省道公路上过道的牦牛,对过往车辆毫不惧怕躲闪,在公路上大摇大摆,主人驱赶也不离开公路。</h3> <h3>我们的汽车只能在后面慢慢寻找机会过去。</h3> <h3>诺尔盖,松潘草原的牦牛和羊群</h3> <h3>当年红军所过的若尔盖草地被称为“中国最美的湿地草原”,这里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生态噩梦,一片片沙化的伤疤在绿色中上蔓延。几十年来,沼泽已经难觅踪迹,300多个湖泊干涸了200多个,湿地面积萎缩超过60%,草原沙化面积已达到158万亩,占草原总面积的13%,还在以每年以11.65%的 速度递增……</h3> <h3>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相信这是真的。</h3><div>在红军长征经过“曾经沼泽遍布”的若尔盖大草地,在天府之国的四川省西北部,在被中外专家称为“中国西部高原之肾”的黄河上游重要的水源补充地,一场前所未有的生态噩梦正在加速发生着。</div> <h3>站在若尔盖草原核心区中的一条公路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望着眼前高度只有20厘米左右的草场,望着草场中一块块如伤疤般丑陋的沙地,望着群群数量可观的牛羊在啃吃路边草根的情景,一种悲凉之感油然而生。</h3> <h3>沙化的土地是草原上的伤疤</h3> <h3>沙化正向草地侵袭。</h3> <h3>为什么在过去二十年的时间,草原沙化如此严重呢?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用一句话可以解释:“人祸天灾,主要是人祸”。</h3> <h3>原因之一——过度放牧</h3><div>“这是草原退化沙化最重要的原因,持续十几年的过度放牧严重毁坏了草场”,2006年底若尔盖牲畜存栏数就达118.78万混合头,折合羊单位340多万个,而理论载畜量仅为186.5万个羊单位,超载率近80%……</div> <h3>原因之二——开沟排水</h3><div>上世纪60年代,“农业学大寨,向沼泽湿地要草场”,人工开沟排水380公里,涉及沼泽210万亩,致使120万亩的水沼泽变成半湿沼泽或干沼泽,使湿地面积减少60%,影响一直波及至今……</div> <h3>原因之三——气候变化</h3><div>几十年来,若尔盖气候变化明显,大风天气增多,降雨量减少,气候变暖趋势明显,冬春干旱更加严重,为草地沙化发展创造了条件……</div> <h3>治理困境——治沙进度远不及沙化速度</h3><div>“这里的沙化是完全可以治理的,但是与草地沙化速度相比,治沙速度远不是一个数量级”,可以说是“九牛一毛”。过去3年,进行沙化土地治理2.3万亩,但沙化面积却增长了65万亩,相差十分悬殊……</div> <h3>正在治理中的沙地,旁边植了不少树。</h3> <h3>当地政府发展旅游业,包括重走长征路红色旅游,沿路建起了不少观景台,但大部分设施无人管理。令人扼腕。</h3> <h3>松州古城。</h3> <h3>颠海景观</h3> <h3>我们从甘南夏河县拉卜楞寺到四川茂县557.2公里行程,用时9个小时。草原的路平直而漫长,从松州到茂县这一段是山路,而且经过2012年和2016年两次地震,傍山临河,道路崎岖狭窄,车速较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