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北京王府井大街北京画店的楼梯拐弯处见到一幅国画《兰石图》,笔精墨妙,书、画、印浑然一体,别具一格,落名款为石夫写。在以后的画展和美术刊物中也常见到郭先生的写意花鸟画作品,由此我记住了郭先生的名字,知道是北京画院的专业画家。新影美术工作间有与郭先生相知熟悉的同事,也曾谈起其人其艺,我也就间接了解一些郭先生的情况,虽然未曾谋面,却与他的画神交已久。</p><p class="ql-block"> 郭先生早年受家庭影响,自幼学戏兼习书画,六十年代受命运的安排,分配到新疆京剧团扮净角,后改做剧团绘景。回到北京后在工厂开天车。凭着对中国传统绘画的喜爱,以故宫所藏石涛、八大的画为师,广泛研究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近代国画大师的作品,从诗、书、画、印全方位的涉入传统,凭借天赋和勤奋自学成才。我想他投入的辛苦较常人要多。</p><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中期美术界新潮叠起,郭先生不被潮流所动,广泛涉猎民族绘画的优秀传统,坚信中国画是我们民族所独有的,是不能替代的绘画语言并将自己绘画的主攻方向定位在大写意花鸟画,也兼作山水画创作。</p><p class="ql-block"> 自明清以来,诸多中国画大师已经把写意花鸟画的创作推到了一个很高的领域,这种选择是知难而上的。这个时期我相信郭先生一定经历了一个艰苦的历练过程。他在五十岁人美出版社出版的画集自序中说:“对传统花鸟画如何创作出新的形式,如何加强它的视觉效果同时又不失去它的审美内蕴,既保持民族传统,又强化它的时代精神”。道出了郭先生这些年的思考与追求。郭先生追求气度宏伟的艺术风格,就像是故宫乾清宫的匾额“ 正大光明”,追求画风雄浑、严谨博大。说来也巧,由于郭先生之子和我爱人的师生关系,郭先生和夫人光临寒舍,我却因公出差没在家。直到2007年春在中国画研究院举办的《郭石夫、吴悦石、崔如琢》的画展上才见面。</p><p class="ql-block"> 这次展出的几十幅作品均为四尺以上的大画,郭先生经过多年的修炼笔墨更加拙朴大气,份量重,气势大,绝无甜媚之气。书法有颜真卿、何绍基、王铎的笔意,细究其一点一画,似有不到位之处,但放在整个画幅之中又显得书画交融,恰到好处。他画的老藤、松树、花卉有一种苍古之气,一气呵成。世人评吴昌硕的画有“苦铁画气不画形”之说,郭先生的画把握了大写意的笔墨和气韵,展示出个人的艺术气息。山水画《春雨》有一种雾气朦胧的湿气,浓淡相间亦真亦幻,充分发挥了笔墨的表现功能,较之前人的画作更富有一种凝重幽远的大气象。郭先生自制的印章既有汉印规矩又得其自然情趣,别具一格。画大幅画作,郭先生对画面整体构图、宏观气势的把握超过了一般画家。</p><p class="ql-block"> 二00八年春,我到郭先生家中拜望,先生谈到中国画与西洋画的不同之处和中国画的发展现状。认为“五四”运动打倒孔家店,否定旧传统有误区,目前国画的评判标准没有了,乱了。因此造成了中国画的现状。他看了我近期画的画,告诉我写意花鸟画基础是梅兰竹菊。他说:“董寿平一生只画竹、松、黄山,连泰山都不画,单一的很,但画到了极致,自成一家。郑板桥只画竹子,中国画家不在于什么都画,而在于精。简短数言,使我深受启发。此后郭先生在百忙之中为我制了三方印并送我册页和精品画作,使我进一步感受到郭先生的人品和画品。</p><p class="ql-block"> 从青年时期学画,看国画大师的作品常自叹可望不可及,我看郭先生的画已近颠顶。当今时代,受社会大环境影响,人心燥动,急功近利者众,郭先生耐得寂寞,守望传统,这种牢固执拙的精神,是成大事业者必备的品性。</p> <p class="ql-block">郭先生送给我的册页之一</p> <p class="ql-block">郭先生送给我的册页之二</p> <p class="ql-block">郭先生送给老伴儿的写意花鸟画</p> <p class="ql-block">郭先生为我制的三方印</p> <p class="ql-block">郭先生的花鸟画作品《荣贵图》</p> <p class="ql-block">郭先生的花鸟画作品《和平万岁》</p> <p class="ql-block">郭先生的山水画作品《春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