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和马老

一叶星尘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梦里,偶尔还有少年的记忆,背着书包,和同学三两晃荡着走向校园,看着行人,还有同学的父母,似乎就是两个世界。一个世界是我们的,每天到校读书,和同学玩;一个世界是成人的,与我无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时候,我往往是独自的,身边很少有长辈的啰嗦,偶尔就是外婆唠叨我的不听话:牛都教会耕地了,你都教不会。还有就是:嘴要甜、手要勤、人要听话。后来,外婆老了,老的慢慢覆盖了我对她儿时的记忆:善良、做菜好吃、非常唠叨、有长辈威势。后面的外婆老熟而孤寞,反而<span style="font-size: 18px;">模糊了</span>我对她原有的印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感觉,迷迷糊糊,这辈子已经走了一大半。入伍、读军校、带部队、转业地方,经历众多的人事景物。曾经一颗飘荡执拗的小碎石,也搅拌进时代的建筑里,有了一个自己相对安稳的工作和家庭。我也成了孩子眼中的另一个世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安家在外,他乡成家乡,<span style="font-size: 18px;">家乡变故乡。飞速的城市改扩建,让我对老家的印象只剩下人。某天,有同学说谁谁都已是哪个部门的领导了。仔细一听,啊,那不是我儿时的老马吗。那时的老马,十来岁。他是我难得能交起来的少友,阳光而持稳,爱笑能聊,还玩一起。因此,那时呼绰老马,自感亲切,更显亲密。如今,老马已成马导,内心一阵欣喜,哦,曾经的老马是领导了。忽然间想联系畅聊,迅速加了微信。意外又不意外。老马通过我的微信申请,意外的虽是领导,仍愿会友。不意外的是,老马儿性依固,即使领导,依然性情。可,我却犹顿了。忽然间,我明白了,为啥闰土再见鲁迅时,呼的是老爷。即使没有主仆和从属关系,成年人的社会,财产地位就是自然的分隔,会形成无形又有形的墙。或许,很多人都是自己的闰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pan style="font-size: 18px;">遥望阳光帅气如斯,老马已成我们这批人里的千里马,愿驰骋衢原,越高台,佑一方,增油福祥安康。</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个时期,总有所属的一代人。很有幸,我能参与和观察其中,能有自己的理解。就像,小时候记得的要听话,其实,除了听话,还要能说话,更要会悟话。我的长辈在她的成长背景下,只能教会我第一点,而后面的两点,只能用自己的经历去体验和感悟。悟出,已是不惑。老骥伏枥,心依旧不可息。虽只是飘萍细草,可仍欠太多恩情。土地不言语,可生长受恩于他,怎能不去记忆!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老马不老,青春长流,欣喜于同学兼好友,犹记少年时,所有的,一切都好!</span></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