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坐火车临河到西宁,16个小时,从西宁到拉萨,20个小时。途径五千多米高海拔的唐古拉山垭口,正好是夜半时分,也不觉得有多严重的高原反应。但火车上却是备有氧气口的,有心去拉萨看看的,尽管出发吧。</p><p class="ql-block"> 1月份拉萨的气温在零度左右,下了一场雪,薄薄的雪压不住纷踏而至旅人的脚印。拉萨河里的水从不会结冰,的士司机说。果然,中午的太阳一出,人都觉得晒,雪立刻吓得溜走。在人们印象里,拉萨是寒冷的,其实不然,我们只穿了秋裤,套个单裤子,也是蛮好的,不冷。对于冬季常处于零下十几度的内蒙人来说,零下一二度到零上七八度的天气,简直是如沐春风。</p> <p class="ql-block">拉萨城一如既往,又觉与六年前相比,还是改变许多。街道显得狭窄而拥挤,车多了不止一倍,行人的脚步也好像快了。从大路一直磕长头到大昭寺的朝拜者几天也没看见一个。六年前骑车来时,一路上磕长头的人比比皆是。</p><p class="ql-block"> 大昭寺也挤挤擦擦,围了更多建筑,磕长头的地方愈小。从前随意坐在广场晒太阳,看天看地看人来人往的惬意,已不允许,坐不了几分钟,就有执勤的过来,礼貌的请你起立。朝寺转圈的人们走累了,可以坐墙根下一溜一溜的长椅上,大多是腿脚不便的老年藏民,手里还摇着小转经筒,口里呢喃的念着经,我们当然自觉不和他们抢座。</p><p class="ql-block"> 进入大昭寺的广场,依然要验身份证,检随身物品。每一条进广场的路,地面都光亮可鉴,那是无数磕长头者膜拜的结果。</p> <p class="ql-block"> 身穿长围裙,双手套木板,俯身于地,双手长伸于前,额头触地。起身向前走两三步,双掌合什,向上,齐额,抵心口,啪,啪,啪,清脆的三声响亮,完成一个等身长头。无数个长头,寄寓了希望,祈愿,幸福和衷心么?虔诚的朝拜让没有信仰的人也不敢异议,和贫富无关,和科技和现代无关。</p> <p class="ql-block"> 也许,这就是拉萨让人向往的的神圣。</p><p class="ql-block"> 今年的藏历新年和我们的春节巧合在一起。晚上去往布达拉宫的街道上,红彤彤的中国结已挂满道路两旁的树上,电线杆上,喜庆气氛浓郁,可是总觉得又有什么不谐调,也说不出来,是拉萨的风味淡化了吗?</p> <p class="ql-block"> 布达拉宫静默着,依旧红白强烈而鲜明。几个年轻男孩洒了一瓶水,跪地手机抵地,就能照出两个布宫来:水中倒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