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俯瞰照金北梁红军小学

耀州支教

　　环北梁红军小学皆山也。其西南远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田峪小区南山也。山梁上行八九里，渐闻乐声悠扬，而游人如帆于白色雪道者，滑雪场也。若夫登临西南近峰，则绕行陈家坡也，峰顶平坦，有梯田十亩。从北下，又可至陈家坡也。再绕行之左拐，可去杨家山也。途中有更多梯田，塬上遥望，北梁红军小学如置身巨大摇篮中，东山北山相呼应，陈家坡、光电站，历历在目。若登东山，可从前芋园上，峰回路转，有三根电线杆翼然临于山梁，目光越过北山后之矮山，远远有蛇形公路旁红墙显目，废弃之田峪煤矿也。亦可从照金香菇大棚上，绕过大石，风景尤为醉人。若登北山，可沿坍塌防护工程路曲折行进，尽头处则穿林攀爬，脚踏稳手抓牢，缩身而上。至于山梁隐约有路时，顺路西行三四里，又可至田峪小区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景也，景不醉人心自醉也。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夕阳在山，日照锦衣，遍地似金，树林阴翳，鸣声上下，世间之乐，莫出于此也。景醉能心乐，醒能述以文者，支教老师也。老师谓谁？江苏东台廉贻武锦华也。

——此为文前小记。

　　第一个俯瞰视角:学校东北山头

从学校东侧香房路开摩托向北，绕过芋园村到达前芋园。来之前和本地人讨论过，说是从那边可以到学校东边的山头上。所以，我今天的预设目标是登上学校正东边正对着我宿舍的那个山头。而我到了前芋园，各处转了转，没有找到上山的路，大约就是没有上山的路。要上到山顶，还是得从树林里穿过去，而我也知道，看似不高的山，其实挺高，只是我们在山脚下的时候，更高的山顶我们看不到而已，错觉上就以为山不高了。

但既然来了，那就上呗，我将车停在前芋园一处破败的老屋旁，一狠心一咬牙，从树林里无路处往山上攀爬，一路上都需要借助树木才能爬上去。不一会儿，汗流浃背。等我登上山顶，汗水把眼镜片都滴模糊了，眼睛也被汗水渗得快睁不开。导航一下，发现我登的山不是学校正东边的山，而是偏北了。

在山顶上往南边矮得多的山头走了一点，我看到了学校和村部，也看到了陈家坡，也看到了路边有红墙建筑的地方，我以为是薛家寨，后来发现不可能是薛家寨，应该是柳照路的一段，现在我知道那是废弃的田峪煤矿。赶紧拍照拍视频做证据证明我已经攀爬上了学校东边的山顶，虽然不是正东山顶，但能够看到清晰的学校照片，这就够了。

要到学校正东边的山头，还需要从山梁下去，而山上的树木太茂盛。天气又太热，决定今天暂且到此为止。我不太愿意从原路下山，而是从西坡下山到香房路更有挑战性和成就感。因为从西坡下山，我虽然没有登上学校正东边的山头，但却成功地完整地翻越了从前芋园到香房路的山梁，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式的补偿了。这么一想，我就顺着树林树木的间隙往南下去，不久到了流水的沟，我顺着沟往西下去了。从流水沟下去，树叶太厚，鞋子里一会儿就灌进去了泥土，但流水沟的好处是树木少，下去没有树枝阻挡，而且树叶厚，也是垫子的作用，使得下去的速度比较快。即便如此，仍然感觉走了好远走了好久。

看到了香房路了，我把登山防身的木棍用石块敲着插进了土里，算是个纪念吧。其时已经太阳偏西，我一咬牙一跺脚，决定暂不回学校，而是顺着水泥路绕道走回到前芋园。本来听说从前芋园那边可以有路到山顶，所以我的准备不足，只带了一小瓶水，一个小面包，早已吃光喝光。我又饿又渴，走到前芋园停摩托车的地方，是7公里的路程。时间是中午快一点了，但离太阳落山还早呢，我又想到了红军的革命烽火岁月，与他们比，我饿点肚子又能算啥呢？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到了前芋园，开动了摩托车，到海棠谷转了一圈，于是乎胜利返回了学校。

　　第二个俯瞰视角:学校正东山头

上午八点钟，天寒地冻，零下十度的样子。我从学校出发，走到照金北梁香菇大棚那儿向山上爬，山上的积雪还没有净，但并不影响爬山，如果有很多人走，把雪踩实了后夜里一冻就可能会滑了。这座山很少有人走，虽然有土路通到山上。一开始的路在两星期前的周五放学后已经攀爬过，但因为一块大石头挡住了道路，更因为时间不允许，所以便原路返回了。今天我登到这块大石头是不会原路返回的，而是要绕过大石头继续向上，一直走到可以看到学校再下山。我选择从大石头东边绕过去，事实证明很不好绕，几乎让我觉得绕不过去了，坡太陡，而树太稀疏，需要好好观察后才能攀爬。不过，我终于还是爬上去了。站在上面，我发现如果从大石头西边绕上去应该容易一点，所以便想着如果回头下山的话便从西边绕下去。

剩下的路有时有比较多的树枝阻拦，但我见识过了，所以，有阻拦便低下头往前窜。随之时间推移，陈家坡已经不像是在坡上了，而像是在山脚下，我知道我越来越接近于站在山顶看到北梁红军小学了。举目四望，真是心旷神怡啊。然而，一直到了山顶，我也没有能够清晰地看到北梁红军小学，树林阻挡了我的视线，我只能顺着北坡往下走一走，看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好看的位置，不久，这个位置便找到了，我看到了学校教师公寓和篮球场，看到了足球场的西南角，看到了北梁村部，看到了房上组，看到了田峪小区，看到了陈家坡的石牌坊以及一路弯曲向上的公路和现代化的农民别墅，还有陈家坡会议旧址。

那个位置太冷啊，而且风很大，不需要站得久，便感觉寒风穿透了身体。

下面是如何下山的问题，如果回头下山，则显得平平淡淡，而且学校正东的那条流水沟还是没有探过。所以，我想从流水沟下去，但我从下面看的时候总觉得那条流水沟太陡。我回头了一点，又下决心找流水沟下去。树林繁密，根本看不到多远的地方，但我看到了在学校看到的三根电线杆，也看到了远处的貌似是芋园村的农田。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从西北方向摸索着前行，为了好走一点，我几乎是匍匐前行。突然，我发现了向东的流水沟，这个流水沟我是不走的，我要的是向西的流水沟。于是，我向西摸索前进。树林里一个多星期前的积雪几乎一点都没有融化，冰凉的雪进了我的鞋子里了。不仅是向西，而且在向下，终于，我找到了那一条我心目中的流水沟。于是进入流水沟，往下走。这是很有难度的，流水沟是石头的，有时落差很大，没有树可以抓着，我不敢往下探我的身子，只能从旁边绕行。绕行的坡也很陡，树也比较稀疏，有时几乎到了无法的地步，但我终于还是通过反复观察比较，最终又重新到达了流水沟中间。此后，我尽量找到树木，抓着一级一级往下探，很多时候我将树枝弯下去当成了一根绳借力。还算比较顺利，不久到了落石的地方，地上怪石嶙峋，我不敢多停留。我发现落石多的地方，虽然地方又很多石头，但坡度不大，石头又足够大，其实比较好下山。学校越来越清楚了，整个的都展现在我的眼前了，我知道我马上就胜利了。

爬这个山用了我不到四个小时，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周末因之充实而完美。

第三个俯瞰视角:学校北山

今天又是一个爬山日。早上8点多，向学校后山进发，一开始有防治坍塌的上山水泥道路，自然是信步由缰，不断回望一周前登临的山顶和一个月前登临的山顶，一股豪情油然而生。现在这样的水泥道路行走，是太简单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气喘啊。

但随着水泥道路的结束，挑战马上就来到了眼前。首先借力于防护网，再向上向北，便遇到树木距离比较大，坡很陡的问题。爬了多次山了，也算是有了一点经验了，于是依然是仔细观察，选准借力，一步一步，稳打稳扎，终于登到了稍微缓一点的向西向上的坡上。坡其实还蛮陡的，但不至于要借助于树木才能向上。我知道这座山的最高处还是蛮高的，所以心里不着急，慢慢登，就会接近的目标，而且不会太久。事实上是，我登临到最高位置时从出宿舍算起不过花去了一个小时。然后便是继续向西，但却是慢慢向下了。我看到了下面陈家坡石牌坊东的大幅的习主席画像和标语牌，而房上村的房子一点也看不到，因为我在山梁上啊，这就能够明白在下面会觉得这公路边的山不是太高了。向西向下一路上树木不算太密，走起来还算比较快。也能时不时看到田峪小区和画像标语牌，后来田峪小区看不到了，被一座矮矮的小山丘挡住了视线。随着高度下降，树木越来越密，有时好像能找到下山的老路，有时又毫无踪影，只能在树木空隙间穿行。山的南边积雪已经完全融化，而山的的北边还残留着相当多的积雪。我尽量在南北交界处行走，当无法在交界处行走时，我便偏向西南方向下山。树林已经茂密到我经常要弓着腰行走，脸上感到一会儿被树枝划了一下，一会儿又划了一下。但我不在意了，我看到了照金现代农业基地，我看到了田峪小区完整的图，我甚至看到了我的学生刘氏兄弟俩的家了。

再走，便到了梯田，我这才发现了学校保安所说的那条上山的土路。于是，我没有立刻下到山底，而是又顺着土路向上走了走，这是一条在北山的土路，怪不得我下山时没有找到这条路。不过，我没有完全折到北边去，而是沿着向南向上的岔路走了，大约也是可以走到我下山的树林里的。好吧，我算是把这路弄明白了，于是重新下山，一直走到梯田，找到下下一级梯田的地方，连续这样做了三次吧，便到了柳照公路了。

其时不过11点多，前后才花了三个小时，如果直接回学校，那不会超过三个半小时。

不过，我向东走了一点，便发现公路北有个向上的宽土路。反正时间还早呢，不如走一走，原来是到几块梯田的路，但没有再向上的路。对啊，再向上造路干嘛呢，山顶上啥也没有，造路上去没有价值啊。这就对了，怪不得这里很少有到山顶的路，原因恰恰是因为这里的山顶比较窄，没法生长庄稼，于是也就没有现成的路，要爬山只能在树林中找树木的空隙穿过去。

从梯田下去后，我继续顺着公路走，右拐向陈家坡，我要来察看一下如何爬上田峪小区南边的山上。过了小拱桥，我就向西走，准备从这先看一下，今天是不爬了，但可以为下次爬做过路线探索。发现这里不好爬，于是退出来继续沿陈家坡的旅游公路走。又发现了一个右拐的土路，路比较宽，显然是供人走的，甚至是供车子行的。走啊走，不久发现了几间房子，还有放玉米的四面通风的仓库。再向西走，我想找到一个爬田峪小区南山的路，这一走就走得比较远了，都是在这山的南边走，和山还隔着一道流水沟，沟里流着水。而且，更重要的，我发现从南边是无法爬山的，南边都是岩石，很陡，根本不可能爬上去。而刚才在下面又没有发现从东边爬的好位置。所以，我就继续顺着路走，一直走到了这山的西坡了，哦，这山是个独立的山，中间高，东西两边低，南边陡峭。而西边那边坡已经缓了不少，足够攀爬了。我想，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下次就只能先走到这山的西南坡底，再向上攀爬了。主意一定，我就往回走了。而反复比较后，还是觉得从东边爬更好，但下面到底从啥地方爬，还是需要进一步察看。这已经是属于下一个俯瞰视角的事了。

　　第四个俯瞰视角:田峪小区南山顶

今天当然是要出去爬山的啦，今天爬山的主要目标是田峪小区南边的山。早上8点20分出发，到达陈家坡岔路向南一点，从东坡找着往上爬，不久便发现了明显的一条路，还是比较好走的，尽管是上坡路很长。也没有爬多久，我就能看到我的宿舍楼了，这就达成了我的初步目标。我本来就是想着看到我的宿舍楼就行，但今天明显比较顺利啊，如果现在就回头，那再回到学校，还是早晨呢。所以，我继续向上向西，看看南坡，悬崖峭壁，上周走的山谷历历在目，看看北坡，田峪小区时隐时现，照金现代农业园一目了然，秀房沟里的建筑物啥的也越来越清楚，后来，废弃的田峪煤矿也看得清清楚楚，柳照路上的汽车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上到最高点，对面是废弃的田峪煤矿，再向西突然好像是下山了，我不觉有点失望，这难道不能从山顶走到照金滑雪场吗？还好，没有下山，只是下到了矮一点的山梁上继续向西。一路上有时上，有时下，不过起伏不大，一点没有感到累。水和四个面包带在身上，竟然基本不要吃喝它们。我看到了大岩子村了，而我知道，那对面就是滑雪场，站在高处就是爽啊，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东边的照金现代农业园，西边的大岩子都在我的视野里。感觉也不是特别远啊，还是现在周周锻炼，体力更加充沛了呢？

随后，我好像走出了山梁，来到了一处有梯田的地方，继续向西，无法到达再西边的山，试着向南走也感觉不行。于是，回到一个向下的岔路往西走，雪很深，一点都没有化啊。

一直顺着路或者是流水的沟吧，或者是两用的好走一点的像路一样的，上面都覆盖了厚厚的雪。走出了之后，又是梯田，看到了滑雪场高级滑道的上面的平台已经在上面了。唉，找了一下路，过不去的。难道那个平台我今天无法到达了吗？不太甘心啊。转了一下，观察了一下山势，我走了一点回头路，然后找了一条向上向西的路或沟开始爬。坡比较陡，但没有任何危险，手只要能抓到树枝啥的就行，不需要很粗的树都行。后来是一直向上向南，慢慢登到了顶上，滑雪场高级滑道上面的平台一下子到了我的脚下了。但想直接过去还是不可能，于是，我大方向掌握着是向西偏北，又是走过了好几座高高矮矮的山梁，有时眼看着被山谷隔断了，往下走了走发现有矮山梁连着呢。这里还花了不少时间呢，兜兜转转的感觉。最后还差点走向南离滑雪场越来越远了，遇到了一个采药的老农，拿了一个蛇皮袋子和一个掘头，我问他能不能走到滑雪场，他说向北走。我有些迷惑，向北不就是我刚才来的路么，后来我发现了，是一部分回头路，但是刚才从东边矮山梁爬上来后应该转而向北坡下去，而我却上来了之后往南走了，没有注意观察北坡这边。还好不是中途走错了，最后多走一点已经无所谓了。

路对了，这就快了，先从北坡下，比较平的走一小段后继续从北坡下，然后终于看到滑雪场高级滑道上面的平台近在眼前。一点点都没有遮挡啊，只有十米的距离，说话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从那里下有点滑，又没有树可以拉着。只能从西边绕过去，看到了好几个小朋友在教练的带领下准备滑雪，屁股上都垫了个跌不疼的垫子。

我等到小朋友们都滑下去后，我也从上面滑到了滑雪场里，一步步小心翼翼地穿过了滑雪场，走出了滑雪场大门，再到达柳照公路。

顺着公路往东走，看着南边的山梁，哦，是的，我刚刚就从上面走过，真的太棒了！

　　第五个俯瞰视角:学校正南矮山丘

接着第四个俯瞰视角。我沿着柳照公路向东一直走到了学校门口，但我没有进学校，我要继续征服学校正对面的矮矮的山丘。山丘很矮，征服起来很快，从山丘上看学校，太清楚了。翻上一层一层的梯田，最后竟然到了上陈家坡的柏油路。

　　第六个俯瞰视角:北梁光伏电站东

接着第五个俯瞰视角。我沿着去陈家坡的盘山公路，向上走了一点，左拐进了北梁光伏电站，准备从那回学校。以前从光伏电站走的时候，一路上看不见学校，现在是冬天，遮挡少了，竟然有好几个位置都可以看到学校。如此，今天一下子就给我增加了三个俯瞰北梁红军小学的视角，我正加速完成着我的爬山计划。

　　第七个俯瞰视角:南偏西陈家坡下梯田

又到了周末，我又要爬山了。我从北梁村部东边的小桥顺着土路上去，过北梁光伏电站，走上了陈家坡的公路。边走边找能够上陈家坡会议旧址西北方向山顶的岔路，不久便找到了。土路还是很宽阔的，走一会儿停下来回望北梁小学，拍照，很清楚，没有任何的遮挡，太棒了。土路两边基本是梯田，什么都没有长，但土松得好好的，随时准备接受播种似的。但要想登到山顶，还是不容易的，我看到梯田结束的半山腰的树林内有不少坟墓。虽然我也是个成年人了，但让我一个人从多个坟墓中间穿过去爬山还是感觉不舒服。再想着那个山顶上估计也就那样了，不如就回头吧。于是爬了个稍微高一点的比梯田高个几米的“山顶”，却看不清学校，树林挡着视线了。真的回头了，又走到了柏油公路上，继续往陈家坡会议旧址方向走。

　　第八个俯瞰视角:学校正南远处高塬

接着第七个俯瞰视角讲述。我走过陈家坡会议旧址，顺着柏油路向南向西。那里几户人家，好像还是住人的吧，叫啥北曹沟吧。突然有两条狗在路下的院子里狠命地吠叫，我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是两条狗，应该是属于草狗吧。我定一定神，把棒子持在手上，慢慢往山上的柏油路走，那狗便夹起来尾巴，也许它已经在担心我打它了吧。随后便是路绕行成了向上向东了，一步步往最高的地方登。我还发现了，如果我不是左拐而是右拐，说不定会走到刚才没敢爬的山的山顶上。嗯，回头再从这上陈家坡西北方向的山的山顶吧。

以前开摩托车从这上面的路经过，但那时草木丰茂，根本看不见学校，今天逍遥地步行，能够看见了，路边的树木落了叶，树枝不能完全遮挡。一个废弃的水罐吧，我爬上去，还是不能越过遮挡的树枝。于是，下来，继续向东向下走，路比较平缓。

路的北边是梯田，要想看到学校看得很清楚，必须走到梯田边上。那就这么办呗，我步上梯田，向北走，下了三四级梯田便到了边缘，再向北相当于是悬崖了。哇，真美啊，学校和对面的东西两座山，已经下面的陈家坡的别墅和会议旧址一清二楚。我眼望着那几座攀爬过的山，心儿都快飞了起来。今天的爬山运动，不艰难，却收获巨大啊。前面几次爬山，费力呢，树枝太密，视野大受影响，哪里能比得上今天这效果啊。

再往东走，到了一条砂石路，这应该是柏油路的岔道吧，我想看看这路到底通向何处，便顺着路走了下去。突然有惊喜，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观景台，而且是木头的，还有向下走的木头台阶，很豪华的那种，一时让我乐上了眉梢。我幻想着能够顺着木头台阶一直走到底呢，却是不能。不久便没有木头台阶，而是土山路了，而且积着雪。我顺着走下去，到了路的尽头，无路可走。下面是水泵，大约是自来水的泵站吧。我小心翼翼地顺着坡往下探，因为没有手可以抓住的树木，尤其小心。但我也有底气，坡上都积了雪，即使滑滑梯一样滑下去没有大碍的。还好还好，我一步步顺着积雪的陡坡下去了，跨过泵站，顺着好像是路的林中小道走，一下子走到了陈家坡会议旧址东边的几户废弃的人家和两排储藏玉米的通风的粮仓。

哈哈，我又走回到了旧址旁的柏油路了。

　　第九个俯瞰视角:陈家坡西偏北山顶梯田

接着第八个俯瞰视角讲述。

又到了陈家坡会议旧址旁，我可以回学校，也可以再到北曹沟右拐登会议旧址西北方向的山顶。时间不过是11点多，我自然应该再探一探，说不定又有意外之喜呢。

于是，我又走向了北曹沟，狗子只有一只了，也不叫唤了。右拐，曲曲折折，终于算是走到了往山顶去的路了吧。嗯是的，就是的，登到了山顶，我一下子看到了上周攀爬的田峪小区南边的山，哇，那个山梁，我走过！我如果从西边一点下去，则很有可能会到达上上周走过的田峪小区南山的南边沟，然后从那里可以回学校。如果从正西方的流水沟下去，则很可能到达陈家坡牌坊正南小桥向南偏西的地方。哈哈，从哪里都可以，总之应该不需要非走回头路还经过会议旧址了。

我选择继续向北走，下了几级梯田。对了，这山顶是梯田啊，根本想不到，以为也是山梁呢。走到梯田西边边缘，惊喜出现，田峪小区清清楚楚的显露出了一半。拍照拍照，过瘾。嗯，我向走到东边边缘试试，看能不能看到北梁小学，知道那边是学校，能看到山，也隐隐约约能看到后山上的路，但树木高大，无法看得真切。公路就在下面，听得见汽车行驶的轰隆声。我决定直接从这里向下向北下山了，我自然不希望下到有许多坟墓的地方，我希望能够下到柏油路上。结果真的如所希望的，下到了柏油路上。非常开心啊！

第十个俯瞰视角:心

寒假到了，我也圆满地完成了我的爬完学校环山的计划，而这我用脚一步步丈量过的照金北梁的座座山梁自然而然地印刻在了我的心底。回到东台过春节，耀州的人事景勾引着我的想念，那群山怀抱中的北梁红军小学则更是几回回入我梦里来，驱散着梦中的雾霾。

我想象着自己站在山巅，左手唯二六刷过的《三体》，右手唯二六刷过的《平凡的世界》，面前是一场可望不可即的《红楼梦》，脚踩坚实的山梁，仰望浩瀚的星辰大海。这是多么绝妙的意象啊，寄寓着我满满的渴望与梦想。

在小丘支教时，我曾因为踏遍小丘的山沟沟而自我吹嘘我是比小丘人更小丘人的小丘人，那现在我是否也可以自豪地说自己是比北梁人更北梁人的北梁人呢？也许可以吧，毕竟只是吹嘘嘛！

（本文作者武锦华，江苏省东台市五烈镇廉贻小学教师，2021年8月至2023年7月支教于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小丘镇中心小学，2023年8月至今支教于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中国工农红军照金北梁红军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