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的“追光”之旅（上）:绕道尼斯

李昭华

2019年秋去意大利多洛米蒂山区摄游时，就与摄导杨锦彪老师商定冬天去挪威拍极光，谁料疫情骤起，一拖便是几年。去年底旧事再提，约好1月前往。昆明的北欧签证代办处已经不存，须到京办签，很是麻烦。恰好妹妹在法国尼斯的朋友D女士相邀，而办法国签相对方便，我们决定先去尼斯玩几天，再从尼斯往挪威。昆明直飞巴黎的航班早已取消，我们选择了从厦门出发。 下午与妹妹及好友H女士，从昆明乘机往厦门，飞临厦门时已经入夜。 再坐厦航航班，飞行12小时多，到达巴黎正是当地早晨。 巴黎入关的人很多，足足排队一个半小时。弯弯绕绕的等待队伍里，目测一下，竟然有超过70%的非裔人士。5年多前也曾由此入关，未遇如此场景，不禁让人联想多多。 冬日巴黎，天气寒冷，入关等候转机时，飘起了小雪。 候机室里漂亮的小女孩和酣然入睡的大汉。 犹太教徒？ 飞离戴高乐机场 机舱服务员也为非裔 降落在位于海边的尼斯机场。尼斯位于法国东南部，南临地中海。与巴黎相比，气候温暖。从舷窗中望去，远方积雪的山峦是阿尔卑斯山。 出机场前，看到一块有意思的警示牌。巴黎和尼斯机场，重要的提示牌均写有简体中文。 热情的D女士驾车到机场迎接我们。经过尼斯街道，已是黄昏，D女士住在距城区十多公里的古镇旺斯。 到达旺斯古镇，D女士安排我们住在镇里一处民宿。民宿主人是位英国老太太，长住伦敦。因与D女士为好友，故以市价约三分之一的价格租给我们居住。这是住处路口的小教堂等建筑。 历经沧桑仍骨棱峥硬的栓马石 中世纪时人们用以洗涤的石制水槽 小镇建筑年代久远，处处感受到欧洲古老民居气息。这是通往我们住处的巷道。 我们住在巷道右侧有石阶的这一户。在欧洲古老民居住几天，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新的体验。 民宿有三层。二层是两间卧室及卫生间，三层是一间卧室、一间洗衣房及露天阳台。这是一层的起居室。壁炉旁备有劈柴，可以使用，但暖气充足，还是将其做个摆设吧。 小餐厅 厨房，燃气电炊齐全。在尼斯的这几日，我们结束一天的游玩后，都在住处附近一家大超市购买食材，做当日晚餐及次日早餐。尼斯是著名旅游城市，物价较贵。我们自已动手，节省了很多。 第二天，D女士开车带我们去看附近两个有特色的村子。在小镇边桥头等待她时，回望旺斯，俨然是个建在山包上的大村镇。后面几天，发觉尼斯一带的村子多数如此。 特累特，一个建在山崖上的小村。 村道，咖啡馆。 有人的地方就有教堂 古老的民居 村子的行政机构，法国“村委会”。 这样的建筑方式几乎村村可见 山崖边民房，悠闲晒太阳喝茶的老头儿。 去的另一村子叫圣保罗德旺斯。这个村子可谓名气不小。著名画家毕加索很喜爱这里，多次到此居住创作，大艺术家的招牌为村子吸引了众多游客。 不过首先吸引我的，却是村子古老的城墙或者说寨墙。 寨墙全由石头砌成，据说建于16世纪或更早。冷兵器时代，城墙是防御的可靠依托。我国旧时村寨自建寨墙的其实也很多，可惜大都不存。 石墙虽久经风侵雨蚀，苔痕斑驳，却依然巍然屹立于高坡之上，环绕拱卫着古老村庄。 圣保罗德旺斯村庄的历史比寨墙的年代更早。走在曲折狹窄的街道上，几百年的古屋随处可见。 原汁原味的中世纪风格，勾起人们感受历史的心绪，非那些现代仿造的假古董所能及。 因为毕加索的缘故吧，村里小店画廊、画室很多。D女士美术造诣颇深，其画作也曾热卖。她兴冲冲带我们走进数家画廊，里面的画家们与她熟识，自是热情交谈。只可惜老汉我甚为愚纯，墙上花花绿绿的“印象派”及别的什么派大作，我瞪圆眼又眯着眼，左看右看，上下端详，努力联想，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故作深沉，不赞叹更不评论，耐心等艺术家们结束交流，再去逛街。 唯有这家画店橱窗，摆了几幅能看明白一点的画。 一个趴在绳索上的人体模型，不知表达什么意思。 下山，告别艺术名村圣保罗德旺斯。 又一天，我们去尼斯城。途中先到一座建有城堡的小村。一上坡，古城堡便呈现眼前。 角楼与城墙。看见这些建于山上的古老城堡，仿佛看到当年的刀光剑影，箭镞飞呜。漫长的人类历史，其实也是一部征战争夺的悲壮长剧，至今仍在以各种形式延续。 山下是现在的城市 回首眺望，天际之下，是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 下山沿海边公路前行，进入尼斯城。这条滨海大道，也被叫做“英国人大道”，据说因一个英国人从热带殖民地大量引进棕榈树，在道路两侧种植而得名。 在小街里走走。小街拐角处，往往摆有咖啡桌。 这一家生意好些 综合市场外面的咖啡馆，生意兴隆。 警察局 调料店 肉食店 卖画老人 尼斯的公共交通，与欧洲许多城市一样，主要靠有轨电车。 沿海边步行道漫步 从尼斯西边的马赛开始，经尼斯、摩纳哥到意大利边境的这一段地中海海岸，被欧洲人称为“蔚蓝色海岸”，是众人向往的度假之地。尼斯城南的弧形海湾，向我们展现着她蔚蓝色的魅力。 尼斯港湾里，停靠的多为游艇。这是一艘仿古的大型木制游船。 唯这个小港湾，停泊着一些小渔船。图中左方远处，可见一座二战期间德国人占领时修的碉堡。 从尼斯沿海边西行十多公里，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海港安提布港。 与尼斯一样，港湾里停泊的多为游艇，未见大型的货轮类船只。莫非如今大船另有所在，老港只供休闲使用了吗？ 安提布的教堂 蔚蓝的大海，礁石上的少女，天空的飞机，海中的帆船。 暖暖海风拂面，沿港湾边小路前行。 徐徐游弋的游艇 礁石上的海鸥 正在降落的飞机 乘车回到尼斯。海边空地上，几个老头在玩一种掷钢球游戏，见我们拍照，两人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日本人？我们说:不，中国！他们改用汉语说:你好！我们自然也礼貌作答。 天色渐晚 落日西沉 天际染金，棕榈挺拔。 D女士的朋友改瑞先生请我们吃饭，约好的日子却雨雾弥漫。 能见度差，山路狹窄，行车不安全。只好停在路边一间小咖啡馆慢慢喝咖啡，等待大雾散去，方才再次上路。 旺斯镇附近的丘陵地带，除集中的村落外，也遍布零散住家，D女士与改瑞先生均如此。 半坡之上，丛林之中，也是一种愜意的所在。 路边俯看，又是一座小山包上聚居的村子。 环境安静，格调优雅的餐馆，改瑞在这里请我们吃了正宗的法餐。几道大菜加甜点，程序不少，口味也不错。当然与中餐相比，内容与味道还是差距甚大。 尼斯的旅游资源丰富，其东面20余公里，是袖珍小国摩纳哥。从摩纳哥再东行10余公里，便进入意大利。来到尼斯，这样的旅行自然不能错过。早晨，我们从旺斯出发，沿海边公路东行。过尼斯不远，在路边一个青松半掩的咖啡店小憩。来这里喝咖啡的路人不少，主要原因，我觉大概是能俯看伸入海里的一个小半岛。这个半岛景色宜人，林间分布着许多房宅，据说都是全世界富豪们的度假别墅。D女士告之了小岛名字，但我们立刻将其称作好记的“富人岛”。此图即“富人岛”。 再往前行，海边有一个建于石山之上的小村埃兹。村子不大，名气却不小。德国的思想家、哲学家尼采曾在此长久居住，其一本主要著作也在这里写作完成。 村子周围，全是陡峭的石壁，村里的房屋，也都用石头建盖。 村里的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据说尼采常常在这坡路上行走思考，他有一句名言:“如果你想走到高处，就必须用自己的两条腿”，大概就是在这行走中得到的感悟吧！后人将此路命为“尼采之路”。图中红瓷砖铺成的路即“尼采之路”。 离村东行，再次回首埃兹。 山坡的公路边，远眺袖珍王国摩纳哥。左方那座海边突起山崖，便是摩纳哥公国主体所在，侧面及相连的后方山坡还有一部分也为其所有。右边这一片建筑，为该国利用其近5公里海岸线填海造地，造出的新领土。摩纳哥面积2.08平方公里，其中约0.5平方公里为造地形成。 換个角度再看摩纳哥，图中间那块有绿地的半岛即其主体部分。 摩纳哥的街道。沿街道行驶，时而在摩纳哥，时而在法国。导航频频提示:“你已进入摩纳哥”、“你已进入法国”…… 摩纳哥海湾。估计照片中有许多部分为法国地盘。 沿山崖东侧有名的“大斜坡”步行上山，回看坡下海湾。 摩纳哥王宫 王宫前整齐行进的警卫人员。摩纳哥没有军队，只有约400人的警察。 这是交警 山崖西侧，放列着几门古炮，实心钢弹码得整整齐齐。与王宫前时时操步的警卫一样，皆为吸引游客的花样，倒也让人喜欢。 填海造地的新领土及其小码头 海洋博物馆 摩纳哥大教堂 海边飞过直升机 海鸥伫立壁头，耐心倾听八卦。 欧洲最为著名的蒙特卡洛大赌场，建立于1863年，博彩业为摩纳哥的支柱产业之一。 继续东行 10多公里后进入意大利境内。图为意大利的波地该尔镇，我们只作了短暂停留。 来到圣雷莫镇。海蓝树绿，建筑别致，是休闲宝地。 棕榈树下的海边步行大道 圣雷莫小码头，也是满眼游艇。我们在这里吃了午餐。海鲜为主，口味尚好。 圣雷莫街头 地中海的浪花，拍打着海岸。 海浪并不总是温柔。疾风吹来，浪高三尺，涛声震耳。 礁石上耸立的灯塔 浑身沧桑的古炮，永远年青的海洋。 返回尼斯。法国与意大利分界是一条幽深山谷，桥隧相连，穿过便为另一国家。路牌提示:250米后就是法国。 返回路上，经过拉图尔比村。该村有一“罗马胜利纪念碑（？）”遗迹，大部残缺，只余前面部分，但可推测当时规模不小。 结束了在尼斯的5天游玩，准备动身前往挪威。在此感谢D女士！谢谢改瑞先生！早晨起来到巷口吸烟，只见朝霞映红天际，心中默默祈愿，希望后面的摄旅顺利。 感谢各位朋友耐心阅看！散请关注我的《曲折的“追光”之旅（下）:罗弗敦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