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流浪,不是一个人的自愿选择,也不是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有时,流浪是生活所迫,其中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和悲惨。</p> <p class="ql-block">二十刚出头的云南普洱澜沧的拉估族小伙能多(化名),年轻的脸上稚气未脱,却在生活的磨砺中透着与同龄人迥异的沧桑。正月初八晚上八点多花明楼,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难闻的气味,能多独自一人跌跌撞撞从长韶娄高速收费站走下来,鞋子破烂了看得见脚趾头,不知又走了多远,能多疲惫不堪地跌坐在一户农家门口,有爱心的乡人赶紧送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细心地询问他的情况,见能多很难说清楚,他们马上报了警。</p> <p class="ql-block">当晚十点多,花明楼派出所将能多护送到了救助站,由于能多身上未携带身份证、手机和钱包,仅仅能说得简单几个字的普通话,干警通过人像比对确认了能多的身份信息,并和他唯一的亲人取得了联系,从没走出过大山的父亲连普洱也没去过,央求政府负责将他儿子送回。</p> <p class="ql-block">救助站值班工作人员找来全套崭新的衣服鞋子,安排能多泡了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在站里,能多向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让人“震憾”的话:“给我一张结婚证,假的也行!”说完,伤心地低下了头。</p> <p class="ql-block">初九上午,救助站业务负责人洪金文马上和普洱市救助站联系将能多送返事宜,按照快速救助的程序,马上订票,下午即开启了护送能多返乡的行程。</p> <p class="ql-block">晚上11点35分,在昆明南下了高铁,匆匆赶到预定酒店,已是次日凌晨时分。能多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睡梦中不时身体打着颤,似醒非醒。</p> <p class="ql-block">在到普洱的城际火车上,洪金文慢慢地和能多交流起来。他主要说的是民族方言,又脑子不太好使,弄了半天,洪金文才获知了能多流浪的原委。</p> <p class="ql-block">能多小时候母亲便抛弃了贫困的家只身去了河南,考上了中专退学的能多想去打工赚钱来找回母亲。多年前,能多听说有人招工便跟着出来闯世界,高强度的体力活也没挣到钱,能多跑了,开始了流浪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朝看花开满树红,暮看花落树还空;若将花比人间事,花与人间事一同 。” 时间并不是什么都可以抹去,有一人已与我骨肉相融,抹去必先割肉剔骨。能多有个一直未了的心愿就是找到骨肉相亲的母亲,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充满着落寞和绝望。能多虽然回家了,但谁又能真正帮助他呢?</p> <p class="ql-block">“你尽管善良,福报都在来的路上。”暮色带回了晨曦所散布出去的一切, 带回了绵羊, 带回了牧童, 有一天母亲能回到父亲身旁,能多不停地默念着。愿更多的好心人能关注这个年轻的拉祜族小伙子,完成能多家梦团圆的夙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