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年前,听到了几位天津新右旗草原老知青病故的消息,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有难过也有感慨。知青一代已走向末年,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增多,自然规律不可抗拒啊。春节后这几天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想想与这几位逝去的知青朋友也曾相识也曾有过交往,于是便很想写一篇祭文来表达一下我的哀思和对他们的缅怀。</p> <p class="ql-block">刘哥,五年前在黄花公社知青聚会上。</p> <p class="ql-block"> 刘哥,原杭乌拉公社天津知青,后来被分配到大庆当了石油工人,在大庆与原黄花公社天津知青薛姐成婚。大约20年前在一次知青朋友聚会上我与刘哥相识,知道他为人豪爽很受大家尊敬。这些年我们在知青聚会上常能见面,只不过我这个人不善言辞所以没有跟刘哥深谈过。</p><p class="ql-block"> 2019年4月底黄花公社知青聚会纪念下乡50周年,每个参会者都发表了一段感言。刘哥也有过一段即幽默又富哲理的发言让我印象深刻;他说;他和李琦都是黄花公社姑爷,说这辈子娶了黄花公社的姑娘是他俩的最大幸福,他还说黄花公社知青是个充满正能量的群体,他非常愿意参加这样的聚会并希望大家健康长寿争取50年后还相聚!他还建议大家要舍得花钱要学会享受退休后的生活,建议大家“把每月的退休金都花光!为国家的GDP做贡献”。</p><p class="ql-block"> 望着手机里保存的刘哥当时的那段发言录像,他红光满面、思维活跃,看不出一点病态。刘哥,你不是说五十年后再相聚吗?怎么就突然离开了呢?</p> <p class="ql-block">刘哥五年前在知青聚会上发表感言。</p> <p class="ql-block">德平,2019年4月在黄花公社知青聚会上。</p> <p class="ql-block"> 德平,是先我们一年即1968年8月到草原的天津52中老知青。1969年5月初我和三十多名同学被分配到了黄花公社红旗大队。最初几天大家一直在队部学习,进行下队劳动前的准备和动员。那天一个身穿蓝色蒙古袍、中等身材留着小黑胡、浓眉大眼,透着精明干练的男青年骑着马来到我们面前,他就是德平。他是我最先接触到的天津老知青,由此我才知道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天津知青来到草原了。</p><p class="ql-block"> 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德平这个人非常成熟老练,是我眼中的知青大哥级人物。他夹着旱烟袋一边给我们介绍草原的风土人情,一边给大家递烟说饭后一根烟赛过小神仙……。好像从那时起多数男生嘴里都开始叼起了香烟,这香烟也就伴随着大家渡过了几年孤独寂寞的放牧生活甚至到今天,一晃就是五十多年。</p><p class="ql-block"> 1972年冬天草原知青被进行了再分配,德平去了大庆油田从此再未相见。大约十七八年前,那时我还在河东区一家社区医院工作。那天出诊回来,在上楼的时候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回头张望时没有看到是谁,于是我继续往上走此时再次听到有人唤我,回头一看一个陌生中年男子在冲我微笑,我说叫我吗?他说是啊,我是德平。啊,德平,老朋友啊,这一别就是几十年!</p><p class="ql-block"> 德平到大庆后几经辗转调回了天津在某单位工作至退休,没想到他家就在我们医院附近。所以重逢之后,我们便有了联系。每次见面时我们最多谈的还是草原的那一段生活。特别是在达赉湖边放羊一起钓鱼的日子,那是一段多么令人难忘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德平有一段时间身体出现了状况,患了脑梗塞和轻度的半身不遂,走路不稳也有些言语不清但后来恢复得挺好。</p><p class="ql-block"> 2019年4月的那次知青聚会上他精神矍铄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我为他的康复而高兴。没想到他竟然也突然的走了。那天老叶大哥电话跟我讲了德平病逝的事情,我们感叹生命的脆弱、感叹人生的苦短。</p> <p class="ql-block">君贤与老伴合影,他们都是草原老知青。</p> <p class="ql-block"> 君贤,他病逝的消息是从巴尔虎知青群看到的,这同样使我很震惊。我和他也有几面之交而且还是微友,每逢年节也都有微信问候。说起话长,其实我最先认识的是他的老伴。那一年我还在挂甲寺附近的一家民营医院上班,有一位高血压女患者来诊,她说听说你下乡在新巴尔虎右旗(西旗),我和我爱人也在那下乡在东方红公社。她还说这些年她们回过几次西旗,其中有一次是几个知青朋友一起开车回去的,他们参加过思歌腾广场的揭幕仪式也经常参加新右旗联谊会活动。这样我们便熟悉起来,后来聊起她的老伴君贤。她说他老伴身体不好,有心脏病、高血压,性格内向不喜交际,整天闷在家里,而且也不好好吃药。唯一的爱好就是书法和绘画。我说,方便的时候让他来找我,我和他聊聊,我可以在医疗保健方面尽我所能提供帮助。以后我见过君贤几面,给我的印象是他有些不苟言笑、不修边幅,似乎总是一种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和他聊得很多,他跟我讲述他们公社老知青的一些聚会的事情,也讲述了他身体方面的一些问题。他有高血压,好像心脏还放了支架。我说以后有空可常来我这,我可以为你的健康保健提供义务服务。虽如此,这几年他来我这里的次数很少。后来我不在那家医院工作了,便没有再见面但网上还是有交流的,直到去年的国庆节我们还互致问候呢。没想到,这人说没就没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君贤将书法作品赠送知青朋友。</p> <p class="ql-block"> 客观地讲,我们这一批新右旗天津知青都已年过七旬了,除少数是六八届老高一和六六届老初三以外多数都是六八届的老初一,以属龙的居多,所以很多人今年都是本命年。这真是一个关键之年,希望大家多多保重。</p><p class="ql-block"> 刘哥、德平和君贤的去世是新右旗知青群体的损失。在祭奠和缅怀逝去的知青战友时我意识到,知青一代正在不可避免的走向消亡。我们将很快退出历史舞台,这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逝去的知青战友,你们虽已悄然离去,但将被留在时光里、被埋在春天里,将活在我们的心里。</p><p class="ql-block"> 请一路走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