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今天临时起意,码字“拍”自己!谈容貌,谈人生,谈理想。</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非美女,谁夸我美女,我都认为人家是象征性礼貌。事实上我一出生,容貌就貌似我爸妈联手激情制造的首颗卫星发射失败。因为爸妈年轻时那可都是各自拥有一堆追求者的一等一的俊男靓女,但到我这儿,“强强联合”的结果有时和“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效果一样,生猛的连数学定理也改了:“负负得正”变“正正得负”——我就是天生带着反骨的那个基因突变!基因莫名其妙被篡改,我也不知我爸那颗种子在漫游似的朝觐路上是不是曾经遇到了明火执杖的拦路抢劫,导致关于我容貌美的那部分DNA被洗劫一空。比如,爸妈都是双眼皮大眼睛,而我是单而小!</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我,你只能看到始终紧闭的窗户。有例为证:开会,我垂目聆听领导发言漫谈没抬眼,突然听到己名被点:“你怎么睡着了”!?我瞬间愤力反击:“领导发言,我怎么可能睡着,小眼是天生自然灾害,睁眼闭眼效果一样...”...周遭大哗,会场顿时有了喜剧效果,我的发言不啻于给大家送来一剂氧气,让缺氧的会议变得可持续。</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几乎不照镜子,也不爱照相,一揽镜,“贼眉鼠眼、獐头鼠目、鼠目寸光...”等等一系列与“鼠”相关的成语峰拥而至...“人人喊打”的“鼠相”导致我这类容貌一直站在文艺作品关于“美女”定义的门外。有时斗胆细瞅:五官各自守美一方,相当不错啊!——但拼一起,不知怎么就成了“蓄谋已久,聚众作乱”的感觉,“人比黄花瘦”的容貌贫瘠,成了我最真实写照。</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当然也有基因绝对忠诚度坚定不移的遗传表现。比如,我爸天生卷发,我妈直发,本来我有一半概率直发,但架不住我姥姥也卷!这得多让人崩溃,把我直接逼到遗传绝境上:我头发卷的不可开交!我妈那会儿贼忙,除了工作,就是天天开会学语录检举批斗揭发等,没时间没耐心对付我的卷,干脆给我剃光,害我被一帮小P孩群嘲:“光光头,卖香油,不吃辣子吃狗毬”!自此,“香油、辣子、狗毬”这3种不相干的事物,构成了我光头生涯的深刻记忆。回家给老妈哭诉,她给我炒瓜籽带到托儿所“贿赂”他们,吃时,他们讨好我承诺不骂了,吃完依然骂!——也自此到自己会梳头时,哪怕自己都没耐心伺候自己的卷发,我都坚持留长发。</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不过,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谁能料到后来要花钱把头发烫卷才算顺从流行呢?所以,卷发基因从小就预支了顺从。 </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肤白貌美”到我这儿也卡壳,中间加了“不”字,成就了我长相上的突出特点:“肤白灵活。”本来“灵活”不是形容长相的,但我一大学同学硬是用一个字就能让我的长相变成动词。</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肤白”——我从小听着周围一帮亲戚应付、安慰式的“一白遮千丑”长大,这句千古箴言在我心里都起一堆厚茧,以致于大半生让我一直有“白的有负担,丑的很放松”的社会责任感,只要黑一点,我就惶然认为立刻千丑外逃危害社会且难以捉拿归案的负罪感。</b></p><p class="ql-block"><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 “灵活”——上述男同学给我的毕业留言:小眸善睐。我不恨他,我记住了他。</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感谢歌星林忆莲的出现,她拯救了“缝眼”一族。</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从容貌基因开始,我的人生一直在被篡改的路上狂奔,也开始了独自穿行在这世界的生活。</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从小我爸说我性格不好,疯疯颠颠不象女孩子,经常拿别家姑娘“看**这么文静”“谁家的**很温柔,是大家闺秀”,于是我只好收敛个性全力当淑女;当家里需要换煤气时,我爸又说:“女孩子不能太娇气,不能有依赖,要独立什么都能做”——于是我又重新做回女汉子,骑自行车托着沉重的煤气罐去换气。“是做温柔典雅的淑女还是生猛有力的女汉子?这是个问题。我无法厘清,导致我现在大脑分裂成雌雄同体,或者说外形是淑女相,内心全是泼妇样:我可以在虚拟世界里活灵活现的跳跃,撒泼斥人,嘚瑟瞎拽,现实中的自己,却低到微尘惶惶不可终日,象一匹小鼠在暗无天日的地洞里耸着濡湿的红鼻头窥视着外界的一切。这也标志着我的人生和理想象我的“鼠”相那样那么难出头。</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习惯溜边、溜墙根低头走路,象旧社会那个哀怨卑微没地位的小妾,失魂了一般,眼神永远迷茫,随时都处于神游状态。“视而不见”“熟视无睹”显然是有预谋为我制造的词汇,大白天我撞过树,撞过电线杆,基本是逮什么撞什么,额角的小疤痕就是在失魂状态下被树枝赐予的。我家娃都高度堤防我“神游”,有时聊正酣,我盯着她,她却突然停下“考”我:“我刚才说的啥”?我瞬间神被拽回却呆若目鸡,从大脑的恍惚里打捞半天,“她说的啥”?但真想不起一句。或者个别时候能想起,但她却不屑道:你只听了我语言的外壳,根本没走心。知母莫若女啊!</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为此,为避免我那孩子过小就没了娘的悲剧发生,过马路我思维高度集中,狼顾三巡后边走还要频频左右,杭州富二代飙车肇事案,还有亲临军车闯红灯,吓倒了一位骑车老农的目睹,让我加倍有了警惕性,通过斑马线,我总是人群中最后一个,因为要确认线一边的各种车类,尤其是军车、警车是不是轮子处于彻底不动的状态。</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有着小小终身改不掉的坏毛病——抠指甲,指甲刀对我是多余,我不大剪指甲,但所有指头,都是肉头,指甲象本人一样,卑微缩在肉里,仿佛从来不曾生长,我剥不了蒜皮,开不了易拉罐——极偶尔被我发了善心硕果仅存的指甲,也是一副被折磨惯了小妾样,软软的,依然开不了易拉罐。这样的状态在与男士一起就餐时,很能为他们提供怜香惜玉的机会,但我真的不是在装楚楚可怜,持箸无力的娇娘样。</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看剧情紧张的电视、电影,我的左右手指尖同时会上演激烈厮杀的剧情,我的紧张在不知不觉中将一切钙化好的指甲萌出可能性全都摧毁掉,戏演完了,我的左右手也是两败俱伤,指甲没了是肯定的,有时指缝还会渗血,入水生疼。</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感谢我国的导演,他们拍的剧让我过早与影视绝缘,为我的指甲提供了一线春的生机。不过,只要两手处于闲置状态,我的指甲生存环境就会始终处于万恶的旧社会。</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惧与人招呼,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问“吃了吗?、您上班?”简直是多余的废话,问其他,我又大脑空白。上班路宁可绕远,也尽量避免在院里碰到熟人需招呼的尴尬。我很怕两人世界,不管是男是女,我很难有什么话题,希望对方主动开口,我能随声附合,最好对方的话如长江之水滚滚无尽头——只限于我感兴趣的话题,要没目标、没知识含量的啰嗦男女,我又冷然以对。办公室里除非必要,会和同事无话一天,碰到心情有异时,也会絮絮叨叨,但絮叨完了又开始忏悔:主啊,在别人耳朵填垃圾,我是不是不够厚道!与人通电话,得提前打腹稿,通话量超过腹稿字数,就紧张,没有准备的聊天或电话,时常会断思维,会冷场。人多场合,我不愿去,但这种场合我不惧,我能在人堆里很好的展现自己语言生动和思维灵活性,但情绪不妥时,也会沉默不语。</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扯远了,说理想。</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的最高理想是做一名地质工作者,荒郊野外,无限自由,背着行包,风餐露宿,四处敲敲打打,应该感觉蛮不错,有心想考一所地质类院校,但物理极差导致我学了文科——真不明白,地理在文科学习,地质为什么又是理工专业,难道做地质工作不需要很多的地理知识?嗳!那些背的滚瓜烂熟的高压脊、低压槽、热带气旋、喀斯特地型等等我热爱的地理名词,全都与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地理&地质,一字之差,了断了我的理想人生。</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对数字不敏感,从求学之日起的口算,常常是小同学们早已说出答案,而我还处于懵懂迷茫状态,最喜欢群体积极抢答的题目,因为终于可以吼着嗓子滥竽充数说一回答案了;学60进制时间计算的时候,老爸拿着他的手表反复演示:秒针转一圈,分针走一小格;分针走一圈,时针走一大格...对我而言,云里雾里,听不明白,老爸怒了,差点想把那个年代他的唯一奢侈品砸我脸上!学人民币计算的时候,60进制又变成10进制,我又不懂了,怎么又不是60进一格了?盯着5分钱,只想可以买什么吃...我和数学的关系是:数学虐我千万遍,我却待它如初恋,怎么学它都死不相从!每次考试,提心吊胆,分数砸了怕回家——没用,父母都老师,我啥表现他们比我知道还早,遭遇现实打骂前,他们早已在我背后制作出吊打我的预案。</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好人有好报”我铁信这句,是体现在高考上,那年数学简单的不像样,我猫腰险过!但没想到塞翁又失马蹄——大学报志愿,我爸说,财经好找工作,于是,志愿全部报财经专业。于是惨剧再次上演,大学第一学期,我微积分挂科...其后是顺理成章的理想被篡改:极、最讨厌会计工作,但我却在走上工作岗位的第一天我成为一名会计,资产负债、利润、应收账款这些词我不爱它,但它们却成了唯一我可以换取人民币生存的一项技能——让我有可能变成中国第二位李四光的理想,早都在分科时墙橹灰飞烟灭。我逃过了高考,逃不过终身。</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做文艺工作是我的又一理想,这是一个能把大脑的幻想变成笔下表现的一种很好的方式,我迷恋这种方式,但走什么样的文艺道路,很没数。</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在我的眼里,搞文艺的人都很神经质,不神经就不着调,文艺幻化不起来,还得有点搞小自杀、小自残的勇气,比如梵*、顾*、海*等。但要从出名的角度论,我神经质的不够彻底,偶尔发下神经,还被同事侧目为异端,这点就算了吧!小自残,象梵同学一样割耳朵?啊,那些血淋淋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也算了吧!勇猛自杀一回?我又马上会思考没娘的孩子会受后娘虐待的种种问题,可以说,白雪公主故事的不良影响扼杀了我为艺术彻底献身的想法。因此,我只能溜着文艺的边走。</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的文艺理想首选,是做一名吉他手。早年学了一段时间古典吉他,我很敬艺,除了吃喝拉撒,能将枯燥的练习曲摆弄一天,不烦,单调的声音里,大脑可以天马行空,思绪翻飞,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大脑甚至可以施施然免费周游列国。学琴时光,经典曲目我只会弹两首:《爱的罗曼斯》和《月光》。喜欢学校停电的夜晚,同学们都外出寻欢,我一人坐在空旷的走廊,望着窗外的夜空和城市的霓虹,自己的手下散发出淙淙清亮的流水声,在弦色中品味你是我月光下的那片竹篱笆,望着浩瀚黯蓝的夜空感受星月寂寞,在烟笼寒月的深邃里遥想吴山点点愁…但指甲软、手指短成为弹吉他的短板,出了校门,吉他的理想就归于尘土,但我仍然幻想自己能成为某个摇滚乐队的吉他手,时而狂躁,时而忧伤,时而跌宕,时而止水,哪怕做低音贝司手也能将许巍的“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 原来是那么脆弱不堪”演绎出张力和美感,让任何情绪都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制造故事——只是幻想,现在的我甚至摁不下吉他弦的把位。</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文艺理想二选,是当一名写手。于是我开了很多小说的头,然后就长期搁置,等待那些word文档在电脑中泛黄发霉,归于尘土。</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又想当服装设计师,能让穿着我设计的衣服,翩翩迷惑而来,那个感觉该有多么好。于是,我先拿自己的衣物开刀,用拙劣的技艺绣点小花样,结果竟然是越整越糟。为了这点小理想,我甚至参加了服装裁剪的西课函授,但消耗了不少币币之后,我只寄了2次作业,这理想在不长时间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再一次归于尘土。</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b><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因为《大河之舞》的感染力,再加上减肥的需要,我的舞者理想被意外燃起,于是买来碟子学了两天踢踏舞,音乐一上速度,脚下全乱套,且这种减肥方式太辛苦,嗳,肥就肥吧!于是,理想再再一次尘土化。</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从旧书摊买来医学院的药理学教材学习,准备冒充神医;不过,神医没做成,倒做成几件劫后余生的事儿: 带娃看病,医嘱开5%的生理盐水稀释注射,我仔细看说明,是葡萄糖稀释注射,愤而找医生,医生面有惭色,改了;又一次给娃打针,取青霉素针剂对照医嘱,发现剂量大了,找药房退换,药剂师说:“哟,你占便宜了!”M D!瞬间怒火攻心,直想指着她鼻子问候她妈,忍了:“药用多了,这叫占便宜?!”她看我嗓门陡增,没回嘴——她要敢回,我一巴掌呼过去!再一次,觉得有炎症不适,但血常规正常。医生拿着杨子江药业名片,开了左氧氟沙星,注射两天后,觉的不对,没炎症用什么抗生素。于是退药,医生说,用过的药不退,我威胁:“不退,就举报你拿名片开药吃回扣”。退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webkit-text-size-adjust: 100%; 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简直后怕:我们有多少次被医生杀死的机会?</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webkit-text-size-adjust: 100%; 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几年前,我捧起了人生理想的最后一些豆腐渣,开始学油画了!小时爱涂鸦,老爸说我乱画,撕掉了我厚厚一本临摹画,当时,心里那个疼啊!但某画家说:喜欢画画,卧槽!拦不住的!——确实没拦住!课本、作业本、工作笔记本的留白处、到处是我的美人图,我也曾想油画会与我本人一起归于尘土。每一次素描,几个小时一幅作品,铅笔的沙沙声,很享受,大脑又可以穷尽思维,在那个虚空的世界里,与自己喜欢的影子幽会。画了几幅后,没耐心等一层层油彩干,于是油画爱好再再再次归为尘土。</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我的好奇心永远大过我的未来,当看到一曲盖那笛吹奏《最后的莫西干人》演艺视频,那种凄怆、粗犷、伤感及跪地而奏、胸腹起伏的仪式感引起的共鸣深深撼动我内心最脆弱的部分,于是我又兴冲冲迅速融入印地安土著音乐之旅。</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由于管乐吹奏零基础,每天是声嘶力竭、头晕目眩、面红耳赤的缺氧练习...终于有一天,豁然开朗!神闲气定、表情放松的吹了一首小曲,于是业余时间与一帮乐友开始印弟安音乐的街演生涯。</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演艺事业刚上道,疫来了,乐友们开始渐作鸟兽散,只为生计奔忙,我也开始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现在这爱好苟延残喘,呈奄奄一息状,离归尘土不远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所有爱好都在家里留出痕迹:吹管弦乐器、非州鼓,西课函授教材,油画颜料,各种画笔,画板,乐器支架,电子数位板(画漫画),绣花绷子,做手工的针线布料,街演服饰…我对旧爱们决无从一而终,又不知未来还有多少新欢再次归于尘土。</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只要新欢开始把我拘于一隅,限制我自由时,那就是它们归于尘土的时刻。</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要脱去所有爱好的华服,零爱好、安静做一颗基因不被篡改,DNA里没有丝毫反骨的受精卵,它会被小心的风吹过,会被清亮的水润过,长成后,在镜子里,我能看到有一双长睫毛,大大水灵的眼睛,有规规矩矩直发如瀑的女孩子模样,我能无比自恋对着镜子细细欣赏那个如画一样的美丽自己——有我只依靠容颜就可以实现的自信,那是真正的自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2px;">2011年5月首稿,发稿有大量改动。</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