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从餐馆回来的路上，郭先生给他们讲了餐馆“老板”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十弟在出院后，离婚了，就带着满头的纱布去找孙玉了。</p><p class="ql-block">在辗转了十几个城市后，最终，在一个沿海城市找到了她。</p><p class="ql-block">她根本不理十弟，于是十弟不管刮风下雨跪着跟着她一个月多的时间，直到他膝盖的肉腐烂了，没有办法站立了。</p><p class="ql-block">医生说再不治疗将会落下残疾了，这时，孙玉原谅了他，他们从此远赴日本了。</p><p class="ql-block"> 四哥在车里看着十弟全家渐渐模糊的身影，他的脑海里十弟跪求原谅的身影，与这个情境交织在一起，不禁老泪纵横。</p><p class="ql-block"> 当天晚上，娘床头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只有哭泣声。</p><p class="ql-block"> “儿呀，娘老了，想儿子，回来吧！”娘很是心疼地说，她知道是十弟。</p><p class="ql-block"> 快过年了，2015年要到来了，大家都忙碌着。我学校的工作也快结束了，同事们都说着年怎么过呢，讨论着以往赵本山的小品。</p><p class="ql-block"> 有的人说要接孩子了，大学放假了，问我，儿子什么时候回来。</p><p class="ql-block"> 正说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四哥家的号码。</p><p class="ql-block"> “爸爸，哥哥姐姐都不让我走，我在北京过年了。”说着的时候，电话里还有大呼小叫地，气氛热烈，电话啪的一声就放在桌子上了，然后听见有人又拿起了。</p><p class="ql-block"> “臭老九呀，你儿子是给我养的，听听，听听，我这儿多热闹，......”四嫂的声音有些苍老，她唠叨了很多，我没有认真听，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p><p class="ql-block"> 顿时，我的心呀，很是......</p><p class="ql-block"> 与张小春离婚后，我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在风雨中随波逐流，摇摆着，痛苦着。</p><p class="ql-block">现在儿子上大学了，第一年就不愿意回来过年了。我的心呀，就像那只断线的风筝再遇强气流，容不得我反抗就已经跟着走了，没有了方向，只有失落，失落，空荡荡的，落漠漠的，冷清清的，凄惨惨的，......</p><p class="ql-block"> 除夕的上午，我与娘、二嫂还有牤牛哥的媳妇芹嫂在一起吃的饭。</p><p class="ql-block"> “二嫂，你就是漂亮。”我开玩笑地说。</p><p class="ql-block"> “找不到媳妇，急了吧。”二嫂笑着说。</p><p class="ql-block"> “是的，咋啦，你再漂亮也老了，我不要你。”我故意地说。</p><p class="ql-block"> “看看你那样子。”二嫂说着，把一碗醋都倒到了我的碗里。</p><p class="ql-block"> “老九，酸吧。”芹嫂笑着说，都大笑了。</p><p class="ql-block"> 吃过饭，我不自觉地坐上了去县城的车。人们都有钱了，县城人真多，成双成对的，成家成群的，只有我是落寞的。</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走了十弟租房庄子处。那儿已经拆迁，建成了小区。再去，我租房的地方，房东由于爱喝酒，已经失踪多年，老板娘也改嫁了。</p><p class="ql-block"> 唉，都是物是人非了。</p><p class="ql-block"> 我看着快天黑了，急忙往返家的汽车站赶，其中正好经过一个熟悉的小区，是个老小区。</p><p class="ql-block"> 我审视了一下，是戚燕家所在位置，正在我张望的时候，有人叫我：</p><p class="ql-block"> “刘九，刘九，是刘九吗？是个老太太。”</p><p class="ql-block"> 我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人，最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老了，是戚燕的妈妈，还有戚燕的爸爸。</p><p class="ql-block"> 他们亲热地拉着我，“哎呀，这么多年，也不见你了，真是的，毕业了，上班了，也该到家来坐坐呀，真是的。”他们欣喜地埋怨着我说。</p><p class="ql-block">我没有推辞就去她家了。我谈了很久，等我想起回家的时候，春节联欢会都开始了。我没有客气，在她家吃了年夜饭。</p><p class="ql-block"> “阿姨，戚燕现在孩子也该上大学了吧。”我随口问他们。</p><p class="ql-block"> “唉，她呀，没有孩子。”戚燕的爸爸忧伤地说。</p><p class="ql-block"> “这都多大了，咋还没有孩子呢？”我放下了筷子，有点惊讶地说。</p><p class="ql-block">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呢，她没有结婚！”戚燕的妈妈急了，对我有着无法掩饰的怨言。</p><p class="ql-block"> 听到这话，我的心好像是漂流的断线风筝又遇到了五雷轰顶，我急忙走了。</p><p class="ql-block"> 他们也没有留我，只是擦着眼泪坐在那里，好像在看联欢晚会，又好像没看。</p><p class="ql-block"> 在鞭炮声中，在寒风中，我走上了回家的路，很黑，不过我想走，我需要清醒。</p><p class="ql-block"> 这次的路和高中回家的路不一样了，在生活的磨砺中，已经没有了锐气；尤其是戚燕没有结婚的信息中，我感觉自己怎么都是岔气的，憋着一口气喘不上来，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p><p class="ql-block">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开始有车灯了。我以为是回家的车，我就尽量地走在路边，可是这车一直在我后面。</p><p class="ql-block"> 我心里很是感激，现在还是好人多呀。</p><p class="ql-block"> 我就走呀，走呀，最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走上了去湿地的乡道，奇怪的是，车还在跟着。我没有看，也不愿意管。</p><p class="ql-block"> 走过了故道的黄河闸，走过了一片银杏园林，走到一处最宽阔的河岸，我停下来，我想大声地喊叫。</p><p class="ql-block"> 我发现这车还跟着，我停下来，它也停在离我有五米左右的距离，车灯亮着，双闪灯闪烁着。</p><p class="ql-block">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车门打开了，我的手机也同时响了。车里走下来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打着手机，在车灯中翩翩地走来，我接了手机：</p><p class="ql-block"> 温暖与感动随着女人的脚步与声音的婉婉传来：</p><p class="ql-block"> “过去，我等了你二十年；现在，我追了你四十里；将来，我们还有多少的时间与空间距离......”</p><p class="ql-block"> 2015年零时的鞭炮此起彼伏的响起了，一次比一次热烈，强烈，我发现没有赵本山的春晚，有遗憾，但是，人们迎接新年的激情依旧。</p><p class="ql-block"> 我也在辞旧迎新......</p><p class="ql-block"> （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