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系列游记4——篝火晚会

趟海者～曾志京

最后的母系王国——《泸沽湖，不想离开的地方》-篝火晚会梦里的山梦里的水女儿国的女儿美…… 为了晚上的篝火晚会，我们要求导游早早地安排晚饭，六点半太阳还老高就晚餐了。 这一切都是听了导游的介绍和上午游湖时我们向“艄娘”的探问：摩梭人的篝火晚会，是摩梭男女结交“阿夏”（男称“阿注”，摩梭语意为情侣）的场所，“甲搓”时男的插入爱慕的女人旁边，在拉着手“甲搓”的过程中，凭视觉与感觉，如相互心仪，男人以指尖在女人的手心抠三下，女人如回应三下，就说明她接受你为“阿注”，晚会后男的就可以带着围巾、首饰（有的还有茶叶、糖、猪膘肉等礼物）去女的家里“走婚”了说得男游客们都喜不自禁、跃跃欲试，等待着晚上的篝火晚会。 寻奇探秘的心理，也点燃了我的激情。一向不很注重边幅的我，晚饭后也不管“饭后莫洗澡，酒后不剃脑”的常理讲究，即入住房卫生间，拿出下午就已在商店买好的“一焗黑”和洗发沐浴护肤品，“打理”了将近一个小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见了稀疏的白发和拉碴的胡茬，龄知天命俨然像四十出头的帅男，都有点想入非非了...… 泸沽湖的夜也来得较迟，秋时八点了天才渐渐暗了下来。我头戴船形摩梭帽、身穿T恤和牛仔裤、脚蹬锃亮照人的皮鞋（可惜没马靴），随着人群在导游引领下，来到了落水村边缘一处专为篝火晚会而建的、完全摩梭建筑特色的大院落。院子中间已经架起了熊熊的篝火，周围简陋的板凳上坐满了从服饰和说话就知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没多久，三三两两的摩梭男女穿着各色摩梭族服饰，陆续进入院内，大约有三、四十人，大部分是青、中年摩梭女子，模样都不错。 随着一阵摩梭民乐的奏起，这群摩梭男女一会手拉着手、一会双手扶着前人的肩、一会双手半搂着前人的腰，围着篝火跳起了欢快的“甲搓舞”，且时不时地吆喝着，那舞姿、那动作美极了。她（他）们跳了几圈后就有不少男女游客跃跃欲试，陆续加入了舞动的行列，我在座位上兴奋地欣赏着。这时稍事休息，只见一对摩梭男女站在场地中央的篝火边上，对起了歌。我虽听不懂摩梭语，但观男激奋逗趣、女娇柔羞涩的表情，就猜得到是摩梭情歌对唱。她（他）们分别用摩梭语、汉语唱了几首摩梭民歌后，又响起了摩梭舞曲，一大群摩梭女又围上场地，游客们争先恐后地插入她们中间。我瞅准了一个中年摩梭美女，迅速地插了过去，用右手拉起了她的左手，随着她的舞姿跳动着。她侧过头朝我嫣然一笑（她那‘嫣然一笑’，我心里至今还美滋滋的呢）我随即报以...… 跳了几圈后，加入的游客越来越多，人圈由一圈变成了里外两圈，我的左手由拉着的摩梭少女，变成了青年男游客，右手始终紧紧地拉着她，并逐渐适应了她舞动的节奏。她几次侧过头向我微笑并点头，意思是赞许我适应得快，我心里那种兴奋与满足真是难以形容......红红的篝火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我们这群狂欢的人们。趁着大家都面向篝火的当儿，我不时地侧过头观察与欣赏着她：漂亮的头帕围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宽宽的额头下两行弯弯的秀眉，秀眉下的一双丹凤眼里，透出欢快兴奋的光亮；不高不矮的鼻梁，俏立在圆圆微长、红润剔透的两脸之间；不大不小的嘴巴，合拢时似樱桃小口，张开时如桃花盛开；不长不短的脖子，伫立在匀称的两肩中间，配以艳丽的摩梭服饰，更显得雅致...... “女儿国的女儿美”——名副其实啊！就这样跳着和时不时地喊着，时间在飞快地过去，我估摸着离晚会结束时间不久了，就想起了导游和摩梭“艄娘”的话，趁着动作不激烈的平常跳动时，在她手心轻轻地抠了三下。她微笑了一下就若无其事了，我稍微带力地在她手心又抠了三下，并微侧过头观其反应。她也微侧过头，脸上报以甜美的笑，算是对我的欣慰，手中始终没有回应。我心里怏怏的、抑抑的... 在回住地的路上，男游客们都探询导游，导游风趣地说：“你们都是‘过客’啊！”——一语释怀！ 晚上我睡在床上，甜甜地回味着…… 次日醒來，梦酣未畅，余兴未尽，遂以诗记：七绝-"甲搓"三部曲一、篝火燎红注夏心，摩梭情曲放歌吟。激兴稳执娇娘手，不与他人横插侵。二、前倾后仰臂伸张，摔腿飘裙秀霓裳。舞至欢欣吆又喝，手心三扣盼回痒。三、阿夏难承外客郎，手心三扣反应茫。走婚奇俗惹人羡，甘蛰摩梭忘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