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羌王非物质文化遗产”瓦尔俄足“传承人余光元

旗开得胜

羌族瓦尔俄足节，是流行于四川省阿坝茂县的传统节日，在汉族里俗称“歌仙节“”领歌节“，每年农历五月初三初五又被称为羌族妇女节。国家定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一代羌王非物质文化遗产”瓦尔俄足”传承人余光元（外号余老幺）駕鶴西去的噩耗传来，顿时感觉山崩地裂，寒风嗚咽，岷江咆哮的波涛犹如陣陣哀鸣声响彻云霄，远处历历经幡在空中飘蕩……他的亲朋好友们无不悲痛欲绝，…家乡的九顶山也仿佛吹奏起凄厉悲凉的羌笛，为他送行… 在余光元生命垂危之时很多曾和他一起在雪域高原共同战斗的老战友们都想去茂汶探望他，由于老幺被病魔折磨得人已脱形，骨瘦如柴，气若游丝，连坐着也是奢望，因此他儿子只通知了少数亲如兄妹的老朋友，因为是国庆大假，交通拥堵，人满为患，家在重庆的胡儿在一票难求的情况下好不容易在网上抢到一張重庆到成都的动车票，赶到成都和几个铁哥们儿帶着大家的嘱托如愿以偿赶到了茂汶余老幺家中，与他一一握手含泪告别，也许是回光反照，余光元竟然吃力地睜开了双眼，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神智非常清楚地呼喚着每个来看望他的朋友的名字，那一刻他流露出十分欣慰和满足的神色。 余老幺在他弥留之际提出将他这毕生搜集整理的所有羌族的音乐，书籍，舞蹈资料全部捐赠给阿坝州民族歌舞团资料室。这些资料是余光元数十載呕心沥血积累的财富，王志富团长安排举办了这个庄严的捐赠仪式。十月三号零点四十五分一个那么热爱生活，那么善良厚道，乐覌豪爽又慓悍的羌族汉子永远离开了他热爱的亲人朋友和他追寻的艺术事业，享年74岁还差一个月呢！ 余老么英俊帅气，高鼻梁，自然卷发，㳖眉大眼，他天资聪颖，智商过人，1965年阿坝州民族歌舞团招学员，经过严格筛选，在茂汶招收了三名羌族学员，他是唯一的男生，另外在草地还招了两名藏族学员，罗戈和楊鍵一名回族学员馬树英。我和楊芸华也是1965年从川音附中毕业分配来到阿坝州民族歌舞团，同年还有川音作曲系毕业的黄銀善，当时的州宣传部部長曹逐非是国立艺专毕业的，为了充实阿坝州民族歌舞团话剧隊力量，专门去成都省人艺要人，…1965年终于调来了省人艺仪表堂堂的优秀演员高春聚，他是省人艺培养的对象，曾演《霓虹灯下的哨兵》中的男主角童阿男，巴金名著《家》中饰演三少爷觉慧，电影《达吉和她的父亲》中也有他的角色，为了支援少数民族的文艺事业的建设，也为了爱情，他便和他的爱人赵丽双双调到了阿坝州歌舞团，同时调去的还有任民錚。任民錚也是饰演話剧《雷锋》中的主角雷锋的演员，加之他还有一副充满磁性的好嗓音，陈大昌团长专门在团里开了一个欢迎会，欢迎1965年来到团里的所有新同事！正如余老幺经常说的”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一晃余老幺和我们从艺将近六十年了。 余老幺在团里开始一直学舞蹈，后来由于演样板戏工作需要又将他调到乐隊学习小号，在芭蕾舞《白毛女》《红色娘子军》里除了吹小号，有时也会去舞蹈隊和唱隊帮忙，客串。团里提倡向乌兰牧骑学习，一专多能，通过他長期的勤学苦练，工作积累，他的业务能力逐渐显露出来。他不是声乐专业，胜似专业，他的嗓音高亢嘹亮，音色圆潤通透，也许因为他長期练小号的缘故，气息特别好，底气足，他深情款款的演唱羌寨山歌时，有着磅礴的气势，特别是拖長音时，他可以延续很长的时间，而且其音量浩大无比，不需要麦克风，很具震撼力和穿透力，声惊四座，真是余音繞鿄，三日不绝于耳。他虽然是羌族，但是他的普通話说得很标准，口才极佳，他的演讲和朗诵很流利，他能口若悬河娓娓道来，我很喜欢听他讲述1976年那場赴小金慰问演出归来遇到的惨烈的悲剧，团里一个非常优秀的歌手，年仅38岁的張德蓉老师在这場車禍中因公牺牲了。我本来很想写一篇回忆張德蓉老师的回忆文章，由于当时我媽病危我回重庆了，与到小金慰问演出刚好擦肩而过，不太了解当时的詳细情况，准备写文章前再听余老幺讲述，他記忆力超強，连细节都記得一清二楚。现在也成憾事！ 余老幺从小爱听爷爷和其他長輩唱羌族酒歌，民歌，风俗歌，情歌，每逢过年过节爷爷总是喝着酒唱着酒歌给他们讲述传统的故事，好汉人物和待人接物礼仪礼节，受爷爷的影响他很喜欢听歌，学歌，在阿坝州民族歌舞团工作期间就萌犮了搜集羌族民歌整理成册的愿望。 八十年代他调到茂汶县文工团担任团長，后又调到茂汶县文化舘当館长，这期间他买了录音机。耳听，手記加上录音机。祖孙二人为了寻找最古老的唱段，走遍了岷江上游，足迹遍及茂县，汶川，理县，黑水，北川的村村寨寨，最远到过甘肃的河西走廊，录音磁带已录满40多盘。在5.12汶川大地震灾后重建中，余光元提出了出版《中国羌族民歌集》很快得到相关部门的大力支持，经费很快得到落实，他还找了中国音乐家恊会四川分会的張声杰老师一起搜集整理，反复校对，终于大功告成！ 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为了挽救非遗文化遗产，余光元带领十七位羌族民间艺人中，其中有四人的亲人遇难，从废墟中走出来了，表现羌族人的坚強和感恩，要让世人知道羌族民间文化决不会因地震而消失，为了文化遗产日展演，余光元千方百计从一个个帐篷中把会跳《巴绒》的六位民间艺人找了出来，让羌族.《瓦尔俄足》节活动中重要的礼仪歌舞重现首都舞台，並让这些民间艺人留下浓墨重彩的光辉篇章一頁。 风华正茂时在雪域高原风雨同舟的老战友，一排余老幺，罗戈，二排刘毅谨，白全德，赵天成，王志富，三排謝登强，胡儿 英俊帅气的羌族汉子 余光元与老友張声杰和馬寿年 康松与余光元久别重逢 余光元与舞蹈大师夺科 余光元与陈大昌团长 余光元与古屏玉老师，陈大昌团长，颜福香 余光元与老朋友白全德，王志富等 余老幺与張兰畦，徐亮，刘毅谨，涂庆蓉 余光元与張光敏，王志富 汪兴立与余光元都已隨风而去了！ 余光元与团友張声杰，馬寿年，罗兴举 余光元与容中 邓丽，余光元，張兰畦 余光元与張崇丽，塔斯基 与阿坝州歌舞团的团友聚首 在金港湾酒楼演出 余光元与我和馬树英干杯 难以忘怀的記忆，我和余老么 参加西慱会演出 情系阿坝州艺术团在金港湾酒楼演出完后留影 余光元，班瑪多吉团长，冰冰，陈大昌团长，吳亚东 阿坝州民族歌舞团䢖团62周年老中青团友欢聚一堂 我为他们伴奏京剧《沙家浜》选段。黑尔甲，余光元，張兰畦，陈兆明，汪兴立等 参加国际慱览会演出前 余光元独唱羌族山歌 彩排 余老幺的表演 余老幺领唱乐隊为他伴奏 余老幺帶领大家跳鍋庄 情系阿坝州艺朮团演出照 阿坝州歌舞团建团62周年聚会时与老团友，左起白全德，余光元，向世华 与老团友相聚，前排左王志富，余老幺，幺舅，后排计祖蓉，張兰畦 余老幺与老朋友，左宋生贵，余老幺，刘毅谨 老团友相见格外亲，中巫世琪，左汪兴立，右余光元，后左張兰畦，胡儿，白全德，刘毅谨，格西门措，阿斯满，小范，林德胜，刘泽君 1965年在茂汶剛演出完，一个贫下中农老太太赶到，这是专门为她表演节目的照片 余老幺对工作总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几十年如一日执着追求他毕生钟爱的艺术事业，功夫不负有心人，由于他的辛勤耕耘，苦干实干加巧干，取得了驕人的成绩，1990年被省文化厅评为四川省先进文化馆馆长.。1998年参加艺术科学国家重点的项目研究，《艺术集成志》一书的编撰，被省州评为先进个人。1989年余老幺与姜祥仲老师和董方权老师合作创作的七集专题电视片《羌族》荣获全国少数民族题材音乐电视片“駿馬”奖。多次参加国家省州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音乐舞蹈频频荣获金奨。 多年从事民族音乐舞蹈工作中，余光元先后主持编辑出版了《羌族民歌》《羌族莎朗》《羌族酒歌》《瓦尔俄足》《幸福家园》《中国羌族民歌集》（1000首）等音乐专辑。可谓春华秋实，硕果累累。 岁月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到了退休年龄，余老幺仍馬不停蹄的为羌文化的传承发挥余热，阿坝州老协成立了阿坝州情系艺术团，王超耀担任团长，余光元和王志富，楊少云都是副团长，我和很多团友及川音的先后同学一样，虽然早已调出阿坝州，仍魂牵梦绕心系这片曾经奉献青春的热土，所以纷纷都参加了阿坝州情系艺术团，还有些热爱艺术的离退休的老领导也加入了艺术团，在总导演王志富团长的帶领下，排练了藏，羌，回，汉的民族歌舞，余老幺负责提供羌族音乐，舞蹈方面的资料，將歌詞翻译成羌語。他提供的羌族舞蹈《阿依依莎》，表现了羌族姑娘从云朶里飘来，用他们的智慧和灵巧的双手编织出青山绿水，歌颂祖国和赞美家乡，他协助楊少云老师排练，总是一絲不苟地从选材，服装，导具，音乐，人员，排练…等诸方面都亲力亲为地精心䇿划和安排，加之舞蹈隊员的刻苦训练，在四川省老年舞蹈比赛中荣获二等奨，在中国国际教育电视台举办的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102周年文艺汇演中荣获一等奨。为了將已故作曲家罗正鑫作曲任民錚作詞的《高高雪山迎太阳》编排的藏族舞蹈参加四川省文旅局和民政局联合举办的比赛，余光元又找他的老友著各作曲家姜祥仲重新编配录音制作了音乐伴奏碟，参加了舞蹈比赛，荣获三等奨。除此外，他还排了有浓郁羌族风味的大合唱《中国古羌城》由姜祥仲编曲，昭华，凤玲编配合唱，由我担任钢琴伴奏，里面有很多羌語衬词，道白，余光元担任主唱和羌語道白，一句铿锵有力的道白“咳格，尔瑪哦儿咳格〞极有震撼力，表现了中国古羌城的今非昔比的新画巻和羌寨儿女的精神风貌，在电视台展演时，受到了专家们的高度赞揚。由王团编导，余老幺领唱，小乐隊伴奏的男声表演唱《羌山牧歌》䪨味十足能引人入胜的把观众带到云朶里的羌寨。情景表演剧《送亲》將羌族婚礼喜庆热烈的場面表现得淋漓尽致，深受观众欢迎。他还写了一首羌族味的器乐合奏，《羊角花之恋》又名《瓦尔俄足欢歌》曲调优美动听，旋律跌宕起伏，开場就是敲啰打鼓热闹欢快的气氛，中段的慢板由大提琴奏出婉转凄美的旋律，弹拨乐的分解和弦引出各声部的交替，最后一段打击乐Solo，紧接着乐隊奏出欢乐的气氛將音乐推向高潮而结束。由团友罗承德老师配器並指挥，余老幺在乐隊也兼打打击乐，还特邀了西南民大艺术学院副院长譚勇先生演奏倍司，演出效果极佳，赢得了观众热烈的喝采和经久不息的掌声。 余老幺为人真诚厚道，慷慨大度对朋友更是情真意切，在他几十年的艺术生涯里，结交的朋友都是在同一战壕里挥洒热血奉献青春的藏羌回汉的战友，风华正茂时他们骑着马，背着行李，駝着道具，坐着敞篷车，爬山涉水走遍了阿坝州的山山水水，藏寨羌乡以及軍营哨卡。 余老幺在工作上的一絲不苟也表现在细节上，他正在教班瑪初羌族绑腿的标准方法 这些午蹈有余老幺付出的心血！ 午蹈《阿伊伊莎》是余老幺提供的音乐和服装设计 笑逐颜开的余老幺与资深美女格西门措 余老幺与情系艺术团的团友，右吳州长，中班瑪初，余光元，左小格 班瑪初与余老幺 余老幺，班瑪初，少云 余老幺，班瑪初，周丽，汪兴立，少云等 余老幺在情系阿坝艺术团舞蹈排练室与老艺术家少云，阿斯满，班瑪初 疫情期间为了参加比赛，舞蹈隊仍坚持排练 班瑪初与余光元 余老幺表演的回族歌舞，中间余光元，前排左張著，右董梅，后排手风琴伴奏左馬成厚，右林德胜 羌族歌舞《金色秋风》展现了羌族的火煻文化，原本有余老幺的领唱，因他生病而砍掉。 余老幺领唱 彩排余老幺领唱的《羌山牧歌》 余老幺与情系艺术团舞蹈隊的部分演员合影 每到盛夏季节，余老幺总会邀约在阿坝州歌舞团共事的老同事去茂汶避暑消夏，曾多次联系去松坪沟。哪里有独特的自然景观，有连绵的群山和令人陶醉的湖光水色。让我们最早领略据有《小九寨》之称的松坪沟的美景。 去年夏天成都和重庆酷暑难熬，加之疫情期间很多小区处于封控之中，外地到茂县避暑的人已爆满。余老幺千方百计给我们联系了一个只包住不包吃，需自己做饭的漂亮的农家乐小院，院内主人栽有各种蔬菜水果，还有葡萄架。我们先后去了10多人，余老幺和他的爱人小陶对我们呵护照顾有加，小陶是一个善良、勤快、温柔、贤惠的羌族姑娘，余老幺住在新茂汶的闹市区离我们住的农家乐有很長的距离，但是他们两人经常各背一个背兜，里面装满了油，盐，菜，米，酱，醋，茶及各种食物，还有令人垂涏三尺的自制烟熏的山腊肉和香腸以及高级酒…等帶到我们的住地供大家享用，每天余老幺都会陪大家聊聊天，有时也打打小麻将，陪我们吃了晚饭才回家。在茂汶期间，余老幺和小陶请我们去他们家玩，还做了丰盛可口的美味佳肴款待大家，他的一个书法家朋友欧爸与他毗邻相隔而居，也亲自下厨为我们接风洗尘。余老幺的弟弟有着俊朗帅气的外表，退休前是烟草公司的经理，对人热情，彬彬有礼，他宴请大家在茂汶的一个高级餐厅就餐，他举着酒杯给大家干杯时说道：”你们是我哥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是一个灵魂高尚的人，他是一个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我生命的人，没有我哥哥就没有我的今天…，”据说余老幺的弟弟曾经两次遭遇车祸住院都是余老幺跑上跑下鞍前马后，无微不致地照顾，操劳找关系住院，找最好的医生…，在弟弟病危命悬一线之时，终于将弟弟从死神手中夺了过来。可见余老幺不仅对朋友温暖如春，对血浓于水的手足之情和長輩更是关怀备致。在茂汶我们度过了难忘的时辰，当我们分别离开茂汶时，他还给我们每人送上一盒纯正香甜的茂汶李子。他隔三差五到成都有时也会给朋友送上他们自己做的来自羌乡的花椒油，我曾经也得过他饋赠的一瓶花椒油，至今銘記在心。 难忘的2022年夏季 欧爸一展厨艺款待我们 2022年初夏团友们在余老幺联系的农家乐共进晚餐 我和余老幺的爱人小陶（中）与楊鍵 余老幺给我们联系的农家小院，左余老幺，小黄和我 灾后重建的羌寨 2022年初夏我们在茂汶避暑 难忘的时刻，欧爸，余老幺，張兰畦，白全德，诸苹，王少英，林德胜，阮蓉，小黄，楊键，胡儿爱人，胡儿 癸卯年真是一个伤感之年，多少精英艺术家被这场旷日持久的新冠病毒肺炎夺去了生命，今年2月大年后一个颜值，智商很高且多才多艺，能歌善画，能说会道，能文能舞，对阿坝州藏羌回族文化有着特殊贡献的老艺术家，原阿坝州民族歌舞团的团长马寿年因奥密克戎变异病毒导致白肺撒手人寰了，人们无不扼腕痛惜……我和马寿年的几个挚友小燕，斑瑪初、声杰相约打的清晨赶到青城山。此时来给馬寿年团长遗体告别仪式和参加追思会的亲朋好友，阿坝州歌舞团的王芳团长及一些艺术家们，也都从四面八方陆续赶到，令我很吃惊的是余老幺一大早就风尘仆仆从茂汶赶到了青城山，半夜就得起床赶程，真让人感动。同时从九寨沟赶到的还有著名的歌星容中尔甲，据余光元讲馬寿年经常帮容中尔甲搞节目策划，帮他搞美术设计，他们是几十年漫長的艺术征途上的老战友，容中尔甲特别感恩馬寿年团长对他的鼎力帮助。追思会上王芳团长代表阿坝州民族歌舞团致詞，特别肯定了馬寿年团长对羌文化的特殊贡献，是的馬团长对羌文化情有独鈡，从茂汶皮革厂调到茂汶文化館之时和余老幺搜集了很多羌族山歌和民歌，以及舞蹈素材，常常谦虚的向羌王余老幺请教，和他切磋技艺，失去这样一个才华横溢志同道合的朋友怎么会不悲伤和惋惜啊！ 在馬寿年的追思会上邂逅著名歌星容中尔甲 今年四月下旬王团长又组织原阿坝州歌舞团老中青团友在成都郫县大聚会，外地和成都的团友纷纷赶到郫都，连居住在重庆的大美姐患帕金森多年，坐轮椅由女儿开车也要来参加这样的大聚会，余老幺心急如焚，在微信上留言说很想来参加这样的大聚会，特别想来看大美姐，由于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不能前来参加……这次大聚会的联欢会上虽然也有文艺节目表演和跳锅庄等内容，但没有羌王余老幺的拿手好戏的确很遗憾。他带大家跳羌族鍋庄时，领歌那吆喝声和持续的余音袅袅的拖腔能让人感心动耳，荡气回肠。后来艺术团又参加了第十九届中国西部博览会和庆七一迎阿坝州建州70周年的排练和演出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大家都有一种”遍插茱萸少一人”的伤感。 2023年4月在郫县的聚会 林德胜，诸苹，余朝兰，李茹琴 与重庆来的团友大美姐（中）和后陈红留影 排练女声小合唱诸苹，计祖蓉，阿初，張兰畦，李茹琴，果果，刘泽君，手风琴伴奏林德胜 曾在雪域高原奉献青春的团友，期盼余老幺的到来，他却迟迟没来！ 左黄先渝，刘泽君，張雅云，计祖蓉，楊鍵，林德胜，后排涂庆蓉，陈兆明，卫建勇 .器乐合奏《花儿与少年》 在都江堰演出又遇见老团友，南木特，林德胜，班瑪初，郑朝华，馬勇，塔斯基，颜福香 情系阿坝州艺术团乐隊 .乐隊排练迎州庆七十周年节目 癸卯年初夏时分的一天，余老幺的另一个莫逆之交因家中排行是老幺被称为幺舅，他是一位四川音乐学院钢琴副教授，也是青春奉献给雪域高原的老战友，他的女儿结婚答谢宴安排在川音附近的七贤同酒楼，这里环境优雅，宽敞，漂亮，我们进来时已宾客满坐，他宴请了许多川音的同学和老师还有亲朋好友及阿坝州歌舞团曾经的同事，先来的在茶楼喝茶聊天，我正在给老团友聊天时突然看见了余老幺在家人的陪伴下坐着轮椅在餐厅的另一桌，我高兴的立马上前与他打招呼，他点头微笑着和我说着他的情况。看到眼前的老幺已不是神采奕奕，生龙活虎，红头花色的模样。数月不见，竟增加了几分沧桑感，两鬓添了不少白发，皮肤呈黑色，昔日的精气神已荡然无存。他对我说，”今年我不在茂汶，住在青城山不能邀请你们在茂汶来避暑了，明年一定欢迎你们到茂县来避暑。”听到他有气无力的真诚话语，我心存感激，並叮嘱他”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慢慢調养，爭取早日康复！…”午饭后朋友们感到他很累，想叫他早点回家休息，好友胡儿给他联系了网约车，我们在送他时，他说”最近很反常总梦到死去的老团友…”。我们安慰他回去好好养病，争取参加庆祝建州70周年在青城山的演出…，目送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默默在祈祷，期盼奇迹的出现。 左班瑪初，林德胜，计祖蓉，王少英，黄先渝，張丽娟，王必纯 幺舅一家人与老朋友合影影 唐红，林德胜，邓丽，阿斯满 阿斯基，林德胜，班瑪初，張丽娟 余老幺，幺舅，林德胜，胡儿 么舅女儿女婿婚礼答謝宴上，双方父母上場 婚礼答謝宴 在幺舅女儿的婚礼答謝宴上偶遇四川音乐学院钢琴系资深教授王蓉輝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余老幺与我们多数团友最后的相聚 喜迎阿坝州七十周年建州演出是在都江堰老年活动中心举行的，我们表演的歌舞里面有个余老幺提供的羌族载歌载舞的节目《金色秋风》有他的领唱，表现了羌族千年的火塘文化，火塘是天与地人和的象征，是历久弥新的传承，更是连接人们内心的桥梁，逼真的火塘搬到了舞台。大家多么希望余老幺能尽快康复参加艺术团的演出，可事与愿违迟迟也没盼到他的到来。 癸卯年金秋时分瓦尔俄足传承人余光元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人生。一颗璀璨明亮的艺星陨落羌山，云朵里的一盏智慧之灯也熄灭了，但他的歌声仍回荡在九顶山上，他的优良品质和他的人格魅力永远闪烁在我们心中。 参加国际西愽会演出留影 情系阿坝艺术团集体照 每年国际西慱会的演出都有余老幺的身影 参加西部国际慱览会演出，手风琴伴奏馬成厚，林德胜 剧照 庆七一，迎州庆七十周年的演出 試装排练 排练試装 排练余光元作曲的器乐合奏《瓦尔俄足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