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上海之南的浙東意外遇見了雪。</p><p class="ql-block">雪在上海不常有，可以幾年不見，尤其是近些年。難得雪花飄飄，也是落地即化，至多綠叢處堆積些而已，看上去像是團團棉球。如一覺醒來，是個白色世界，當是多麽欣喜的事。兒時有見白雪皚皚的斜坡小屋頂，肃穆地静黙在庭院一角。疏密有致的樹木上堆著雪，周遭白茫。现今的城市高楼摩天，既便雪再大，那景已是難覓，除非是在梧桐區。</p><p class="ql-block">上海少雪大概是地處沿海平原之故。</p><p class="ql-block">說來也是巧，與同學们相識便是在雪天。当年新生入學首日是踏著雪去的。記得四年後畢業，在那個冬天也下了一埸雪，罕有的大雪，滿城皆白。</p><p class="ql-block">今次同學攜手出遊，竟然在浙東，比上海更往南的地方遇見了雪。</p><p class="ql-block">同學，我們的相聚，莫不是與雪有緣？</p> <p class="ql-block">臺州地屬山區，雖是南方，小氣候當比上海更宜孕育雨雪。</p><p class="ql-block">到達臺州次日，按計劃是去神仙居。</p><p class="ql-block">兩天前下的雪，路旁及山陰處尚還在，厚厚一層。途經一處，碧水藍天，白雪復蓋的幾幢鄉墅隱匿在水泊處的林中。遇此良景，若棄之而過豈不有負老天恩賜！</p><p class="ql-block">駐車近前。</p><p class="ql-block">若北方朋友見了我們的興奮勁，定會暗自竊笑，斷定這些人是沒見過雪原的。殊不知，久未遇雪自然會是興致高漲。眼前景觀雖不具雪原那般茫茫的氣勢，卻似畫作中的留白，自有其意境。恰到好處的積雪，完美地點綴著這片山水林地。</p> <p class="ql-block">邊行邊贊嘆著沿途的美景。快臨近神仙居時，先車到達的劉同學來電告知，景區封山了，因積雪嚴重，山路危險。三車會集時，眾人只得仰首望山興嘆。</p><p class="ql-block">山腳下的積雪至少有十多公分厚，登不了山眾人便隨性玩起了雪。</p><p class="ql-block">留影、攝景自然必不可少。更有拋雪球的，按手印的，還有俏皮地扮哆嗦狀的。此時此刻，一眾返老還童了。</p><p class="ql-block">有工作人員前來鏟雪除冰，大夥便趨前相幫並擺態作姿，甚是有趣。</p><p class="ql-block">眾同學興致勃勃，畢競在上海遇雪不易。</p> <p class="ql-block">一直有去江南水鄉看雪的情結，想去拍攝些照片。近幾年得暇，每臨冬總盼著烏鎮會下雪。上月聽了預報，便興衝衝趕了去，卻只遇幾滴凍雨，未能如願。</p><p class="ql-block">此刻，不期然與雪相遇，雖非在水鄉，可那有什麽分別呢，哪裏的雪都是雪！</p> <p class="ql-block">山地的雪粗獷些，肆意豪放地裹著泥草。</p> <p class="ql-block">入山的棧道被雪封凍得結結實實，踩在冰面上打著滑。</p> <p class="ql-block">山腳邊有處村落，幾縷飲煙。壟上積著雪，把這方田地劃成了黑白陣列，隨目力延伸。</p><p class="ql-block">古樟參天，有農夫在山坡牧牛，哞聲空遠迥蕩。好一幅山野牧雪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田埂邊，作物淹在雪中，翠綠翠綠生機勃勃。眾人興趣盎然地遊走在這雪中的山間鄉裏。</p> <p class="ql-block">不知何時，鄉村小屋房頂上出現了“市二75屆一班”字樣。是小燕的傑作，班裏年齡最小且又調皮的同學。</p><p class="ql-block">這下，這個同學集體還真是與雪交融在一起了。</p> <p class="ql-block">老牧</p><p class="ql-block">癸卯臘月三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