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街

管涔山根据地景区

<p class="ql-block">扫街</p><p class="ql-block"> 文/周建强</p><p class="ql-block">又临岁末,闲来无事,拜读了向东老师的佳作《淡了年味》有感而发,勾起了对儿时年味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的年味是忙碌的,一年也不得闲,临近过年更是忙的不可开交,秋收以后的麦草堆放到现在也就干的差不多了,人们比作黄金叶,那是牛羊的草料,所以分外的珍惜,能出动的劳力都用上了,我也不例外。</p><p class="ql-block"> 麦草很长,需要拿铡刀切割成三寸长的段,以方便牛骡下口,切好后要背回草房里,因为草房挨着畜圈,一来方便,二来不怕雪雨,等于给牲口们备下了过冬的吃喝。</p><p class="ql-block"> 麦场离草房很是不近,记得小小的人儿,背起大大的背篓,虽然不是很重,几个来回下来,早已汗流浃背,人生就是一个坚持的过程,再苦再累也得坚持,直到把小山一样的麦草移回草房才罢休 ,最后父亲还要把麦场打扫,拾检那几颗漏掉的粮食喂鸡。</p><p class="ql-block"> 一间不大的草房却要装下一年的草料,只能不断的踩实,虚妄的草只能用脚踏实,累了就歇会,躺在厚厚的草堆上还有种优越感,比我的褥子舒服多了,那时候穿的是母亲做的布鞋,平常踩踏的鞋底都看不清什么材料,通过踩麦草几个来回不经意间发现,鞋底磨得光留,露出了母亲密密麻麻的线头,那是多少个不眠夜晚的结晶。</p><p class="ql-block"> 随着麦草的收归,大的任务已完成,家里母亲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男人们开始打扫院里,我们家住的是个大杂院,四五户人家,特别热闹,人多,所以打扫起来也特别轻松,父亲开始劈材,锋利的斧头扎进管涔山坚硬的木头,是父亲每斩一下发出的吼声,嗨,嗨,嗨</p><p class="ql-block"> 农村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每到过年,家家户户都要把院子打扫干净,连通走道,连到街上,虽然我们离街道很远,但还是会分担一些邻街的打扫任务,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你拿铁锹,我拿扫把,他担箩筐,不一会一个干净整洁的街道就呈现眼前。</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来,没有人通知,人们不约而同的去扫街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某种默契,更是得益于毛主席的教导,公共卫生靠大家。</p><p class="ql-block"> 万事兼备,我和小伙伴们穿上新衣服,兜里装上水果糖,鞭炮,扑克,那个美滋滋的劲头是无法形容的,男孩子组一群,女孩子组一群,这家出,那家进,像我这种坏男生不时还拿鞭炮吓唬女生,逗的她们不亦乐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