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松诗歌《知青花絮》简评(二)

笔融(董淑范)

<p class="ql-block">  知青岁月是一段非常难忘的经历,带给我们许多宝贵的经验和回忆。虽然我们各自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我们的心仍然紧紧相连,共同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一帘幽梦》诗人用“一帘幽梦”对过往知青岁月的感叹与怀念,将难忘岁月的留住,把热血青春的往事念想。诗中还带着淡淡的忧伤和迷离茫,“朦胧中我好像在台上/演讲 融入社会主流的/题目 积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神圣使命”看到诗行,我耳边响起了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教导,由此轰轰烈烈的上出下乡运动席卷全国,大约17000万知青从全国各地奔赴农村、边缰,开始了知青生涯。 “天真幼稚冲动的信仰/一路高歌到农村去”将滚烫青春写在诗行上,让青春在岁月的长河中闪闪发光。一代知青,从城市的怀抱、母亲的怀抱中离开,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建设边缰 ,保卫边缰成为知青的理想和信念。“浑身散架时收工了/双脚无力的迈过垄台”和“汤里飘着几滴油/少得像鳄鱼的眼泪”诗人用了简洁的语言和生动的比喻,写出了知青穷苦饥饿的环境和繁重的劳动。正是这些磨练浇灌着他们的青春,铸造了他们的灵魂。</p><p class="ql-block"> “当转身回望时/以蹒跚重阳的尽头/检索知青的岁月/如同编排的一组小品”,知青经历,在诗人的心中不堪回首,但又挥之不去。“似乎我听到/马场的军号声在召唤/它在魂牵梦绕我的灵魂/它像时应钟在耳边长鸣/我像失落的游子/梦中寻找我遥远的记忆/那是留守我青春地方/难忘的 那树 那石 那山/守恒着 一曲情愫的珍藏”军号召唤、时应钟长鸣和那石、那山动静结合,写出了知青的青春燃烧在黑土地上,留下一路痕迹。那段知青往事,历历在目,知青情结,系于心间。知青情愫值得我们用一生来守恒。</p><p class="ql-block"> “如今 我们在叶芝诗中老了/痛苦的皱纹 两鬓添霜/当年的小树已刺向太阳/难忘的记忆 浓缩成胎记/植入我心中的那粒种子/复颂着 生命吟哦的咏唱”诗人用叶芝引出了这一代知青老了。用“小树、胎记、种子”等自然元素为象征,描绘了时光的流逝,岁月沉淀“知青”的名字,已像胎记成为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一代知青精神一定会载入共和国的史册。</p> <p class="ql-block">  《渴望》这是一首知青怀念家乡,想念妈妈的诗。“家乡太阳/又温暖 又柔软/像妈妈的怀抱的热宝/像妈妈捂热的被窝”诗人把家乡的太阳比喻成妈妈怀抱的“热宝”和妈妈捂热的“被窝”,朴素的语言风格,饱满的情感表达,透着对家乡浓浓的思念。“似脐带 割不断的乡愁”,诗人用“脐带”充满生命力的意象,激活了母子(女)沉睡的记忆,深切地感受到母子(女)之间、人与故土之间的血脉相连。</p><p class="ql-block"> “妈妈是一棵绿树”比喻非常形象,树的枝叶能为儿女遮风挡雨,妈妈的身影伴随儿女成长。“孤单的时候土炕上又想起依偎在/妈妈怀里的那种味道”离家在外的知青,总会情不自禁想起了家乡,想念妈妈。妈妈的味道,是最熟悉的味道,正如歌词中唱到的那样:“浓浓的亲情在发酵,汇成了妈妈的味道”,妈妈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家乡的味道,妈妈的温暖永远是离家儿女心中最深的思念。</p><p class="ql-block"> 《牧羊姑娘》是一首美丽的知青花絮,充满了诗情画意。起笔,“这里没有高楼/没有喧嚣/没有奇装异服/没有车辆的拥堵/没有内环路的交通”诗人用了四个排比句式,把生活环境写的自然流畅,渲染了草原的宁静和辽阔,这种欲扬先抑的写法是为下文牧羊姑娘出场做了铺垫。然后笔锋一转“这里有/山坡覆盖的青草/这里有/如石窟样的窑洞//还有和你/衣服一样泛黄的土地/骏马任意地奔驰/一片白云的羊群/随意戏耍悠哉 大胆的/越过没有红灯的雷区/山鹰在白云里自由飞翔/留下孤芳自赏的口哨”瞬间从远拉近,由静到动,营造出巨大的反差和审美张力,诗境与诗意极大的扩展,诗人心随情转,意随笔走,“一片白云的羊群”交待了背景,等待主人公牧羊姑娘的出现。诗中的画面与上一节产生了强烈的对比,让人耳目一新。</p><p class="ql-block"> “羊群是你唯一的朋友/你替代幼儿园的阿姨/咩咩 觅食的叫声/多样一首摇篮曲/鞭稍的脆响给草原/填补了活跃的空气/一路蒙古的长调/奔向草旺水肥的地方”诗人以细腻的笔触,生动地描写了一位牧羊姑娘在田野中放羊,牧羊姑娘每天看着她的羊儿,羊儿伴着她的快乐。“朋友、啊姨”诗人把牧羊姑娘和羊的亲密关系描写的很通透,又把羊咩咩的叫声比作摇篮曲,让悠扬的长调在草原中回响。</p><p class="ql-block"> “天上飘动多少白云/草原就游动多少羊群/尽管你手持羊鞭/还是透着城里体香/风吹日晒的蜕变/把你皮肤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 陕北娃/一个土生土长的/———牧羊姑娘”蓝天、白云、羊群、牧羊姑娘,构成了神奇的画卷,诗意散发蔓延开来,完成了从一个女知青到真正的牧羊姑娘的蜕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