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去年暑假在芬兰于韦斯屈莱大学访问时，碰到一位来自奥地利的访问者， 他说博士毕业后，在泰国住了三个月，边做研究，边旅游，边找工作。那边物价便宜，三个月后，工作也找到了，三者兼得。当时就有了去泰国的念头，唯一怕麻烦的就是签证问题。不想很快就听到了泰国对中国免签的消息，于是赶紧查了一下机票价格，广州—曼谷来回最便宜的只要大约1000元。立即决定：开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国对中国免签体现了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加入世贸组织以来中国的巨大进步。我想起1994年去瑞士开会时，想顺道访问一下法国，但因无法得到签证而作罢。当时张恭庆院士听说后，也谈了他办签证时碰到的种种麻烦。而有一位日本人就骄傲地说，他只需要亮出护照就畅通无阻。他没有恶意，但我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想起伟大如王蒙借《轮下》的主人公说的一句话：穷，穷，穷真是遭罪啊！想起我在法国读书时一位朋友说的话：我们现在只能靠默念“贫穷不能移，贫穷不能移，贫穷不能移”给自己打气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终于有国家对中国免签了，怎么能不感激邓小平同志领导的改革开放？！怎能不想起小平同志的朴素话语：贫穷不是社会主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经济是基础，发展是硬道理。虽然现在对中国免签的国家还不多，但多么希望国家发展得越来越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多么希望中国人扬起护照就畅通无阻的那一天早日到来！</p> <p class="ql-block">二. 一次浮光掠影的旅行</p><p class="ql-block"><br></p><ol><li>广州--曼谷</li></ol><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网上查广州--曼谷机票, 价格差别很大. 时段好的要2-3千, 红眼(即半夜或凌晨起飞的)航班的只要1000左右. 心想红眼航班两张票可节约3-4千元, 即使扣除如果在机场附近住酒店的钱, 也可节约2-3元,当然时首选啦! 于是买了1月14日凌晨5:55广州--曼谷去程及2月2日凌晨0:55曼谷--广州的回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去程是春秋航空, 有托运行李的话得另外买行李票, 手提行李也有严格的大小限制. 我量了一下尺寸,家里最小的拉杆箱也不符合要求, 但只差了十多厘米. 于是打电话问客服, 说我们是两张票, 如果只带一个稍微超了一点的箱子行不行?回答是不行. 尽管根据以前旅行的经验, 手提行李一般是不会检查大小的,只要不过分就行, 但是因为是第一次用这种廉价机票, 保险起见, 还是决定不带拉杆箱了. 加上泰国那边气温都是30度以上, 也不用带什么衣服. 这样我们背着两个双肩包就出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是想着吃了晚饭后就出发,在机场附近找个酒店休息一下, 但D说三点就得起来, 就在机场的候机楼里休息吧. 最后妥协的结果是在机场的胶囊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办登机手续时看见不少人都拖了拉杆箱, 也没人检查大小, 增长了一个经验,.过海关后有兑换外币的,但汇率较贵, 我们换了一点以备急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泰国比中国晚一小时, 这样我们7:30就到了曼谷廊曼机场.</p> <p class="ql-block">2. 曼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廊曼机场是一个老机场, 小机场, 从机场到市区没有地铁, 只能是机场大巴和出租车. 由于不熟悉大巴的停靠点, 所以选择了出租车. 贵是贵一点, 但可以直接到酒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说日本人的标准动作是鞠躬的话, 泰国人的标准动作就是双手合十低头致意, 我们从到酒店的那一刻开始就感受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泰国的国教时佛教----不知这个说法是否准确, 但的确是我个人的真实感受. 这种双手合十的礼仪应该是与他们的这个国教信仰有关, 因为在国内常常看到和尚尼姑做这种动作.因为到酒店时还没有到入住时间, 所以寄存行李后我们就到附近开始转悠了. D说不远处就有什么三面佛四面佛的. 我对这教那教的完全没有兴趣, 但也只能违背心愿跟着去了.去了之后倒是发现了佛教的深入人心, 一拨一拨的人群络绎不绝地给佛像献一种黄色的花----堆了一圈又一圈,但这边在堆, 那边就有人在回收, 估计卖花姑娘这样低成本无成本地赚了不少, 另外如果交点钱, 还可以近距离地听和尚念经和乐队奏乐, 看舞女----不知是舞女还是尼姑----跳舞, 并以其为背景照相, 这样一个敲着木鱼念着经消磨时间的国家, 估计很难成为科学技术方面一流的国家. 当然, 国民倒是能自得其乐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中央世界一带是吃喝玩乐的地方, 和我们这边的各种各样的广场例如万达广场相似, 只不过规模更大,且不同的建筑之间都有空中走廊相通, 连成一片.晚上在街边有小型的夜市, 卖各种食品. 小摊贩往往会说一点点中文, 例如用中文报价格, 但听不懂中文. D于是总结道: 我们只要会说how much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在去芭提雅的汽车站, 她去小店买水, 我要她顺便帮我买几颗水果糖以防晕车. 我看着她在那边跟店员说了一大通, 等她回来就问:你在说什么呀?她说: 我说bus, 哇.....(呕吐的声音).. 语言真是个活的东西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曼谷, 还有其后我们所到的几个城市, 到处都有换钱的地方, 并且价格比机场便宜很多. 有的换钱点需要登记一下护照号, 有的什么也不要. 另外, 正规一点的商店和饭店, 例如无处不在的7-11, 都可以用支付宝或微信支付, 只要跟店员说一下Allipay或Wechat即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泰国是泰王国的简称, 泰国的王室似乎对中国很友好, 我曾经读过王蒙的一篇文章, 谈到他和诗琳通公主的交往. 诗琳通公主精通中文, 曾翻译过王蒙的《蝴蝶》。我们似乎很喜欢用汉字"诗"来翻译泰国王室女性成员的名字, 例如还有诗丽吉王太后. 在曼谷有一座非常漂亮的诗丽吉王太后公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曼谷有一个大皇宫. 我不太理解的是泰国没有皇帝, 只有国王, 为什么叫皇宫呢? 是翻译的问题吗?不过泰国人对国王似乎倒是如皇帝般个人崇拜, 到处看到国王和王太后的照片. 也许是意译? 不知他们的政体是怎样的, 是君主立宪吗?国王有权吗?和日本一样只是个象征吗?不过92年我在日本时, 并没有看到到处挂着天皇夫妇的照片, 倒是到处都是青春靓丽的那时刚刚确立的皇太妃雅子的照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皇宫游人如织, 如拥挤的蚂蚁. 但男人不能穿短裤女人不能穿裙子入内, 有人抓住了这个商机, 在宫门外的围墙下卖起了泰国样式的花裤子,每条100泰铢,20元人民币. 结果看到了不少男男女女都穿着这种花裤子招摇过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皇宫本身是要收门票的, 里面有一个皇太后办的纺织博物馆也要收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曼谷也无非是这样, 有像大皇宫, 中央世界, SIAM, 暹罗百货商店这样流光溢彩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的地方, 也有贫穷的地方. 我们第二次路过曼谷时, 住在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酒店, 在通往酒店的路上看到了低矮破旧的房子和路边的似乎不太那么卫生的卖餐饮的小车.</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3. 芭提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曼谷出发, 花130泰铢坐2小时大巴, 就到了海滨城市芭提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芭提雅沿海岸线一字排开, 分为芭提雅市区和中天海滩两大块. 我粗线的印象, 市区是夜生活丰富的地方, 酒吧餐厅马杀鸡排列得像有理数一样稠密, 而中天海滩是泡海水吹海风的地方. 两地之间相隔近十公里, 人员交通主要靠具有泰国特色得交通工具----双跳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住在中天海滩. 如果对双条车路线熟悉, 从大巴站到中天可以先乘双跳车到第21航站楼(纯属地名, 一个大的购物餐饮广场, 与机场没有任何关系, 但里面充满了去巴黎伦敦东京......的路牌), 然后再转到中天的双跳车. 但刚到对这些不熟悉, 因此是打车到了中天海滩, 花费巨款350泰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双跳车就便宜多了, 每人10泰铢, 无论远近. 我望文生义, 所谓双跳就是跳上跳下, 不知对否. 这种车估计是小货车改装的, 前面是司机室, 后面的车厢里有两排长凳供乘客坐, 可以坐10多人, 坐满了的话还可以站在车厢后边焊接的上车阶梯上, 甚至驾驶室里也可以挤上2-3人. 客人在路边随时随地招手上车, 随时随地按铃下车, 下车后给司机10泰铢即可. 我有一次坐在驾驶室里, 目睹了司机收钱的全过程. 有一个西方年轻人给了20泰铢, 没有要找钱,直接走了. 客人上上下下的, 估计跑一趟可以挣500泰铢以上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为没有在市区住过,只是白天去溜达了一圈,所以无法比较两地的优劣. 但我个人十分喜欢中天海滩, 有长长的沙滩, 洁净的海水, 还不时有小贩穿梭其中,卖水果和饮料. 路边小店有80-120泰铢的草席, 可以买一个铺在沙滩上的大树下, 游游泳, 晒晒太阳,非常舒服. 我们买的一个草席被D坚决地带回了广州, 因为没有箱子, 只好挂在双肩包外, 一路像个难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过空地很难找, 绝大部分的有树荫的地方都被小贩占了, 撑了一排排阳伞, 阳伞下摆了一排排躺椅,需要50泰铢才能买一个位子. 没问50泰铢可以躺多久, 如果是一整天, 倒也不贵. 下次去一定要享受一下躺在躺椅上吹着海风喝着椰汁的舒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喜欢中天的另一个理由是它的夜市, 一到晚上就熙熙攘攘, 挤得水泄不通.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食物, 价格也便宜. 我们吃过牛扒, 烤鱼,猪蹄膀,炒饭,还有各种水果. 其中300泰铢一个的蹄膀, 两个人完全吃不下. 下次要住得长一点, 吃遍中天夜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和北欧相比, 这里的小型便利超市少了一些. 北欧的Lidle, K-Market, S-Market等小型超市星罗棋布, 如果订个带厨房的民宿, 自己买菜做饭十分方便; 这里虽然有很多7-11, 但无法提供做饭的材料. 不过, 如果长住的话, 应该可以找到超市或集市吧?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东方人来泰国旅游的应该不少, 但可能大部分去逛景点了. 在中天海滩悠闲地享受阳光海水沙滩的主要是白人, 令人吃惊的是有大量的俄罗斯人. 他们不是在打仗吗, 怎么还有人可以照常享受假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4.清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芭提雅到清迈有直接的大巴, 但要12个小时, 对我这样有严重晕车史(虽然现在不太晕了)可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因此我们选择了先回曼谷, 再从曼谷坐火车到清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曼谷到清迈的700公里左右, 但火车要走10个半小时. 不过票价也很便宜, 558泰铢. 我们是上午9点开车, 下午7:30到达. 火车车厢车门都很矮小, 上车时碰了个头. 我这样的都碰头, 那些高个子的西方人估计会经常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火车上有不少西方人, 他们陆续沿途下车, 估计是一路游玩. 停车时间长一点的站, 会有小贩上车卖吃的.此情此景使我想起了铁凝的小说《哦, 香雪》, 想起小说里那个用鸡蛋换铅笔, 又错过了下车时间, 只好多坐一站, 再步行往回走一站路的山村女孩; 想起了舒婷的诗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已经能够在夜间走遍林子,</p><p class="ql-block">又独自冒着雷雨回家</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哦, 香雪! 后来王蒙还模仿这个题目, 也写了一篇, 叫《哦, 穆罕默德·阿麦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火车的后半段都是在大山里穿行, 似乎在提醒我们清迈是一个山城. 不过清迈本身是平坦的, 不是山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是不太理解为什么清迈会那么有名. 清迈并不是一个清凉或清新的城, 也不安静, 有几个庙而已, 而我对庙又没有兴趣. 还有一个塔佩们, 有一段城墙, 估计是假古董; 城墙下有很多个鸽子摊位, 摊主养了鸽子, 交一定的钱后就能去近距离喂鸽子, 然后摊主弄出一声巨响, 鸽子吓得腾空而起, 旁边的人赶紧拍照.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清迈我们是在携程订的旅馆, 所以被拉进了一个清迈游的群. 里面有人说他上午去马杀鸡了一次, 觉得不过瘾, 下午又去马了一次; 还有人宣布走累了, 现在要去女子监狱马杀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清迈给我深刻印象的是清迈大学. 我们是用高德地图导航步行过去的. 输入清迈大学后, 有许多不同的选点, 我们就随便选了一个, 且到达后发现那个门给封了. D说我们再沿着围墙走走吧, 结果进去就发现是理学院大楼; 然后再走走就走到了数学系门口, 学生们正欢庆他们的毕业; 再走走又发现一个高路上聚集了很多人, 爬上去一看是一个美丽的大湖, 湖边都是新科学士硕士博士, 穿着学位服, 以夕阳下的湖光山色为背景拍照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随便选了一个日期, 竟然就是清迈大学的毕业季; 随便选了一个地点,竟然就是理学院数学系, 就是清迈大学最美的风景线! 是上苍的庇佑吗?是命运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清迈还吃了一次芒果饭. 五六十年前, 非洲朋友给毛主席送了一个芒果, 可是毛主席舍不得吃, 将它转送给了好像是北京机床厂的工人同志们. 工人同志们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 为了将这种幸福感传递给全国各族人民, 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 叫《同志，幸福请你分享》, 写得挺有感情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碗芒果饭, 沧海桑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5. 从清迈到拜县到清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离开清迈一路向北, 我们租了一辆车. 泰国是右舵左行, 沿途都是蜿蜒的山路, D很骄傲都顺利地开过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开车需要加油. 泰国的加油站有工作人员服务. 下面是加油时的标准对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95" (95号)</p><p class="ql-block">"How much?" (多少?)</p><p class="ql-block">"full" (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然后就一切搞定了, 哈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中途还在路边小店吃了两次饭, 货真价实, 不欺负生客. 挂在墙上的菜单是泰语的, D拿着她的苹果手机一照, 中文翻译就出来了, 所以点菜没有问题. 中间有人帮我们解释说明, 还告诉我们饮用水和冰块都是免费的,老板娘拿出棕榈树的叶子跟我们比划, 意思是这水是泡了棕叶的. 我们开始还以为那个帮忙解释的人是饭店的员工呢, 后来才发现他也是顾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来虽然泰国没有开展学雷锋活动, 但也是处处有雷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给我深刻印象的是牛肉面, 里面大坨大坨的牛肉, 哪里像我们的兰州拉面清真面什么的, 两三块薄如蝉翼的牛肉而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拜县夜市上我们买过一盒草莓, 80泰铢, 非常甜!从此不会到从化的草莓园去采草莓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清莱, 我们都是在附近的Kok河上的水上餐厅用餐, 里面有中文非常好的工作人员----应该就是华裔吧? 她们是哪里来的呢?</p> <p class="ql-block">三. 一次学习历史的旅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拜县有一个景点, 叫云来观景点. 去了后才知道, 运来的意思, 不是云飞来, 而是来自云南. 附近的村子里, 住的都是中国人的后裔,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群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金三角公园, 有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和D有下面的对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请问您是中国人吗?"</p><p class="ql-block">"是的"</p><p class="ql-block">"那我可以采访一下您吗?我们老师给我们布置了采访国人的作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却原来在他们心目中, 中国才是他们的国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们是什么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在美斯乐村, 我稍微知道了这段历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美斯乐村在丛山峻岭的深处, 从平地开车进去要一个小时. 路况很好, 但道路狭窄, 弯道重重, 坡度陡峭. 在那里有一个义民博物馆. 我们到达那里时, 想从博物馆进去, 但恰好有一个中年人来了, 说他是这里的清洁工, 从侧门进去吧, 不用绕那么远.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他问: 你们是台湾人吗?</p><p class="ql-block">我们说: 不是, 我们是大陆人.</p><p class="ql-block">他说: 都一样, 大陆人, 台湾人, 我们都是兄弟姐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博物馆的史料告诉我们, 他们的前辈是国民党5军93师的官兵, 因为内战战败而经云南缅甸辗转来到泰国. 后来又七千多人被接到了台湾. 至于为什么剩下了三千多人没走, 网上有不同的说法. 有一说是老蒋是要撤的, 但李弥反对, 要留下一部分人做反攻大陆的种子; 另一说是他们的师长段希文不愿意走, 因为不想离云南太远, 故土难离.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留在这里了, 但长期没有合法身份, 只能在这大山深处求得栖居之处. 柏杨写过他们的故事, 感叹说他们是一群被遗忘的人, 战死便与草木同朽, 战胜仍是天地不容. 后来靠给泰国政府打仗卖命, 才逐步获得了合法身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他们依然在教育他们的后代, 中国才是他们的国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美斯乐村, 人们仍在说着中文. 只是我有点怀疑, 那些穿着校服, 骑着摩托车的孩子, 知道他们的前辈所经历的一切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王蒙说过, 我们吃中餐, 这是中国腹; 我们欣赏唐诗宋词, 这是中国心. 所以我们对中国的爱, 是心腹的爱.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中国, 中国, 你要安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