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作者迟子建用二十万字,以一个九十多岁鄂温克女人的口吻叙述了生活在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鄂温克民族近百年的生存、发展与衰败以及这些鄂温克人的喜怒哀乐与生活变迁。</p><p class="ql-block"> 相信看过《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朋友们,每个人对书中的情节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感受,美食爱好者们对那醇香的鹿奶茶、鲜嫩的灰鼠肉等美味意犹未尽,建筑爱好者们对那尖顶的、冬暖夏凉的希楞柱感兴趣,诗歌爱好者们喜欢那神秘的萨满们所吟唱的神曲等等,而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全身似乎被那额尔古纳河的河水浸润过一样,心底总会浮现一些似曾相识的旋律。</p><p class="ql-block"> 比如当我看到书中“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他们给看老了。”这开篇的两句话时瞬间就被感动,一首神秘园的《田园曲》(Pastorale)不由得在内心深处飘起,似乎伴随着这旋律,我也开始了本书故事的进一步阅读。</p><p class="ql-block"> 而书中提到的希楞柱,是鄂温克人日常生活的住所,主人公“我”深夜在里面睡觉,透过这个希楞柱尖尖的顶部,可以仰望到天上的星星,这种场景,又让我似乎听到了雅尼的《夜莺》(Nightingale)。此时,好像万籁俱寂,但却也有各种夜行动物在森林中四处猎寻着自己的目标</p><p class="ql-block"> 驯鹿是鄂温克人的亲密伙伴和赖以生存的生活工具,一场瘟疫结束,让书中主人公“我”所在的部落里死亡了不少驯鹿,部落里人们的生活受到了影响,“我”的父亲林克带着食品和猎枪子弹前往其他部落换取优质的驯鹿,他在途经一片森林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雷电暴雨,他不幸被雷电击中,失去了生命,而大雨过后,茂密的森林和广阔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又恢复了平静,可爱的灰鼠在森林中惬意的穿梭……我的耳边回响起马修·连恩的《飞鼠溪》(Flying Squirrel Creek)。</p><p class="ql-block"> 最让人感慨的是本书的尾声即半个月亮部分,第一句话“一天就要过去了,天已黑了,我的故事也快讲完了”给人一种“书中一天,书外百年”的感觉。而当我读完全书的最后一句话“我落泪了,因为我已分不清天上人间了”之时,感觉一首林海的《琵琶语》由书中,也似是从书外缓缓奏起,在那静美悠长的琵琶声中,我似乎读透了《额尔古纳河右岸》那百年的孤独和忧愁,但却又欲说还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