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副本)

东篱zhs

<h3>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h3><div>——雪莱..</div> <h3>前言:文字——摘自自己的昔日日记</h3><h3>图片:——已无法再现当时情境,只能拿一些自己平时手机随拍的,以及网络上剪辑的图景来应付了。</h3> <h1>天是晴好的。</h1><h1>东方升起的一轮太阳,金黄闪亮。</h1><h1>大地上很沉静—— 枯黄的杂草上,灰色的房顶上,已收割过的稻田里,蒙上了一层洁白的薄霜。几里之外,是白色的雾气。</h1><h1>整个大地上,亮着一片红黄的阳光。再看看太阳,金晃晃的透进了一点儿白。无垠的天地之间,上面是黄晃晃的透着一点儿白,或者说是白蒙蒙里透出一点儿金黄。下面是白溶溶的亮着一片红黄。</h1> <h1>雾气原是那么白,太阳原是那么红,大地又原是那么黄,而现在,已相互渗透,浑为自然一体了。</h1><h1>池塘里的水很澄静,蓝湛湛的,映着小山的倒影。小山脚下一排小杉树,更是那么沉静。</h1><h1>我走出门,信步来到池塘边。我便是偌大空间中惟一的人了。我呆呆地伫立了一阵,又慢慢地转动着身子,仔细地看过了眼前的一切。</h1> <h1>我想深深地感受一下:严冬,凋零的原野,山,水,树木小草……</h1><h1>也许是我昨天夜里做了梦,那种惆怅中还充满想往的情绪此时又萌发出了一丝朦胧的意识吧,我总想从天地间寻找出一点心底里的感觉。依稀记得梦里,我伫立在村子北头的小溪边上,蓦然发现眼前的雾正在消散,东升的太阳露出一点轮廓了。我还惊奇地发现了冰霜还未消尽的阡陌上,葳然的野草萌发了……啊!这不是春天了吗?</h1><h1>可这眼前的景际里,野草枯黄,枯黄得红红的,竟象遍地燃起的野火,又还被薄薄的白霜蒙盖着。我似乎觉得这不是眼前的景色,而是心底的实感。然而,若要我说出心底里是什么滋味,我竟什么也说不出。</h1> <h1>我又长久地审视着山下池塘边上的那一排小杉树。这并不因为它好看,或者有什么独特,我的视觉是从池塘里那模糊的倒影上移上去的。</h1><h1>一字并排七八棵小杉树,实在要算这天寒水瘦之间浓重一点的色彩了。说它一棵一棵,其实是一丛一丛。每一丛小杉树,都有三、四株挨挤在一起。尖尖针叶,一直从顶上披挂到脚下,而且齐齐参差向外。远远一望,很象一座一座小小的宝塔,大有要昂首云天的气概。不过,其中也有几棵,下面的枝叶受了伤,祼露出了枝干,而且周围的叶枝也红黄了。但它们却都“我自岿然不动”,连叶子也不飘不摇。</h1> <h1>看着它们那在冰霜中微微发黄发红而又肃然挺立的形影,我不知道,它们是在与严寒对抗,还是已屈服于风刀霜剑了?</h1><h1>结论,自然是肯定的。但是我想,从那虽依然青绿而又并不象春夏之凝翠潇洒的样子来看,它们显然被冻馁了,更何况还有累累伤痕。不是吗,受伤的枝叶,祼露的枝干,憔悴了的天韵;既没有了高亢的呼喊,也没有了浅吟低晿,就连窃窃私语也没有了。</h1> <h1>我终于看出了冷酷严寒的肃杀,即便这满身甲胄的战士,也仍然难免有气馁的时候,甚至俨如沉沦的身际。但我终于还不知道,严冬又是怎样使用有形无形的肆虐来肃杀性灵的,以致连这样的战士也有了如此的境遇。</h1> <h1>东升的太阳越来越明了。虽然我已觉得身上越来越暖和,但我仍觉得身外是那么寒苍苍的。眼前,蒙蒙的雾霭、松软发黄的冻土、沉静湛蓝的池水、远近稀疏丫杈向上的林木、显眼的以及不显眼的杂草和草地,都那么苍白,寒瘦,没有一点儿生气。</h1> <h1>呵!这便是冬天,是“春天还会远吗”之前的肃杀的隆冬!</h1> <h1>……我的心更贴紧大地了——我不知道,在这肃杀的隆冬里,大地又在怎样默默地苦心孤诣地编织着自己物华繁阜的春秋!?</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