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趣事（八）闲话先农坛 祭祀神农祈丰年

知秋

京华趣事（八）

闲话先农坛

祭祀神农祈丰年

撰文 知秋

摄影 知秋

　　一、概述

先农坛，位于永定门内大街西侧。是明清两代皇帝祭祀山川、神农等诸神的重要场所，亦是皇家最早在北京城南设立的仅有的一座皇家禁苑。

先农坛平面呈北圆南方之形，总面积860万平方米，原由内、外两道坛墙围成，外坛墙长达4378米。以内坛墙为界，分为内、外坛。外坛即西部和北部内、外坛墙之间宽阔的树林、空地。祭祀先农神和行耕籍礼的主要建筑多建在内坛。

先农坛主要建筑有太岁殿、先农神坛、神厨库、观耕台、具服殿、庆成宫、神仓及祭器库、神坛等。先农坛是全国祭祀等级最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代祭农场所。

▲北天门

▲先农坛文保碑

　　2001年6月25日，先农坛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核定并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先农坛入口

　　二、历史沿革

明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初名山川坛，合祀先农、太岁、风云、雷雨、五岳、五镇、四海、四渎和钟山诸神，并在钟山之下加祀天寿山神。

嘉靖年间（公元1522年至公元1566年），重订庙坛礼制，形成多种祭祀格局：分置太岁殿，专祀太岁（木星）；新建天神坛、地祇坛和先农神坛；将山川坛更名为神坛。

万历年间（公元1573年至公元1620年），坛内陆续增建了纛（dao）旗庙、神仓、斋宫等，正式命名为先农坛。

清乾隆十九年（公元1754年），先农坛作了较大调整，撤去纛旗庙，将其移建为神仓；改土木建筑的观耕台为砖石琉璃瓦建筑；改斋宫为庆成宫，形成先农坛整体格局。

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后，先农坛成为美国兵营，司令部设在太岁殿。

中华民国元年（公元1912年），在神仓设北京坛庙管理所。

中华民国二年（公元1913年）元旦，先农坛首次对外开放。

中华民国三年（公元1914年），民国政府制订忠烈祠祭礼，设忠烈祠于太岁殿，祭祀黄花岗烈士；太岁殿两庑改为礼器陈列所，集中展陈坛庙祭祀礼器。

中华民国四年（公元1915年），正式辟为公园，初名先农坛公园。

中华民国六年（公元1917年），改名为城南公园。

中华民国八年（公元1919年），先农坛内兴建两座新式建筑，一座是以观耕台为底座，上建八角二层的观耕亭，造型仿欧洲古典花园中的玻璃亭；一座是纯欧式的三层钟塔，通称“四面钟”。

中华民国十九年（公元1930年），先农坛外坛墙全部被拆除，附近建成市场、道路、民居等，坛西成为广场；庆成宫之南辟为先农坛体育场。

1949年7月，育才学校等单位陆续迁入。

1997年，育才学校图书馆从俱服殿搬出。

21世纪初，政府投资进行大规模综合修缮，并设立北京市古代建筑博物馆。

　　三、建筑特点

先农坛共有庆成宫、太岁殿（含拜殿及其前面的焚帛炉）、神厨（包括宰牲亭）、神仓、具服殿五组建筑群；另有观耕台、先农坛、天神坛、地祇坛四座坛台，耤（ji）田位于观耕台南。建筑组群与坛台基本都坐落于内坛墙里，仅庆成宫、天神坛、地祇坛位于内坛墙和外坛墙之间。

先农坛建筑风格一反中国古代传统建筑“中轴突出、两翼对称”的布局，根据帝王祭祀活动实际需要，分为先农神坛与太岁殿、庆成宫、天神地祇坛三个独立群组。

北京先农坛由内外两重坛墙环绕，外坛墙南北长1424米，东西宽约700米，呈北圆南方状。内坛墙南北长446米，东西宽306米。内坛是祭祀先农神的主体，外坛在内坛的南门外设有天神坛、地祇坛，在内坛东门外兴建有庆成宫。

先农坛现存建筑的特色及艺术风格大部分保留了明代特征，庄严古朴，部分建筑为明代遗构。

▲先农坛平面图

　　四、太岁殿组群

太岁殿组群建筑占地约9076平方米，内有四座单体建筑，中轴线从南向北依次为拜殿、太岁殿，东西两侧各有厢房11间，建筑间用围墙相连，拜殿两侧墙及东西墙北侧共设随墙门四个。

▲太岁殿

太岁殿位于先农坛内坛北门西南侧，是为祭祀太岁及春夏秋冬等自然神灵之地。其东邻神仓，西近神厨，南为俱服殿，位置基本在先农坛内坛建筑的中心地带，建筑体量为先农坛之最。

▲太岁殿匾额

▲太岁殿左配殿

▲太岁殿右配殿

▲拜殿

拜殿是太岁殿建筑群的穿殿，面阔七间，进深三间，前置月台，明清时期，祭祀官员们会在此祭拜太岁神。

▲拜殿

▲拜殿匾额

▲焚帛炉

焚帛炉拜殿外东南侧有砖仿木结构无梁建筑焚帛炉一座，歇山屋面，须弥底座，黑琉璃瓦绿剪边，正面设有三个大小不同拱券门，是祭祀时焚烧纸帛祭文的地方。

　　五、神厨建筑群

神厨建筑群位于太岁殿建筑群西侧，由神版库、神库、神厨以及井亭组成。

▲神版库

正殿神版库用以供奉先农神牌位。

▲神库

东配殿神库用以存放祭祀和亲耕用品。

▲神厨

西配殿为神厨，用来准备、制作祭祀食物。

▲井亭

进门两侧则各有一座井亭，是牺牲祭品时的取水之处，六角形，内有水井井口。

▲井亭（东）

▲井亭(西)

▲井亭

　　六、宰牲亭

宰牲亭，位于神厨正殿西侧，紧邻内坛西坛墙，是为祭祀时宰割牲畜的地方。宰牲亭室内正中心有个洗牲池，池上下都有排水口，宰牲过程中产生的毛血等物可流入其中。

宰牲亭面阔五间，进深三间，从外看为重檐，上檐为出际很大的悬山顶，下檐为四坡水，此屋顶形制为北京皇家坛庙宰牲亭类建筑中的孤例。室内为空间高大的单层建筑，其梁架结构分为两层，上层为当心面阔三间、进深一间的布局，金柱用通柱，柱身开卯口穿插承椽枋、角梁、抱头梁等，交与檐柱坐斗向外伸出，与檐柱形成一圈四坡水屋顶。

宰牲亭的屋顶形制为“重檐悬山顶”，这种形制在国内现存的明代官式建筑中很罕见，被誉为“明代官式建筑中的孤例”。

▲宰牲亭

▲宰牲亭

　　七、先农神坛

先农神坛，位于太岁殿西、神厨建筑群正南方，始建明朝嘉靖年间，乾隆十九年（公元1754年）重建。先农神坛为砖石结构的方形平台，坐北朝南，台面高出地面1.5米，边长15米，建筑面积300平方米，四面各建有八级台阶，青石阶条石，坛面金砖墁地。是皇帝亲临或遣官来此拜祭先农神的祭坛。

▲先农神坛

▲先农神坛

▲先农神坛

▲先农神坛

　　八、具服殿建筑群

具服殿建筑群包括具服殿、观耕台和皇帝的“一亩三分地”。明清年间，每到仲春亥日，皇上会率百官到先农坛一起举行亲耕典礼（称为耤田礼）。

▲具服殿与观耕台

　　具服殿

具服殿面阔五间，进深九间，为单檐歇山顶绿琉璃瓦木结构建筑，南面设十级台阶，东西面设八级台阶，是皇帝祭拜过先农神后、亲耕之前的更衣之所。

▲具服殿

▲具服殿

▲具服殿

　　观耕台

观耕台，位于具服殿之南，台前原有帝王亲耕一亩三分耤（ji）田，皇帝祭拜完先农，于具服殿更衣后，先亲耕耤田，后于观耕台上观看百官耕种。观耕台在明代创建时原为木制高台，清乾隆年间改为砖石砌筑的正方形须弥座高台，结构按清《工部工程则例》的形制建造，为典型宫殿台基建筑。台高1.9米，太平面正方形，边长16.06米，台上四周有汉白玉栏板，云龙纹望柱头，台上地面细墁方砖。

祭祀先农和亲耕的传统，可以追溯到周朝，但不是每年举行。明清两代，成为国家重要的祭祀典礼。每年仲春亥日皇帝率百官到先农坛祭祀先农神并亲耕（称为藉田礼）。在先农神坛祭拜过先农神后，在俱服殿更换亲耕礼服，随后到亲耕田举行亲耕礼。亲耕礼毕后，在观耕台观看王公大臣耕作。秋天，亲耕田收获后，将谷物存放在神仓院，供北京九坛八庙祭祀使用。

▲观耕台

▲观耕台

▲观耕台

　　“耤田享先农”源远流长

古代皇帝为何还要亲自耕种“一亩三分地”呢？这与中华先民祭祀农神的农耕文化密不可分。

中国农耕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早在父系氏族社会，部落首领每年都要举行耕种示范仪式，向氏族成员传授耕作经验，引导人们进行集体劳作。随着私有制和国家的产生，原来氏族成员集体耕作的土地逐渐演变为天子与诸侯的公田。公田因需征用民力耕种，被称为耤（ji）田，也称籍田或藉田。

《礼记》记载，周天子有耤田千亩，诸侯百亩。耤田名义上由天子、诸侯亲自耕种，实际上由农夫代耕，所产粮食主要供祭祀使用。周天子为表示对农业的重视，每年农历三月都要举行象征性或礼仪性的耕耤礼。

行耕耤礼时，天子需要躬耕往返三次，三公为五次，卿和诸侯为九次。传说周天子的先祖是黄帝的后裔，名叫弃。弃最早开始种植稷，也称后稷，被尊为祖先神和农神。战国时期，传说发明农具、教会先民种植五谷的神农氏，又被民间奉为先农之神受到祭拜。汉代，统治者十分推崇代表南方之神和火德之神的炎帝，将炎帝和神农氏合二为一塑造出炎帝神农氏，作为先农之神予以祭拜。祭祀炎帝神农氏和行耕耤礼逐渐结合在一起，统称为“亲耕享先农”或“耤田享先农”。

与耕耤礼并重的还有先蚕礼，所谓“天子亲耕以共粢（zi）盛，王后亲蚕以共祭服”，反映出古代中国农耕社会男耕女织的典型特征。耕耤礼和先蚕礼不仅皇家举行，还被推行到地方，成为全国上下都十分重视的一项祭祀典礼。

随着“耤田享先农”典礼的开展，一些与祭祀相关的建筑逐渐出现。如南朝宋文帝刘义隆将先农祭坛建于耤田之中，梁武帝萧衍在先农祭坛东边建望耕台，用于观看大臣演耕。唐代在长安建先农坛，坛高4尺、周长40步。宋代，在东京建先农坛，坛高9尺，周长40步。先农祭祀建筑比较完备，礼仪规章也趋于完善。

元世祖忽必烈入主中原后，经过权衡利弊，决定采用儒家礼法治国，其中“耤田享先农”就是一项重要内容。忽必烈在大内厚载门附近（今景山公园内），开辟耤田以举行农耕之仪。至大三年（公元1310年），元武宗依照唐宋之制，又在大都东郊开辟耤田千亩，仿照社稷坛形制及祭礼建造先农坛与先蚕坛，制定先农祭礼。先农坛与先蚕坛高五尺、阔十一步，四面有棂星门。将先农坛与先蚕坛一并建在耤田中是元代的独创。

明太祖朱元璋出身贫寒，深知农民生活的艰辛和农业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他称帝之后的第二年，即下令在国都南京城西南，为太岁、风、云、雷、雨、岳、镇、海、渎、城隍等诸神修建山川坛，在山川坛内西南位置，仿唐宋时期的规制，建造了先农坛，并首次确定耤田的面积为一亩三分地。

明成祖朱棣仿照南京旧制在北京修建宫殿及坛庙。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山川坛建成，位于天地坛之西。先农坛建在山川坛内西南方位，坛为一层、方形，周长四丈七尺，高四尺五寸。坛的东南为具服殿和仪门，仪门的南面有耤田，面积为一亩三分。

明世宗朱厚熜以藩王身份继承帝位后，为将其亲生父母以帝后名分入享太庙之祀，大规模修改国家典章制度，兴废皇家坛庙。他将风、云、雷、雨等天神和岳、镇、海、渎等地祇迁出山川坛太岁殿，在南侧新建天神、地祇两坛以专祀，并改山川坛为神祇坛。属人鬼的城隍神则被迁往城隍庙。从此，太岁殿正殿专用于奉祀太岁神，东西两庑分别奉祀春、秋和夏、冬月将。先农坛的木质观耕台和神仓建筑群也在此时添建。

朱厚熜还下令恢复皇后亲蚕之礼，最初在北郊安定门外地坛西侧，仿照先农坛规制建造有先蚕坛。此后由于皇后率百官夫人出郊亲祭蚕神多有不便，遂于嘉靖十年（公元1531年）在西苑仁寿宫附近又改建先蚕坛，以方便皇后亲行祭祀先蚕之神。

隆庆元年（1567年），明穆宗朱载垕以天神、地祇分别在天坛、地坛从祀为由，结束了山川坛天神、地祇祭祀。从此，先农坛在全坛的中心地位进一步突出。万历四年（公元1576年），神祇坛更名为先农坛，并一直沿用至今。

清代，统治者更加重视农业，祭祀先农神的礼仪制度进一步完善。清圣祖在西苑丰泽园辟稻田数亩并建蚕室，作为劝课农桑之所。清世宗举行耕耤礼前，于丰泽园举行预演耕礼。他还颁旨将先农坛与耤田礼推行全国，并规定耤田面积为四亩九分，但实际上各府州县耤田面积大小不一。

随着清朝国力进入鼎盛时期，清高宗对先农坛进行大规模改建和修缮，移建神仓，将观耕台由木建改为石砌，改建斋宫为庆成宫，作为皇帝亲耕礼成后接受百官朝贺之所。为营造坛内肃穆静谧的气氛，又颁旨遍植树木。至此，先农坛建筑格局基本定型。

清高宗还修改完善了举行亲耕亲祭的相关礼仪，重造祭祀礼器，完善祭祀乐舞，并28次前往先农坛祭祀，是明清两朝中举行亲耕亲祭次数最多的皇帝。民间流传着一则他的趣事。一次，清高宗微服私访下江南，路过一户农家。主人见他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猜他一定出身大户人家，就热情地与他攀谈起来。这时，主人的小儿子跑过来问道：“你家里有多少地？”清高宗脱口而出：“一亩三分地。”从此，皇帝的“一亩三分地”就更加广泛地流传开来。

清代祭祀先农神的仪式非常隆重而繁复。每年正月，礼部要奏请皇帝确定祭祀日期，一般在二、三月间的亥日。祭祀前两日，皇帝和参与祭祀的王公大臣开始斋戒，礼部尚书到牺牲所察看祭祀牲畜的情况。祭祀前一天还需扫坛并检视耕种器具。

祭祀当天上午，皇帝乘坐礼舆从紫禁城出发前往先农坛。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四头大象作为前导，五头饰有精美象鞍、载着宝瓶的大象紧随其后，寓意“太平景象”。宝象之后跟着手执静鞭的民尉，接着是前部大乐，后面是用玉、金、革、木、象牙装饰的仪车，随后是手执金钲、龙鼓、铜角等120人组成的铙歌鼓吹。再后边是手执引仗、御仗、吾仗等兵器的队伍。最后是上百名手执豹尾枪、仪刀的护军和亲军。

皇帝从先农坛东门进入，先祭祀先农之神，在具服殿更衣后到耤躬耕。耤田被平分为12畦，正中间的三畦由皇帝演耕，其余的由王公大臣演耕。皇帝躬耕时，右手扶耒，左手执鞭，在大臣和农夫的协助下，开始行耕耤礼。顺天府府尹和户部尚书紧随其后，负责播种。皇帝三推三返或四推四返后，到观耕台观看三公大臣演耕。最后，由顺天府尹和大兴、宛平两县县官带领农夫完成后续耕种任务，礼部尚书奏报耕耤礼结束。皇帝若是第一次躬耕，耕耤礼后还须到庆成宫举行庆贺礼。

祭祀农神，是中国古代农业文明变迁的产物，并逐渐发展成为国家的重要典礼。明清时期，皇帝耤田躬耕，既为各级官员重农务本作出了示范，也为天下百姓辛勤耕耘树立了榜样。

▲明清耤田（一亩三分耤田）

▲明清耤田（一亩三分耤田）

▲明清耤田（一亩三分耤田种植的谷物）

▲明清耤田（一亩三分耤田种植的谷物）

▲《雍正帝祭先农坛图》清/郎世宁

~ ~ ~

清代宫廷画师意大利人郎世宁有一幅著名宫廷画作，即《雍正帝祭先农坛图》，真实描绘了清世宗在先农坛祭祀农神、举行耕耤礼的盛大场景。画中皇帝耕种的那块田地，史称耤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一亩三分地”。该图共有上、下两卷，但是现在已然散失，不复完整。上卷现存北京的故宫博物院，而下卷则收藏于法国巴黎的吉美博物馆。

图为《雍正帝祭先农坛图》画卷中心，一方形的平地上，聚集着更多的文武官员，他们穿戴整齐，静静地等候着皇帝的到来。另外还有数十名身穿红袍者组成的乐队，钟磬鼓瑟齐备。御道拐弯通向一块高出地面的平台，台上有桌案、香炉等，并有礼仪官员守候。平台的中间有一座方形的黄色帐篷，里放置一红案，案上置祭器，内放食品。据《清史稿》记载，祭先农坛“祭品礼数，如社稷仪”，即“羊一、豕一、帛一、笾一、豆四，鉶、簠、簋各二”。

▲明清耤田（一亩三分耤田种植的谷物）

　　九、地祇坛，

地祇坛地处先农坛内坛南门外，天神坛以西，与天神坛合称“神祇坛”，为明、清两代祭五岳、五镇、五山、四海、四渎诸地神坛台，始建于明嘉靖十一年（公元1532年）。坛为长方形，一层，北向，四出陛，各六级。坛南设青白石龛五座。三座镂以山形，分祭五岳（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篱山）、五镇（东镇青州沂山，西镇雍州吴山、南镇扬州会稽山、北镇幽州医巫闾山、中镇翼州霍山）、五山（明代为基运山、翊圣山、天寿山、神烈山、纯德山；清代为启运山、天柱山、隆业山、昌瑞山、永宁山）诸神位。两座镂以水形，祭祀四海（东海、西海、南海、北海）、四渎（黄河、长江、淮河、济水）诸神位。坛之东、西各有山水形石龛一座，东祭京畿名山大川神位，西祭天下名山大川神位。此坛已毁，原址已被西城教育学院院中占用，仅地祇坛神龛于2001年移至先农坛内坛保护。

▲原地祇坛平面图（网络取图）

▲地祇坛历史照片（网络取图）

▲地祇坛历史照片（网络取图）

▲地祇坛历史照片（网络取图）

▲地祇坛历史照片（网络取图）

　　地祇坛棂星门

地祇坛原来的神龛神坛及棂星门四门俱全，此外还保留着一段神祇坛墙。神龛移到古建博物馆中，四座青石棂星门还矗立原处，现保存在西城教育学院院中。

▲地祇坛棂星门（现保存在西城教育学院院中）

▲地祇坛棂星门（现保存在西城教育学院院中）

▲地祇坛棂星门（现保存在西城教育学院院中）

▲地祇坛棂星门（现保存在西城教育学院院中）

▲地祇坛棂星门（现保存在西城教育学院院中）

▲绿植模拟地祇坛

▲绿植模拟地祇坛

▲绿植模拟地祇坛

▲京畿大川之神神龛：

泛指国都所在地行政区划内的大川

▲京畿名山之神神龛：

泛指国都所在地行政区划内的名山

▲四海之神牌位：

东海：山东省莱州市

南海：广东省广州市

西海：山西省永济市

北海：河南省济源市

▲五镇之神牌位：

东镇：青州沂山

西镇：雍州吴山

南镇：扬州会稽山

北镇：幽州医巫闾山

中镇：翼州霍山

▲五岳之神的牌位：

东岳：泰山，西岳：华山，

南岳：衡山，北岳：恒山，

中岳：嵩山。

▲五山之神牌位：

启运山：位于辽宁省永陵

天柱山：位于沈阳市东陵

隆业山：位于沈阳市北陵

昌瑞山：位于河北省遵化东陵

永宁山：位于河北省易县西陵

▲四渎牌位：

东渎：淮河

南渎：长江

西渎：黄河

北渎：济水

▲天下名山之神牌位：

“天下名山”泛指国土范围内的大山，神龛使用的是山形花纹

▲天下大川之神牌位：

“天下大川”泛指国土范围内的大江大河，神龛使用的是水形花纹

　　十、庆成宫（未开放）

庆成宫位于先农坛内坛东部，明时为山川坛斋宫，乾隆大修后更名为庆成宫，作为皇帝行耕耤礼之后，行庆贺礼、休息和犒劳百官随从的场所。院墙南北总长122.84米，东西总宽110.14米。中轴线由南往北依次是宫门、内宫门、大殿、后殿，大殿与后殿间东西两侧各有东西配殿。大殿两侧院墙隔开拱券掖门一间。庆成宫整体布局为院中院，内外宫门形成两大院落，主要殿宇集中在同一高台上，每座建筑间由墙体连接，一共形成7个封闭的院落。

▲庆成宫（网络取图）

▲庆成宫

神仓

神仓，位于太岁殿东部，现存建筑虽为清乾隆时期修建，但保存了明代风格。神仓院落占地面积约3436平方米，东西宽41.2米，南北长83.4米。其平面布局和建筑形制按照功能需求设计，南北中轴线上自南向北分别为山门、收谷亭、圆廪神仓、祭器库，东西分列仓房、值房各三座。圆廪神仓后另设院墙，将全院分为两进院落，中设圆门。

▲圆廪神仓（网络取图）

　　*本文写完后，《京华趣事》五坛系列结束。希冀五篇文章能给大家了解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及先农坛有所裨益。

2024年2月7日

于北京壹葉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