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故事】印象中的年夜饭

庐州老金

<p class="ql-block">  春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这个中华民族最隆重的传统节日,吸引着人们从祖国的四面八方赶回故乡,暂时放下繁忙的工作和生活的烦恼,与父母亲人团圆庆贺。而这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便是年夜饭了。</p> <p class="ql-block">  我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安徽省的一个小县城。记得小时候,每到腊月二十七、八,父母亲便开始为年夜饭忙碌起来了,除市场采购可直接烧制的荤蔬菜外,还自创“花样”。事先将莲藕用特制工具搓成泥状,加淀粉、葱、盐等调料拌匀,将锅中菜油烧热,将藕泥揉搓成丸子状放入锅中,待其在油锅中烧至翻滚后捞出,便成了民间所称的“藕圆子”。如法炮制的还有肉圆子、鱼圆子、萝卜圆子、糯米饭圆子等,这是过年团聚就聚的必备菜品。</p> <p class="ql-block">  吃年夜饭,是春节每家每户最热闹愉快的时候。在除夕夜,丰盛的年菜摆满一桌,阖家团聚,围坐桌旁,共吃团圆饭,心头的充实感真是难以言喻。人们既是享受满桌的佳肴盛馔,也是享受那份快乐的气氛。在菜肴上尽最大努力而使其丰富,宁可将其剩下,为的是取“年年有余”的好口彩。</p> <p class="ql-block">  我家七口人,一开始是在家里吃年夜饭的。后来随着子女的不断长大,成家立业拖儿带女,人员增加了,收入也提高了,在家里吃年夜饭存在着空间太小,人多坐不下的现实问题。还有便是大家都在外地忙于工作,没有更多人手为年夜饭作充分的准备。于是从十几年前开始,我们家的年夜饭便改在了去酒店吃了。</p> <p class="ql-block">  印象比较深刻的年夜饭是,母亲大人已经仙逝,我们儿子辈、孙子辈的一家十几口人,来到事先预订好的饭店,与父亲一道吃年夜饭。大家兴致很高,喝了不少酒。席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饭后,大家意犹未尽,不知是谁提议到舞厅坐坐,唱唱歌喝喝茶。于是便让大姐陪老父亲先回家,其余的人一起兴高采烈地在舞厅又狂欢了一阵子。</p> <p class="ql-block">  而比较寒酸的一次年夜饭,则是2021年的春节了。由于新冠疫情肆虐,政府号召非必要不出市,我是体制内的人必须尊守。而儿子在南京工作生活,也有同样的要求。当时他尚未成家,自己又不会做家务,于是老伴便去到儿子那儿过春节了。我一人在合肥过年,除夕夜炒了个青椒肉丝、一份小白菜,没喝酒,便简简单单地打发了年夜饭。</p> <p class="ql-block">  关于年夜饭的由来。相传在太古时期,有一只非常凶猛的野兽,叫做年。它每隔365天就会出来祸害百姓,老百姓对此十分恐惧,但是人们也找到了它出来的规律,所以就在每年的除夕这天,人们就早早做好饭,关窗闭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家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p> <p class="ql-block">  因为这顿饭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大家都做的非常丰盛,吃过饭后,谁也不敢睡觉,坐在一起闲聊壮胆。不吃年夜饭是熬不过年的。所以就逐渐形成了除夕吃年夜饭的习惯。</p> <p class="ql-block">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尽管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不指望过年期间大吃几顿解解馋,但回家过年、阖家团聚的情结仍然没有改变。改变的是越来越少见的瑞雪兆丰年的自然景象了;改变的是节前的忙碌越来越少了,年夜饭选择在饭店而缺少了家庭的温馨氛围;改变的是登门当面拜年的习俗几乎消失了,尤其是在城市,取而代之的是微信、视频、短信、电话等。人们普遍感到:年味越来越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