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定惊现】【颠覆认知】‖解读· 南宋“九娘”款曜变天目茶碗 ！

鸣岐

Great Discovery in Zhengding: My Interpretation ·On the Kiln Accidental Colored Tea Bowl with Jiu Niang Seal From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By Xu Mingqi

南宋“九娘”款曜变天目茶碗

徐明岐 

此碗高7.8厘米、口径13.2厘米、底径4.2厘米、重342克。这件珍贵而神秘的曜变天目茶碗，釉面莹润，造型稳重，曜变自然，在不同角度的光线照耀下，曜变光泽散发出以蓝色为主调的耀眼光芒，捧在手上仿佛星辰大海就在眼前。只因碗外沿以下大概1厘米处有一圈凹槽，故被称为“束口”型。它来自于南宋时期由中国浙江临安天目山建窑烧制，并因此被称为天目茶碗。在此期间，曜变天目茶碗被日本人形容为“碗中宇宙”,它的耀斑就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样神秘而美丽。

然而，全世界仅存四只完整的曜变天目茶碗，其中三只被珍藏在日本静嘉堂、藤田美术馆和大德寺龙光院，成为了日本的“国宝”，在所有被认定为国宝的中国瓷器中占据了三席。这些茶碗的珍贵和稀缺性引发了人们对它们背后的神秘故事和价值取向产生了深远的思考。那么，究竟这种茶碗的未知价值和稀有特质来自何方？它们应该更好地受到研究与观赏，得到全人类永恒的景仰。 曜变天目茶碗的产地是中国福建的建窑，建窑以烧造兔毫盏而闻名，而曜变天目茶碗则更上一层楼，被视为“无上之神品”。曜变天目茶碗的底釉是蓝黑色，上面分布着许多大小不同，方向有别的不规则耀斑，因此，被称为神秘的曜变天目茶碗。 曜变天目茶碗在艺术和历史上都有着非常高的艺术价值，它向人们传递着神秘的多元文化信息，是中国陶瓷文化的重要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日本茶道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曜变天目茶碗的珍贵性在于其制作的复杂工艺流程与烧造之中的不可控制因素，可谓难度极高，且为顶级品类极其罕见。目前在中国完整的曜变天目茶碗，只有古城正定惊现的这件“九娘”款——曜变天目茶碗！ 然而，古城正定旧藏的“九娘”款曜变天目茶碗，简直颠覆了世人的认知…… 仔细端详这件曜变天目茶碗，我们仿佛产生了神秘的平行宇宙幻感，使我们联想到我们好像生活在另一个平行宇宙之中，在这里也可能存在着不同的你和我。尽管一些科学家认为，这个理论可能是虚构的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平行的宇宙确实存在。那么，什么是平行宇宙，会对我们的想象受到了什么样的冲击？今天就借助这只曜变天目建盏揭秘科学是如何发展了平行宇宙真实存在的证据，认为天体可能存在着无穷无尽的类似宇宙空间的超大能量。大家把它称作为平行宇宙。这种看法，似乎源于科幻小说和影视之中，它使得平行宇宙这种理论观点在近年来，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它好像表明平行宇宙类似物理规律的空间结构和其它物质组成。而且，也好像是说它们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相互的影响和制约。从此只建盏的曜变天目图像中，可以想象出我们的宇宙也是与其它宇宙分离开来的。 心若太虚，道自来居。天地大者也，在太虚中一物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为世界之本源，道大而虚静。道之本始归于虚无，即『太虚』。太虚，空寂玄奥，运自然之妙有，即是容天地星辰之宇宙，又是万物独化运作之道。 有资料表明，这类“九娘”款曜变天目茶碗，曾创烧于唐末、五代之初, 两宋时期达到鼎盛期, 没落于元初,止于元末。民间曾传说赵匡胤义救九娘的生动故事。可五年后，赵匡胤兵败无路可走，却被九娘反救，谱写出一段家喻户晓的凄美爱情故事。 为了对宋代曜变天目茶碗有更进一步的深入了解，我们不妨把民国时期广泛流传在南方地区的一段真实故事，分享给各位师友。请大家一起看看西方人是以何种心态和方式将大批建盏运到国外的、了解日本人近年以来围绕着曜变天目茶碗的研究，曾发生过那些离奇闹剧以及我国为了复原宋代曜变天目茶碗的烧造又做出过哪些实验和研究。现分述如下：  1932年，一位名叫马歇尔的美国陶瓷专家来到了福州古玩市场，他本来是一名职业海员，正在寻找一种传说中的黑色茶碗。在这之前，他曾经在日本见到过这种茶碗，其通体散发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幽光，当你触摸它的时候，感觉它像有一层华美肌肤，有的像兔毫、有的像鹧鸪、还有的像星空、像江河、甚至像宇宙，把人们带去无限美好的想象空间。 日本人命名它叫“曜变天目茶碗”，是800多年前日本僧人从中国浙江天目山带回去的茶碗，他们经多次反复烧造，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所以历来都被日本人尊为最顶级的奢侈品。当时他恰好在上海海关供职，很了解中国瓷器。如果能找到这种茶碗，虔诚的日本人将会为自己的发现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马歇尔说干就干，很快在我国就打听到了第一条线索。就是人们提到的天目山！ 所谓的天目山其实是一座不吉利的鬼山。杭州西边也有一片长得像鬼秀的山脉，尤其是主峰附近，还有两个诡异的天池，像眼睛一样直勾勾地瞪着天空，所以这片山脉就被叫做天目山。 从春秋的五岳时代起，这里就盛产彪悍的武士，而到了唐末宋初的时候，这里是吴越钱王从身毒（今印度）引进佛法镇压鬼怪，于是就在天目山修建了大量的禅宗寺院。所以天目鬼山，这才算被镇压住。在钱王镇魔的故事中，我们原来说过西子湖、雷峰塔，都是当初的镇魔法器。为此，马歇尔的中国顾问很快就帮他分析到了此项秘密的线索。那就是，既然日本人说这是800年前的天目碗，它应该和天目山上的那些禅宗寺院有关，莫非是寺院里的法器？他想赶紧追问，中国顾问摇摇头说，应该不是你说的这种茶碗。它在中国并没有绝迹，那是点茶法的茶具。只不过中国人早就不使用点茶法了，所以比较罕见。 但在宋朝的时候，中国特别流行点茶法，这背后的故事可能就是你要寻找产地的第二条线索。中国顾问继续说，什么是点茶法呢？就是喝茶前先从团茶饼上面剔下来一些茶沫，再把这些茶沫研磨成茶粉，放到茶碗里面。接着在茶碗里注入热水，倒下去以后用茶刷不停的搅拌和点厾茶粉和热水，然后就会看到茶碗里出现了一层茶叶的泡沫，在宋朝这种茶叶泡沫，被认为是极具美感的东西，所以当时从民间商贩到皇宫贵族，都热衷于一种叫做斗茶的游戏，斗的就是看谁的茶品打出来的泡沫更优美. 听到这些故事，马歇尔简直晕了，你说这些故事和寻找产地有什么关系吗？中国顾问示意马歇尔不要着急，答案就在后面。他问马歇尔，你在日本见到的茶碗是不是都是黑色的？马歇尔答，大多数是，但其中也有一些黄褐色的天目碗。中国顾问笑着说，那就对了嘛，想想看，当初宋朝人打出来的茶沫都是青白色的，那什么样的底色更容易观察到这些茶沫的形态呢，黑色对不对？所以以上所有的推理都没有错，你要找的这种茶碗，就是宋朝人用来斗茶的道具，天目山的禅宗寺院里面，那些坐禅的和尚们也热衷于斗茶。而当时日本的入宋僧人又被限制在寺院当中不得随意外出，那就很显然，他们带走的天目碗就是中国所谓的建盏，听到建盏的名字，马歇尔虎躯一震，难道答案来的这么容易吗，眼看着马歇尔眉飞色舞，而中国顾问却苦笑着说：“盏”是中国点茶法茶碗的简称，“建盏”也是宋代对建窑的称呼，而建窑800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如果你真的要去寻找它，我只能告诉你，去福建吧。因为建窑在建州，建州在福建北边的大山当中，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二话没说，马歇尔立刻申请从上海调任到福州海关供职。于是接下来就有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幕，马歇尔在福州古玩市场当中，正在寻找着传说中的黑色茶碗。 马歇尔被一位古董商请进了屋里，笑着说：马大人，您不是第一个，什么意思？原来早在马歇尔之前呢，就已经有几个日本人、西方人发现了这个商机，他们已经通过古董商走私了不少建盏到海外。马歇尔忙问道，都是宋朝的吗，产地在哪里？古董商摇着手说，马大人，不要这么着急嘛，听我先跟你盘盘道啊：你要找的这种东西分为这样几种款式，束口型：有一道向内凹的注水线，这是最正宗的宋朝造型，用来饮茶斗茶。敛口型：碗口微微内敛，这是禅宗和尚们热衷的款式。撇口型：碗口向外撇，这是用来观赏茶沫的公道杯。长口型：像一个斗笠，这是复古的唐风茶具，另外再看花色，这一丝一丝的叫兔毫，最常见的样式，比兔毫更高级一点的叫做鹧鸪，难得的上品，比鹧鸪更高级的是这种满天星斗一般的油滴为上品中的上品，当然还要看釉色如何等等。 马歇尔听的心急火燎，他又不好意思打断，但突然古董商不说了。马歇尔问，没了？古董商说，对呀，就这些品种啊，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呀？等等，没有曜变天目吗？古董商从来没听过这种日本词汇，反而像被将了一军一样。赶紧解释说，就是那种花纹比油滴盏更加绚丽，像宇宙天空一样的极品茶碗。古董商如实相告，自己并未听说过你描述的这种曜变天目。马先生好像明白了，寻思地说，看来日本人没有撒谎，他们的曜变天目可能真的是绝世孤品。 这样看来，自己要是真的能深入产地，找到第四只曜变天目盏，是不是更加厉害。之后的故事，我们并不知道细节，只知道从时间上来看，马歇尔真正前往产地的时候。已经是1935年了，看来这背后是经过了整整三年的软磨硬泡，他才终于从古董商人那里套出了建盏产地的秘密。 原来这个地方叫做水吉镇，是一个隐藏在武夷山当中的河边小镇。他进城以后，赶紧拍了这样一张照片，注意看前面的条几上摆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建盏，这就是水吉人的日常茶碗，马歇尔激动的抚摸着这些茶碗神秘的釉色，感受着它那温润的手感，他认为这里的随便一只，都和其在日本人那里触摸的名贵珍品一模一样。难道这都是宋朝流传下来的？当马歇尔询问水吉人，水吉人笑着说：走，我带你上山去看看。 来到山岗上，马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是漫山遍野的碎瓷碗，而且还层层叠叠，就像铺路用的地砖一样。水吉人告诉他，这些都是800年以前建窑出产的残次品，被工匠们销毁在山岗上面。你现在脚下的位置就是800年前的建窑窑址。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只完整的，不妨往下挖一挖，古人不会让你失望。于是，马歇尔雇佣了七八个当地民工，开始组织挖掘，然后我们才会看到了今天哈佛美术馆和密歇根大学美术馆的这些藏品。接下来马歇尔就一次又一次地就运走了七大车建盏，他的发现还被刊登在伦敦新闻画报的封面，进行广泛宣传，他激动地说：建站是一种伟大而又含蓄的中国瓷器，一定会在全世界永放光芒。时光已经到了1935年，中国处在风雨飘摇，日本却虎视眈眈，谁也没有注意到马歇尔的发现，谁也不知道水吉镇的地下埋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时间一转眼来到了1979年，11位陶瓷相关专家来到了建阳陶瓷厂，一个国家级层面的建盏复原小组诞生了，他们知难而上，要破解建盏的烧造秘密。在这之前，国际上接连发生了两件怪事儿。一件就是1950年代，美国人尝试复原建盏，但是根本就烧不出来马歇尔带回去的那种建盏效果。 这些千变万化的釉色究竟是什么物质？一时间，问题难倒了一大批美国专家。后来，1970年代，日本专家又在美国的基础上继续烧了六年，烧出来几万只残次品。仅仅得到六只与宋朝人产品接近的天目碗，忽然一下子大家好像都发现了，看似简单的建盏背后，似乎还隐藏着现代人无法理解的黑科技。比如说：油滴和曜变，用现代技术，连最普通的兔毫和鹧鸪都烧不出来。但恰好呢，在1977年的时候，中国考古专家大规模地挖掘了水吉镇的古窑遗址，并发现了大量的古代工坊，使所有烧制建盏的工艺流程全部被复活。于是依葫芦画瓢，中国专家准备亲临现场，尝试他们是否能在古代窑址的背景下，决心复原出最高等级的曜变天目茶碗。 直到三年以后，复原小组经费耗尽，历尽了多方面的挑战，也只能勉强烧出兔豪盏，连油滴和曜变的门儿都没有看见？不应该呀，所有的古代工艺都已经破解了。然而，现代人还拥有更高超的理化分析技术，那为什么就烧不出来呢？ 专家们猜想，日语中的曜变，会不会是曜变和妖变的谐音呢？因为如果按照已经破解的正常工艺去烧，烧出来的产品都应该是兔豪才对。而那些绝世的曜变会不会是古代的一种不吉利的妖物呢？这个猜想并不是没有根据，因为在中国古籍上面，无论是宋徽宗还是苏轼、黄庭坚，他们对建盏的描写都只有兔豪。从来没有提到过曜变，哪怕是写尽天下奢侈品的《铁围山丛谈》，也只记载了一种叫做异毫或者曜窑变的建盏，描写其中有蝴蝶翅膀一样的光彩，这就是古藉当中最接近曜变的记载了。还有一条线索：大家还记得当年日本的入宋僧人是从哪里带走的曜变天目茶碗呢？龟山天目山，所以这些曜变盏会不会是窑工们送到天目山去让和尚们镇压的妖物呢？有可能真的是这样的情况，因为俗话说一窑生，一窑死。人烧一半，天烧一半。 1999年，考古队第三次挖掘，这次又发现了一个最巨大的古代龙窑，长135.6米，像一条巨龙盘踞在山半腰上。仅烧一窑可以烧出10万只以上的建盏，而这么庞大的窑炉，在古代根本就无法控制窑内发生的温度变化，当他们看到最终10万件产品烧成，究竟能够烧造出多少件合格产品，谁也不得而知。真的，就像老天爷在帮你投骰子一样，有时候一开窑，极品一个接一个；有时候却整个龙窑坍塌，心血全部报费。那如果窑中出现了罕见的窑变呢？也许古人会认为这是某种妖邪的化身，他现在不小心被封存到了杯盏之中。显然不应该砸碎它，也不应该继续使用它，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送到庙里去镇邪。让和尚们保佑龙窑能够继续烧出更好的极品，这就是专家们猜想到的曜变成因；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它具备什么样的因素才能烧造出如此神秘的曜变呢？ 专家们想到了雨水，难道曜变是这样烧出来的？同时，科学家们也从理化性质上破解了建盏的秘密。那就是建盏的泥胎一定要用水吉当地的红色泥土，这其实是一种含铁量高达8%的泥土，烧出来才有建盏的那种温润如孩童肌肤的青黑色，其实这种温润的青黑色都来源于土壤当中高含量的铁元素。一方面就可以让茶碗有更好的保温效果，达到温润的效果； 另一方面，铁元素在不完全燃烧的情况下才会呈现出青黑色的外观。还有就是，建盏表面的釉水，一定不能用水吉当地的瓷土，要用建瓯、建阳那边的泥土，建阳土壤当中不仅含铁量高，还含有更丰富的化学元素，当它和胎体上的水吉土在高温中发生反应的时候，就会出现某些神秘的变化。产生兔豪花纹或者是其他未知的图案，这种变化高深莫测，现代技术还暂时无法检测。 直到2016年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这天，一个日本男子带着一只茶碗来参加开运鉴定团节目。这位鉴宝男子声称：自己的这只茶碗是曾祖父于明治时代，从一位武士后代那里购买的。他认为这只茶碗和那三只号称国宝的曜变天目非常类似，所以前来鉴定一下。五位专家经过仔细认证，又互相商议之后，竟然给出了2500万日元的天价。还做出预言：这会不会是第四支曜变天目碗呢？可能还需要进一步鉴别认证。大家都清楚，之前被认为日本国宝的三只曜变天目碗当中，存放在东京静家堂美术馆的那只，是1924年大财阀岩崎父子花168000日元，从道叶家武士后代那里转手购得。当时168000日元，大约相当于现在17亿日元。 第二只存放在大阪藤田美术馆的是1918年藤田平太郎花6亿日元的价格购入、第三只曜变天目最为神秘，是古代某个富商的儿子出家的时候带到大德寺龙光苑的。换句话说，如果本品被开运鉴定团确认为，它就是日本的第四只曜变天目。那么估价至少在5到10亿日元之间。消息一出，日本各界震惊，纷纷关注。 “无巧不成书”，在中国福建的建瓯市，有一个叫做李新红的大妈突然收到了儿子发来的图片，还敷衍老妈并询问道，“这只碗是您做的吗”？李大妈当然认得，“这绝对是我亲手做的”。——消息传到日本，东京电视台连夜赶往建瓯采访大妈，李大妈拿出了自己店里最新款的升级产品与日方带来的影像进行比对。不得了，比原先那个更加接近曜变的效果，再看底部的落款，两个供御字体一模一样。李大妈说，其实自己做的并不是曜变盏，而是叫做蝴蝶盏，这些好像是蝴蝶一样的花纹，都是自己用毛笔画上去的，其实这是一种对曜变的人工模仿。目前福建窑的烧窑技术，也只能做出油滴，很多专业工匠都在努力，所以复原曜变的可能性也越来越近了吧。听完李大妈的讲解，日本电视台当即表示希望进一步拍照工匠们烧窑的过程，但始终未能实现。 所以，这些神秘的建盏究竟是怎么烧出来的呢？在2018年的时候，有一个中国摄制组深入建瓯，为我们还原了一场72小时人与火的较量。当时，记者一行来到詹师傅的龙窑，就看见老詹正在砸建盏，这是老詹每天都要做的事儿。老詹说，一月出一窑，一窑15000只盏，能够有100只出彩就已经不错了，这叫做“入窑一色，出窑万彩”。像这些出窑没有色彩的盏子都是次品，全部要砸掉。记者又问兔毫和油滴一窑能出几只？詹师傅回答，一年烧12窑，那12窑里面大概能出几只啊？原来，老詹采用的是最传统的龙窑烧造工艺，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就是一场人与火的较量，每个月烧窑的过程大概就是这样完成的。 首先，老詹要在古代的龙窑遗址周围去挖掘那些红色的土壤；第二步是把泥土放在传统的打浆机里面全部粉碎，这样可以让泥土拥有更加紧密的结构；第三步叫做沉浮，就是把泥土放在水里面清洗、过滤完以后呢，泥土还要像酒曲一样自然发酵，发酵的时间越长烧出来的效果就越好；第四步就是搓泥，必须用手工完成，反复揉压，让泥土里的空气全部被挤出来，增加它的柔韧性；第五步叫做拉坯，就是在转台上靠手感拉出建盏的坯子，老詹每个月要烧出15000只爱仔，必须在15天之内完成拉坯；第六步就是修坯，然后才是给它们上釉，这就是师傅们“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秘诀。 接着就是选择一个良辰吉时，入窑胚子被装在一个个圆匣当中，然后被一层一层的摞到龙窑里面。詹师傅的龙窑有32米长，封窑之后詹师傅必须虔诚的祭拜窑神，然后，要求点火的人却不能是詹师傅自己，必须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亲自点火，接下来的72个小时当中，老詹就要开始不眠不息，休戚与共，与这条火龙进行心与智的较量。 炉台上供着一支常年不熄灭的红蜡烛，第一天属于预热，相对轻松，两边堆满了松木，松木富含油脂，可以轻松将炉温送上1000度。第二天凌晨五点，老詹觉得预热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上猛火了，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打开火窑，将两侧的一个个窑眼，开始放入松木，这个时候龙窑就变成了一条飞驰的火龙，紧接着就是点火，将窑内的温度迅速提升。老詹掌握着点火的节奏，并依次封闭下面的窑眼。又烧了几个小时以后，老詹取出来一只火标，1300度了，老詹一眼就能认出炉内的温度，是时候开始窑变了。这也正是当年破解小组探索出来的窑变方法。雨水，是雨水意外给龙窑降温产生的窑变，而这个时候呢，老詹要做一件比雨水更加疯狂的事情，他要用芭蕉叶，因为叶子里含有大量的水分，这些芭蕉叶投入窑内的时候。窑温会很快从1300度降至800度左右，而如果控制不好，整条龙窑就会因为过冷过热而坍塌。 2017年，老詹接到了一份订单，为厦门金砖国家会议烧制礼品。在具体的烧造过程之中，由于对窑内温度升降变化的速度过于猛烈，老詹在搏杀的时候稍有疏忽，却导致龙窑坍塌。但最后非常幸运。发现坍塌的龙窑当中竟然意外烧出了几只兔毫精品，后来被当做国礼送给了外国领导人。这次拍摄呢，其实是老詹的新龙窑第一次点火，詹师傅格外的警惕，一点儿都不敢含糊。终于熬过了72个小时，窑火熄灭，接下来就是一周的冷却，这种等待最让人揪心了。老詹去拜访了他的老朋友老吴，老吴沿袭的是科学派，用电窑烧制。这样可以精准的控制炉温，还能定量的增减化学成分，使得老吴精准烧出了各种油滴建盏。 但是从油滴到曜变，依旧像是一条天堑一样，至今没人能够逾越。一窑生，一窑死，这一窑打开，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老詹心里也充满了悬念，看见兔毫盏，老詹高兴的像个孩子，最终这窑一共烧出了两只兔毫盏。老詹对这条新龙窑非常有信心，指望着年复一年的烧制，更渴望在某一窑当中。出现传说中的曜变天目茶碗。在最近日子里，有一位杜师傅，他的作品被认为是最接近曜变的样子，大家都有同样的感受。 当然，除了老詹、老吴这种传统派和科学派，田野间还有一帮考古派，也正在挖掘和研究着建盏的秘密。记得，在2009年的时候，曾发生过这样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故事，当年杭州原东南化工厂的建筑工地上，有工人捡到了两块非常漂亮的瓷片。这个消息很快让一个建盏爱好者警觉，因为东南化工厂，是南宋临安的都亭驿旧址，也就是当时国宾馆的遗址。方老板立刻赶往工地，确认工人手里的瓷片竟然是曜变天目盏的残片，经过方老板多方打听，前前后后从工人们手中收回20多个碎瓷片，经过拼接修复，竟然是半只曜变残盏。 在这次残破的建盏背后，似乎又有一段古代的故事被揭示了出来，那就是如果按照先前专家们对曜变等于妖变的猜测，这次建盏是不可能出现在首都临安的。而现实当中，他又被从首都国宾馆当中挖了出来，这个意味着什么呢？很快，考古专家们又找到了一条历史线索，原来有一本叫做《五杂俎》的古书当中还记载过这样一个故事。古代的工匠们说，曜变是要在开窑前用一对童男童女活祭才能得到的妖物。后来窑工们觉得这种妖物太恐怖了，如果皇宫不停的索要，那该怎么办？于是，匠人们就决定组成一个秘密同盟，消灭这种妖物，所以我们的王公贵族才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有记载这种神秘的过曜变天目茶碗。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方老板在南宋国宾馆发现的这只破碗，会不会是在说，800年前的某天晚上，一个谄媚献宝的匠人被一个正直的工匠追上？就在这次曜变盏被陷入皇宫的最后那一夜，正直的工匠以砸碎的方式消除了这种妖物所带来的隐患。他们不能让皇帝看到，更不让大宋王朝这样腐朽下去，这可能就是所谓曜变盏的真实故事吧。 好的，今天的故事就分享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