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首届工农兵大学生的坎坷人生（2）第三章 扎根军营写青春 初入军营

海纳百川

第三章  扎根军营写青春 初入军营

1965 年 10 月，我年满 18 周岁，可以作为应征青年报名参军了。我立即到公社武装部报了名。做一名军人一直是我的梦想，现在，我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吗？由于我是共青团员，又经过严格的体检政审合格后，一切顺利，我如愿以偿，光荣的成为了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

我至今清晰的记得那个日子，那是 1965 年 10 月 25 号——是我入伍参军的日子。这一天，天气出奇的晴朗，好像天空的云朵都在向我微笑，我心情好极了。与我一同参军的还有同村的其他几名青年，我们都在佩戴着大红花，公社领导和数十名乡亲组成欢送队伍，举着写有“热烈欢送莒溪公社青年光荣入伍”的大幅标语，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欢送我们光荣入伍。我刚入伍时属公安部队战士，部队所在地是福建泉州市晋江公安支队。在晋江公安支队新兵营集中训练时，由于我在训练时表现优秀，领导还推举我代表新兵在全营新兵大会上发言，让我感到万般荣幸，训练积极性更高涨了。一般情况下，我们新兵必须在新兵营集中训练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可是我不知是因为表现好还是因为部队急需人员，我集中训练不到一个月，就被分配到公安支队一中队一排一班当战士。这是一个四好连队，我所在的一排一班又是四好班，曾受到过毛主席的接见，我能分配到这里该是多么幸运。能够在四好班当兵，对于我这个新兵来说是莫大的荣誉，从心底里感到特别自豪。当时我们班有

12 位老兵，大部分是老三届的高中生。他们不仅文化程度高，而且每个人都有文艺表演特长，吹拉弹唱样样都会，多才多艺，是连队的文工团，经常代表团部到其他单位演出。我能成为这个班的一名战士，确实太幸运了。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向老兵学习，做个优秀战士。

一班。进入连队四清工作组，我主要是帮助整理有关四清运动的材料，还兼负责连队的墙报宣传工作。

团部派来的工作组有个姓骆的干事，人特别好，热情开朗，乐于助人。骆干事很有才华，他经过观察感到我也是一个热爱学习热爱写作的人，就经常教我写作。这样，在他的悉心指导下，我的写作能力有了很快提高。为了提升自己的写

作能力，我常常给《前线日报》投稿，有些稿件常常被报社录用，学习的劲头更大了。我始终坚信“越努力越幸运”，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也不一定会过上你梦想中的生活，但是努力可以让你收获更多的幸运。人生的好运从来都不是突如其来，一定是你的努力造就了后来所谓的幸运。上天从不眷顾那些懒人，亦不会同情那些不努力的人。

努力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好，当你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之时，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段时间的写作积累，会影响我后半生的职业生涯……

成长为卫生兵

两个月后，就在我在连队刚刚有了一些成绩，也习惯了连队的工作、踌躇满志地想做一些连队更扎实的工作时，突然有一天，接到团部通知，命令我立即到团部报到，说另有任务。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也不能多打听。到了团部报到后，才知道，原来是上级领导调我到 6735 部队（守备 3 师）卫生教导队学习。

这是个学习深造的机会，对我来说，是个好事，从大的方面讲，学好本领可以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从小的方面，学得本领，自己的事业能得到更好的提升。可是，我的思想是个恋旧的人，刚刚熟悉连队的生活，现在又要离开，情感上有些舍不得。尽管舍不得离开连队，但作为军人，是要绝对服从上级领导安排的。后来我才知道，由团部派往卫生教导队学习的一共才有 4 位战士，都是当年入伍的新兵。四个人中，其中有三个是同我一起入伍的老乡，他们分别是陈再达、林宜进、胡瑞安，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能够参加这样的学习应该是很荣幸的。接到命令约后，我义无反顾地到新的单位报到了。

我们 4 人离开团部的那天，团部安排专车送我们 4 位战士到 6735 部队卫生教你的努力造就了后来所谓的幸运。上天从不眷顾那些懒人，亦不会同情那些不努力的人。努力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好，当你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之时，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段时间的写作积累，会影响我后半生的职业生涯……

成长为卫生兵

两个月后，就在我在连队刚刚有了一些成绩，也习惯了连队的工作、踌躇满志地想做一些连队更扎实的工作时，突然有一天，接到团部通知，命令我立即到团部报到，说另有任务。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也不能多打听。到了团部报到后，才知道，原来是上级领导调我到 6735 部队（守备 3 师）卫生教导队学习。这是个学习深造的机会，对我来说，是个好事，从大的方面讲，学好本领可以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从小的方面，学得本领，自己的事业能得到更好的提升。可是，我的思想是个恋旧的人，刚刚熟悉连队的生活，现在又要离开，情感上有些舍不得。尽管舍不得离开连队，但作为军人，是要绝对服从上级领导安排的，后来我才知道，由团部派往卫生教导队学习的一共才有 4 位战士，都是当年入伍的新兵。四个人中，其中有三个是同我一起入伍的老乡，他们分别是陈再达、林宜进、胡瑞安，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能够参加这样的学习应该是很荣幸的。接到命令后，我义无反顾地到新的单位报到了。

我们四个人离开团部的那一天，团部安排专车送我们4个战士到6735部队卫生教导队报到。6735部队（守备3师）卫生教导队在福建惠安县城。

惠安县是福建省泉州市下辖的一个县，是闽南著名的侨乡。那里依山傍水，

风景十分秀丽，气候湿润，一年四季都很温暖。

我们 4 个新兵到了卫生教导队，把行李放到宿舍后，先到教学楼附近左右环顾考察了一番，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好，绿树成荫，清风袭来，给人一种惬意温馨的美感。我们 4 人又把教学楼仔细考察了一遍，感觉这里生活的教学条件还真是不错，教学科目齐全，师资力量雄厚，卫生教导队相当于城市里的中等卫生学校。课程内容有生理学、解剖学、组织胚胎学、生物学、卫生防疫、临床护理技术、战地急救知识等。学习课程和方式与地方卫校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在这里学习过的是部队的生活，除了上课学习，课余还要参加军事训练等活动。学习加军事训练，在时间上还是比较紧张的，每天都累得倒头就睡，第二天，随着起床号声，紧张的一天学习就又开始了。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多，1967 年 1 月，我毕业了，拿着光荣的毕业证书，返回晋江公安支队。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当我们找到原晋江公安支队时，发现原来公安支队部已不存在，原支队改为军分区独立团团部，后来才知道公安部队在文革开始不久已撤销，原公安部队划归地方部队管理。晋江公安支队划归晋江军分区管理，改为军分区独立团。后经与团部联系，组织上要我们到军分区报道。我们 4 个人随即到军分区后勤部报到。后勤部卫生科的领导对我们在卫校学习的成绩做了认定，认为我的成绩最好，

陈再达同学成绩第 2 名。这也许是从我们在卫校学习时，从卫生教导队的学习情况材料记录中得到的反馈。不过，上级领导对我们的肯定鼓舞了我们继续努力的信心。就这样，我和陈再达同志有幸被领导留在军分区机关卫生所当了一名卫生

兵。其他 2 人到独立团被分配到连队当卫生员。晋江军分区是师一级单位，能够在这样的单位的卫生所当一名卫生兵，可以说是我一生的荣幸。我们卫生所在分区机关大院大门左侧，是一幢平房，面积不大，大概有 150 平方。从正门而

入，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大厅。厅的右边，有三个房间，分别是药房、治疗室和注射室。再往里走，是一条走廊，它的左边是一围墙，围墙外有居民房子。走廊右侧，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 与陈再达战大房间是个诊室，大有 50 多平方，小房间是医护人员值班室。

机关大门右侧有座大楼，是军分区机关干部宿舍。我们卫生所的军医和卫生员等都住在这幢大楼的一楼。平时上班，我们就到对面的卫生所去上班，用餐就在机关大院内机关食堂。在这样好的条件下工作，可以说是轻松愉快的。

我们属于机关卫生兵，与在连队当战士的军旅生活完全不一样。在连队，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众多战友。他们在严格的军事训练中更能百炼成钢，欢快的集体军营生活更能增进战友情谊，他们可以在站岗放哨中锻炼自己的胆量和机智，他们可以在丰富的业余文艺活动生活中展现自己的特长；他们可以在平时的连队生活中互相帮助，在互相交流中增进感情，总之，在基层连队的生活可以说是火热的，更赋予我们这些年轻人以激情。而我们机关卫生所只有几个卫生员，虽然同属部队生活，但工作生活环境却有天壤之别，每个人都是安安静静的。整个军分区机关大院，除了我们卫生所三个卫生员，还有一个为首长开小车的驾驶班，有10 多个驾驶员，也属于机关兵，因为是给首长开车，平时都养成了沉默寡言的生

活习惯。除我们这 10 几个人，工作生活在大楼里的其他军人，都是部队的军官在卫生所工作，除了正常上下班，平时几乎没有军事训练。和社会上的机关工作并无两样。在作为一个卫生战士，无论在业务上还是在生活上，我们都要靠

独立才能完成。遇到问题根本没地方去请教，只能自己在书中查找答案。不过，经过实际工作的淬炼，我们业务能力提升很快。

亲历泉州“103”事件

1967 年 10 月 3 日，泉州出了件大事，被称为“泉州市 10.3 事件”。所谓 103事件，指的是10月3日泉州市几万名红卫兵造反派组织到晋江军分区大门口闹事，后来与军分区警卫连战士发生冲夺争吵，影响极大，当时我也在场，是亲历者之

一。下面我把约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记录下来。

1967 年，到了下半年，也正是“文化大革命”轰轰烈烈地在全国广泛开展的时间。由于“文化大革命”影响深远，涉及方方面面。我们虽在部队，但也不是

生活在真空里，所以文革的事情有时也必然会影响到部队，影响到每个人的思想情绪，我们也不例外。平时我们都遵照部队领导的规定，对社会上的事采取不闻

不问不看的态度。然而，有时也不是能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

1967 年 10 月 3 日那一天。军分区机关大院门口突然来了数十人的红卫兵队伍，他们高举造反派的队旗，气势汹汹来的要求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到他们造反派那里去消毒。据说政治部主任以前曾在什么地方做过报告，讲过他们认为不符合

他们意愿的话，要求消毒更正。军分区首长没有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们就坐在分区大门口不走，从早晨一直到晚上整整一天，这样影响军分区的交通，怎么劝说也不走。大概到了晚上六点左右，刚来接班的哨兵把大门的电灯关闭。此时在门

口静坐一整天的红卫兵造反派本来就是有气无处出，数十个红卫兵将哨兵围了上来，气势汹汹指着哨兵骂，有些人甚至拳脚相加。

此时，我正好从分区机关食堂向大门方向走过，一看哨兵被围，我便很自然地帮助哨兵讲理，指出红卫兵围攻哨兵是不对的，因为咱们国家有法律规定，哨兵神圣不可侵犯，但红卫兵就是不听我的劝说，继续围攻哨兵。过了几分钟后分

区特务连通讯连二百多名战士都来了，他们都听我指挥。这时候我们当兵的人比红卫兵多，原来我们被红卫兵围攻而现在变成解军战士反过围攻红卫兵。在围攻过程中可能也有战士打了红卫兵，有些战士将红卫兵拉进军分区大院门内，说

是红卫兵造反派冲击军分区机关大院（那时中央下文规定不能冲击军事机关），后

来这些红卫兵造反派见势不好，就灰溜溜地全部走光了。我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大约 2 个小时后，有几万人组成的红卫兵造反派又来到军分区门口，他们高喊着：“打倒军分区内一小撮走资派，揪出打人凶手”等口号，指名道姓让军分区首长把我交给造反派。后来有人把 10 月 3 号在军分区发生的事件，称作泉州“103”事件。

避难南日岛

为了我的安全放当天夜里，军分区首长用吉普车将我送到莆田县南日岛，将我交给驻南日岛部队。南日岛驻军有一个团，属 28 军管辖的野战军部队。当时把我安排在团教导队卫生室当卫生员。南日岛位于莆田东南部的兴化湾，是南日群

岛的主岛，福建省第三大岛，莆田市第一大岛。南日岛地理位置独特，历来是军事重地，其南日水道更是海上交通要冲。后来我翻阅《南日岛志》，发现早在明洪武初，这里是海盗“以勾引番寇遗祸地方”，为防御倭寇，明廷最初在这里设南日山水寨，向这里派驻军 900 名。因此这个岛上近几百年都是有驻军历史的。我刚到岛上因为比较空闲，就环岛游玩，还利用空余时间从渔民处买了做鱼网用的尼

龙绳，编织了很多条皮带。在那里足足待了三个多月，直到 1968 年 1 月 5 号，那场风波过去了，我才从回军分区卫生科工作。

在南日岛三个多月，我接触器兄弟同志（大多是来教导队参加培训的营连干部）还有海岛民兵训练，他们对我多很好，在与他们接触过程中学多许多知识。记得在与海岛民兵接触过程中，有呃呃女民兵叫张银妹对我特别关心。她的姐姐是南日岛女民兵连长，是著名的民兵战斗英雄，曾受到军区司令员韩先楚接见。我离开南日岛返回军分区后。她专程来泉州，将自己亲自辞秀秀“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枕头巾送给我，人也非常漂亮 可是我当时还是月个正在服役的普通战士 根本没有条件接受这一早来的爱。

1968年春节期间，政治部和后勤部派我到德化戴云山山上的驻军部队。戴云山有一个排的驻军部队 他们主要是防水台湾国民党防空降任务。山上海拔较高，当时4还不通公路，条件比较艰苦，我和政治部电影放央员曹一翎一起上山慰问，广大战士看到我们机关同志前来慰问非常高兴，放天杀猪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