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童年的春节是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物质和文化生活极度匮乏时期度过的,辛酸中也有欢乐。</p> <p class="ql-block"> 春节临近,南岔粮店都人满为患。我家附近的粮店叫“南岔第六粮店,是一拣砖混小平房。冬日东北的早晨亮的晚,这时粮店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门打开后,人们蜂拥往开票窗口冲去,叫喊声不绝于耳。有的年青小伙子挤不到前头,就索性从人头上爬过去,手中拿着一大</p> <p class="ql-block">把粮食供应本。有和粮店人熟悉的就从侧门进去,直接开票。</p><p class="ql-block"> 售粮处更是热闹非凡,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好了,。大米一斤,敢紧走人,让给后面顾客“,店员忙的不亦乐乎,累的满头大汗。</p><p class="ql-block"> 买粮是每家每户春节第一顶任务,几乎是全家出动。拉爬梨的,推</p> <p class="ql-block">车,胳夹窝里夹着补丁的面袋子,又昌着刺骨的寒风,一趟又一趟地将那点可怜粮食拉回家。</p><p class="ql-block"> 那年,我六岁了,和我的父亲买粮。父亲嘱咐我〝你到卖粮的地方站队,我去开票“。我站在卖粮的队伍中。粮店冬天烧火炉子,店员一忙就没人顾及填柴,同时粮店的门始终开着,寒风裹着残雪刮进了粮店,冻得我瑟瑟发抖。突然一阵捅挤,将我直接推到了面箱子里,混身沾上了白面,成了一个“雪孩“。</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七十年初,父亲走上了领导岗位。一天深夜,突然一个神秘电话打来,说是南岔粮食分局的,让我们家到分局去一趟。趁着夜色,踏着积雪,顶着寒风,来到粮食分局。一位领导从卷柜里拿出了两个小面袋子,对我说“过年了,这是分局给南岔副处级领导一点意思“。随手打开面袋,里面分别装着花生和瓜仔。我连忙致谢,消失在茫茫的冬夜中。</p> <p class="ql-block"> 每到春节前,我都早早起床,到棚子里劈烧柴,几天下来,棚院里堆成一个小山。然后用绳子捆上一捆背到家门外,一根一根堆起来,估计春节够烧才停止。</p> <p class="ql-block"> 天生胆小,从小都没有放过炮竹,只是隔着窗户看别人家孩子放鞭炮。家境困难,每逢过年没有穿过新穿,只是拾父亲和兄长的衣服,改一改,洗一洗,穿上过大年。有一年,老叔从部队回来探家,送给我一件泛黄色的军官服,衣肩上还戴着肩牌,我穿上后,照着镜子,虽说有些大,但有一种军人的感觉,神采飞扬。我老叔又给我用木板制做了一个手枪,我穿着军服,拿着手枪跑到楼下,召集小伙</p> <p class="ql-block">在雪堆里打起了雪仗。</p><p class="ql-block"> 童年的春节最快乐就是看电影。那年我和同学田月顺,被水解厂俱乐部聘为“义务宣传员“。就是寒署假期间到俱乐部扫地,贴电影海报,帮助维护影院秩序。这为我</p> <p class="ql-block">们看电影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那时影片虽然少,但天天坐在影院里看电影也事一件幸福的事,令小同伴们羡慕。</p><p class="ql-block"> 1974年春节,南岔水解厂宣传队排演话剧《南征北战》,我们还客串了一次解放军角色,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走上舞台,令我终生难忘。</p> <p class="ql-block"> 时光就像那泛黄老照片,瞬间把您带入遥远过去,或仿佛就在眼前。岁月更如一坛陈年原桨,散发着久久的清香,回味无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