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下篇)2024.03.03.(修定)

汪友林一格物致知

<p class="ql-block"> 《岁月如歌》(下篇)</p> <p class="ql-block"> 央视教育频道播放介绍“武汉二中”的节目一一《梦想开始的地方》。曹小麓同学翻录。</p> <p class="ql-block">  曹小麓同学,网名“草之灵”,团支部书记,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但中考放榜,令人莫名其妙,竞仅被武汉柴油机厂技校录取,毕业后留厂工作,改革开放后,被“中國首任洋厂长一德国专家格里希”聘为“检验科长”,格里希离任后,考虑其理论水准、修为涵养、为人低调、兢兢业业、认真负责、经验丰富,调厂技校任教师、主任。退休后,勿忌重疾,跋山涉水,行走全国,以“索尼‘”摄像机为画笔,书数百《美篇》,尽显中华壮美山河,历史文明。且笔耕不辍,历时三年有余,著就《我的父亲一一曹乐安》文集(共四篇),并发表于《武汉文史资料》、《长委月刊》及《清华校友通讯》等期刊。不仅表达了对父母亲的深情缅怀,同时也再现了父亲一代中国水利工作者的丰功伟业!【其父生前为“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国务院直属机构)副总工程师,荣获国家所颁“首批中國工程建设设计大师”荣誉称号,毕业于“西南联大”(清华大学水利专业)其母系武汉二中高中数学教师)】</p> <p class="ql-block">父亲曹乐安一首批中国建设设计大师</p> <p class="ql-block">父亲曹乐安激励我们成长</p> <p class="ql-block">检验科眼中的洋厂长一格里希</p> <p class="ql-block">  2024年元旦,曹小麓同学以76岁高龄,在数九寒冬随团至冰天雪地的东北,历时15天,专门拍摄北国风光。</p> <p class="ql-block">鹰屯拍猛禽:</p> <p class="ql-block">松花江畔雾凇</p> <p class="ql-block">观冰挂,访故城:</p> <p class="ql-block">吉林长白岛观赤麻鸭群飞:</p> <p class="ql-block">精选照片:</p> <p class="ql-block">吉林北大湖滑冰场</p> <p class="ql-block">魔幻的长白山北坡</p> <p class="ql-block">东北虎争霸</p> <p class="ql-block">丹顶鹤体态优雅,身姿高大,被誉为“东方神鸟”,深受人们喜爱,又称为“仙鹤”。</p> <p class="ql-block">东方莫斯科一一哈尔滨</p> <p class="ql-block">查干湖冬捕</p> <p class="ql-block">精选照片</p> <p class="ql-block">飞机上俯瞰东北大地</p> <p class="ql-block">  下帖为章止戈先生(武汉东湖中学1966届高中毕业生、武汉知音读书会主播 )阅曹小麓同学的美篇《东北之行》之后,所写评论:</p><p class="ql-block"> 曹小麓同学的《东北之行》,洋洋洒洒九个篇章(注:春节前,只发表了九篇),一口气读完,眼睛真有点累,心里却明亮如镜。它让我徜徉在白山黑水间,走进林海雪原中,这是一次冰雪世界的熏陶,更是一次晶莹剔透的洗礼。</p><p class="ql-block"> 开篇写鹰,起笔不凡。我们知道,鹰是满族的图腾。尤其是一种叫做『海东青』的鹰,它在肃慎语中被称为『雄库鲁』,意味着它是世界上飞得最高最快的鸟类,实乃“万鹰之神”,是满族人对永不止息精神和坚韧不拔力量的崇拜。</p><p class="ql-block"> 跟随曹小麓的镜头,从“打渔楼”到雾淞岛,从长白岛到北大湖(北大壶),从长白山魔界到镜泊湖,从二浪河到东北虎林园……恰似一部又一部电视连续剧,揭开了神秘东北大地的原汁原味,奉献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丽山河。我们看到了厚重的鹰猎文化,原始的狗拉爬犁,红色的俄式建筑,遗留的乌拉部故城,神奇的熔岩堰塞湖,美丽的雾淞冰瀑……冬意思远道,无声静如画。冬总是静静地来,又悄悄地去,给人一份宁净,带着一份思绪。</p><p class="ql-block"> 曹小麓的九个美篇,以鹰开头,用虎结尾,决非随意编排,而是匠心独运。就像姜戎的小说《狼图腾》一样,实乃昭示一种精神,见仁见智,請君遐思;通过美篇,仔细琢磨。</p><p class="ql-block"> 人生是一次神圣的旅行,既要领略社会生活的山秀水青,也要去朝拜文人历史的神圣厚重。路途中,会遭遇失意的阴雨连绵,也会邂逅得志的万里晴空,会有心顺的坦途通衢,也会有伤神的坎坷泥泞。曹小麓,愿你在诗与远方的路上,手握相机,把无私和善良装进思想的行囊,着一身宽容和坦荡的行装,柱一支正直和无畏的拐杖。渴了,用果敢酿琼浆,饿了,用坚强作干粮。奔向理想圣神的晨光,留下足迹奋進的高尚,奉献激情燃烧的荣光。。</p> <p class="ql-block">  武汉,华中重镇,地处长江与汉江交汇处,万里长江力劈龟蛇,直奔东海……</p> <p class="ql-block">郭金海同学夫妇俩,长年随团旅游。2023年8月,再次进藏,期间竞离团(经领队批准),抵珠峰大本营和墨脱边境,羡煞人也!</p> <p class="ql-block">墨脱县赶集</p> <p class="ql-block">雅鲁藏布江畔的l墨脱县</p> <p class="ql-block">西藏拉姆雍措</p> <p class="ql-block">埃及金字塔</p> <p class="ql-block">波兰约地下酒庄</p> <p class="ql-block">西班牙地理大圆点</p> <p class="ql-block">  邓光华女士为“中交集团第二公路勘察设计研究院”员工,任“勘察测绘员”。1976年一一1979年,曾在新疆参加修筑“独库公路”。这可是国家的战略公路,其横贯天山南北,战略意义堪比川藏公路!2023年7月,在丈夫郭金海的陪伴下,专程回到曾经为祖国献出青春岁月的“独库公路”,特录视频,以作永存!</p> <p class="ql-block">  王蔡蒙同学,武汉市同济医学院附中英语教师。其父王云凡先生,为集诗、词、书、文而大成者的著名文学家,社会活动家,曾就知识份子问题上书毛泽东主席,获中肯。</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蔡蒙与其二位兄长,沿着父亲当年的足迹,收集整理了大量父亲的遗墨及有关文献资料,历时数年,呕心沥血编著出版了《王云凡诗词书文集粹》,且诗、词、书、文各为一册。 </p><p class="ql-block"> 汉口解放公园内的“苏联空军志愿队烈士墓”及“碑文”均由王云凡先生分别用隶书和魏碑书写。</p> <p class="ql-block">古曲《广陵散》。</p><p class="ql-block">“竹林七贤”之首嵇康,临刑前于断头台抚琴独奏《广陵散》,奏毕,摔琴赴死。故有嵇康之后无人再弹《广陵散》之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2009年12月27日,成都解放60周年纪念日。因蔡蒙同学之父王云凡老先生,曾为成都解放作出过重大贡献,故《成都晚报》以《一位著名学者的1949》为题,整版刊登了王蔡蒙的纪念长文《十二桥之忆一一纪念成都市解放60周年》。因篇幅过长,请上传至电脑阅读。</p> <p class="ql-block">以下为王蔡蒙《十二桥之忆一一纪念成都解放60周年》原稿,放大后虽可阅,但仍请在电脑上阅读。</p> <p class="ql-block">陆游词《卜算子•咏梅》</p> <p class="ql-block">王蔡蒙同学之父王云凡与何鲁(著名数学家,书法尤草书大家)为挚友。今年为何老先生诞辰130周年,为此,蔡蒙特发如下图文,是为何老先生诞辰130周年纪念:</p><p class="ql-block">何鲁王云凡咏梅唱和手翰</p><p class="ql-block">1973年春王云凡驰书何鲁,告其独往武汉东湖探梅事,何答以诗函,称其人其事“可吟可画”,王即以朱笔为释,并步原韵而和之。手迹均在,可诵可观。是为纪念[太阳]  </p> <p class="ql-block"> 証 明 书</p><p class="ql-block">学生过永昭,现年24岁,江苏省无锡县人。民国十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在本校大学部理工学院工科土木铁道系毕业并得有工学士学位,现因毕业证书尚未制就,特给此为据,</p><p class="ql-block"> 中国公学大学部校长何鲁</p><p class="ql-block"> 中华民国十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给</p> <p class="ql-block">手写毕业证书</p><p class="ql-block"> ——先贤何鲁君的一桩轶事</p><p class="ql-block"> 历经百年 的 “证明书”保存相对完好实属不易。其内容不难理解,但校方不拘一格特事特办的务实作风值得鼎力赞扬。</p><p class="ql-block"> 时间回到1927年,过永昭因就业,急需本人毕业证书,但正式毕业证书尚未制作出来,按流程是拿不到文凭证书的。而用人单位只能凭毕业证书入职。</p><p class="ql-block"> 过永昭如热锅上蚂蚁急得团团转,只有抱着试一试的忐忑心理找到时任中国公学大学部校长的何鲁先生寻求解决方案。何校长居然接见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毕业生,并耐心倾听他的特殊诉求。</p><p class="ql-block"> 何校长立即亲自联系毕业证书制作单位可否加急赶印出来,得到否定答案后,沉思片刻,微笑着说:我先给你出具一份“毕业证明书”去单位报到入职,等正式证书回来后,你再来领取或邮寄。</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解燃眉之急的中国公学的第一张手写毕业证书诞生了。学子过永昭到新单位也顺利入职。</p><p class="ql-block"> 为此,过永昭十分敬重何老,感恩涕零,多次登门拜谢。何老却谦逊低调,视此举为份内之事,仅举手之劳而已。由此足见先贤何鲁先生的宽达胸襟和平易近人的高尚风格,同时更彰显了先贤何老关怀学子、珍惜人才、热心教育事业的高贵品质,并为后人树起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p><p class="ql-block"> 过永昭不负何老厚望,在工作上兢兢业业,逐步成为铁道事业的栋梁之才。闲暇之余,过永昭多次拜访何老,并成为亦师亦友的忘年挚交。何鲁精通诗词歌赋,常指导过永昭诗词的韵律对仗平仄等诸多之惑。</p><p class="ql-block"> 1973年何老因病逝世,过永昭闻悉噩耗,悲恸不已,百忙之中前往恩师何鲁家中吊唁,在恩师遗像前行三叩九拜之大礼,表达对恩师的敬仰感激之情。在遗像前眼含悲泪,伫立良久,不肯离去。</p><p class="ql-block"> 过永昭退休后,依然不忘恩师亲切教诲,对中国古典文学诗词韵文情有独钟,勤奋耕耘,写出了不少高水平的诗词。何老幼子何培炎曾经多次谋面过永昭,一见如故,相处非常融洽,由此竟成为一段尊师重教、珍惜人才、助人为乐、高山流水存知音式的美好佳话。正所谓:莘莘学子学有成,不忘恩师教诲情;高山流水松柏青,先贤何鲁铭心中;囊萤映雪古来有,程门立雪并非无;尊师重教传佳话,教学相长载史书。</p><p class="ql-block">2024年1月28日</p><p class="ql-block">(李泽民文、何培炎修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李叔同(弘一法师)歌曲《送別》</p> <p class="ql-block">王蔡蒙同学词:《霜天晓角-游南岸咀》2023-12-07</p><p class="ql-block">良朋邀约,大雪时节。斜阳楚天寥廓。晴川阁,芦花白。</p><p class="ql-block">游人几钓客。冬泳夸健儿。两江三镇四岸,南岸咀,景难得。</p><p class="ql-block">老兄指教!</p> <p class="ql-block">  附文:《千言难尽的“老三届”》</p><p class="ql-block"> (作者为1966届高中毕业生)</p><p class="ql-block"> 前些年,老三届的话题在网上还很热闹,现在逐渐变冷清了。因为老三届们老了,他们正走在由古稀通往耄耋的路上。</p><p class="ql-block"> 作为老三届的一员,我们这个群体的遭遇是永远无法忘记的,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释怀。</p><p class="ql-block"> 老三届是谁?是一群曾经的中学生,具体说来,是1966年文革爆发时正在学校就读的初中高中学生,初中三届,高中三届。更细致一点地说,是1965年入学的初中、高中一年级(1968届毕业生);1964年入学的初中、高中二年级(1967届毕业生);1963年入学的初中高中三年级(1966届毕业生)。</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叫他们“老三届”?根据我的记忆,这个称呼始于上个世纪70年代初。那时,文革的停课闹革命已经结束,学校开始正常上课也已经好几年了,也有了新的初高中毕业生。不过学制有了改变,中小学由12年缩短至9年(5、2、2学制)。于是人们把1966年至1968年毕业的那批中学生称作“老三届”,以示区别。</p><p class="ql-block"> 老三届号称中学毕业生,其实他们只是在校时间达到或超过了中学学制的相关规定,但除了1966届,其他两届都只是徒有初中或高中“毕业生”的名字而已。为什么是这样?因为文革爆发了,因为高考废除了,因为停课闹了两年多的革命。</p><p class="ql-block">简单归纳起来,老三届有如下的共同点:</p><p class="ql-block">1、他们基本上是共和国的同龄人。老三届的出生时间一般在建国前后(1947-1952年),他们对党和国家有淳朴深厚的感情。</p><p class="ql-block">2、老三届都经历了建国初期特别是1959年-1961年的经济困难,饱受了生活的困苦,经历了苦难的磨练。困苦也淬炼人的精神和意志,他们在曲折和艰辛面前有韧性有办法,不折不挠,不像现在一些年轻人那样脆弱。</p><p class="ql-block"> 我的高中母校河北省唐山一中,李大钊同志的中学母校,我们入学的时候已经有61年的建校史(货真价实的始于1902年的永平府中学堂),名师荟萃,名满冀东。1963年开始在原唐山地区(含今唐山秦皇岛两个城市区及12个县一个国营农场今唐海县)全部15个市县招生,仅320人,分为8个班(3个女生班5个男生班),平均每班40人。我分在8班(男生班)、来自城市和农村的同学差不多各一半,另外还有两名留级生(唐山市内的)。</p><p class="ql-block"> 三年的高中学习是轻松愉快的,学校完全按照德智体全面发展的要求安排文化课程、体育锻炼、参加劳动和各种多姿多彩的活动,哪里有今天这炼狱般的学习!每天上午4节课、下午两节课,早晚各一个自习,星期日(那时没有双休日)上街、洗衣服,自由自在。特别是劳动课,唐山一中坚持得最好,每学期都有两周劳动课,一周校内一周校外。校外大都在大忙时节,住在农家。尽管干活累 ,但吃饭可以敞开肚皮,特别是在唐山近郊的生产队,每天都有白面餐食,真是太让我们向往了。即使是高三第二学期,高考临近,劳动课照样不减。除了校内,我们三年级8个班通通去了今天属于开平区的大柳树村,帮助村民修小水坝。打夯抬大筐,女同学也一样不示弱。这种不可复制的学习历程,我写了40多篇文章来回忆,取名《当年我们如何上高中》,发表于《今日头条》。</p><p class="ql-block"> 毕竟高考临近了,尽管从1966年春天就开始批判“三家村”、“5.16”通知也见了报纸、6月1号的人民日报也发表了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学校里6月2日也贴出来第一张给学校党支部的大字报,但大家都还天真地以为高考还会继续的,功课还是要复习的。</p><p class="ql-block"> 1966年6月17日晚,教室里灯火通明,9点多了,还没有人回宿舍睡觉。此时住在学校广播室负责机务的久竟同学跑了进来,对着全班同学大喊:“都别看书了,不高考了!”惊谔中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话,以为他在开玩笑。他接着说:“10点,我开大喇叭,你们听吧!”这下子,大家相信了。</p><p class="ql-block"> 晚上10点、学校的高音喇叭响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晚间新闻》开始了。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了消息,虽然教室里都有小音箱,还是怕听不清楚,纷纷聚集在大操场的司令台前。新闻先是播送中央的决定,然后又播送北京一些高三学生给党中央信,控诉高考罪状,要求取消这个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孽种。喇叭停了,操场上突然爆发出欢呼声、万岁声,接着还有人从学校工厂弄回来棉纱,点着了,举着火把开始围着大操场游行。次日所有报纸都发表了这个决定和消息,所以历史上废除(文件说是延期半年)高考的正式日期是1966年6月18日。</p><p class="ql-block"> 以后就是两年多的停课闹革命,1966年下半年,大家都希望在运动中有一个好的表现,以利于将来的升学。谁知此事再无任何消息,形势也日益混乱,所以热情不在,情绪波动。那些家庭出身不好的,早已料到自己的前途,大学的门恐怕是进不去了。其实家庭出身不好的同学仅存在于1966届,而下面的1967届1968届在中考时就被卡住了。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大家最终的结局是谁也上不了大学。</p><p class="ql-block"> 1968年秋,在我们多上了两年后高中以后,最好的出路是几个城市同学没有下乡,去了大清河盐场、柏各庄农场或开滦煤矿这样最艰苦的体力劳动单位当工人,其余则全部或上山下乡或回乡,大家都成了农民—人民公社的社员。</p><p class="ql-block"> 没有毕业合影留念、没有互相的告别留恋、甚至没有毕业证,只有灰溜溜地回家。一切传统的毕业形式在我们身上都没有发生,高中时代就这样结束了。</p><p class="ql-block"> 上面是我同班同学的《学历证明书》,我的则在情绪最低落的时候让我付之一炬了,我认为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做一个社员,不需要文凭!其实我销毁它也不是无缘无故,首先,高中文凭在中国是没有用的,同级文化水准的中专中师有用,包分配,大学毕业当然更有用。而高中毕业,在农村你若没有关系,别说会计了,就是民办教师,宁可用小学都没毕业的,也轮不到你。另外,学校的这张纸,不是毕业文凭,标明“学历证明”,有关人员懒得连哪一届都没有填写。我分析他不是懒,而是认为无所谓了,哪一届都一样。这张证明是学校教导处刘绍波老师写的,那是默默无闻的书法家,如椽大笔写出的榜书,浑厚有力,学校校门的牌子就是他写的,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有如此功力的人。现在作为文物研究这张纸,我竟然看不出它是怎样的印刷品,蜡纸的?不像。印刷厂的?为什么用刘老师的手写体而不是印刷字体?我只能判定:外围是蜡版套色印的,内容是刘老师一张一张手写的。反正全校也不到1000学生,慢慢写呗。现在我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果我手头有原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1968年9月一别,就是20多年,直至1991年班上组织第一次聚会,才有一半左右的同学见了面,互诉衷肠。1992年,母校90周年校庆,又有部分同学见面,那时还都不老,也是事业的顶峰时期。2002年学校百年校庆,参加活动的就少了。退休后的2013年,组织了1966届入学50周年纪念活动,此后又连续两年组织1967届、1968届入学50年纪念活动。在学校里与同学联络极少的我才开始交往其他班其他届的一些同学,算是对全校的老三届这么多年的状况有了大致的了解。</p><p class="ql-block">我们班的例子可以代表全校的情况:</p><p class="ql-block">1、上山下乡的同学基本全部回城,只有一名在柏各庄农场结婚安家,把根留住。柏各庄农场当时是全民所有制的企业,也无所谓。</p><p class="ql-block"> 2、只有一名农村籍同学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留校,改革开放后公派赴美留学,取得博士学位,现为美国公民。据我所知,全校1966届仅2名工农兵大学生,其余的都是工农兵中专中师生。</p><p class="ql-block">3、1977年恢复高考,一人考上本科(北京农大),4人考上专科(师范类);1978年4人考入本科(吉林工业大学1、河北工业大学2、河北师范大学1)、2人考入大专。两届共11人。</p><p class="ql-block">4、农村回乡的同学基本是教师,有几个公务员,在县里任局长等职务,在企业的不多;城市籍的同学企事业单位都有,从事个体工商户的很少,但有一位,夫妻共同下海创业(停薪留职,有救生圈),事业有成,财务自由。</p><p class="ql-block">5、从世俗的眼光看所谓成功者,全班有博士一人,教授一人,研究员一人,正高级工程师一人;行政上,正处级公务员一人,企事业单位处级公务员3人。</p><p class="ql-block">文革对老高三的影响是巨大的。</p><p class="ql-block">1、高中多上了兩年多,这是无法弥补的损失。正常情况下,我应该19岁高中毕业,之后或上大学或落榜回家务农。哪晓得都21岁了,还不上不下没有着落,花着本来就生活困难的父母的钱。心里急呀!1982年秋,我所在的教研组分配来了一位1978级的师范大学毕业生。她是9年学制下的学生,1978年高一,因为学习好,按政策规定学校允许她参加当年的高考。中小学8年加大学4年,她一共12年就取得了大学本科文凭,大学毕业时才19岁。我跟她开玩笑说:“我也是一天不落地上学(还有潜台词:也挺优秀),14年多才高中毕业,你12年就大本毕业了。我就算高中本科毕业吧!”说是笑话,含着我多少心酸啊! 2、很多人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如果1966年正常高考,我们班至少会有30个人以上被大学本科录取,其中会有十几个人考进名牌或重点大学,这是我基于当时政策环境的分析。如果按现在的录取办法,会有95%以上的同学考中,那么为什么只有30人呢?因为班上至少有6个人家庭出身不好,他们都不可能考上大学。1964年“四清”以后,阶级斗争的弦越来越紧了,1965年的高考基本就是这种情况。</p><p class="ql-block"> 可是,当高考终于到来的时候,尽管迟到了11年半之久,不少同学却没有参加,尤其是城市籍的一些同学。因为他们有了正式工作,有了家庭拖累,所以选择了放弃。反而是我们这些农村籍的学生,身份还是农民,面临只此一条光明大道,义无反顾地参加了,获得了身份转变的机遇。</p><p class="ql-block">3、老高三虽然有学习优势,但却没有年龄优势,在学习成绩不是最重要因素的情况下,推荐上学招工等都处于劣势,甚至超出了政策范围。即便是后来通过高考上了大学,也已经30多岁了,在学术上很难与20左右的年轻人匹敌,更难出高端的科研成果。1977年高考如果完全按照考试成绩录取,恐怕老高三要占多一半,所以国家限制了比例,是有道理的。</p><p class="ql-block"> 老三届的命运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发生了根本改变,政策的阳光普照加上自身的不懈努力,让很多老三届人差不多都有了一个相对不错的人生道路。</p><p class="ql-block"> 如今,老三届人老了,但我们依然心系祖国,愿我们的祖国日益繁荣强大,愿我们的人民日益生活幸福。也愿所有的老三届人幸福安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