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父亲

祁连云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回忆父亲</p><p class="ql-block"> 王公德 </p><p class="ql-block"> 1963年1月22日,农历壬寅年腊月二十七日,我当时11岁时,我的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2023年是我父亲王辅政先生逝世60周年。他临终前留下遗嘱,要我们几个哥哥扶持我,一定要考上大学。对我来说,父亲的形象是真实的他与照片里的他融合起来的。记忆中的父亲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长脸盘,高鼻梁,蓄着短须,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耳朵比一般人要大一些。一脸严肃,咀巴紧闭,专注地看书写字是他最常见的样子,好像只有在来客人时才能看到他露出笑容。坐下来腰杆直直的,永远穿着整齐的中山装,衣扣一直扣到了风紧扣,一眼看过去就是给公家干事的。面对我们,父亲一改平时不苟言笑,露出慈祥的笑容。我家住在郊区,父亲在市里上班,所以只有在每个周六晚上,他才能回家。他进了家门,用掸子清理完身上的尘土,母亲端出洗脸水,他洗漱完后会笑着把我抱在怀里,拿出好吃的好玩的逗我开心,晚上睡觉时会给我讲故事,有个故事叫《倒运汉巧遇洞庭红》我记得牢,后来我在《三言二拍》里找到了这段故事,感到却没有父亲那时给我讲的好听。</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退休以后,我每天都能看到他了。以前只能在星期六的晚上到星期日才能看到他。但他又忙起来了。首先他忙着画画,他曾在北京拜师学画,做过兰山中学兼职美术教员。他说要给每个子女画一幅牡丹图,我们兄妹六人,也够他画一阵子的。有一次我爬在桌边看父亲作画,忍不住用炭笔在画纸角上点了一个黑点,父亲一见生气要教训我,我赶忙逃走了。过了一阵,等父亲不生气了,我又来到桌边看画画,父亲和颜悦色地告诉我:“画的画要画面干净,不能有一点污损和折皱,不然这个画就没价值了。”父亲的告诫我一直记在心里。父亲还要教我认字写字,上学前我大约认了几百字。我上小学一年级时学校正推广学习汉语拼音。有一天,父亲买了本学生字典,叫我来说要拜我为师,给他教学汉语拼音。他时不时地叫我帮他学发音学拼音,我也略带骄傲的神态给他读给他讲,真没想到我成了父亲的老师,不到一个星期,他就会用汉语拼音查字典了。晚上他在煤油灯下写王氏族谱,同时还写了一篇老家的地方志略。大约花了近一年的时间,用毛笔写好稿本,用红笔修改后,又用毛笔抄写了三本,连同牡丹画,分寄给在外地的我大哥二哥三哥。我觉得修家谱和绘画耗费了他晚年相当的精力。白天他又喜欢和后五泉寺庙里住持宏济大师高谈阔论,大师也应邀来到家中畅叙。同时他和我二哥又回老家看望他的二弟四弟等亲友,又去包头看望大哥一家人,每天带着三个孙子上街吃早餐,正是三年困难时期,孙子们吃得欢呼雀跃,他也享受了短暂的天伦之乐。</p> <p class="ql-block">父亲的生前文章《辛亥改革在甘肃》发表在《甘肃文史》上</p> <p class="ql-block">父亲在我二哥公肃探亲离兰时和我二哥公肃、我姐公慧、我四哥公孚及我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父亲在包头与长子公亮全家合影</p> <p class="ql-block">父亲去包头与我大哥全家欢聚</p> <p class="ql-block">这是父親生前留下的一幅书法作品。</p><p class="ql-block">父亲王輔政,字伯英。作品中印章系双印同体章,即姓名和字同刻一块石头,形成双印。 .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