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城亚丁的一日行程（老夫入川15）

宁肃

听说稻城亚丁，是从一个同事那里。他小我十来岁，却是我的顶头上司。“SUN，不是太阳，却很阳光”，“他喜读书，偏喜军事历史；他爱旅游，尤爱西域风光；他对兵器和战史的谙熟，于地理和史志的素养，让我不由地惊诧、佩服和欣赏。”所以，我俩聊得来。记得他叼着烟，手把手教我单反，还不时讲个318的故事，稻城亚丁就是那时候钻出了他的烟圈儿，钻进了我的耳朵，让我惦念了十五年。

图1 稻城星空，朋友提供

1、景区大门，7.40
终于有机会梦圆稻城亚丁，已是2023年8月14日。这是川西之旅第三天的行程，为了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可供徒步与观光，我们凌晨五点起床、六点发车，但从稻城宾馆到景区约80公里，导游让大家再补补觉。老夫则趁机做点功课，用手机搜来相关美图及常识，让那个雪域秘境渐次明朗，当然是纸上或想象。
首先，作为行政区划，稻城亚丁指稻城县香格里拉镇亚丁村。
稻城，古名“稻坝”，藏语意为“山谷沟口开阔之地”；东汉为白狼羌地，唐属吐蕃，元属吐蕃等路宣慰司，明属朵甘都司，清属理塘土司。光绪三十三年（1911年），此地试行种稻成功，故改名“稻成县”，隶康定府。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改“稻成县”为“稻城县”。1955年，属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至今。
香格里拉镇，原名“日瓦乡”，2009年撤乡建镇。其南侧与云南省香格里拉市相连，那里原名“中甸县”。两个“香格里拉”都有一个雪山、冰川、峡谷、森林、草甸、湖泊及纯净空气的“香巴拉王国”，这种美丽、明朗、宁静、和谐的“净土”在藏传佛教中称之“香格里拉”。不知这种行政建制争相冠名的做法，是否与文旅开发相关？而行政地名以旅游地乃至特产而易的做法，在某个时期相当风行。该与不该，老夫无语，只是感觉怪怪滴。

图2 香格里拉的雪山，源于网络

亚丁村，是隐匿于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皱褶里的一个小山村。“亚丁”，藏语意为“向阳之地”。这是一块幅员极其有限的山间台地，四周围拢着苍凉的群山与茂密的森林，但并不影响阳光对这块小台地的厚爱。她就像绿翡翠上的一颗明珠，总也光彩夺目。
　　稻城亚丁，又是一个以稻城县香格里拉镇亚丁村冠名的风景区，主要由“仙乃日”、“央迈勇”、“夏诺多吉”三座雪山以及周边的河流、湖泊、草甸组成。
　　其中，北峰“仙乃日”意为“观世音菩萨”，海拔6032米；南峰“央迈勇”意为“文殊菩萨”，东峰“夏诺多吉”意为“金刚手菩萨”，海拔均为5958米。据说，公元八世纪莲花生大师为三座雪峰开光，并以佛教中观音、文殊和金刚手等三怙主命名加持，故又称“三怙主雪山”。但也有说，上述峰名为五世达赖所封。无论如何，这三座雪山都挺拔峻峭、冰清玉洁；三峰相距不远，呈“品”字分布，统称“念青贡嘎日松贡布”，即“终年积雪不化的三座护法神山圣地”，而且是慈悲、智慧与力量完美结合的圣山。

图3 “三神山”分布图，源于网络

约一个半小时，我们到了稻城亚丁风景区大门，接着是排队、等车，坐上区间车时已是八点钟了。哇，蓝天大白云，天气真给力。

图4 稻城亚丁风景区大门

2、冲古寺，8.40

盘山路翻越了二郎神山，盘旋下到山谷的亚丁村前。区间车在亚丁村有一站，阵雨兄原计划要逛这个古村落的，但经过时俨然一个大工地，不知是增建民宿还是文旅升级，车辆来往都困难，只好改主意。

图5 景区路线图，源于网络

这区间大巴真棒，行车40分钟，就把我们从海拔2900米的游客服务中心送到了3850米的扎灌崩。“扎灌崩”为藏语，“扎灌”意即“山岩上的修行洞”；“崩”指“尾巴处”。相传，“该处山崖一岩洞中有高僧修行，后依该山洞修建了寺庙。”所以，扎灌崩有金字塔般的玛尼堆，据说是转山藏民千百年来一块块石头堆砌而成的。

图6 扎灌崩的玛尼堆

图7 佛缘台说明牌

仅仅是山崖之尾，远眺第一眼就有雪山、森林和金顶，瞬间就触电。这一眼的雪山，就是“仙乃日”。这第一眼的金顶，就是冲古寺。位于雪峰脚下的冲古寺，正是“湖泊源头的寺庙”。此庙属黄教寺庙，主奉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创立者宗喀巴大师，也供释迦牟尼佛、观音菩萨和文殊菩萨等。

图8 仰望“仙乃日”

图9 远眺金顶

相传，一高僧为终身供奉神山、弘扬佛法，在此修建寺庙。当地麻疯病流行，高僧遂日夜颂经祈祷，后来百姓病愈，但高僧却病重圆寂。“冲古”，藏语意为“填湖建寺”，或“湖边的寺庙”。不知这里的“湖”，是否亚丁三圣湖之一的“珍珠湖”。老夫望见的山崖下森林中那辉煌的殿顶虽然是新建，但“冲古寺乃天堂之门”呢，应该去看看。

图10 辉煌冲古寺

第二眼又蓝天、白云与冰川，这亚丁的景观太震撼。据说，1928年，美国探险家约瑟夫·洛克曾在该寺住了三天。期间，他走出了著名的神山秘境“亚丁洛克线”，回国后在《国家地理杂志》发表了相关文章及照片，稻城亚丁引起了世界巨大轰动。由于这里“景致保持着在地球上近绝迹的纯粹”，“雪域高原最美的一切几乎都汇聚于此”，故被誉为“香格里拉之魂”、“蓝色星球上的最后一片净土”。

图11 洛克与当地藏民，源于网络

　　这里现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也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既是户外者的圣地，又是摄影人的天堂。当然，价格不菲，“门票150元＋观光车120元”。这才只到冲古寺，再往里去洛绒牛场，还得乘车，又70元。不过，你可以骑马，那更贵！你若徒步前往，单程就要三四个小时；你不去洛绒牛场而只去珍珠海，那就别看牛奶海、五色海两圣湖和神山“央迈勇”了。何去何从？这是个自选题，要看你的体力、勇气和人民币。

图12 洛绒牛场到牛奶海、五色海线路，源于网络

　　相当多的游客选了珍珠海，不是因为洛绒牛场的70元车费，关键是之后的全程10公里与爬升600米，更何况海拔都在4000米以上，说不定早就高反了，再这么长的距离与爬升能不怕吗？前两天的高反，也折腾惨了老夫。昨晚入住稻城的宾馆海拔又近4000米，原以为高反还会加剧，没想到一夜睡眠还好。睡得晚，起得早，却是满血复活的感觉，“天助我也！”不用说，必须长线全程。老夫的计划，先乘车去洛绒牛场，然后徒步牛奶海和五色海，最后有时间再游珍珠海、拜谒冲古寺。

图13 冲古寺换乘中心

眼前的草地、森林、小溪只是冲古草甸，俨然精美的天然盆景。此为前往圣水门和络绒牛场的必经之地，已能一睹“仙乃日”和“夏诺多吉”的神采。今天，我们将从这里出发，沿“亚丁洛克线”走向亚丁自然保护区腹地，走向“三神山”和“三圣湖”……

图14 “夏诺多吉”盛况

图15 冲古草甸

3、洛绒牛场，9.10
从冲古寺前往洛绒牛场，电瓶车沿谷道几经辗转、渐次攀升，约半小时抵达。洛绒牛场为高山牧场，海拔4150米，现已辟为洛绒牛场游览区，配套有车站、餐厅及栈道。据说，这是约瑟夫·洛克当年探秘亚丁时露营的地方。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恐并非世外桃源之美，应该是洛绒牛场的独特位置。这里被雪山所环绕，是观看“三神山”的最佳地点。此时，北峰“仙乃日”与东峰“夏诺多吉”已然左右，南峰“央迈勇”就在眼前。这里是通往牛奶海、五色海的必经之地，“文殊菩萨”以其特有的师者光辉引领着我们前行。

图16 洛绒牛场观景区，源于网络

图17 水映“央迈勇”

已过九点，抓紧赶路。顺峡谷往里，栈道分居贡嘎河两岸。眼前是大片的河滩草地，顺光绿油油，逆光黄绒绒，还有些黄色或粉色的小花朵儿，如星星般闪耀；贡嘎河水分作几条溪流潺潺，串起湿地中的小湖及水洼，有阳光的照射，便波光粼粼，折射出无数个小精灵，跳着欢快的舞蹈；草地虽未到“风吹草地见牛羊”的份儿上，但“天苍苍，野茫茫”够味儿，牛羊马总有的，只是密度不高，但点缀一下这原始而自然的空间也很美妙。峡谷两侧是茂密的丛林，林间不时有牧场木屋探头，构成一种返朴归真的意境，令人迷醉。

图18 洛绒牛场的花儿

图19 洛绒牛场的水

图20 洛绒牛场的马

图21 洛绒牛场小屋

打破这种意境的，不仅那颇显品味与档次的纯木栈道，还有全国风行的“我在×××等你”的网红打卡标牌。年轻人与老年人在此争相留影，让本来就窄的栈道开始拥堵啦。

图22 网红打卡标牌

随着里程的推进，谷道逐渐内收，开始有怪石嵯峨与飞泉瀑布，甚至水流湍急，有吼声入耳。两侧的岩峰与枯木造型各异，天马行空，也为景观。经过一块天然巨石后，我们来到宽漫的贡嘎措。岸边一块草地，又是大家争相拍照留念的打卡处。远景“央迈勇”雪峰，近景贡嘎措倒影，草地、湖泊、雪山这些诗意的元素集合在一张照片里，不仅养眼，而且养心。如此气派而豪迈，起码虚荣心受用。

图23 峡谷溪流

图24 孤石独立

图25 崖头枯木

图26 奇妙玛尼堆

图27 贡嘎措标石

　　此处地势开阔，回望可见“仙乃日”与“夏诺多吉” ，都有积雪甚至冰川覆盖，仙气儿十足。浑身高贵气质的“仙乃日”，顶峰终年积雪不化，有说其“山形酷似一个身体后仰的大佛，傲然端坐在莲花座里。” 银装素裹的“夏诺多吉”则山峰耸立，间而不断，洛克先生形容其是“展开巨翅蓄势待飞的蝙蝠”。直面神山，每个人眼里的形象不同，每个人心里的理解不同，但其神秘色彩必浓厚，其神圣之光必辉煌。能入三神山的怀抱，尽享佛光沐浴，当为此生大幸。

图28 回首“仙乃日”

图29 再瞻“夏诺多吉”

4、曲久扎尕，11.50
继续上行，栈道钻入丛林。阵雨兄忙着找鸟儿，老夫便加速赶路，目标牛奶海。但坡度加大， 溪流便生了冲撞，哗哗作响。这山这水这峡谷遂失了少女的温柔，多了藏巴汉子的粗狂。而海拔的提升，让老夫感到脚步开始变得沉重。身边的游客，不少已掏出了氧气罐边走边吸。

图30 开始寻鸟

图31 林间急流

路边不少高大且高龄的“方枝柏”，是香巴拉王国的神树。这种胸径达1米、高达10米以上的乔木，树皮灰褐色，据说可雌雄同株。树上挂缠的风马旗或空地的经幡甚是抢眼，也放缓了老夫的步伐。

图32 神树“方枝柏”

图33 树上风马旗

　　随着地势的升高，栈道开始折转，台阶一个接一个，简直是干拔。终于上到“金刚挑战线”，这是考验勇气、耐力、毅力的高难度路段。这段并不长，不过几百米，但爬升却有200多米。老夫常年爬山，最忌讳“挑战”二字。果然，上“金刚挑战线”没多远，就感到了气短、胸闷，便知道高反加剧了。还好，昨天就买了3个小氧气罐，全都背着。于是跨出栈道，找块空地坐下，开始吸氧。

图34 “金刚挑战线”

图35 某人吸氧

有人说，“稻城亚丁这片净土是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说的就是由于海拔高，或多或少会出现高原反应，气短、胸闷、头痛、乏力、微烧都属正常。但只要氧气瓶随身，有不适感觉即吸，你完全可以继续。接下来，老夫的节奏是每上10个台阶就吸一口，吸了闭嘴闷着，一丝丝地下顺，那个“安逸”。还可以借吸氧之机，放眼风景。雪山的景色太美了，美到随手一“咔嚓”都是屏保片，美到可以舒缓心情、调节身体，让你有力气。就这样，终于捱到了曲久扎尕服务站。

图36 望不尽的雪山

图37 雪山上的冰川

图38 景区路标

顾不得歇息，直奔舍身崖。这里有大型玛尼堆，直行去牛奶海，右侧往五色海。这里已无丛林，地表是粘土、砂砾掺杂着碎石块，连草棵子也稀少起来。这是高海拔的植被特征，老夫的脚已走上4400米的高程，不仅植被稀少，而且明显降温。刚才“金刚挑战线”那几百米一直大汗淋漓，现在却有寒气逼人，不得不穿上冲锋衣。问对面下山的游客“牛奶海还有多远？”，答“不到1公里”。于是心情和脚步都放松下来。看看手机，时间11点半，下山没问题。于是掏出相机，又开始边走边拍。左侧的瀑布越来越近，一条、两条。右边的雪山则越来越远，那是“仙乃日”的另一面。

图39 舍身崖玛尼堆

图40 舍身崖标石

图41 路边瀑布（1）

图42 路边瀑布（2）

图43 不同角度的“仙乃日”

5、牛奶海，12.20
随着地势的提升，终于看到了牛奶海，传说中的那颗“蓝色的泪滴”。此时已近正午，海拔4600米。从洛绒牛场开始的徒步2小时40分钟，里程约5公里，爬升约500米。
牛奶海，又叫“俄绒措”，为亚丁“三圣湖”之首。她地处神山“央迈勇”的山坳里，其水体为雪山融水，面积约0.5公顷。据说，“其湖状如水滴，湖水清莹碧蓝，色泽纯正，山止成瀑，四周雪山环绕，因湖边一圈呈白色，故名‘牛奶海’。”
当务之急是找个制高点，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真不理解那些游客都拥到湖边去干嘛？恰好，接近这只蓝汪汪大眼睛的眦角左侧有处断崖，其下有湖水外溢的溪流，那是牛奶海盛不下的湖水，漫出了湖岸。踏着前人铺垫的石块过溪，绕过崖头可上坡。坡很陡，但走“之”字上行没问题，只是别图快、小心些就是。上到崖头，牛奶海豁然立体了许多，先全景一张。但终归高度有限，此时特羡慕那些正飞无人机的年轻人。

图44 广角“牛奶海”

　　有人说牛奶海呈扇贝形，在老夫眼里还是更椭圆些。中间是周边雪山流淌下来的雪水，越往中央越深，水色越碧绿透蓝，绿得清澈而幽静，蓝得深邃而晶莹。近岸边些，水色渐浅，据说下面是远久的植物沉积。更靠岸边，确有一圈乳白色环绕。有说是白色的小石子，在水面映射的乳白色光圈，而这圈乳白色便是牛奶海名称的由来。但又有说，“每年乍暖还寒之时，湖水会像牛奶一样洁白圣洁，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总之，“牛奶”二字是用来形容此湖圣洁的。古冰川湖，水源纯净无污染，经湖底矿物、植物与周边雪山岩脉的环境映衬，才有如此色彩及其变化。无论名称来源孰是孰非，但牛奶海的美丽、高贵与神圣毋庸置疑。

图45 拉近“牛奶海”

从崖头下至湖岸，老夫也随众游客绕湖一圈。这并非藏民的拜山拜湖，而是游人打卡式的徒步观光。如此美妙的湖面为镜，如此壮观的雪山为屏，别说美女就是男人也想留影纪念这个美好的旅程。

图46 牛奶海的风马旗

图47 绕湖的游客

图48 游客留影（1）

图49 游客留影（2）

图50 游客留影（3）

环绕期间，湖边有各种植物甚至鲜花伸入水中，构成富于妙趣的小景。还有一个个玛尼堆，从湖边延伸进了湖面，表达着人们的拜谒之心和祝愿之情。这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纯净得不能再纯净且富神性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忘却城市的喧嚣和生活的烦恼，安然地享受这静谧、安然的时刻。老夫知道也感受过“九寨归来不看水”，但这牛奶海呢？

图51 隔湖“仙乃日”

图52 湖中玛尼堆

图53 自我留念

　　绕湖一周，已是下午一点，早已饿了，遂在入口处找块石头坐下，吃点饼干，嚼根牛肉干，等着阵雨和两个小美女。等他们来了，又转一圈牛奶海，已经两点。老夫是要再努把力上五色海的，小团友晶晶跟来了。

6、五色海，14.30

从牛奶海到五色海，绝对是强驽之末。而且坡度太大，不过300米的距离爬升却有100米。已经在高反吸氧的情况下攀爬了500米，再上这100米真咬牙呀。但转山转水本是苦修的事儿嘛，半途而废，必将后悔。

图54 五色海与牛奶海，源于网络

　　不用说，正在攀爬的每个人都气喘吁吁，老夫都能听到自己喘的粗气。好在假lowa很抓地，走一步是一步。终于上到五色海，已是山顶，顿感有风清凉。

　　五色海，因在光线折射下，湖面产生五种不同颜色而得名。其实，五色海真名“单增措”，又名“舍利海”，意为“吉祥海”，被当地藏民视为圣湖。相传，此湖能“返演历史，预测未来”。佛教典籍里，有记载五色海的内容，称其与西藏的羊卓雍错齐名。

　　此时天气有些暗淡，老夫眼里的五色海只余一色，但墨绿的翡翠足够凝重、深邃。据说，“当阳光正好的时候，湖底的植物和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会呈现出不同颜色的光芒，随着颜色的过渡，像一幅浓妆淡抹的油彩。”而且可以想象，这油彩是渐变的，甚至是动态的，该有多么迷人呢。也就是说，五色并一定同时，湖水在一天的时间里，随光线与天气的变化会呈现不同的颜色。无论如何，五色海的深邃、典雅与高贵足以打动人心。

图55 不同视角五色海（1）

　　此湖位于仙乃日与央迈勇之间，海拔4600米，面积0.7公顷。其形有圆形、椭圆形、心形之说，老夫眼里的五色海却像心与肾的组合。古人云：“人之有生，心为火，居上；肾为水，居下。”多么奇妙的缘分啊！

图56 不同视角五色海（2）

也许，绕湖一圈，湖面形态与色彩都有变化，但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在山顶观观，或者沿山脊走走。刚才这100米的攀登，耗了老夫半小时呢。尽管我们无缘五色海最经典最迷人的时光，但在山梁俯瞰五色海，那抹墨绿里泛着的深蓝，已令我们感动，此行不虚。多少年后，五色海形态的奇妙、色彩的典雅、晶晶陶醉的身姿都将依然清新、鲜活，成为老夫的独家回忆。

图57 自拍留影

7、返程，15.20

老夫有心返程中补课珍珠海的，在五色海稍事观摩便带着晶晶下山。下山毕竟轻松，可以大步流星，但苦了晶晶这孩子。在曲久扎尕小憩，晶晶接大姨电话，说景区车可能5点停发。当时已经3点半，必须全速下撤，目标洛绒牛场。

栈道上都是下行的游客，比上来时密度大得多，几乎没有什么间隔。我俩能超则超，不能超就紧跟。当然，遇到极致的景观也不放过，晶晶用DV，老夫用7D。比如树高林深地段，有鸟儿嬉戏，有松鼠凑趣，尤其是内地极为罕见的岩羊，还是成群的。既然遇上了便是缘分，这怎好放过呢？拍了就走，老夫还几番念叨，“最后一张，再不拍了。”

图58 路边流水

图59 林中鸟儿

图60 觅食的松鼠

图61 河滩的岩羊

这一路，挤着人过，踏着路牙子超，估计超越了上千名游客。快到洛绒牛场之际，赶上了阵雨和奕姑娘，还有同团的两位大姐。

图62 返程的雪山

　　到洛绒牛场已是17.10，这里拥着太多的游客，等着返回冲古寺的电瓶车。不是说5点不再发车吗？心想，或是景区催游客尽快下山的善意提醒吧，这完全可以理解。接着有序排队、静心等候，下面一切顺利，到冲古寺下车，70元的电瓶车值了。再去珍珠海与冲古寺，必定不及，只好徒步扎灌崩，再排队乘区间车回到景区大门。然后，同团的几位一起打车，19.30到达圣洁之旅宾馆。

图63 返程的冰川

　　稻城亚丁一日行程结束，赏了绝美风景，自然开心，只是失了珍珠海，有点小遗憾。看来，稻城亚丁还要再来。下次，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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