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祖·根</p><p class="ql-block">文/王义</p><p class="ql-block"> 祖屋,我们的根,家族的根。这里的曾经,满怀里的记忆,也是无限的见证。</p><p class="ql-block"> 旧的祖屋,独立的瓦房,岁月洗礼已黑了墙皮,连瓦片都深成了墨绿色,只有外围的石色依旧。屋前屋后的树木和竹林,伐了又长,长了又伐,记不清换了多少个轮回。自我有记忆起,祖屋的存在比我的年纪都大,或许大的很多很多,我能看见的,不大而宏伟的形象,而是安静的家谱,是我们世代守候的福地。听爷爷说:我们村子最早的发源,就从祖屋这里开始,有了村地,后来人口也就兴旺发展。后来村子里面住的不只是我们王家,还有林,梁等姓氏,从几户人的小型生长队,时至今日已经算上一个中型村委了。</p><p class="ql-block"> 祖屋里头,爷爷(王生谷)就在这住着,直到瘫痪八年苦难解脱后,就成了祖宗们的灵堂。奶奶的形象正如长辈们的说辞,声大豪放,爱赌骰子,勤劳肯干,就跟她的生育能力一样,一生怀过十一胎,养活了十个孩子,可算是尽了责,完成了使命。</p><p class="ql-block"> 此后的逢年过节,尤其春节期间,外出工作和家里务农的兄弟姐妹,都会汇聚团圆,上香拜祖放烟花,热闹有加,这祖屋,便成了家族的根的象征。</p><p class="ql-block"> 自爷爷走之前,我的记忆里留下了无数的故事:朝廷的、民间的;自身的,所闻的……他时常用唱的口调,叙述着历代的故事,那时我还小,不知道爷爷讲的是历史人物和历代帝王表;家族崇信的是道教,我听到关于道教的教议和传承故事算是最多,上至祖师爷,一路演变,直到我们该懂得礼节;不时还能听到爷爷讲述他的人生经历和身边的故事,也有邻居们的笑话,这些话里语间的启发,还有一份不可忘怀的热度。此外能让子孙崇学的,便是爷爷的文笔,那个年代的老人,能懂书写的可说是稀罕了,他流传下来的对联集册,分有三类,春联、婚联、杂对;小楷书法抄记,工整标准,颇有明清书风,这是我们的读书启蒙,也是儿童时的指引,更多是梦想的祭奠。</p><p class="ql-block"> 爷爷不算圣人,绝对是贤人,天文地理,卜卦测字,说文记册……有利于邻居的风俗活动,他都不辞劳苦出面主持,直到后来行动不便,也就少了许多,大多时候都由他的徒弟们去完成了,邻居与乡邻都赞他为好人,那也只好如此随意了。</p><p class="ql-block"> 父辈不算穷人,居之有瓦屋,子孙欢乐聚满堂,其乐融融;却又不算富人,劳碌至今,挂念尚常有,或是远方的儿女,或是天意赋收成。</p><p class="ql-block"> 我辈九姐弟,各安己家,城、镇、乡各自安家,求业有成,或是从政,或是为师,或是经商,或是耕农,各有所忙。</p><p class="ql-block"> 平日各自有所忙,远近各自有相安。祖屋重建竣工日,新的祖屋新景象,不敢说气势恢宏,平常的平楼三屋带厨房,旁落有闲院与厨房,还有树荫万古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