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到哈城

赖才炎

虽然称不上是＂说走就走＂的随性之旅，但也是充满机缘巧合的宠遇之行。寒冬到北疆看看冰雪，是每一个南方人心中的梦。是梦，就想开花。

在今年暑期游三峡时，我与爱人就约定了寒假的哈城之行。十一月她就在抖音直播上预定了哈城旅游产品，十二月初也先买好了来回机票，等待寒假，等待花开。一月又托人网上抢到了上海直达哈城的绿皮火车票，即使退机票扣了一百七十多元，还是省出了二千六百多交通费。坐火车去旅行是我们的优良传统。

随着哈城冰雪大世界第一天涌入七八万人开始，哈城就突然火了起来，后来南方沙糖桔、小土豆们又不断为哈城添了一把把火，哈城从火到顶流也似乎一夜之间。

1月26日晚上7：34分，我们坐上了哈铁集团的Z172专列，踏上了一路向北的＂宠遇冰雪＂之旅。说也巧，这天也是今年春运的第一天，上海火车站人山人海。

车上大多数都是返乡的东北人，如果要用个词来形容他们，就是豪朗。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是在吃上。傍边有两拔东北人，都提着个吃包，吃包里面分装着新鲜的大包生菜、黄瓜、长条辣椒，小包葱、香菜，还有袋装的、瓶装的酱，以及厚厚的卷包皮。往过道边的小桌子上一放，满满地一摊，像是把餐桌带上了火车。然后慢条斯理地整起来，一也卷一边吃，一边侃着大山。我惊呀地问：＂辣椒你们这样生吃？＂＂老香了，你也来一份么。＂我连忙摇头又摇手说＂谢谢，吃不来＂。看他们这么若无其事娴熟地享受美食，我想东北人太随性了。还有推着小车卖东西的列车人员，与人相遇在车箱窄窄的过道时，他会很随意且带些歉意把说：＂我做笔生意，马就就好。＂让你感觉东北人真单纯耿直。

二是聊天上。东北人聊天时，可能从没习惯轻声细语，但也总是慢条斯理，娓娓道来，就像喜欢把事整明白一样，话也整得朗朗而明白。加上特有的尾语或叹词，让人不用多久就能听出是东北人。东北人的唠嗑，也许是他们的天性，也许是他们的文化，很多时候像竹桶倒珠子一样，哗哗啦啦爽爽朗朗全说了。

三是热情上，就如你对他们吃的东西感兴趣，他会一次次说＂来整一个吧＂，你在车厢接口遇见他们抽烟，彼此只要有微微的点头之交，他就会自然一边从烟盒里掏烟，一边说来整一根吧！这随和与热情装不出来。再如问他们东北问题，他们也会地道地和盘托出。比如问他东北吃饭贵吗？他会半开玩笑说，用完餐结帐时你只要对老板说：＂去个零。＂老板心中就会有数了。问住宿贵吗？他会说民宿一百出头一天。还会从手机中翻出他或朋友住过的民宿。

四是在行李上。不少东北人回家都是大包小包，有的用大红塑料袋包裹得鼓鼓的，外面还要用封箱带缠劳；有的干脆用医疗大袋作行李，比人庞大多了……袋子就在地上拖着走。我老婆开玩笑对他说，你是做服装生意的！他们露出牙齿使劲笑，可爱极了。

还没到东北。我们火车上就感受到了东北人的纯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