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在柳溪（七十二新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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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罗家炫孙艾叶上班穿着梅红给买的一套衣服，姚校长说艾叶:“梅红知道你舍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她才给你买了衣服。梅红也有眼光，蓝格子上衣配灰色裤子多搭呀，显得你又年轻又文雅。”艾叶说:“梅红姐可惦记我了，为我没少花心思。”赵淑凤和罗占凤去城里买了新衣服，她俩在办公室炫耀着。姜主任说俩说:“真有钱哪，你俩这衣服，一般人家可买不起。”姚校长说:“人家啥人家，柳溪一等户。”罗五给寄来了衣服，五毛也带上了。艾叶和几个孩子换上新衣服。姚校长问艾叶:“红毛衣和蓝哔叽裤子都不是小钱，你去哈尔滨买的吧？”姜主任问艾叶:“这套衣服一看就挺贵，还有小闺女穿的紫红套装和小小子穿的墨绿套装。你咋舍得买衣服了？”艾叶笑说:“穿得不好，人家更看不起了。”姜主任说:“谁看不起谁呀，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周天，赵淑凤和罗占凤罗占英都去了城里，几个人都买了毛衣和哔叽裤子，赵淑凤和罗占英又都给自己的孩子买了套装衣服。姜主任看见赵淑凤和罗占凤穿着新衣服来学校，他对姚校长说:”姚校长，你也去城里买一套衣服，咱们学校的女同志统一着装。”姚校长笑说:”年轻人比着穿，我不凑热闹。”艾叶不再穿那套衣服了，她不愿意和罗家人较劲。车婶那天在家门口站着，罗五妈老远喊她:“风这么大，你站着干啥，来进屋坐。”车婶来罗家，她看到炕上放两个孩子就奇怪地问：“你家怎么有两个孩子呢，谁家的呀？”罗五妈笑着说：“罗五家的两个孩子，罗五媳妇生了龙凤胎。”“啊？”车婶听了感到奇怪，她问：“罗五媳妇生了龙凤胎，两个孩子是啥时生的呀？”罗五妈又笑说：“两个多月了，罗五和媳妇把两个孩子送回来，怕小妖精找事，他俩送回孩子就走了。”车婶问着:”哪个是闺女，哪个是小子呀？”罗五妈告诉：“包蓝花被子的是孙子，包红花被子的是孙女。”车婶看看两个孩子恭维着：“恭喜你们了，这大孙子多带劲哪，两个多月的孩子比一百天的孩子都大。”老罗回来了，他对车婶说：“我们可算有孙子了，以后，罗家的户口本有人接了。”车婶笑说：“这回呀，你们老两口可算称心如意了。”罗五妈说车婶：“你真说对了，孙女叫如意，大名叫罗艺，艺术的艺；孙子叫称心，大名叫罗景新，新旧的新。”车婶出了罗家在街上看见老孙头，她说：“罗家炕上有两个孩子，罗五妈说是罗五和媳妇送回来的。怕艾叶闹事，罗五和媳妇来家都没敢出屋。”老孙头笑说:“罗五那个媳妇也生了龙凤胎，罗五可真本事。”车婶告诉:“罗家老两口这回称心如意了，两个孩子一个叫称心，一个叫如意。”老孙头说：“哎呀，这可大喜了，罗家还不摆三天大宴哪。”车婶笑说：“罗家可没说摆宴席，谁知道他家是咋想的。”老孙头叨咕:“罗五也没给艾叶一个说法，他到底不管艾叶和几个孩子了。”车婶“唉”了一声说:“可怜的艾叶，可怜的几个孩子。”听说罗家有两个孩子的事，艾叶想起那个冬天的晚上，两个人抱着孩子绕道去罗家的事。她怀疑罗家的说法，确定两个孩子一定是赵淑凤超生的，但她没给说出去。老罗和罗五妈一人抱个孩子在门口转着，车婶领大黑妈过来看，车婶夸赞说：“两个孩子出息得真快呀，罗嫂子给两个孩子伺候得多水灵啊。”罗五妈听了呵呵笑说：“这两个孩子可累人了，抱起来就乐放下就闹。”老罗笑说：“我大孙子会哄人，见了我就“啊啊”地喊。”大黑妈端详了两个孩子说：“小闺女像你们罗家人的模样，这个小子像罗五媳妇吧？”车婶看着那个孩子叨咕着：“这个小子也没看出像罗五媳妇。”罗五妈说车婶：“你看见罗五媳妇了么，你可能瞎说了。”车婶说：“我咋没看见呢，我那年去你家看了。”车婶想想又急忙说，“不过，孩子小看不准，孩子长起来还变化呢。”门口玩的四毛喊着：“野种！”罗五妈听了骂着：“你个有娘养没娘教的玩意，你真不是东西！”一旁的三毛喊着：“杂种！”罗五妈说三毛：“小崽子胡说啥，再说就打你！”老罗说三毛四毛：“你俩孩子真不是东西！”罗五妈骂着：“没有教养的两个野杂种。”五毛跑回屋告诉了艾叶，艾叶出来说罗五妈：“你怎么还骂我们是野种杂种呢，是不还让罗五回来一趟？”车婶劝着艾叶：“艾叶，今天不怪人家，你家四毛先骂的，三毛也跟着骂。”艾叶说：“他们不骂我家孩子，我家孩子也不会骂他家孩子。”老罗喊罗五妈回院，罗五妈“呸”一口和老罗回了院子，艾叶也“呸”一口喊几个孩子回了屋。大黑妈和车婶往回走，大黑妈说:“他们真不该闹这样，罗家真应该对艾叶的几个孩子好点。”车婶说:”罗家不是怀疑几个孩子么，五毛和王珍家的孩子也不知是咋回事，罗家说大毛二毛是杜云家的，罗五妈说艾叶是偷梁换柱。”大黑妈笑说：“我明白了，那两个孩子准是艾叶捡来的，艾叶还真是偷梁换柱。”车婶听着大黑妈的话疑惑问：“什么偷梁换柱，你这话是啥意思？”大黑妈刚想说知道的事，但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笑笑说：“罗家不是说艾叶偷梁换柱么，他家也许知道些什么。哎呀，咱们可不多事，两下都不好惹。”车婶一头雾水，她笑说：“他家知道什么，你把我弄糊涂了。”大黑妈说着：“罗家怎么就不承认艾叶娘几个呢，那几个孩子多像罗家的人哪。你跟罗五妈好，劝罗家承认艾叶的几个孩子吧，二毛和四毛那两个孙子多带劲。艾叶哪天带几个孩子离开，罗家老两口或许到死也见不到他们了。”车婶咧了一下嘴说：“你不知道啊，传说罗五牺牲那会儿，罗家打算承认艾叶和几个孩子了，可是，罗五活着回来又带回一个女兵，听说女兵她爹是军官。罗家就变卦不承认艾叶和几个孩子了，罗家指着罗五出人头地，他们不能让艾叶和几个孩子影响罗五的前程。”大黑妈嗤笑说：“罗家可真势力。”两个人说了艾叶的遭遇都觉得艾叶冤枉。艾叶回屋消消气然后对几个孩子说：“咱们以后不要惹东院的人了，不愿听他们说话就回院子里玩。”几个孩子听了都点头答应着。初夏的一天，艾叶去跳水，车婶招呼她到那个圆木上坐。艾叶放下扁担凑过去问：“车婶，你抱谁家的孩子呀？”车婶告诉:“罗五家的孩子，这是那个小子，我招呼你来看看。”艾叶呵呵笑说：“哎呀，罗五的孩子呀，这也是我的儿子，来，妈抱抱儿子。”车婶听了哈哈笑起来，她说艾叶：“你可真有意思，你抱家养去吧。”艾叶抱过孩子打量着说：“这孩子也不像罗家人哪，罗家人都是大脑瓜子，这个孩子的脑瓜这么小啊。”车婶抢过孩子说：“你快把孩子给我吧，你再抱一会儿，这孩子就成了野种杂种了。”艾叶说：“我说人家孩子干啥，孩子都是无辜的。”艾叶又问着，“这咋一个呢，那个呢？”车婶告诉：“罗五妈说赵淑凤抱那个孩子回娘家了，赵淑凤喜欢闺女不喜欢小子。”艾叶抿嘴笑着，她说赵淑凤真能整事。车婶“嘿嘿”笑着，她说罗家有意思。罗五妈赶来，她接过孩子抱着说：“我这大孙子，奶奶就喜欢大孙子。”看着罗五妈这个样子，艾叶不屑地“哼”了一声去跳水了。老罗闲了就背着这个“孙子”去供销社炫耀，他要让柳溪人都知道他有孙子了。一回，艾叶家的几个孩子去了供销社，乔经理笑说：“罗大哥，二毛和四毛更像罗家的人哪。”老罗叹口气说：“我不敢惦记人家的孩子了。”乔经理又笑说：“听说两个孩子要挖你家的坟掘你家的墓呢。”老罗说：“小孩子胡乱说呢，我不和两个孩子计较。”二毛对乔经理说：“说着玩呢，我们不干挖坟掘墓的事。”四毛告诉着：“好好学习考大学。”乔经理夸奖着：“你妈教育得好啊，好孩子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老罗掏出钱买了一把糖块分给几个孩子，几个孩子都没要，他们跑回家去了。罗五来信了，姜主任看着信说:“这封信咋没有地址？”艾叶拿过信笑说：“忙忘了吧。” 姜主任笑说：“永平来的信吧，这小子真疏忽。”艾叶呵呵笑着把信放兜里，她回家才打开看。艾叶给几个孩子读完信，她又嘱咐着:“不能说出去。”几个孩子一起回答:“不知道。”然后，艾叶和几个孩子都呵呵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