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摄制组,2023年8月6日建组,8月7日开机。从中法关系史和延安文艺史李又然专题探究,按志鉴体例以“李又然反战抗战著译真版原件考”和“李又然当时当地名家日记信札考”双考构成翔实叙事——即,影像志可替代或强化口述历史,但,不可替代或超越众多著作权人真版原件和个案相关人事日记信札的摄录编播(如,李又然题赠张闻天的个人散文集《国际家书》初版珍藏本、现存法国国家图书馆的李又然致罗曼·罗兰的七封信等);以此集中深刻地揭示传主诗人、散文家、翻译家、教育家的一生。</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反战抗战著译真版原件考</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当时当地名家日记信札考</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撰稿 李兰颂</p><p class="ql-block">顾问 王益鹏</p><p class="ql-block">导演 李语然</p><p class="ql-block">作曲 杨人翊</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光明日报》《博览群书》</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致王少燕信》</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按】家严李又然出生在上海;祖籍浙江、宁波、慈溪,近几年老家多次搞主题展览,名曰:奔向延安的慈溪人;宁波大学也有学者撰写论文:参加延安文艺座谈会的甬籍人。前者有李又然和柴沫,后者有李又然和陈企霞。延安文艺座谈会参会者受邀请柬名单呢?有四十人份和八十人份两种说法,但根据延安文艺座谈会合影辨认却占主导,成为落实参会人员名单一种说法。这三种说法百分百有李又然和陈企霞两个人,却从未见有柴沫的名字。陈企霞到延安时编《青年字典》,是在延河边散步时认识的李又然,还有陈妻郑重。</p><p class="ql-block">陈企霞经李又然推荐给丁玲,协助编《解放日报》文艺栏;日后才参加的文艺座谈会。而柴沫呢,早期学习高考课程和世界语的老师为旅欧留学不久返国的同乡李又然,陕北公学毕业在毛泽东处任内收发,还是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速记稿翻译后的第一稿整理者(第二稿整理者胡乔木,第三稿即定稿为毛泽东)。因之,无论延安文艺座谈会参加者受邀请柬名单如何确认,谈及到浙江宁波人——都会有作为延安文艺座谈会的亲历者或见证人李又然、陈企霞、柴沫等三人(两位受邀参会者,一位座谈会工作人员)。</p><p class="ql-block">除却在上海时不说,李又然在延安、东北、北京等地工作,从《新中华报》又《解放日报》,到《东北日报》再《人民日报》,李又然写稿,主要给副刊;而给《文艺报》和《光明日报》写稿,却是专刊,不是副刊。这里要说,有关新闻报道以及文艺评论等方面的诸多参考,李又然直到晚年,在极其困窘的情形之中,即,连吸烟都要1分钱买1根抽,连信纸薄厚贵贱都要反复掐算而邮寄平信8分钱一张的邮票有时都要等每月发退休金才有,也还订阅《光明日报》。我说与董山峰,他答复说:“可写文章,注意细节,有史料价值。”</p><p class="ql-block">2023年9月29日董山峰如是说。我说:“最近收到友人反馈的《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14封,432页,其中有家严从干校回京后订阅《光明日报》一事甚为感动。”他作为清华大学博士研究生,光明日报社高级编辑,《博览群书》社长主编,发微信来,“受组织委派,我已调任负责光明日报社在天津工作。感谢您对光明日报、《博览群书》和我本人的长期信任与支持。我在天津的光明事业,同样离不开您的厚爱。此外,无论您何时到天津,都有一位亲人提前在那里恭候并关照您——也是这个美好的中秋和国庆佳节我对您的美好祝福。”</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光明日报》《博览群书》</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又然致王少燕信》</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昨夜看了两部动画片:《东海小哨兵》和《小号手》。尤其前一部,真叫人喜欢。上星期看的是《杂技》,也挺好看。办事组附近有一个工厂,叫文字605厂,每星期日在露天放映一次电影。</p><p class="ql-block">我现在看四份报纸:《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湖北日报》。凡是批孔的文章一般都读了的,因之每天都能吸收营养。</p><p class="ql-block">拉萨尔是叛徒、工贼。光明正大的人也会犯思想、政治错误;而叛徒、工贼之流没有不犯政治、思想错误的,因为他们心里有不可告人的、见不得阳光的东西,他们失去了接近真理的资格,实际上不再是“人”。而变做“鬼”了的。又不是《聊斋志异》中那些善良的鬼,而是恶鬼。</p><p class="ql-block">又是一天了(6月10日),我又5时不到就起来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4年06月10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写过一篇纪念拉伯莱(指拉伯雷——李兰颂注)的东西。有人也写了一篇,挺明显地是抄我的。这大概因为这位先生专搞语法之类的东西,有了专门学问,但心灵语法之类的东西会使人心灵枯竭,他写东西就不自觉地用别人的思想、别人的语言了吧。只读书而不写东西,心灵也会枯竭的,所以剧本你一定写起来吧!你一定有潜力还没有发挥出来,在睡眠状态中!让我们也像我们祖国的大地一样,被认为“贫油国”的,而现在不是到处出油了吗?在写作上,我们也必须“破除迷信,解放思想”,“自力更生,发奋图强”!</p><p class="ql-block">我吃亏的是没有写过小说;诗呢,只偶然写过极少几首。其实要是写小说,或多写诗,就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只有一本散文了。最重视诗,但总约束自己只写散文,认为与其只有诗的形式,其实是散文,而且是坏散文,不如形式是散文,而骨子里有诗,是诗,这样强得多。</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3月30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刚才接到你23日中午的信。立即再给你写信,但过几天才能寄给你,因为又连买邮票的零钱都也没有了。蓝布也再过些日子寄,外甥还没有寄钱来,一定因为他也青黄不接了,在等发工资。外甥只是一个中学教员,每月至多一百来元,而他负担又不轻。</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4月26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有一个青年,清华大学的,叫陈安湖,对我的东西也采取否定的态度,写了一篇发表在《光明日报》上,说“半文不白”呀什么的。他的一个同学,也就是文学研究所的学员沈季平,看了这篇文章,说:“呵!是陈安湖,他算什么!”跑去骂了他一顿,骂得承认错误,后悔写那篇文章。文怀沙也生气,说打算写东西反驳。</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6月04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据说几种版本的《水浒》都将印出来,而这只因为《水浒》是投降派的反面教材。</p><p class="ql-block">《光明日报》上星期日开始出《文学》双周刊,从此可能热闹些。创刊号就是批判《水浒》的。你可以找来看看!</p><p class="ql-block">宋江被否定了,这是对的,因为他确实念念不忘朝廷招安的。但怎么评价武松、林冲、鲁智深呢?他们不都是真正的英雄吗?要是他们终于也接受招安,那是宋江害的,就像形左实右的人不知害了多少人!</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08月31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明树来信,寄给你。</p><p class="ql-block">最近看《光明日报》,推荐了一本长诗,叫《钻塔上的青春》,买了来,还可以,现在寄给你。《诗刊》明年一月复刊,由李季主编,据说邓副总理要他当主编的。臧克家当顾问,前天有人来,说臧被定为叛徒,不知确否。</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11月11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今天寄的信里忘记提起了:《钻塔上的青春》收到了。看了觉得怎样?</p><p class="ql-block">下个月定了一份《光明日报》。</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5年11月29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像海啸、台风、陆沉、山崩、火山喷发等等一样,地震也是自然灾难,也是对人类的一种威胁。但所有这些威胁、灾难,渐渐地都能预防的。最大的灾难、威胁是人为的,就是扩军备战。两个超级大国在这上头竞争着,逼得其他国家也只得增加军事开支。罪魁祸首是苏修。</p><p class="ql-block">我在门外大树下写这信,感到大地好像又震动了一下,立即把椅子凳子往前挪一挪。——我在凳子上写的。现在继续写。</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6年07月28日。</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又是一个刘胡兰》(诗)</p><p class="ql-block">八月十三日《光明日报》第二版:“在(唐山)市中心的新华路工房区,传颂着解放军战士抢救一个六岁小姑娘的故事⋯⋯”</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注释:摘自于《李又然致王少燕信》1976年08月13日。</p> <p class="ql-block">李又然影像志</p><p class="ql-block">《光明日报》《博览群书》</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幅速写画和一连串故事</p><p class="ql-block">李兰颂</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编辑和注释家严李又然著译四编十二卷《又然文存(上中下附编)》,即为著译、传略、研究、年谱四编:一不求全一一全集不全者普遍,二不拣选一一选集复选集泛滥;则以“李又然反战抗战著译真版原件考”和“李又然当时当地名家日记信札考”凡例。向出版社交稿时,恰逢光明日报社《博览群书》期刊迎庆出版发行第400期,发起寻找“美文高手”“悦读书画家”两组400人并各写400字活动。我忝列其中应征以图文,是1983年7月31日,就在晨曦初现、窗幔打开之时,在北京同仁医院干部保健病房,为家严画过一幅速写像;他搞文字一生,为拙作题父示竟成为绝笔。个中真意,有待揭示⋯⋯</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原名李家齐。1928年入法国共产党,属中国支部成员;1941年入中国共产党,属中共中央直接接收党员。抗日战争在延安八年,从事著译、教研和党团工作;解放战争在东北三年,担任文艺和教育方面的领导工作;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执教中央文学研究所。家严与我,我们父子与《博览群书》期刊,先前始于《光明日报》历次发稿,也关系到《博览群书》创办者们,如胡乔木和许力以等,以及多次借《光明日报》暨《博览群书》谈书论画缘。于是有了作《一幅速写像和一连串故事》的投稿冲动,还找出样报和样刊为佐证:</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先前始于《光明日报》历次发稿</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辑注《又然文存(上中下附编)》之初,我很容易找到了家严李又然写的《做你所愿意的一一纪念方斯华·拉伯雷逝世四百周年》(《文艺报》1953年5月30日第10号总第87期)、《拉伯雷的作品》(《文艺报》1953年9月15日第17号总第94期)两篇稿。由于报纸比期刊难找,我主观地认为家父写的另外一篇也许与这两篇雷同,再找不着不找也罢。</p><p class="ql-block">幸亏坚持找下去。连续三篇(加前两篇)写拉伯雷及作品是学习更是传播,有系列大讲堂规模,似论文或讲义的手稿,此为其三:李又然著《拉伯雷的生平和他的和平思想》全文载《光明日报》(1953年9月27日第三版)。</p><p class="ql-block">再看样报该版之上:右上方,为当年由世界和平理事会决定纪念的国际四大文化名人一一屈原、方斯华·拉伯雷、尼古拉·哥白尼、何塞·马蒂的画像;再就是,关肇直的文章《纪念波兰伟大学者哥白尼》,之后右下为,李又然的文章《拉伯雷的生平和他的和平思想》,左上方,是郭沫若为纪念屈原的题词手迹,之后左下为,叶君健文章《何塞·马蒂》。</p><p class="ql-block">这张《光明日报》样报,的确给我超大惊喜。不仅使我亲眼真真切切地看见家父李又然新一篇有关外国文学的研究论文,顺利地编入其文集,更让我懂得一种因阅读而产生的一一不求甚解的编辑禁忌和一查到底的编辑修身。</p><p class="ql-block">至于我在《光明日报》上发文章,确与“光明”有关,是1999年10月1日,我写《国庆日,在世界屋脊》一文,介绍了曾带领北京同仁医院和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组成的眼科志愿医疗队,在雪域高原为藏族同胞作白内障人工晶体复明手术的难忘经历。</p><p class="ql-block">我恰在国庆节期间,在布达拉宫的正面和侧面,画了两幅速写。正面的一幅,我画的时候,聚拢很多的人来围观,目光灼人,使我兴奋!同时也使我对医生这个职业有了再认识一一前一次熟悉医生和护士,是在北京同仁医院干部保健病房437室,家严李又然住过那里⋯⋯</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在那晨曦初现窗幔打开之时</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国内外许多文史学家向我要家严李又然1949年10月1日之前的个人照片以刊用,我都无奈地吿知:民国时寸照只一张,为1928年赴欧旅次西贡与同行者合影截图。据我表哥叶琪冠说:我爷爷猜测我爸爸是共产党后担心家庭受累和我爸爸被抓,将其从小到大的照片都烧掉了。但,郑景康摄影的延安文艺座谈会合影之李又然在最后一排最左一个的长发者仍清晰可辨,吴印咸照的,他只半个头。他在东北文艺工作团离延安合影(年月“日”字正下方者)、中共广西省委文艺工作团汉口合影(会标“大”字正下方者),很难认,太模糊。</p><p class="ql-block">然而,为家严李又然画像的人不止一个。我就是其中之一。这一次,投稿《博览群书》期刊,我忝列其中应征以图文,恰为这幅速写像:是1983年7月31日,就在晨曦初现、窗幔打开之时,在北京同仁医院干部保健病房,为家严李又然画的一幅速写像;他搞文字一生,为拙作题父示一一竟成为绝笔:“画得好,兰颂。没有学过画,就画得这样好,很不容易。真好,很不容易。/爸示。同仁医院/1938年7月31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家严用搓蹭颤抖的笔迹题写着父示,落款竟写成了“1938年”,而决然不是“1983年”⋯⋯</p><p class="ql-block">我画的速写和家严的题字,当时是用同一支线条墨迹呈松弛粗宽的碳素笔;起初只是为略过家严墨宝笔误,我用一种纤细的中性笔,又似白描般拓画了这幅速写像,自题《一个无神论者的最后的晚餐》。待原画由《博览群书》配文刊发,我才放弃拓画。得哈尔滨日报社新闻研究室主任孟飞评论,他看李又然速写像时写道:“北京同仁医院令尊病床上的速写寥寥几笔很传神:五官轮廓简洁精准,枯瘦的肩、一笔带过的输液杆、饭盆的勺和把上的三个铆钉,以及被单的质感,都恰到好处。这幅速写题材和画法都具有永久收藏价值。”</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也关系到《博览群书》创办者们</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家严将“1983年”写成了“1938年”绝非偶然!他在病榻上、睡梦中、晨曦里,一定在冥冥中自然而然地想起延安,1938年3月10日,他到的延安!其间,李又然先后任中国世界语者协会延安分会执委兼宣传部主任,陕甘宁边区文化界抗日救亡协会执委,中共中央军委编译处编译,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延安分会理事兼会刊《谷雨》轮值主编,兼任星期文艺学园、中国女子大学、延安大学国文并世界语教员。他最早翻译为诺尔曼·白求恩一行阅读的陕甘宁边区的世界语和法语介绍资料。首倡在中国女子大学开世界语课并亲自授课;与冼星海二人以男性教员身份被评为模范妇孺工作者,中央开大会表彰,毛泽东出席讲话。</p><p class="ql-block">家严多次单独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二人多有长谈和书信往来。1941年8月8日,他向毛主席反映文艺界情况,积极促成翌年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并在开幕式上发言。《萧军延安日记1940-1945》(牛津大学出版社香港2013第一版)“1941年8月8日,星期五:下午,李又然兴奋地告诉我,他去见了毛泽东,说了文协过去一些卑丑的事。毛泽东很为激怒,他慨叹着缺乏一个既懂文艺又懂政治这样一个领导人,他骂这现象,他妈拉屄的!毛知道他们在排挤我,说我容易吃亏,因为我不懂讲策略。毛把那次我给他的两篇稿子,托李带回来,他说应该注销。又说最近很忙,过几天再约我谈话。毛又介绍李去寻陈云和凯丰。”</p><p class="ql-block">而家严李又然在病榻上这一切有意识或下意识的表现,在被我以速写像记录下来和他为我画他速写像题字成为绝笔的同时,也关系到《博览群书》创办者们,如胡乔木和许力以等,他们都为家严李又然与病魔在生命倒计时的抗争中给予了最大的精神鼓励、政策支持和物质帮助!而这种精神鼓励、政策支持和物质帮助又绝对是日常、量化和具体的,说应然与实然绝不为过,而所指与能指绝非虚言。旅法学者刘志侠说,这是有益的拨乱反正工作。</p><p class="ql-block">李又然回忆录《毛主席》,全文首次刊载《新文学史料》季刊(1982年第2期·总第15期)。很快,就被《人民文学》月刊(1982年第7期·总第274期)转载,编后附记写道:“作者为老作家、老同志。写得一手好散文。读完这篇回忆录就可以得到证实,作品意蕴深沉、情感诚挚、风格优美。它发表在《新文学史料》1982年第2期。为向广大读者推荐,特予转载。”指示将李又然回忆录《毛主席》由《人民文学》即时转载的就是胡乔木。</p><p class="ql-block">之后,该文多有转载,入选众多图书,其中之一《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一一中外名人的评说》(解放军出版社1995年1月第一版)一书,1995年5月22日被中共中央宣传部、国家教育委员会、文化部、新闻出版署、共青团中央联合向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宣传部、教委、教育厅、文教办(教卫委)、文化厅(局)、新闻出版局、团委,北京、天津市教育局等发出《关于向全国中小学推荐百种爱国主义教育图书的通知》,列为高中组阅读书目。</p><p class="ql-block">因家严李又然所在单位商务印书馆合同医院误诊,1982年8月5日,丁玲去大连工学院为毕业班学生讲话,在北京的陈明以丁玲名义致周扬信,希望对李又然的身体情况及处境给予关心;周扬先去医院、后去家里扑空,又于1983年6月13日亲笔致信中共中央宣传部出版局局长:“力以同志:转上李又然同志子女给我的信,他的处境十分可怜,请您转商出版事业管理局适当予以照顾。李又然同志的情况想您已知道了些,他是一个早年留学法国,曾经在延安多年的老同志。”安排家严李又然住同仁医院干部保健病房的就有时任中宣部出版局局长许力以。</p><p class="ql-block">丁玲在《中国》创刊招待会上的讲话载于《光明日报》(1984年12月13日第三版):“在这喜庆的时刻,我们自然要缅怀我们的前辈,我们的战友。他们过早地离开了我们。我们永远怀念他们。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敬仰和怀念,我们邀请了鲁迅、郭沫若、茅盾、老舍、周立波等同志的亲属周海婴、张澄寰、韦韬、胡潔青、林兰同志。我们追悼柯仲平、萧三、冯雪峰、邵荃麟、田汉、赵树理、柳青、杨朔、郭小川、李季、吴伯箫、靳以、郑振铎以及刚刚去世的魏伯、李又然同志。他们已经不能同我们一起战斗了,但他们的功绩,我们是永远永远不能忘记的。”</p><p class="ql-block">先读《思痛录》,后得“大屁股”。我以在中国作家协会春节团拜会上抓彩获得韩美林画作、由铁凝颁发《女人体》一事,联想当年家严李又然因在宿舍挂了张世界名画而被中国作家协会治罪,于是以此素材成稿,并由《博览群书》以《我重读〈思痛录〉的思痛》为题,配以我画家严李又然的这幅速写像,在2008年第09期总第285期刊发(第15页至第21页)。先是新华社《现代快报》一整版转载,各大网站也此消彼长地转载至今,再就是责任编辑谭宗远传话给我,说《人民日报》文艺部老主任袁鹰表示以史料结构的散文扎实,读此文章十分解渴。读者人数永远多于作者和编者人数,400期的《博览群书》一路走来,没有一期是为窄众而不是为大众阅读的;我以此为基准,辑注四编十二卷《又然文存(上中下附四编)》,信奉没有文献就没有历史,开篇立卷只在于厚入薄出。</p><p class="ql-block">要读说真话的书,韦君宜《思痛录》(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1998年5月第一版)中《我所见的反右风涛》一章披露道:“还有一个李又然,说是他的宿舍里张挂着许多裸体画,是道德败坏。我并没有去看过,但听艾青说:那是西方美术作品!若果真如此,以作家协会来提出这种罪状来,真是可耻透了!”“难道我能够不批别人吗?不能。也得批。李又然的妻子刘蕊华在我们编辑部工作,别人贴她的大字报:‘警告刘蕊华,休想往边滑。‘我明知这完全是无理株连,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在那个果真就是任意贬损他人的抹黑时代成为笑谈以后,我则以中共中央办公厅发出的《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2008年12月18日上午10时,人民大会堂东门进场)2222号请柬,作为刊发我这篇《从祼体女人说到〈思痛录〉》一文《博览群书》期刊的书笺而永久珍藏。</p><p class="ql-block">我竟然如此这般富有仪式感地对待发表我这亦庄亦谐文字的《博览群书》期刊,也是亦忧亦喜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忧的是,近20年,家严李又然网上词条由200条增至20000条,从开始到现在错的多于对的。报刊书则不然,对和错好分辨,思考也更深刻;当时样刊《博览群书》寄我2册,光明日报社装修而我想多买没处买。喜的是,《博览群书》刊发《从祼体女人说到〈思痛录〉》之后,网上着实热搜一番;真是帮我寻到一种我所熟悉的题材和素材的体材收放方式、妥切表达、全新语境。我因此开《延安文艺录》博文专栏,被评为中国网络电视台年度十大精英博主之一。互联网+报刊书,我理解,图文的、声像的,平面的、视频的,都存在则表明一一媒体融合偏废不得。一如《博览群书》期刊,与手机APP作延展,新老读者见到,都会同样欣喜,阅读浏览更关注点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