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1月23日 星期二 天气晴</span></p> <p class="ql-block">今日学国学day11|《王阳明心学》11</p><p class="ql-block">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p><p class="ql-block">王阳明早期一直困惑于哪一个是真正的我?一个儒家的我,一个佛道混合的我,儒家的我要融入社会,担当社会的责任。而佛家道家的我,想要逃避世间的烦恼,躲到大自然或者自我修行。</p><p class="ql-block">所以,王阳明立志成为圣贤后,花了很长的时间在创造一个新的自我。我在这个社会中的角色是什么?哪一个是真正的我?我到底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一些问题,即使在1499年第三次会试被录取中了进士之后,还在困扰着王阳明。</p><p class="ql-block">王阳明的第一份官职是工部观政员,就是在工部做实习生。他的第一份活是去做一个项目的监工,建造威宁伯王越的坟墓。王越是明朝一位名将,在守卫边关上有卓越的贡献,被朝廷封为威宁伯。王越在兵法上有实践,也有理论。</p><p class="ql-block">王阳明借助这个机会,演练了一遍兵法。他用兵法上的“十五之法”来管理施工的民工,五人一组,十人一对,很快就完成了项目。</p><p class="ql-block">王阳明的第二份官职是刑部云南清吏司主事,就是主管云南的司法案子,但办公其实在京城。这是1500年。在这份工作上,他发现了监狱系统的腐败,尽自己所能,平反了一些冤假错案。心力交瘁。</p><p class="ql-block">1502年,在淮北忙完公事后,顺道去了茅山游玩,然后,又去了九华山,去拜访一位隐居的高人“蔡蓬头”,询问如何学习做神仙?蔡蓬头就说了这么一番话:“我看你一团官相,做什么神仙呢?”</p><p class="ql-block">作为刑部的官员,王阳明在办案之余,想的是如何学习做神仙。倒是那位道士,觉得王阳明更适合做官。</p><p class="ql-block">这次九华山之旅,王阳明写了一篇《九华山赋》,里面采用了大量的佛教和的道教的故事,把佛和道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令人神往的仙境。</p><p class="ql-block">另一方面,又关注天下的黎民百姓,歌颂了屈原的上下求索。九华山回北京的途中,还去游览了茅山。</p><p class="ql-block">1503年,王阳明回到北京后,积劳成疾,得了肺病。他向朝廷请了病假,先是回到老家绍兴,在阳明洞养生修炼。后来又到杭州西湖的寺庙里习禅静修。</p><p class="ql-block">在绍兴、杭州养病期间,王阳明仍然关心政治。当时浙江发生一件大案,很多官员被牵连,包括浙江按察佥事陈辅也被免职,但王阳明认为他是无辜受到牵累,所以,在写文章的时候,称赞陈辅。说明他人在江湖,心其实多少还在朝廷。</p><p class="ql-block">另外,更重要的是,在绍兴、杭州养病期间,王阳明明显地想要糅合儒家、道家、佛家三者,想为他们找到一个共同的源头。</p><p class="ql-block">有记载说,他在杭州游玩,见到一个和尚,已经闭关三年了,几乎不曾开口说话,王阳明走到和尚身边,大喝一声:“这和尚终日口巴巴说什么?终日眼睁睁看什么?”</p><p class="ql-block">这句话其实颇有禅的机锋,可惜这个和尚,只会打坐,并没有真正的觉悟,被王阳明一喝,居然说起话来,王阳明又问:“你有家吗?”和尚回答:“家里还有老母。”王阳明问:“想不想念你母亲?”和尚老实回答:“想念”。王阳明就说:“此念,不能不起,若果可断,寂灭种性矣(种性,佛教里的意思是成佛的种子、有时也指成佛的资质),吾儒与二氏毫厘之差,止在此。”</p><p class="ql-block">这个故事常常被用来说明王阳明开始质疑佛教,但事实上,这个故事本身就是说明王阳明对于禅宗领悟得很深。</p><p class="ql-block">他在杭州期间不仅不否定佛教,反而在研读佛经,想要掌握佛法的根本。</p><p class="ql-block">这个故事怡怡说明了他对于佛法有新的理解,他认为佛性并不否认我们人性中的那一点亲情。佛性正是从这一点亲情中升华而来。。</p><p class="ql-block">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有一个版本加了细节,说是客人给了他一笔钱,安顿好老母,才去了黄梅。王阳明和杭州那个和尚的对话,和坛经里六祖辞别母亲的场面,可以相互印证。儒家和佛家之间微妙的矛盾,以及共通的源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