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悬壶济世之仁心,行救死扶伤之善事

四叶草

<p class="ql-block">  这是今年发生在我和北京天坛医院医护之间的真实的故事,它无时无刻不在感动着我,我想把它讲给中国的所有老百姓。</p><p class="ql-block"> ——题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今天是我今年第三次走进这个诊室——北京天坛医院神经外科30诊室。“耿荔果,你来了!你是来复查的,你还好吗?”一进门,那个亲切的声音响起,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和那身纯白纯白的白大褂映入眼帘。“我很好,有您好(郝)医生和天坛医院,我不想好都不行啊!”坐在郝医生的对面,思绪回到了四个月前……</p><p class="ql-block"> 8月份的职工体检给了我一个黑色结果——2.5㎝的脑膜瘤,炮弹一样炸响我的大脑,惶恐了我的世界,绷紧了家人的神经。于是9月8号我走进了北京天坛医院。</p><p class="ql-block"> 在同事的指导下,我在网上挂了神经外科主任医师郝淑煜的号。从网络资料上了解到郝医生是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擅长脑深部肿瘤外科治疗,2009年获得博士学位,是王忠诚院士的爱徒,曾多次在国外交流学习。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深部脑肿瘤的手术,脑膜瘤的分子机制及蛋白质组学研究,神经系统罕见肿瘤的研究,胶质瘤分子标志物及蛋白质组学研究。他是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市健康科普专家,代表科普著作是《刀尖上的舞蹈——当大脑遇见肿瘤》。他还担任中国医师协会脑胶质瘤专业委员会委员,是国内和国际多家期刊特约审稿人。同事和我都觉得他应该是回大脑之春的妙手,所以我放心地把我的生命交给了他。</p> <p class="ql-block"> “吆,来了个年轻的患者!”当时,一走进诊室便听到了一个亲切的男中音。“不年轻了,五十多岁了。”我苦笑。“来,坐吧!跟我说说怎么了,这么年轻。”这话听着让人觉得很舒坦,随后我和儿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讲述了我的病情,郝医生蓝色口罩上边那双不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忽闪着,在询问,也在思索——我想那口罩后面的一定是张温和的脸——我讲述了病情,郝医生又一边微笑着询问我的一些身体特征,一边双手快速地敲击着键盘,然后转向我说:“小病,没事。瘤应该是良性的,但是得做手术,否则再发展就会压迫神经。”他很严肃。“这应该是个大手术吧!”儿子一脸担忧地问。“对你妈来讲是大手术,得开颅;对我来说是小手术,脑神经科最简单的手术。”他的话即自信,又带着安慰。“听说手术得排好长时间才轮得到,有的是半年甚至一年,是吗医生?”我有些焦急。“呵呵,没那么难,国庆后我就给安排,放心吧!”医生说的尽管很肯定,但是我心里还是很忐忑,因为北京三甲医院的手术排队时间长是众所周知的。</p><p class="ql-block"> 很麻利地郝医生在一边询问病情时就开具了术前检查单,交给我们单子时长舒一口气说:“你真幸运,普通核磁刚好掉出个单子,给你省了一千多块钱,还能立马做,要不做特需太贵了。”我和儿子千恩万谢走出诊室,郝医生微笑着目送我们,还不忘叮嘱:“把检查做了,放心等我电话。</p> <p class="ql-block">  经过两天的奔波,术前检查全部出了结果,我在郁闷中回家等待医生的手术通知。单位同事告诉我说先等些时间吧,如果一个月后不通知,就得找关系送礼了,不托关系的话,恐怕半年后都等不来手术,我当时估计托关系是在所难免了,因为在我看来这社会很现实。</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很快,国庆假期开始了,我一边享受着小假期,一边等着儿子托关系的消息,可儿子说找了几个熟人约郝医生,都被拒绝了。我心想:认命吧,反正也不是太着急的手术。尽管这样安慰自己,心里却也焦虑重重。</p><p class="ql-block"> 10月7号假期结束,开始上班,中午下班无精打采地回家准备做饭时,突然手机响起,一看是北京的座机号,我心里激灵,赶紧接通。“耿荔果家属吗?”“我是耿荔果本人,你是郝医生!”那声音太温柔亲切了。“你明天能来北京吗?”“能”我很激动。“那就明天来吧!上午办手续,下午三点前住院,我们周二手术。”“好,好!”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别紧张,术后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准备准备吧!”“嗯!”对方挂断了电话,我愣了:北京的手术不是很难排到吗?我的俩同事前几年手术不是等了半年吗?我同学手术不是找关系才排上的吗?是因为她们没有遇到郝医生吗?我脑子里无数个问号。</p> <p class="ql-block">  10月8号下午3点多,我走进了北京天坛医院神经外科的病房,那一刻心理破防了,眼泪不争气地奔流而下,当时病房主管护士正在给我讲一些病房工具的应用,看见我难过的样子,轻轻抱住了我,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般轻声说:“阿姨,别哭,没事的,有病了不是就得治吗?做了手术就好了。阿姨,你放心,我们这里的医生技术都是一流的。”小姑娘的话软软萌萌的,她的拥抱暖暖的,我的心被爱抚着,泪水更加的放纵……好一会我才平复下来,小姑娘为我擦着泪,安慰我:“阿姨,往后几天有啥事跟我说,我会负责照顾你们的。”“谢谢你,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快去忙你的工作吧!”“别客气阿姨,我先走了,有事呼我。”“嗯!”小姑娘走了,纤弱漂亮的背影让我倍感亲切。</p> <p class="ql-block"> 9号上午,理发师给我剃了个光头,他风趣地说:“看看自己的男性形象吧,很帅!”“嗯,帅!”我知道他在安慰我。</p><p class="ql-block"> 这个医院的员工都很好,这是病房里仨病号的统一观点。</p><p class="ql-block"> 下午两点半是家属探视时间,儿子和老公准时到了病房,我仔细地叮嘱着他俩:一定要把给主刀医生、麻醉师和病房医生的红包准备好,一个不少的送出去(据传言,红包不到位,病人会遭罪的),儿子说都安排好了,让我放心等待手术,我的一颗心才落了地。</p> <p class="ql-block">  儿子和老公走了之后我感觉很无聊,便顶着个光头到走廊里去溜达,东瞅瞅西看看的时候,那个亲切又熟悉的声音又突然响起了:“耿荔果,你还好吧!”我一愣,“回病房吧,我们画个切口!”是郝医生走过来了,他口罩上边那双眼睛微笑着。“好的。”我回到病房不一会儿,郝医生带着把尺子走进了病房,他让我坐在床上,然后取出床头上放着的胶片,一边仔细地看着胶片,一边在我的脑袋上比比画画,很是认真。“好了,今天晚上十点以后不吃不喝,心情放松,好好睡觉,我们明天手术。”“嗯!”走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术完了,就什么都好了!”“谢谢郝医生!”差一点,我的眼泪就又不争气地流出来了,我怕被她们笑话,便努力地闭上了眼。</p><p class="ql-block"> 到了晚上,一个白大褂小伙子走进了病房,当他看到我头上的切口画线时惊讶地问:“谁给你画的?”“郝医生。”“哦,他亲自给你画了?又替我工作,啥时候才对他的学生放心啊!那就好了,你一百个放心吧,明天郝医生亲自主刀。”说完小伙子走了,我恍然大悟:画切口是小伙子的工作啊!“谢谢你,郝医生!”我在心里默念。</p> <p class="ql-block">  10号早上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我不知道那天上午自己经历了什么,后来从儿子发给我的图片上的时间上,我知道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然后我被送进了ICU,迷迷糊糊在痛苦中也不知道是谁一会儿让我睁睁眼,一会让我抬抬胳膊腿,我只知道自己死而复生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11号早上有人给我刷了牙,洗了脸,然后送我回了普通病房。“耿荔果,你怎么样?”又是那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你饿吗?你渴吗?他们不给你吃也不给你喝,是吧?这帮坏人!你睁睁眼,抬抬胳膊,抬抬腿。”我知道郝医生在逗我开心,在给我检查术后情况,我努力地按他的指示做着,他捏捏我的胳膊捏捏我的小腿,那手暖暖的,和他的语言一样。“没事,接下来好好吃饭,能坐起来就坐起来。”脚步渐远,郝医生走了,我心里却升起了疑惑:他们不是说手术后就看不到主刀医生的影子了吗?那郝医生……</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查房了,一众的医生护士走进病房,主刀医生各自用心地询问着自己的病人,其他人都静静地听着,仔细地观察着,仿佛我们是所有医生的病人。郝医生又走到了我的床前,再次地询问着、安慰着我,我才明白,刚才是他上班途经病房专门过来看我的,而且晚上下班时,他又探视了我,心里无尽的感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郝医生只要不做手术每天都会到病房三次询问安慰我,每次说话的语气仿佛对待三岁孩童般,他的每次询问都让我像委屈的小孩子见到亲人一样泪流满面。</p><p class="ql-block"> “手术后看不到主刀医生的影子”,在那些日子里成了传说。</p><p class="ql-block"> 17号的时候,我出院了。一大早,郝医生在病房里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了我康复的注意事项,什么时候复查。那一刻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那让人舒适的声音和那纯白纯白的白大褂了!一定不会!</p> <p class="ql-block">  回家后,儿子第一时间便从口袋里掏出了装着厚厚的人民币的三个信封,我愣了:“这钱不是送给医生了吗?”“没有,医生不要。”“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吗?”“不是,我把医生拉到没监控的地方,可是人家说,即使病人不放心给了人家,他们也会手术后给退回来的。郝医生还说他们会平等对待每一个病人,尽最大努力认真做好每一台手术,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儿子还说询问了病房里其他病人家属,大家说哪个医生都不要红包。</p><p class="ql-block"> “做手术必须给主刀医生、病房医生和麻醉师送红包”的传说,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看着没送出去的红包,听着儿子的陈述,郝医生的形象再次出现在我眼前:那笑眯眯的眼睛,那让人舒适的声音,还有那纯白纯白的白大褂……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熠熠生辉。</p><p class="ql-block"> “怀悬壶济世之仁心,行救死扶伤之善事”、“何似神医赛华佗,心热似火如家人”,用来形容郝医生的医术、医德再恰当不过了吧!不!岂止用来形容郝医生,它应该是写给北京天坛医院所有医护的赞语,是歌颂中国好医护的赞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