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属于童年的回忆。

快乐的♬音符

<p class="ql-block">故乡是属于童年的</p><p class="ql-block">年少时,想要决绝离开的是故乡。</p><p class="ql-block">成年后,最牵挂,最想回去看看的,仍然是故乡。</p><p class="ql-block">残门锈锁久不开,灰砖小径覆干苔。</p><p class="ql-block">无名枯草侵满院,一股辛酸入喉来。</p><p class="ql-block">忽忆当年高堂在,也曾灶头烧锅台。</p><p class="ql-block">恍觉如今形影只,家中无人诉情怀。&nbsp;</p><p class="ql-block">这首打油诗形容的是多少人的故乡?如今的高石坎,调零破败,空无一人,早已面目全非一片萧瑟。几十户人家的大院子已经繁华不再。曾经的炊烟袅袅,鸡鸣狗吠,良田阡陌,孩童的嬉闹,妇人的哭骂,市井百态,恍若隔世。院子里与父母同辈的老人基本上都活在记忆里了,而与我们同辈的又鲜少再见,已散落在五湖四海。小时候要赶场,肩挑背磨,一路上全是熟人。每年春节回老家去给祖先祭扫时,路上的小孩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了,我总是要热情的上前去询问,你是谁家的啊!真的是如贺知章《回乡偶书》古诗里描写的那样:“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其实我才是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那个人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眼自己已活成了诗中人。</p><p class="ql-block">青山隐隐,退耕还林之后的家乡,山野倒是更青葱了,但记忆中的溪流潺潺又去了何方?家家户户有了更诗意的解说: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p><p class="ql-block">记忆里故乡的春色,真的是一湾一湾的桃花红,李花白,偶尔也有人家户的杏花飘出墙来。去外婆(我们那个年代叫gaga)家的路,因为有使君子花芬芳左右,路从来不觉得漫长,为摘芭茅花脸上手上总也留伤。</p><p class="ql-block">夏日,炊烟升起,一院子里的小孩去新地坝踢房子、打电报、掷飞盘、藏猫猫,满院子的鸡飞狗跳,直到夜色朦胧,各家各户便有了母亲们统一声嘶力竭的吆喝:张三李四王五娃儿,回来吃饭了,一个个才灰头土脸的鸟兽散。</p><p class="ql-block">放学回家,有没有在冬水田打完水漂继续趴在石板路上看蚂蚁搬家的痴迷,知道天快要下雨的秘密。有没有因为胆小害怕路上的毛毛虫,左躲右闪像跳舞一样的走路,狂跳的心从此就遗落在那一方方田埂上。有没有戴着红苕藤编织的耳环,换着角色的瞎唱,那时也觉得如戏曲里的小姐丫鬟般环珮叮当。割草又因为有懒洋洋的太阳,醉卧在油菜花田睡得好香。</p><p class="ql-block">“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辛弃疾的《村居》就是我们那时纯朴的生活写照。很庆幸,我们是生活在乡间里的自然之子,童真童趣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而自由自在,没有现在的孩子们各种焦虑,各种内卷,被父母打死也不会跳个楼啥的,大哭一场而后又喜笑颜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p><p class="ql-block">风有约,花不误,落日与晚风,朝朝又暮暮。怀念笋子石油桐花的馥郁,也闻过幺姑婆家栀子花的芳香,那斑竹林如水的月光,总是在某个安静的夜晚,深情的击穿我的胸膛,让我的灵魂掉落在那一湾湾溪水,一道道山梁,一坐坐院墙,去看看年少时生我滋养我的那个凼凼,那个地方叫故乡。随着岁月流逝,年岁渐长,思乡的情结愈重,是余光中的乡愁,是席慕蓉清婉的笛,是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是那个戴着银项圈手捏叉棍的少年闰土……</p><p class="ql-block">怀念故乡,那里有我们的根,我们的土壤,是我们从小梦开始发芽的地方,故乡是属于童年的,那些记忆都是生活馈赠给我们的底色。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想念故乡,也许是锈迹斑斑,?也许如钻石般闪亮。而我总是幸福感满满,永远喜欢,热爱,珍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