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盘谷寺</p> <p class="ql-block"> 走读盘溪河</p><p class="ql-block"> 盘溪河因发源于济源市盘谷寺西侧的一个小丘而得名,也叫盘西河。盘谷寺因唐贤李愿在此修行,得韩愈《送李愿归盘谷序》而扬名,又因乾隆皇帝亲书《盘谷考证》和巜歌盘合契》而著名。盘溪河是济源济水的重要水源之一。如果《山海经.海经》所说的“共山"在济源,其所称的“济水出共山南东丘",有可能指的就是这里。目前止,在我见到的所有考证及济源的史志上尚没有见到足以让人信服的被称作“共山"的山,也没有发现山南有涌泉出露的小丘。所以,我认为盘谷中这个涌泉的小丘有可能就是《山海经》中所说的“东丘"。可见晚明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王铎游览王屋山时,所作的《登太行石磴》诗说:“渎从盘谷衍,岳在大河湄",并非随意之说。他明确地表达了济渎是从盘谷衍生出来的观点。</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盘谷寺御碑亭。</p> <p class="ql-block">盘谷远眺</p> <p class="ql-block"> 王铎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登过王屋山,访过太乙池,也到过龙潭、济渎庙和盘谷寺。王铎的老家在孟津,曾隶属孟州,为孟州的津渡,和济源同属一州,对济水的了解应该比一般人深刻一些。即便现在,只要我们亲自走读一下,仍然可以充分感受到这条河流对济水的影响和当年曾经的规模。按照现在的河道走向,盘溪河在碑子村北和珠龙河交汇。</p> <p class="ql-block"> 沿两河的交汇点一路西北上行,至药园村西,便可以看到盘溪河由西北向东南迤逦而来,对水运村形成的半环形包圍态势,也就不难想象该村名为什么叫水运的原因了。 河床应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学大寨时经过修整的,已经没有了当年行洪的滩地,看起来很象是一条大渠,但河槽依然有10多米的宽度。到水运村西就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滩涂了。滩涂也非原貌,被村里百姓开垦为农田,但田埂上还隨处可见被河水冲刷打磨得溜圆的河卵石。根据现埸耕种百姓的指认,那一带的河床连滩地宽度至少应该在50米以上。</p> <p class="ql-block">水运村南的河长牌。</p> <p class="ql-block"> 到柿槟村北,河床河滩的真实面貌才得以较好展现。茫茫树林和杂草丛中,盘溪河曲折蜿蜒,携带着煤矿的黑水,宛如一条黑色的蟒蛇一路向东缓缓游来。河水虽然不大,但行洪区却十分宽大,至少在150米以上。</p> <p class="ql-block"> 这条河是我六十年代在济源农校上学时曾经趟过无数次的河流,在河里拉过无数次饮用水的河流,记忆比较深刻。虽然河水的流量和水质与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河床的规模和基本流向与当年的记忆并没太大变化。任何一条河流都必须有足够体量的河床作为载体,这是基本的常识。气侯对水位的影响是同一地区共同的条件变化因素。作为同一区域、同一水糸的任何一条河流,大自然均不会厚此薄彼予以区别对待。很难想象一条与江、河、淮齐名,同被列入四渎的河流,竟能够被时光消磨的几乎连河床都难以找到。由此,我还是相信《诗经》中“济盈不濡轨"和白居易巜题济水》中“盈科不数尺,岸柳难通舟"的说法,济水自古就是一条“惟独是清济,万古同悠悠"的清彻的小河。人们对它的崇拜主要得益于其济世利民之功,正如北宋名相文彦博在《题济渎》诗中所描写的“一派平流滋稼穑,四时精享荐蘩苹。未尝轻作波涛险,惟有沾濡及物恩"。</p><p class="ql-block"> 2024年1月22日</p><p class="ql-block">(附)</p> <p class="ql-block"> 韩愈《送李愿归盘谷序》择:</p><p class="ql-block"> 太行之阳有盘谷。盘谷之间,泉甘而土肥,草木丛茂,居民鲜少。或曰:“谓其环两山之间,故曰‘盘’。”或曰:“是谷也,宅幽而势阻,隐者之所盘旋。”友人李愿居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