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

2024

《额尔古纳河右岸》获得了茅盾文学奖，散文诗般的语言一下子把人带入到白雪皑皑的大兴安岭丛林深处，文章的感情悲凉而充满力量。300年前鄂温克族的祖先，从贝加尔湖被迫搬迁到额尔古纳河右岸。解放前他们一直过着逐鹿而居、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以兽皮为衣，猎取动物为食：大到四五百斤的扎黑、黑熊、野狼，小到灰鼠、野鸡。神秘的萨满拥有至高的法力，能预知将发生的事，可以呼风唤雨、治病救人。住在可以看到星星的希楞柱里，他们逐鹿而居，驯鹿喜欢吃苔藓、蘑菇。驯鹿去的地方，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当大兴安岭下城市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之时，大兴安岭的深山里，神秘的鄂温克人民依然过着日出而作，日没而息的游猎生活，他们用兽皮与流动商人交换生活所需的面粉、盐、糖。他们没有金钱，没有文字，平均分配猎到的猎物。他们的孩子不用上学，自然没有尘世的烦恼。真是一个美妙的世界。本书以一个鄂温克老人讲述自己从出生到暮年的人生经历展开故事情节，全书分为四个部分：1、清晨老人最初来到世上，人与自然和諧相处，世界于她是新奇的，笨手笨脚地模仿母亲做针线活，喋喋不休地央求要跟着父亲去打猎。男人负责外出打猎，女人、孩子与老人守家，那时父母健在，她是勇敢又可爱的鄂温克公主。童年的记忆里有许多有趣的事情。驯鹰的达西：在白雪深堆的山里，饥饿的狼袭击了鄂温克的驯鹿，达西为保护驯鹿被狼咬断了腿。这个仇他非报不可，有天他捉到了一只山鹰，用布蒙住它的眼睛，饿了它几天，终于驯服了它。后来这鹰不光能为大家捉野兔与山鸡，还能与狼战斗。翰日切舞：这是一种大家手拉手围着火堆转圈圈的舞蹈，嘴里还要呼出“给古，给古”的类似于天鹅的叫声，传说很久以前鄂温克祖辈们戍守边疆时，被敌军包围，正好有天鹅大叫着飞过，敌军以为有援军来到吓跑了，为表示感谢他们编了这个舞蹈。每逢罗林斯基来送生活用品时，他们就跳这个舞蹈，像节日一样欢庆，而罗林斯基会收获成捆的灰鼠皮与狍皮。火神：鄂温克族相信火神，每次搬家时都有专门驮火神的驯鹿，他们吃猎物之前先要割一块肉放到火里，火享用过了，他们才敢吃肉。父亲与尼都萨满吵架那天，我与姐姐怕他施法害父亲，就缠着他讲了一夜故事，其中就有一个关于火神的：有一个猎人漫山遍野地没找到动物，回到家里用刀砍灭了吱吱作响的火堆，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打到猎物，他遇到了一个满脸血的女人，向他诉苦有人砍她，他这才明白自己伤了火神。

打扎黑：桦树对鄂温克族是个宝，桦树汁是清香甘甜的饮品，桦树皮可以用来做各种盒子、桶，还能做佳乌就是小船，父亲带着弟弟去猎扎黑，鄂温克男孩子很小就要学习狩猎了，虽然族里禁忌女孩子打猎，女主很想坐佳乌，在她的央求下父亲还是带她去了。扎黑是一种形似鹿的动物，生活在湖边，以湖里的水草为食。这次在湖里猎到的扎黑有四五百斤重，父亲回家叫大家把它运回去。吃扎黑之前有一个仪式：用扎黑的头与内脏祭奠玛鲁神后，大家生食动物内脏，割一块肉到火堆里，请火神享用。然后开始围着火堆烤肉吃。女主这次得到了一双扎黑皮做的小靴子。

2、正午这个时间段女主已经成年，正是侵华战争时期。虽隐居山林还是没躲过战争的灾难，鬼子进山把部落里的男人征去练兵，当时苏联红军帮助我们打鬼子，鬼子清除俄国人的消息传到了部落，伊万的老婆吓得带着孩子逃跑了，因为她们是蓝眼睛的俄国人。靠老宝： 女主跟同伴找人时迷山遇到了熊，用姑姑教的方法，脱了衣服不动，躲过一劫，一天一夜又累又饿的她找到了“靠老宝”，这是一个应急小仓库，里面常常有吃的跟用的，都是部落搬家时用不到的东西，放到那里给迷山的人用的，女主美美地吃了一顿肉干。

消失的伤疤：日本人吉田找到了部落，都知道尼都萨满的法力，他说如果萨满能让自己的伤疤消失，就相信萨满。尼都萨满说可以做到，但是代价是你的马会死掉。他跳神之后，吉田的疤消失了，同时他的战马也无病而亡，他要把萨满带走。尼都萨满没有理他，径直走向他的希楞柱，边走边扔法器，直到倒在路边，他魂归上天。后来弟媳妮浩后来获得了神力，成为新的萨满，女主有幸见到了玛鲁神，是12个木制的神偶。

3.黄昏 到了这部分老人进入暮年，新中国成立初期百废待兴，对木材的需求量很大。开始有伐木工队入驻山里，他们与外界的交往也多了起来。妮浩萨满：妮浩作为新的萨满承担起守护部落的天职，不幸的是她每救起一个生命，相应地要失去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先后失去了三个孩子：先是救了那个不守禁忌，在吃熊肉时乱扔骨头，说刀子很锋利的马粪包。还有一个发高烧久病不愈的汉人孩子。山下闹饥荒，有人来偷走了部落的十只驯鹿，追回时只剩下9只了，他们吃了一只，有个孩子在吃饱之后，对着树尿了一泡尿后就昏迷不醒，有人说这是冲撞了山神，这几个小偷求她医治，妮浩跳起萨满舞，这些人得救了，相应地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鄂温克族尊重山神，他们夜里出行时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山神，鹿筒：他们有个奇妙的工具，吹起来跟真鹿的声音一样，就连他们也分不出来。老人的两个儿子在一次猎鹿的活动中，一个儿子以为有鹿在丛林中，其实是另一个儿子在吹鹿筒，他对着丛林开了一枪，结果这个吹鹿筒的儿子被打死了。画家依莲娜：国家为改善鄂温克族的生活，在山下建房子请他们下山生活，房子看不到星星，听不到风声、鸟鸣，驯鹿在圈里吃不到苔藓，喝水时看不到水里的鱼，渐渐地人与鹿都生病了。很多人又回到了山上，山下出生的孙女依莲娜，为了上学留在了山下。放假时女主教孙女画岩画，这是个灵巧的女子，她手下画的鹿很调皮，画的人歪着头吃东西。长大后她成了一个出名的画家，嫁给了一个汉人，她的事业在山下，但是她更喜欢生活在山上。后来大兴安岭发生了火灾，妮浩为了救火，跳起了萨满舞，她跳了很久，直到昏倒在地上，她再也没有醒来。老天或许受到了她的感动，下了一场大雨，火被浇灭了，山上的生灵得到了救赎。依莲娜画下了妮浩跳神祈雨图。

4.半个月亮 山上的鄂温克民族都搬到山下居住了，山上只剩下老人与她的孙子安草儿。山上的清风与天上的神是老人最好的医生，老人离不开山上，离不开驯鹿。山上的雨与雪是老人的朋友。天色将黑时，又听到了驯鹿脖子上那动听的铃声。是下山的年轻人带着驯鹿回来了。他们的命运将如何发展呢？我们能做的就是记住民族的文化。随着哈尔滨旅游的大火，相信会有更多的人看到这个神秘的民族。那街头巡游的驯鹿民族正缓缓向人们走来。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希望鄂温克民族的文化能够永远地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