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草地再遇“灰头绿”》</p><p class="ql-block"> 2020年3月16日上午,我依然是以调整疫情压抑了一个多月的心情为目的,带着相机来到了中央公园,拍鸟算是顺便打酱油。</p><p class="ql-block"> 大约10点多钟,太阳忽隐忽现,转悠了一会也没见到好拍的画面,于是席地而坐,半躺半仰在草坪上。</p><p class="ql-block"> 草坪对面是一条干涸的小沟,沟那边就是国防科技学院。往日这里学生众多很热闹,由于持续疫情,学校尚未开学,这里显得格外冷清。沟旁几棵又粗又高的树尚未发叶。树皮粗厚,树干上一块块坑坑洼洼的,像是被凿子凿过似的,看样子树龄不短了。</p><p class="ql-block"> 好几只灰喜鹊以及黑脸噪鹊等常见的鸟在沟边窜来窜去,相互戏逗。本想取出手机看看群里影友们的大作,摸来找去发现手机忘带,只好闭目养神。</p><p class="ql-block"> 其间,前两天在此处拍到的北红尾鸲鸟又在沟边蹦来跳去,我瞅了它几眼,也没准备再拍它。寻思着,北红这鸟恐怕有领地意识,不然也不会老是在这里见到它。</p><p class="ql-block"> 正想着北红鸟的事,突然发现对面的一棵大树根下的草地上有一只鸟,在那邯郸学步似地晃来晃去,我很好奇。为啥这鸟的步态如此令人搞笑?再仔细定神一瞅,隐约见到它头顶上有块明显标记一一“一点红”,两翼的羽毛呈灰绿,腰部微黄。不由心头一惊,莫非是灰头绿啄木鸟?便慌忙从独角架上摘下相机一瞄,果真是它。</p><p class="ql-block"> 灰头绿啄木鸟属国家级保护鸟类,栖息于山林间,性胆怯。夏季取食昆虫,冬季兼食一些植物种子。虽然分布广泛,但数量不多,很少见到它。</p><p class="ql-block"> 只见它在稀疏的几株发了青的青草地上,用长长的喙不停地啄地,不时从长喙中弹击出一条红色的线条状舌头,像橡皮筋一样闪电般地击地并收回,速度之快难以言状。很显然,它在地上啄洞觅食,这条舌头就是它觅食的利器。</p><p class="ql-block"> 灰头绿啄木鸟我也多次拍过,但每次拍的都是它在树干上爬行或啄洞觅食,像这样在草地上啄食却从没见过,更没有拍到过。</p><p class="ql-block"> 今天能在草地上见到它,令我怦然心动。幸运的是600焦距的镜头犹如长枪在手,笃定不会放过这样难得的机遇。</p><p class="ql-block"> 通过多次与它相遇,我知道这鸟胆小怕人,如果我一旦被它发现,将鸡飞蛋打,后悔莫及。</p><p class="ql-block"> 时间不允许再让我思考许多,也无法再去调整相机的曝光组合,更不敢站立,俯身并靠着两肘撑地,活脱脱地就是一名匍匐在地上的狙击手。霎时间,只听到相机连拍的快门声“嚓嚓嚓嚓……”,它每移动一步,每一个悄皮的神态,每一个觅食的瞬间,都被框定在那方寸之中。事后回放才知道,一会功夫竟然拍了200多张。</p><p class="ql-block"> 鸟运总算不错,它在围着那棵粗树转悠了大约两三分钟后,纵身一跃,顺势如箭一般地消失在那棵粗大的高树上。别看它在地面上步履蹒跚,在树干上它的爬行速度却相当惊人,因为树才是它的家园,它的领地。我起身再想有所发现,但已不见它的踪影。</p><p class="ql-block"> 鸟是人类的朋友,而啄木鸟更是一种益鸟。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从课文里就知道了它是大树的“医生”。今天能和它在地面上相遇,让我更加了解了它的习性。它不仅给大树治病,也给大地疗伤,人类应该好好保护它。</p><p class="ql-block"> 它飞走了,我也结束了一场心惊肉跳的拍摄。酱油打到了,我也该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一一2020.3.16随笔于中央公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