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9b9b9b">也许你在清晨和我沐浴着同一缕霞光,</font></b></div><b><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9b9b9b">也许你在夜晚和我仰望着同一轮月亮。</font></b></div><font color="#9b9b9b"><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39, 45, 52);"><font color="#9b9b9b">我把每周的心语封装,寄到你的身旁,</font></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39, 45, 52);"><font color="#9b9b9b">你把我的牵挂和祝福,带在你的路上。</font></b></div></font></b></h1><h5 style="text-align: right;"><b><font color="#9b9b9b">——摘自《每周寄语》2023年版题记。</font></b></h5>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蒲柳最多情 @</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寄语第2402篇</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2024年1月19日(周五)阴</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拜读《迢迢风雨路》随感</b></p> <h1>我的家乡在河北省曹妃甸,虽然离开家乡已经五十多年,但是那里的故事却总是引起我的关注。最近,我读了一本书《迢迢风雨路》,是近二十万字的长篇自传体纪实文学作品。作者张秀成先生是我家乡人,比我大十岁左右,已是耄耋老人,所以,后叙简称张秀成先生为张老师。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是书中的故事和故事中的人和事却与我有很多联通。书中记录的不仅仅是他的个人、他的亲人、他的同事和学生,而是一个群体,一个时代。张老师笔下的坎坷情感让我共鸣;受到的良好教育让我羡慕,饱含的知识才华让我钦佩。</h1> 作者张秀成先生,1940年生于河北滦南。 <h1>《迢迢风雨路》用一首《临江仙· 抒怀》开篇。</h1><h1><br><font color="#167efb"><b>七十余年如一梦,小楼忆旧堪惊。<br>春花秋月度匆匆。<br>迢迢风雨路,磨难伴我行。</b></font></h1><h1><font color="#167efb"><b><br>莫让阴霾遮慧眼,冉冉红日东升。<br>敢援拙笔写心声。<br>平生多少事,蒲柳最多情。</b></font></h1><h1><br>我的读后感也从《抒怀》开始(其中黑体字为原作中的引文)。</h1> 《迢迢风雨路》封面。 <h1>《抒怀》中写道<b>“迢迢风雨路,磨难伴我行。”</b>这是他前半生的写照。<br>1958年,张老师从唐山一中高中毕业。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分水岭。在这以前,经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和国民教育,对未来充满憧憬;在这关头,他遭遇了第一次取得优异成绩却“不予录取”的人生落差;在这以后,他经历了风雨人生和各种磨难。<br></h1><h1>在我的中学时代,唐山一中是唐山地区(当时也包括秦皇岛地区)最好的完全中学,师资力量雄厚。</h1><h1></h1><h1> 张老师面对大半生的风雨磨难和坎坷的道路,始终不屈不挠,奋力抗争,终于拨云见日,峰回路转。除了大环境的转机以外,重要的因素是他经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和国民教育,为以后的风雨人生铸就了强大的心理基础和承受能力。</h1> <h1>在那个不堪回首的“特殊”岁月里,张老师随同家人颠沛流离,辗转城乡各地;受父亲和兄长以及家庭的政治牵连,两次高考,虽然成绩优秀却均遭“不予录取”。在这样的打击下,张老师仍然积极面对现实,进工厂、下车间、入农村, 先学徒、后代课、再做工。在各项工作中总能运用自己的知识发挥优势,在各种磨难的逆境中总能积极向上取得先进。他从来没有抱怨父兄对他的牵累,他从来没有自暴自弃消沉低落,而是上下求索积极抗争。这不仅仅是面对生活本能的求生,而是面对不公不甘示弱的挑战!</h1> <h1>《抒怀》中写道<b>“平生多少事,蒲柳最多情。”</b>是张老师另一段人生写照。</h1><h1>张老师在五农场七队(下文简称五场)至少十年,这也是他感情和笔墨投入最多的岁月。也是与我有相似经历的一段。<br>张老师遭遇过很多不公,除了几次工作无端调动以外,两次高考中因父兄问题的牵累被“不予录取”也是不堪回首。而在柏各庄中学四年的教学中,取得了公认的突出成绩反而被解聘更是雪上加霜。<br></h1> <h1>一九六五年五月十 日,刚刚过了二十五岁生日的张老师,骑着自行车驮着行李离开了热爱的讲台,来到偏僻、陌生与荒凉的五分场,成了普通的农工。从此,他经过“天高地广”,“土屋里的生活”,“乱世奇缘”成家“立业”。一九六九年五月,有了大女儿雨梅,四年后又有了小女儿雨耕。</h1> <h1>在五场的十年中,正好赶上十年动乱的非常岁月。但是“<b>外面乱归外面乱,老百姓还得过日子。该娶媳妇的娶媳妇, 该聘闺女的聘闺女,该生孩子的生孩子”。当地俗话说得好:“哪家灶膛不生火,哪家烟囱不冒烟啊?” </b></h1> <h5>“<b>平生多少事,蒲柳最多情。”</b></h5> <h1>可是在三场的哥哥却没有他的幸运,他写道:<br><b>此时,在与五分场一河之隔的三分场,哥哥已被专政组押进了黑屋。他的罪名耸人听闻——“新线国民党”的头子。木棍打、皮鞭抽,哥哥受尽了酷刑。打手们边挥棍扬鞭,边高诵“最高指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绣花,不是做文章……”。<br>妈妈、嫂子和侄儿、侄女们,都被轰进了畜牧队的牛棚。这牛棚二字不加引号,是实实在在养过牛的棚子。<br>小侄子宇明刚刚六岁,这不懂事的娃娃,常被小伙伴们骂做“狗崽子 ”。</b><br></h1> <h1>张老师用当地的“蟠仙果与不老花”寄托希望鼓励自己,希望像“蟠仙果”那样逃脱厄运,像“不老花”那样坚强地活着。</h1> <h1>张老师应该庆幸来到五场。虽然生活艰苦,身份虽然也属“黑五类”,但是与他的过去相比,感到了身边的干部和工友的关怀;与他身处三分场惨遭迫害的哥哥相比,相对有了起码的人生尊严。<br>正是如此,张老师感恩这片土地,感恩这里的人们,感恩那些善良的邻居,工友、领导和插队知青。感恩这里的水土和草木。所以他在《临江仙·抒怀》中感叹“<b>平生多少事,蒲柳最多情。”</b><br></h1> <h1>十年后,他离开五队回到母亲和哥哥身边的时候,有这样的描写:<br><b>时光飞逝,我来到五分场七队一晃整整十年了。十年中,我从一个不知稼穑艰难的白面书生,变成滚了一身泥巴,磨就两手老茧的农工。我成了家,大女儿已经六岁,小女儿也两岁了。在这个偏僻穷困的生产队里,我结交了不少知心朋友。那厚重的情谊,给我以温暖,给我以战胜困难的勇气。“文革”初期那段难熬的日子,已成过眼云烟。我加入了基干民兵,当了民兵排长。我被树为可教育好子女的典型,连续三年被评为分场先进生产者。日子虽穷,但过得很乐和;地位虽低,但活得很风光。<br>坐在马车上,眺望刚刚割完稻子的一片平畴,仰视头上南飞的雁阵,默诵着《西厢记》中的曲文: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归……”不由得眼睛湿润了。十年了,我喝着这里的井水,迎着滩涂上略带咸味的海风,从青年步入了中年。十年了,在那低矮狭小的土屋中,曾有过多少哀伤和愁苦,也有过多少欣慰和快乐啊。都说“十年磨一剑”,我却没有那份壮志。来时,孑然一身,如今带回了妻子和两个女儿,这大概是我最大的收获吧。</b><br></h1> <h1>可以看到,他对五场那片土地和那里的人们是多么难舍难离。离开五场三十八年以后。他还念念不忘,他写道:<br><b>那里的渠道、树木、稻田、闸涵,至今历历在目。我忘不了那片广袤的土地,忘不了茅椽蓬牖般土屋里的生活,忘不了那些淳朴、善良、正直、憨厚的 工友。在那里没有钩心斗角尔虞我诈,有的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润物细无声般的体贴。他(她)们不仅教我怎样插秧割稻,而且教我怎样做人。在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十年中,我渐渐悟出了做人 的真谛,那便是:人要善良。 </b><br></h1> <h1>后来,得知曾经同甘共苦的知青孙大鹏去世的消息后,写的《悼亡诗》也让我潸然泪下:</h1><h1><br></h1><h1><b><font color="#167efb">你走了,夜空里少了一颗明亮的星。</font></b></h1><h1><b><font color="#167efb">你走了,我胸中多了一分绞心的痛。<br></font></b><b><font color="#167efb">不是说好了吗?<br></font></b><b><font color="#167efb">在山花烂漫的时节,<br></font></b><b><font color="#167efb">你陪我去重登凤凰山顶。<br></font></b><b><font color="#167efb">不是说好了吗?<br></font></b><b><font color="#167efb">在稻黄蟹肥的秋后,<br></font></b><b><font color="#167efb">我带你去沐浴曹妃甸的海风。<br></font></b><b><font color="#167efb">然而,你走了,<br></font></b><b><font color="#167efb">你真的走了,<br></font></b><b><font color="#167efb">走得如此匆匆。<br></font></b><b><font color="#167efb">……,……</font></b></h1> <h5><b>在山花烂漫的时节,你走得如此匆匆!</b></h5> <h1>张老师在工厂做工时参加第二次高考,成绩优秀,但是,由于家庭政治因素,第二次被“不予录取”。1984年,四十多岁的张老师终于取得了大学文凭,圆了大学梦。担任了曹妃甸地区中学最高学府唐海一中的校长。从一个被称为“黑五类”的农工,逐步成为杏坛的优秀教师,教育掌门人。</h1> <h1>阅读一本书,感受一个时代,感悟一些道理。这本书是我的家乡人讲的家乡的故事,让我有天然的亲近感。似乎有些惺惺相惜的共鸣。张老师在《后记》中这样写道:</h1> <h1><b>我的这本书是写给亲人的,既写给生者,也写给逝者。<br>疾病缠身的妻子,常常听我诵读书中的部分章节。听到动情处,则忍不住哽咽。她曾经问我:“中国老百姓不会再挨饿了吧?中国不会再搞文化大革命了吧?”妻子是个粗通文字的家庭妇女,但她提出的问题竟是如此深刻,如此击中要害。中国人要永远告别贫穷,中国社会再不允许也经不起瞎折腾了。这也正是我写这本书的最大心愿。</b><br></h1> <h1><font color="#167efb">我想,这也是我与大家分享读后感的心愿</font>。</h1> <p class="ql-block">归林展翅傲苍穹。</p> <h1>张老师在《迢迢风雨路》中引用和创作了二十多首诗歌诗词,其中“临江仙”就填写两首。所以我也步韵张老师,习作《临江仙·风雨路》结尾:</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回首迢迢风雨路,断桥驿外孤行。</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呼天问地盼回声。</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索求无觅处,笼鸟为争鸣!</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顺民拨乱云开日,归林展翅苍穹。</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人间正道向光明。</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感时衣溅泪,蒲柳最多情!</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5 style="text-align: right;"><b>2024年1月19日(五,阴)于北京昌平。</b></h5> 【注1】文章中后边三幅图片选自百度网,若有侵权请告知删除。谨向原创者致歉并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