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倘若你不知道梵高所定义的“高尚的艺术”就是从心灵入手而不是从衣著入手这一艺术哲学，你实际上正在远离梵高的生命艺术世界。你要真正懂得梵高，就会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从心灵入手，是梵高的艺术哲学。在我们谈到哲学的时候，是在谈论原则。哲学就是原则，就是艺术家所坚持的艺术原则。放弃这一原则，就是放弃自己，或者媚俗于流行的时髦的事物。只有心灵才是生命永恒的所在，只有心灵才可以裸露，华美的服饰，借来的披挂在完全不符合人物生命特征上的衣服，仅仅是衣服而已，什么都不能说明，也说明不了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正是从心灵入手的原则，确定了梵高诗人的艺术家的身份，我说的是梵高展现出来的无穷无尽的才华、热情、执著、反叛和疯狂地努力，他连在理解左拉的时候，都会运用浪漫主义这样的词语，无疑，梵高看到的是某些深刻的象征性，——艺术以其独特的象征性拓展了读者的欣赏世界，与此同时，让艺术变得神秘，不可测度。你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梵高这个牧师的儿子，曾经宣称上帝已经死亡了。——这比尼采的凌厉更早，只是没有被广泛引起注意。在梵高的书信中，他数次谈论宗教，谈论教堂，数次发出来不合常理的言论，我在想，梵高当年的作品备受打压排挤的原因之一，应该就在这个地方。就像《查特莱夫人的情人》一样，由于和宗教文化的冲突，导致被禁数十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对画人的眼睛远比画教堂更喜欢，因为尽管教堂很庄严、雄伟，但在人们的眼睛里包含有教堂所没有的东西。人的心灵，不管是可怜的叫花子的或妓女的，都更有意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建议读者朋友们反复阅读梵高的这段话，你从里面应该读出来梵高的原则，或者梵高的艺术哲学，这样，你才可以读懂梵高作品世界里那么多双眼睛的出现。通往心灵的道路，并不是眼睛，而是心灵自身。梵高特意放大自己的一双就鞋子，把椅子画得古怪，有某种“戾气”，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椅子，你看那些泥炭工的眼睛，你就会懂得梵高试图把艺术的表现力挖掘到何等程度的巨大努力。梵高的自画像，眼睛总是斜的逆着的，反正就是不正常。有意刻画出来的眼睛，看久了，会感到可怕。因为梵高让心灵说话。艺术的最高品质就是让心灵说话，这只有很少人才可以领悟到的艺术哲学，区分了整个艺术世界。一部分人是从心灵入手，一部分是从衣著入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王子》里有一句话，是狐狸说的。要看清楚事物的本质，需要心灵，眼睛是看不到的。作为读者，我们要反问自己：我是从心灵入手去面对梵高的生命艺术世界的吗？问题的另一面是：我们是从心灵入手来和自己成为朋友的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创，毛歌微信号：maoge196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