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学习的逻辑:逻辑学本身的逻辑很严谨,老师的授课方式也很严谨,如果上课有一段时间走神了,学新的的知识点就容易出现知识漏洞,久而久之漏洞越来越多,只能“补天”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逻辑学与学术写作:在中文系的课上,老师经常强调人文学科和自然科学的区别:自然科学是追求真实性和准确性的,要求有准确的数据支撑;人文学科更倾向于个人独特的观点解读和分析。但是,如果在论述个人观点时没有逻辑,很容易变成语言的游戏。对话双方可能都在说“自由”/“文学”/“现实”,能指看上去相同,但所指可能完全不同,因此,在使用概念前必须定义自己的术语。而定义术语最重要的是要定义清楚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人文学科中,尤其是做新的文化现象的研究,语词定义是非常重要也非常见功底的一环,这也提示我在看别人的论文时,要关注对方是在规定还是在说明语词定义。如果是规定的语词定义,它所规定的是否只是一个复杂文化现象的一个侧面?如果用一个侧面去概括一整个现象,那就犯了混淆甚至偷换概念的错误,这篇论文的价值可能要大打折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逻辑学与历史:课上逻辑学在中国受批判的历史,其实反而指向了我们自身无逻辑的历史,这让我感受到了逻辑学这门学科的历史关怀。东哥的坦诚也让我在课程中感受到了这门学科的历史关怀。即使在文学院,我也很少听到老师上课分享自己在35年前的经历。那年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年代,它在高中历史教科书是完全消失的,我甚至是到了大学才知道有这么回事,至今仍对它的前因后果仍然缺乏了解。22年年末,一位即将退休的文学院老师在课上向我们分享了他那年的经历,还有他在广场xisheng的友人,恰逢疫情,这段历史让我和我的朋友都陷入了政治性抑郁:为什么我们对这样的历史一无所知?这个社会是可以改变的吗?如果可以,如何改变?如果不行,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时过境迁,疫情的伤痕还在已经成为我思考和行动的底色:我们这个社会是需要新人的吗?如果不是,在这个无缘无故生、无缘无故死的无缘无故的世界里,我们已然被抛到这个世界了,我们能做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逻辑学与现实:逻辑学是研究用于区分正确推理与不正确推理的方法和原理的学问,关心论证的形式(form)与品质(quality)。论证是推理过程的产品,没学逻辑学也可以正确推理,但学了进行正确推理的可能性就更大,习得正确方法,也给了人们训练分析论证以及建构论证的一种机会(know&do)。逻辑学也是有生活关怀的,生活中有些问题不能靠论证来解决(良好论证也不行)求助于情感比逻辑更有效更恰当,但在必须依靠判断的地方,正确推理仍是基础。“学好哲学,不会自杀,学好逻辑学,可以避免(某些场合的)他杀!”,我会记住这句话的。逻辑学提供了一个生活“应然”的指标,可以让我们更理性地对待各种文化现象: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中模糊的“中华民族精神和感情”就是法律不讲逻辑的表现,内涵外延不明确,那就会乱执法。或许隐藏在这背后的是更无理由、无逻辑的强权。但至少在这一点上,让我认识到逻辑学是为生活的、为公众的、为社会的,因为它是公共的、有标准的。</p><p class="ql-block">“世界是残酷的,尽管如此我也爱你”,疫情前的我很不喜欢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太没逻辑了。而在疫情期间,我不止一次地由生活的荒谬而理解了这句歌词的逻辑:这句歌词的荒唐也是世界的荒唐。其实,任何疯狂都可以用符合逻辑的方式阐释,就如网络文学中“一言不合杀你全家”,其本质是普通人生命力的惨痛经验,卑弱无助的人只好依靠狂想而制造出来的爽感。每一次虐杀的快感,都是被凌辱的人被欺辱的颠倒影像,而这本是我们无力解释的困境。逻辑学也在帮助我们去言说那些我们无力言说的感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南开文学院20级CX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