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旧事】 之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

凨歌

<p class="ql-block">对小城的记忆大抵要追溯到40多年前了,那时候我大约就八九岁年龄,很野很皮实。</p><p class="ql-block">那时候随老爸一起在县水泥厂生活,就是现在还叫“鸡公洞”的那地儿。那时候就老爸一个人是“非农户口”,工资也不高,老妈跟小妹则只能留守在老家里过活。</p><p class="ql-block">曾经的水泥厂应该是比较红火的,从当时的食堂生活就可见一斑。老爸在部队19年,除了一身的雷厉风行和军人气质,就是从没有做饭的习惯,那时候,吃食堂就成了我们俩爷子的“理所当然”。</p><p class="ql-block">我记得当时读小学三年级,就读的学校那时一小吧,就是现在实验小学的位置,只是记忆里的学校和周边没有现在那么高的楼房和密集的人而已。记忆里有一位温柔的女杨老师,大致是教语文的,可惜我在那所学校里只读了一年,后来随着父亲工作的辗转而“颠沛流离”(这里说的颠沛流离与生活落魄无关,老爸毕竟是从部队上回来的人,工作上颇受领导的信任,所以一直都当着一个“小官”,虽然距离县城越来越远,官也越来越小,大概也是那个年代的特色之一。所以我那时候的求学之路就相对的曲折了,印象深刻的同学就少之又少。期间,我就被送回了老家乡村小学,再然后就是走马,读到四年级,再随老爸到了燕子,一个小学课程才基本得以结业。)</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坐在课堂里就可以听到的马车的马玲声,“叮叮当当”清脆而富有感染力。一匹马,一个马车夫,连着一台板车。类似于现在的“电动麻木”,所不同的只是动力不一样而已,路也是全沙坡的那种。那时候的马车夫是工人编制,正儿八经的捧着的是“铁饭碗”。</p><p class="ql-block">从学校到水泥厂,有一个小平坡,趁着马车夫不注意,“蹭”的一下跳上马车,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那到鸡公洞的一小段愉快旅程。水泥厂前面就是一个长上坡,马车到了那地儿正慢条斯理的“加速”,有那功夫,我又蹭的跳下车去,拍拍裤腿上粘连上的土或是草粒,如得胜回朝的将军般,大摇大摆的回了宿舍。</p><p class="ql-block">只是有一回跳车急了点儿,没掌握到火候,半边裤子被车挂得拉到了腰部,回家又被老爸给“收拾”了一回,小半月里才不敢追车,目光自然就转入到杨柳头上的园艺场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园艺场里的果木品种不似现在这么丰富,那时候好像就桃、梨、柑橘几个品种。但那一年,我基本上都品尝到了从开花到挂果到早熟再到完全成熟的全过程……当然,与我一同分享这一重大成果的还有一位老同学,丁勇,那时候我两小无猜,后来他进到我们一起读书的小学里当了一名老师,当真有点造化弄人。</p><p class="ql-block">那时候还没有“芭蕉河电站”,流经水泥厂的那条河叫小河,穿城而过的那条河叫大河,都属溇水河的支流。靠近小河畔旁边有一个“出水洞”,每遇涨水,出水洞里便有大鱼小鱼涌出,待潮褪去,食堂里的“程叫化”便划上自扎的“木排”(几根原木或是圆竹,用绳子一扎便可当船用,便捷,实用,但安全系数不高),携带上我(准确的说第一次是我硬赖上要跟他一起,不然我就向老爸“揭发”他,一来二去却也成了“忘年交”,他那时候也就二十来岁年纪,当然受不了我的恐吓。)去取头天放的鱼篓,自然是收获满满的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只是,后来随老爸离开了水泥厂,程叫化也就不知所踪。水泥厂现在还在那里,只是杂草丛生,早不复当年模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