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向东

三人行ok(原创)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赵向东,一个极具时代特征和"红色基因"的名字。他便是阜阳知名学府,阜阳三中老校长赵国宝先生的"二公子",说是出身"书香门第",一点也不为过。赵向东1975年高中毕业便步入社会,后又入某高校进修两年。</p><p class="ql-block">向东生于一九五七年十月,大我整整一年。他中等身材,面色黝黑,言语不俗,行动敏捷。应该是受家庭教育的影响,他做人做事相当低调,在别人面前天大的事,到向东那里皆不是事,他心胸豁达,处世泰然,工作勤奋,乐于助人。从不为蝇头小利而与人斤斤计较或产生过节。赵向东一生中,唯烟不离手,算是钟爱不弃之物。</p><p class="ql-block">我与向东相识于一九八八年冬。当时,我刚刚调入一个新单位,被分配到调研信息科,之前一年,向东也刚刚调入这个单位,这个科,我们便成了脚頂脚的同事。在余洵老科长的带领下,开始了与经济形势和本职工作相关的文字工作。</p><p class="ql-block">1988年,正是"改革开放"进入快车道的时期,阜阳市人民政府为了扩大阜阳在全国的影响,组织专门与我们单位合作办了一本月刊,取名《经济暸望》。政府负责社会和企业层面,而我们主要负责金融自身和银企对接放面的文字组合。向东先我一年进入新单位,谓之师兄,理所当然。由于老科长已近退休,很多工作皆由向东师兄代劳,在我加入信息科后,向东在工作上手把手的教我,教我审题,教我组稿,教我核校,教我编发。点点滴滴中透着为兄的关爱和帮助。大半年之后,单位成立存款证券科,向东工作调整,这是我们相处后第一次分开。</p><p class="ql-block">山不转水转。到了一九九二年七月。由于存款证券科负责人M先生提任副行长,我便应召到该部门任副职,主持工作。这样我便与向东兄再次并肩为伍,合作共事五年之久。虽然我是"师弟",可赵兄根本不在意被师弟"领导"的组织安排,依然象在信息科一样,处处帮助我,维护我,提醒我。非工作场合,我喊他"老赵",他喊我"老裴",无拘无束,无话不谈。当时部里还有张姐潘妹。但大家均十份佩服向东的人品,愿意与他一起工作,聊天,小酌,甚至包括漫无边际的"扯淡"。一九九六年八月,我母亲离世,赵兄前前后后陪我三天,治丧过程中忙上忙下,寸步不离,直到我送母亲入土为安。现在想来,我们全家依然十分感激。</p><p class="ql-block">我与向东第二次分手在一九九七年。原单位一分为三,我被分在颍泉,他分去了颍东。虽然相互接触的少了点,但感情依旧,既便在电梯里偶遇,也总会挤在一边聊上几句,互诉心菲。二0一七年十月,向东来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他刚刚办理完退休手续,准备回家带外孙了。语调虽依然畅快明亮,但仍能感受到他内心对单位和工作的留恋和不舍。我一面向他祝贺,一边尽力地安慰他。让他参加完全行统一体捡后,去外地转转,带着嫂子到云南散散心。</p><p class="ql-block">向东离开我办公室约半个月,全行体检结束。我便获知了他被确诊为肺部有"阴影",且已略有转移。但由于怕他介意,我们无论是在街头,还是我退休后,在花园广场带孙子相遇,我们相互间只叙友情,很少谈及疾病。只到几个月前,张姐电话告诉我,向东的治疗,由于"大感冒"的原因,治疗中断断续续,时而正常,时而受阻,已出现多处转移,情况不太乐观。挂断张姐电话,我便前去家中探望,向东身体已明显虚弱,但思维清晰,还是"天地为我"的爽快性格,两人相谈约40分钟。我怕他累,便匆匆告辞。</p><p class="ql-block">二0二4年元月十一号晨,我突然接到张姐的电话,告诉我:向东凌时走了!</p><p class="ql-block">向东在坚持了七年的艰难抗癌历程后,竞然以"高烧白肺"告别亲人,告别朋友,告别同事,以享年67岁谢幕人间,最后的四天,他戴着已无大用的面罩,艰难吸进一丝氧气,我想他的意识肯定已陷入一片空灵且混沌的世界。</p><p class="ql-block">向东走了,走的那么寂静,走的那么安祥,但他却把坦荡的胸怀,无尽的笑声,乐于助人的君子之风,留给了我们,也留给了这个世界……。</p><p class="ql-block">向东师兄,一路走好!!!</p><p class="ql-block"> (2024年1月16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