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再说点文革中的零碎记忆。文革中对学校当权派斗争,我没有什么记忆,可能我也没有资格参予其中。只听说对副校长黄维孝的批斗,不知道你们记得这位副校长吗?他参加过解放太原时攻打牛舵寨的战役,说打得非常惨烈,都写了遗书、准备了棺材。因为负伤转业,调到四中。批斗他的过程中,拿棍子专门对他负伤的腰部捅。学校老师也有些荒唐的事,如有位老师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为迎合潮流,将子女的名字分别改为卫东、卫青、卫彪和卫群。林彪出事后又急忙改回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至于我的一生是不幸的,确又是幸运的。我少年时期就没有享受家庭的温暖,卻背负海外关系和反动家庭的包袱,但是我所在的中学一南京五中的校长、老师和同学卻给了我温暖,使我这个孤儿不孤,给了我健康成长的环境,给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时代又给了我机遇,五四年高中毕业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反右以后57年开始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是幸运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的人生轨迹很简单:小学一中学一大学读书,工作一直在学校,58年毕业分配在太原二中,63年调至四中,86年我调至山西电大,97年退休。在四中这廿多年是我一生最郁闷和精神压力最大的时期。我高中毕业就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在大学学习和太原二中工作期间我一直在听党课。到了四中对我的第一打击是不让听党课,当时我还是共青团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在文革中我也是幸运的,既没有受到大字报的批判、也没有受到学生批斗(我当时不是班主任)。但受到的精神压力是巨大的,有关人员把教师档案透露给学生,就有学生对我指指点点:有海外关系,意思是说别乱说乱动。有革委会成员跟我说:像你这样的情况,一辈子也入不了党。还有人跟我说:你就不该结婚,你的子女甚至子孙都脱不了这个包袱。后來,我知道在四中一直是内控对象,走那都有便衣跟着。所以清队后对我的处理是下放劳动。(以后再说下放劳动的故事)</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