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人生第一步……我的知青岁月(下篇)

商山老翁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平凡的一九七零年</span></p> <p class="ql-block">1970年初的天气依然十分寒冷。</p><p class="ql-block">那年我已进入19岁,满18岁就是成年人了,新的一年里我应该象个成年人一样生活处世了。</p><p class="ql-block">我们到宝鸡峡水利工地已经干了3个多月的民工了。</p><p class="ql-block">70年的春节是在2月6日,工地指挥部决定在元月中旬放假,让所有民工回家过年,我们5名知青民工也如期回到了西安。</p><p class="ql-block">过完春节和元宵节后已是2月下旬,我们5名同队知青相约,一起回村。</p> <p class="ql-block">68年到71年那会儿,农村的交通运输还是十分的落后不便,北屯公社到县城方向和到咸阳方向,当时都不通公交汽车,就连搞运输的拉货卡车也很少见。</p><p class="ql-block">我们通常是先乘坐长途汽车或火车到达咸阳,然后换乘城市公交车到北上召后,就要开始步行近60华里乡间土路了,一般情况需6个小时左右就可回到村里,下乡插队的近3年里,从村里到西安,我们都是如此往返。</p> <p class="ql-block">春暖花开,柳枝吐芽,1970年的春天又如期来临了。</p><p class="ql-block">回到村里队长又通知我们搬家,由于房主要用房,我们又临时被安排住进了,荣娃家后院的一间带厨房的小屋。</p><p class="ql-block">从我们到村直至离开,村里三个安置知青的生产队,都始终未提给知青建房一事。国家给每个知青都下发有临时生活和建房的费用,可能生产队里考虑到我们不会长久生活在此,而将这笔国家拨款挪做他用了。</p> <p class="ql-block">回村后我们就参加了春耕生产,俩个人一辆架子车给田间送肥,给农田刚起身的麦苗浇水。经过一年多的农耕生活,我也基本掌握了一些生产知识,也会熟练操作牛圈的起糞,独輪车的推行,以及割麦子,麦场翻晒扬埸等劳动技能。</p><p class="ql-block">农村的四季总有干不完的农活,总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埋头苦干。</p> <p class="ql-block">农村的苦与累早已习惯,对小伙子来说都不算什么难。但生活中总有躲不过的坎,有两个问题始终是困绕着我们,总是令人心烦。</p> <p class="ql-block">一个问题是日复一日的三顿做饭。</p> <p class="ql-block">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下工后才开始做饭。农户人家基本上都是有妇女在家看娃做饭,回家洗手就能吃到热呼呼的现成饭。而我们就不一样了,收工后才做饭,吃完饭刷锅洗碗收拾完毕,就快到了上工时间,完全得不到休息,日久天长,就是困难。</p><p class="ql-block">大家会说那你们每天留一个人做饭不是就解决问题了吗,没那么简单,说起来容易,实施起来很难。5人中只有两个人会勉强的蒸馍、擀面做饭,你让一个17岁左右的小伙做个妇男,没人愿意整日留屋做饭。年轻人宁愿到田间干活,吃苦流汗,还可以享受到蓝天白云,打闹说谈的情趣。我们曾经做过了好多次尝试,一系列的实际情况造成了想法难以实现,就不多说了。</p><p class="ql-block">下工后大家一齐动手,你挑水、烧锅,我擀面作饭,他刷锅洗碗。看起来很和谐美好,但每日下工后人困马乏,又要做饭,日久天长就会产生心理上的沉重负担。</p> <p class="ql-block">口粮问题是另一个难点。</p><p class="ql-block">每人每年从队里能分到300余斤毛粮(即未加工的原粮),按说如果能够瓜菜替代一些,加上精打细算,是勉强够吃的,在当年的农村就可以算是相当富裕的生产队了。</p><p class="ql-block">但实际情况是5个如狼似虎的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年龄,饭量极大,加之没有副食蔬菜,纯吃粮食就消耗极快。我们吃的面条虽然是纯白面做成,但调料只有加点盐、加点醋、加的干辣面,用少许油一泼就齐活,如果你想成这不就是城里人自豪的油泼面吗,那就错了,实际上只能算个清汤寡水的连锅面(陕西俗称,就是汤面条)。关键是如果汤水稍少,一大锅饭都不够5个人吃。</p> <p class="ql-block">粮食常常是寅吃卯粮,捉襟见肘,半年不到,粮食巳吃过半。生产队保管员见我们频繁提粮加工面粉时,就告戒余粮不多了,我们的心中也产生了沉重压力与负担。</p><p class="ql-block">怎么解决呢?只有隔上四、五十天就回城里蹭上十几天饭。唉!难呀难,在农村难,回城里家也难,大家都有难,各有各的难,真是一言难尽啊。</p> <p class="ql-block">这也是我及伙伴频繁的去水利工地当民工的原因之一。</p><p class="ql-block">在工地上,只需让队里代交每人每月20几斤毛粮(即未加工的原粮),就可以在工地上每顿饭尽饱吃不限量,而且还是三班倒,8小时工作制,对我来讲真是爽啊!虽说是工地民工,还找出点工厂工人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春去夏至,转眼已到了五.—劳动节。</p><p class="ql-block">在村里的生活实在难熬,不是劳动累,而是粮耗快,做饭烦。</p><p class="ql-block">水利工地又要调换工区增加民工了,我们5人收拾行装,又一次报名去了宝鸡。</p><p class="ql-block">这是我下乡插队后的第二次当民工,到水利工地了。</p><p class="ql-block">这次工地施工地点,北屯公社分配在宝鸡市以西的福临堡附近,住在塬上面一个叫红石峡的小村。每天的工作是从高坡取土,运送到施工的引水渠砌筑修建的渠面,一层层经拖拉机等碾压设备压实加高,形成宽大高深的引渭灌溉大渠。</p> <p class="ql-block">夏季的工地现场,尽管骄阳似火,劳动使人汗流浃背,但人心里畅快,无须操心粮尽,无须操心做饭。工地上每天三班倒,夜间也是灯火通明,人车涌动,热火朝天。工地上扩音啦叭里,还时时不断地传来美妙的旋律,传来各村统计的劳动进度,以及各类先进事迹和表扬稿件。</p> <p class="ql-block">1970年夏,在宝鸡福临堡水利工地时同村的年轻伙伴。</p> <p class="ql-block">左边:赵号令,右边:赵新民</p> <p class="ql-block">左边:赵关学,右边:赵经纬。</p> <p class="ql-block">在福临堡水利工地劳动干到了当年的9月底,这次的民工当了有4个半月之久,工地劳动结束后,国庆节前回到了西安。</p> <p class="ql-block">国庆节过罢,我们又结伴回村劳动,参加秋收。</p><p class="ql-block">已经是下乡插队的第三个年头,却是第一次参加秋收,第一年到农村已是岁未,第二年十月就去了宝鸡峡渠首工地。</p><p class="ql-block">秋季是收获的季节,村里一片繁忙景象,男女老少齐上阵,棉花玉米堆满埸。</p><p class="ql-block">生产队的妇女们这会儿才显示出超常的才能,田里拾棉花简直是眼明手快,龙飞凤舞,男人们只能甘拜下风。而搬玉米,砍王米杆,用“抬杆”(一种劳动工具)拔棉花杆等重体力活,则是男人的长项。</p> <p class="ql-block">收完秋天的庄稼,就立刻翻地播种冬小麦,收割播种、晾晒收藏、忙完秋收,就已经到10月底了。我们村的连年丰收,让生活有了保障,村民的喜悦心情都挂在脸上。</p><p class="ql-block">在近两年的时间里,我们在劳动生产和思想感情方面,完全与村里老乡溶合在了一起。入乡随俗,不论是村里的什么活动,包括红、白喜亊,我们都会参加。老乡们也鼓励我们,说要遵守当地习俗,参加了才是看得起主人家。</p><p class="ql-block">我们5名知青在村里参加过迎亲婚礼,当过崇斌老兄的伴郎,在娶亲队伍里抬过陪嫁的嫁妆,每个人还都得到了一块粗布帕帕(小手巾)。参加过村里老人去逝的丧葬队伍(当地习俗,每户都去人),这些都是我们插队期间的生活色彩,我们也逐渐成为了赵家岩村的朴实村民。</p> <p class="ql-block">就在这段时间里,公社传来了下乡以来第一次招工的喜讯。</p><p class="ql-block">韩城矿务局来北屯招工了,李志让同学没有犹豫,报名应招。</p><p class="ql-block">我真佩服他的勇气,如到韩城工作岂不是离家更远,矿务局里的工作更是让人心中无底。</p><p class="ql-block">10月份志让同学就离开了我们这个近两年的小团体,离开了赵家岩一队知青户赴韩城工作了。</p><p class="ql-block">志让到韩城矿务局不久,来信告诉我,矿务局选派他们部分同志到蒲城罕井煤校学习。</p><p class="ql-block">几个月后又传来了他学习结业后留校工作的好消息。</p><p class="ql-block">71年左右志让同学在蒲城煤校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仅过了两个月左右,西安石油仪器二厂礼泉分厂也来公社招工,村里推荐楊宁应招,不久也传来了应招成功的通知,並于年底前离村前往报到。</p> <p class="ql-block">短短的两个月内就走了两位同学,我们留下的三位难免内心会泛起波澜,我们只有期待来年机会的再次降临眷顾。</p><p class="ql-block">12月初,我和小虎、平安3人到了县城东边的泔河水利工地,这里是宝鸡峡水利工程的下游配套工程。</p><p class="ql-block">这是我下乡插队以来的第三次到工地当民工。</p><p class="ql-block">1971年的春节在元月27日,元月中旬工地放假,在工地上当了40余天的民工后,返回西安过年。</p><p class="ql-block">1970年在平凡的日子里度过,期待1971年里所有的希望成真,前景灿烂!</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曙光初现的一九七一年</span></p> <p class="ql-block">进入了新的一年,我也年满19岁了,跨入了20岁的年龄段。</p> <p class="ql-block">1971年春节几天假期刚过完,虽然节日的热闹气氛还末完全消退,但各行各业的人们,已经又开始进入了,新一年忙碌的生活和工作节奏之中。</p><p class="ql-block">父亲又要去耀县农场的“省革委会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报到了,我也准备离家返回农村了。</p><p class="ql-block">当年一起下乡插队的五位同班同学,已经招工走了两位,我们剩下的三位就略显孤单,我的心中也难免产生了一点凄凉之感。</p><p class="ql-block">正月初七,家里就又出现了粮食危机,父亲带走了他的口粮(三十斤粮票),我只有依靠弟弟和母亲每月的五十四斤囗粮(含10%的粗杂粮)度日,俩个大小伙的饭量让母亲很是为难。</p> <p class="ql-block">我联系另外两个伙伴准备回村,无奈他们没有一点回去的意愿,还劝我正月十五以后再考虑。可能他们的家里都不存在粮荒,不知我的心焦与困难。</p><p class="ql-block">那年月,我每次从农村回父母家,都会引起家里的粮食恐慌的现象,可以想象到,一个特别能吃饭的小伙空手回家,在家住上十几天将会出现什么后果。那时,每个人的口粮有限,吃的东西都靠粮票才能购买,私下买卖粮食属于投机倒把,要犯法的,唉!一言难尽了。</p><p class="ql-block">正月初八我背起行囊依然返回农村,落脚属于自己窝居的农家小屋。</p><p class="ql-block">那一年的冬季特别冷,农村四处都是毫无生机的景象,生产队里没有农活,寒冷使得庄户人家门户紧闭,失去了往日人欢马叫,笑语满村的劳动生活画面。</p><p class="ql-block">在农村正月天是走门窜户走亲戚的时间,本应很是热闹的农历年初,如今却显的十分寂静安然,没有敲锣打鼓的社火,更沒有爆竹之声的振憾。村里面只是偶见袅袅升起的炊烟和流浪寻食的野犬,给人满目的凋零萧条之感。</p><p class="ql-block">我靠着从家里带来的几斤挂面和几个烧饼,勉强的度过了几天。</p><p class="ql-block">那些年在农村度日的光景,回想起来真是艰难,农村的落后情景,农民的生活苦楚,没有经历过是无法想象与描述,真的是让人不堪回首!</p> <p class="ql-block">正月十三传来了生产队长的通知消息,公社要求各村迅速组织人员,借农闲时间,正月十六日就要赶赴乾县工地,修筑宝鸡峡水利工程的支渠干道。听到通知后我立刻报名,因为到了工地就有民工灶,能吃个现成饭,至于吃苦受累,对于当时的我那都不算是困难。</p><p class="ql-block">现实就这么实际、简单,思想就这么单纯、毫无杂念。</p><p class="ql-block">这是下乡插队后,我第四次当民工,去水利工地了。</p><p class="ql-block">简单收拾行装后,于正月十六日,与同队的其他第一批人员一起,经赵镇、过县城,穿赿史德镇,步行到达乾县和武功县交界处的水利工地。</p> <p class="ql-block">民工宿舍就是当地村里的粮仓库房及废弃的生产队饲养室牛羊圈,稍作打扫,就地铺垫些麦草,再铺上单薄的被褥,就算有了睡觉的地方。</p><p class="ql-block">尽管在村里和大家一块春耕夏收,施肥浇田,但收工后就是各回各家各自独欢。在工地上,我们就地同睡草垫通铺,干活是同拉架子车转运石籽,吃的是同一锅民工饭,晚上睡前海阔天空、吹牛聊天。现在回想感慨:同吃同住同劳动,这才是真正的跟贫下中农打成了一片。</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民工吃住条件,跟本与现在农民工的打工条件无法相比,我们是否可算是农民工的先驱了,当然还有比我们更早的民工。</p><p class="ql-block">我们在工地的任务是每天上下午各一趟,来回几十里,将武功火车站火车卸载下的小石籽料石,用架子车拉回到工地现埸,以备后续的水泥渠道砌筑工程之用。</p><p class="ql-block">在工地劳动了近二十几天,村里新来的民工捎话,有工厂单位来公社招工,全公社近二十几个村大队,只招收五个人,村里大队推荐我参加,请速回。</p><p class="ql-block">我毫不犹豫,当天步行至武功火车站乘火车,晚上就赶回了西安。第二天早上骑上自行车直奔礼泉县,回村后村支书赵连育找我谈了招工推荐情况,让我找大队会计赵希斌领取填写招工表,盖章上报了公社及招工单位。</p> <p class="ql-block">这次的招工单位是国防工厂,万余人的航空工业大厂坐落在兴平县。</p> <p class="ql-block">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焦急的等待和期盼。</p><p class="ql-block">人生中世事无常,注定不会一帆风顺,总是会有各种不同的沟沟坎坎。</p><p class="ql-block">十几天后公社传来消息,通知去县城体检,北屯公社被招工的五人中有四人接到了通知,唯独一人没有通知体检,那就是我。</p><p class="ql-block">我心情这会儿反而很是平淡‘我心里明白问题出在那儿,倒是没有懊丧,没有抱怨。</p><p class="ql-block">政审没有通过,因为当时父親还在农场学习班,没有获得所谓的“解放”,尽管是老革命,但“走资派”的身份还未变。(父親71年9月从学习班结业,在家休息了3个月,72年初恢复工作,在新单任党委副书记,革委会副主任)</p> <p class="ql-block">第二批赴乾县水利工地的民工又要出发了,我由于要等招工的消息(虽说没有通知体捡,但也未说取消了招工资格),就留在了村里参加生产劳动,另两个知青同学随同此批大队人马一同出发了。</p> <p class="ql-block">又过了一两天,去工地的同学路过县城,捎回来消息,招工的同志让我去县招待所要见我面谈。</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通讯条件非常落后,我们村一个生产大队,都没有一部电话,公社的开会、文件及通知,县城的消息全凭捎话,所以总要滯后一到两天(信函更慢)。</p><p class="ql-block">接到消息我立即赶到县城政府招待所。负责招工的厂里军代表张大本召见了我,谈话中一本正经的严肃告知,经过我们的外调,你的家庭状况和条件,不符合我们国防工厂的招工要求,但你们村大队的推荐材料对你的评价中肯详实,赞誉很高。考虑到实际情况,经研究,我们将以“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身份招收你进厂,今天去进行体检,然后回去等待最后通知。</p><p class="ql-block">消息很好,但心里很酸,我的身份又有了转变,学生——“黑帮”子女——知青——民工——“可以教育好”的子女。</p><p class="ql-block">那一天,早上吃完饭,步行40里路赶到县城,谈话及体检完已近下午4点,县城的商铺食堂均以下班关门(冬日6点多天黑),路上行人无几,我腹中无食,饥渴难耐,而且还有回村的40里路要走,真是呼天不应,苦楚难言。</p><p class="ql-block">一起体检的裴寨公社西安市42中知青张新喜见状(后为同期进厂的青工好友),邀我去他所在的知青点吃饭留宿。我当时返村心切,谢绝他的好意,准备步行要走,这时他从所背的书包中掏出仅有的一个馒头递给我,让我欣喜若狂,倍感激动,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是冬夭里的一盆火炭。</p><p class="ql-block">这个故事在我心中存了几十年,也在熟悉的知青中成为了美谈。</p> <p class="ql-block">当年礼泉县革委会计划委员会的招工文件。(文件来源于礼泉县挡案馆)</p> <p class="ql-block">当年招工的初步名单。</p> <p class="ql-block">招工批复的最后文件名单。</p> <p class="ql-block">尽管招工的过程曲折坎坷,但结果终归圆满,到国防工厂当工人,是我人生关键节点的又一次正确选择,将影响着我以后成长与发展。</p> <p class="ql-block">在我人生中的每次转折与节点,我认识到自己都是在响应祖国的号召,听从党的召唤,服从组织安排,接受组织的挑选,都是到了祖国最需要我的岗位与地方。</p><p class="ql-block">还不到19岁半的年龄,我成为了工人阶级的一员。</p> <p class="ql-block">1971年4月7日,春风和煦、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生机盎然。</p><p class="ql-block">一大早,我们39名(一名知青因事晚报到几天)知青新工乘坐单位派来的大巴汽车,从礼泉县县招待所上车出发,兴高采烈的驶向兴平县。</p><p class="ql-block">从1971年4月1日起(招工批复之日开始算工令),我成为了秦岭机电制造公司的新职工,成为祖国航空工业的新成员。</p><p class="ql-block">从此我也结束了两年四个月的下乡插队岁月,开启了自己人生之旅的新章篇。</p><p class="ql-block">在我离村到工厂后几个月,又传来了小虎和平安应招到韩城工作的消息。</p><p class="ql-block">至此,下乡插队近三年的赵岩一队知青点宣告解体,全体知青均已被招工参加了新的工作,迈向了人生新起点。</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结束语 </span></p><p class="ql-block"> 十七离家闯人生,</p><p class="ql-block"> 下乡插队风雨经,</p><p class="ql-block"> 农村磨练德品行, </p><p class="ql-block"> 胸怀宽广伴终生。</p><p class="ql-block"> 虽然一世无大业,</p><p class="ql-block"> 本职工作还算精,</p><p class="ql-block"> 敬业勤奋成高工,</p><p class="ql-block"> 平凡之路功名成。</p><p class="ql-block">我们同校同班、同队同组的五位同学、知青伙伴于1968年12月24日,下乡插队到礼泉县北屯公社赵家岩村(生产大队1队),历经近3年的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励志磨练。后又听从国家的召唤,分别奔赴到了不同的工作岗位,继续为祖国的发展建设做着微薄的贡献。</p><p class="ql-block">若干年以后,我们又陆续工作调动,回到古城西安,分别就职在以下单位,</p><p class="ql-block">师平安:东方机械厂</p><p class="ql-block">李志让:庆安公司</p><p class="ql-block">易晓虎:医药管理局</p><p class="ql-block">楊 宁:石油仪器总厂</p><p class="ql-block">杜保平:墙材研究设计院</p><p class="ql-block">现在我们均以退休,都迈入了古稀之年,虽不常聚,但电话微信经常互联。</p> <p class="ql-block">几年前,原西安市27中学的我班部分同学,几十年后相聚在小寨”享遇牛排”歺厅,互诉情谊,並留下了珍贵的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我们5位同校同班,同村同队,同屋同灶的知青伙伴又相聚相见。</p> <p class="ql-block">左起:易晓虎、李志让、杜保平。</p> <p class="ql-block">左边第一位为师平安。:</p> <p class="ql-block">前排左起第一位为楊宁。</p> <p class="ql-block"> 回顾一生难与艰,</p><p class="ql-block"> 忙于工作儿孙间,</p><p class="ql-block"> 虽有辉煌成就感,</p><p class="ql-block"> 都是浮云不值谈。</p><p class="ql-block"> 年轻爱做理想梦,</p><p class="ql-block"> 到老方知都平凡,</p><p class="ql-block"> 退休回到凡人间,</p><p class="ql-block"> 一切回归方自然。</p><p class="ql-block"> 人生幸福黄昏段,</p><p class="ql-block"> 夕阳年老须尽欢,</p><p class="ql-block"> 当年知青一代人,</p><p class="ql-block"> 如今仍是英雄汉。</p> <p class="ql-block">离校55年后,在校旗旁留影记念(2023年6月12日)。</p> <p class="ql-block">与在礼泉县烟霞公社插队的同班同学赵虎基,在校旗旁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 五十五载弹指间,</p><p class="ql-block"> 如今个个白发颜,</p><p class="ql-block"> 虽过古稀身体健,</p><p class="ql-block"> 幸福快乐度晚年</p> <p class="ql-block">愿老同学们建康长寿,</p><p class="ql-block">祝知青伙伴幸福美满!</p><p class="ql-block"> 2023年12月31日完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