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散文） 泽墅栖

雪裳雲衣

我是谁（散文）

　　我是谁（散文）

小时候一次政治课时，忽然从一种无觉的状态中醒来。只感觉周边同学的影子很是模糊，老师的话声也很飘渺。依稀窗外有淡蓝色的光，象处在混沌状态。感到很惊讶，心中疑惑，问自己：我这是在哪呢？我是谁呢！

这样的状态有过几次，很着急想知道答案，努力挣扎，便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在课堂中，或在办公室内。窗外有明亮的光线，随风摇曳翠绿的树木；屋内是为完成任务不得不讲的老师的声音，有愣神静听和偷偷做小动作的同学，或是空空的室内我一人面前的静物。

忙时、闲时，有时感到烦躁和无聊，便留恋起那种无觉的状态来。有点混沌未开，独有自我的感受！似一种凝聚着的气息包裹在一个柔绵的实体中。那气息便是自我，便是一个生命！兴许那便是胎儿时期的印记，委实于母体中早期生命相一致。

后来读了《生命之门》一书，又读了《霍金究竟知道什么？》。神奇古怪的书，对生命来源和生命与自然的能量关系，用一种新视角，有了新异的说法。读着就想起自己所经历的那种超脱的，处于一种失常的状态来。请教过一些人，说那是一种“前意识”或是“灵魂出窍”，便再也说不出二三来。随着年龄增加，青春在流逝，生命消逝的压迫提醒自己，生命是不会永恒的！能参透“虫洞”，乘坐“时光机器”去做时间旅行，那将是人类超越现有能量、物质概念的梦想。

象未生的胎儿，无觉地用物质间能量的关系体验生存的状态，这有点象水螅、水母。那些较为低等的生命在物质和能量传递中，不是靠欲念，不是靠意识行为，仅依赖最为低等的反射，来自细胞或来自神经。而类似病毒和细菌连这些也不是，纯粹依赖生物间一种奇异的链接！它们是怎样体验自我的呢？

我的教授曾经回答过我这个最为愚蠢的问题。他有点愤怒地直视我：它们是没有感觉的，即使有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只有高等生物才有这样的自我意识！但我总觉得，生命体都应该有自我存在的体验。即使没有完善的意识体验，在能量、物质关系上也应该有，否则他怎么会主动地侵入，摄取自我生命所需要的能量？

我下意识地想回归那种无觉地超脱状态，再次体会那种没有意识参与的生存的体验，但很难做到。我是谁呢？我还能清晰地感受那种在轻度失去意识状态中，对自我空间的位置、在群体中的自我感觉、肉体本身存在的质疑。灵魂似乎飘越肉体；原来意识与肉体脱离，归属感并没有消失，却与生存的最为基本的物质融合一起，存在在空气中，水中，流动的气息中。

我是谁呢？我是万物包容的胎儿，是空中漂流着的气息，是阳光和温度的参与者。我豁然明白，没有永恒的生命，却有着永恒自我存在的体验，无论来自意识，还是本能，还是一种奇异的能量之间的链接，我们都存在着！

60岁生日

利益强，安徽马鞍山当涂人，笔名泽墅栖、网名雪裳雲衣。毕业安徽教育学院生物专业、深圳大学旅游酒店管理专业。曾从事教育、法律、政府行政及信息工作，国内多家刊物发表过小说、散文、诗歌、文学评论、文学史研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