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二十二年的东文机械厂

悠闲的老解

文/解国珍，秦梦宗，秦政才

素材/陈益民，秦文宁，解国杰，解跃进，秦振西，陈忠清，陈 震

　　”机械化“——把依靠手工或动物的劳作转变为机器操作，以提高人们劳动效率和减轻劳动强度，为大众带来福祉。

　　在稷王山麓下，繁衍生息着万荣县汉薛镇东文村两三千口庄户人。几百年来，在土岭沟豁的贫瘠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

充斥耳边的是磨道里“嘚启，嘚启”的磨面吆牛声。

满眼是山梁梯田上牛拉马驾的犁耧耙耱的耕耘场景。

厨房内飘逸着来自手工榨油作坊浓郁的菜籽油淳香。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

人推碾子碾米

石磨磨面

　　1949年后，经过互助组、合作化和人民公社，几十年来，各届东文村党支部和村干部，坚持为村民服务的宗旨，尽心尽力，发展机械厂。

自1958至1980年，在公有制体制下，东文村机械厂为村民服务了22年。

随着国家的改革步伐，1981年东文村机械厂由村民秦火箭先生承包，直到2011年机械厂解体。

人驱牲畜耕耘

艰难起步

　　民以食为天。

东文村建村以来，村民们背朝苍天，土中刨粮，粒粒皆辛苦。依靠石磨磨面，石碾碾米，祖祖辈辈，传承不息，来解决“食”的问题。农家饲养的牲畜，很大部分动力用在磨面和碾米，家庭妇女花费相当多的时间来磨面和碾米，一年又一年。习以为常的传统劳作，桎梏着人们劳动生产力的发展。

在1958年大跃进年代，激进的大炼钢铁之后，农业遭到萎缩，粮食减产，牲口疲弱数量减少，老百姓吃面成为一件大事，许多家户出现人推磨磨面的景象。

文村是老区，1958年冬天，上级部门审批给东文村一台8马力的煤气机。在当时村领导秦金生（群众爱称“老英雄”）和秦引祥的指挥下，东文村破天荒拉开“以机代畜”的机械化序幕。

东文村历届行政领导

　　当稷王山西麓下第一次响起“突突........”机械声时，小山庄沸腾了。男女老少奔走相告，异常兴奋。

用煤气机作为动力带动石磨，解决村民的吃面粉问题，在东文村可是大姑娘坐桥——第一次。 血气方刚的秦正才和秦国栋，在县里技术员指导下，组织几位青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煤气机带动石磨

　　村里选定解长春家大车门作为试验基地。年轻人绘制了图纸，购买皮带、带轮、传动轴承、传动轴。把磨盘与传动轴进行了改装链接。大车门下由东至西布局了磨盘和煤气机，挖了地沟，机器与石磨间通过帆布皮带传递动力。煤气机通过煤燃烧而产生一氧化碳气体，经过化学反应而发出动力。

当年，煤气机启动困难，运行不平稳，工作效率低。加之，动力机械技术有限，对机器输送功率和石磨的驱动功率配套欠佳，最后导致技术改造失败，使“机带磨”项目夭折。

重振旗鼓

　　 失败是成功之母。

对于技改失败，村党支部从长远考虑，于1959年决定正式成立东文修配厂，后来改名为东文机械厂。以秦金生挂帅，任命陈富水兼职负责人，后来又先后任命了三届厂长。

厂址选在庙前头第三生产队的蓖麻园建立了东文村机械厂。面积大约五、六亩，地块较平坦，接近村边，紧靠生产队耕地，以利于将来搞基建和做砖瓦取土方便。

东文机械厂历届行政领导

东文机械厂简易平面图（20世纪70年代）

　　机械厂成立的当年，村里购买了一台20马力的锅驼机。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年轻人蓬勃向上，查阅了不少资料并请教技术人员，总结经验，以利再战。

锅驼机燃烧煤，把锅炉中水烧成高压蒸汽，利用蒸汽膨胀驱送动力，是蒸汽发动机。其热效率高，马力大，操作容易。村里挑选脑瓜灵光的年轻人去培训，基本掌握机械操作技术。锅驼机和磨面机就安顿在厂区中央的房间。

锅驼机应用

　　开机了。当机房中传出“哐哧，哐哧，.......”的喷蒸汽声和袅袅翻卷的白色蒸汽弥漫时，传动轮飞转，“嗡嗡”直响，通过皮带带动双轨钢磨磨面机开始运行。

胖嘟嘟的饱满麦粒送进磨面机，几分钟后，白花花，糯絮絮的面粉在箩筛下徐徐落下。

“哇，出面了！”，全村人兴高采烈，欢欣鼓舞。

为了满足全村人面粉量的需求，在1962年，村党支部和厂领导决定购置一台30马力的柴油机，并配备了专业技师。在厂区西北角扩建大的磨面房和机房，磨面粉机数量也扩大为三、四台，组织专人管理磨粉，使机械磨粉正规化，面粉质量有了保障。

磨面机的种类有提供精粉和普粉的机器，也有“一风吹”的通粉机，使大伙儿各取所需。车间每天的出粉量大约两千斤左右，满足村民95%多的需求量。

从此，一改牛拉人推的磨面局面，东文村民吃上了机磨面粉。

后来，机械厂购买了碾米机，使分布于全村十几处的石头碾道处于闲置，结束了人推碾米的时代。

柴油机

　　“衣”，也是村民的必需品。早年间，人们从夏天衫子、冬天棉袄、床上铺盖用品等，都用自制的粗布而做，而布来自棉花。棉花当年产量低，加工产品工艺繁杂，价格高。

最初，村民把地里摘来的籽棉用手工把棉籽一粒一粒的剥离掉，变成皮棉，再把皮棉用吊弓弹成棉絮状的熟棉，供村民进一步纺纱织布，絮铺被褥。效率低下，费时费力，占据了大部分妇女同志的精力。

后来，村民们用肩膀挑着一担一担的籽棉，去远在几十多里以外的汉薛镇去轧花，卖掉皮棉，再把棉籽挑回来。远路迢迢，翻山越岭，大家苦不堪言。

为了把生产队分给社员的皮棉弹成熟棉，机械厂建造了用人工脚踏或手摇动的弹花机，专人负责，代替吊弓弹花工艺，提高了效率。

锅驼机和柴油机的使用，使机械厂领导眼睛一亮，走出文村”塥窝”，购买了用动力驱动的轧棉花机和弹棉花机，完成了就地轧花和弹花。

1973年，村党支部和厂长通过省纺织厅袁儿沟贾云龙厅长帮忙，由榆次纺纱厂购买了当时较先进的梳棉机，使东文村村民，以及南边到夏县水头镇北边到稷山县翟店村，方圆几十里的人们用上棉花纤维长、绒度柔虚软的熟棉花，彻底改变了棉花加工工序，实实在在让文村的“衣”有了飞跃。

人民公社期间，除了社员们自用棉花外，每年全村向国家销售三、四万斤皮棉，大大支援了国家建设。在那个没有其它副业收入的年代，销售棉花是当年村民的主要经济收入，机加工后的皮棉增加了棉花的销售利润。

弹棉花的进化

　　时代的车轮驶入1970年，电力供应到山区文村，耀眼明亮的电灯替代了几百年人们使用的煤油灯火。随之而来的是体积小、重量轻、效率高的电动机替代了柴油机。人们的劳动效率更是如虎添翼，群众生活水平稳步提高。

多 种 经 营

（一）砖瓦窑

　　“住”，是人们遮风避雨，休养生息的栖身需求。几百年来，东文村村民以土为生，依土栖居。就地取材，自己打土坯“胡基”，用来套窑、箍窑和砌墙，大多数居民住在胡基建造的土窑洞内。因为以土为建材原料，胡基淋到雨水会洇湿松散，引起墻倒窑塌，风险较大。

鉴于此状，土坯胡基急需用砖瓦建材替代。另外，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需要改善居住条件，在平坦的院子基地建造平房和楼房，或者用砖砌卷窑洞和崖面，也需砖瓦建材。建立砖瓦窑，生产高质量的青砖蓝瓦是摆在村党支部和机械厂领导面前的急迫问题。

据考证，9500年前，希腊就出现烧制的砖坯。在我国，2000-3000年前的春秋时期开始用砖瓦建造房屋。砖瓦发展历史悠久，是民宿房舍的基本建材。

解放前，东文村秦瑞庭先生掌握娴熟制砖造瓦的技术和手艺。当时，在现在秦敬国先生院子内私人烧制砖瓦，供给村民少量的建筑材料。

解放后，私人烧瓦窑转交为东文村第三生产队，1959年烧瓦窑归属东文机械厂。

砖瓦制造就选址在机械厂的东南角。占地大约二、三亩大的场地，盖起制瓦工作房。其余是一大片平整场院，供制砖垛泥、成型、晾晒、堆坯使用。利用南边地势高低差，建造了一个容量为三万多块砖的中型砖瓦烧制焙烤窑。制作砖瓦的原料来自高庙附近的红黏土。

手工制砖

　　砖瓦厂聘用三、四个技工，每年可以为全村烧制出品二、三十万块（片）青砖蓝瓦，有力地服务于村民房屋基本建设和支持大队的经济发展。

在耕地牛拉，吃面人推的年代，制作砖和瓦完全依靠人力和手工完成，几乎没有一点机械化操作设备。

制砖时，从最初的挖土，到浇水和泥、捣泥、进模具成形、晾晒、成坯和垛坯等工序，都是工人师傅一担水一车土，一手一脚，一模子一模子翻倒，一滴汗一缕力的去完成。真可谓块块青蓝砖，滴滴血汗换。

制作瓦片坯子，先要把黏土中的杂质（比如料角、石子）筛选掉，以防成品瓦片“砂眼”。然后，把水和泥土搅合好后，用赤脚踩踏，一脚一足踩实在。此后，进行泥片韧性加工，就是用泥杈将一片一片泥摞成一堵泥墙，踩踏平坦，再垒起来，再踩踏，反复几次，目的是让几公分后的瓦片坯子瓷实耐用，烧制成的瓦片敲起来“叮当当”响。

烧制砖瓦时，先要装窑。将二、三十块一托的坯子用人工一次次背进窑内，砖块留隙，堆层有序，留有火道和空气流通的气道。然后封窑，点火，日夜守候，观察火候。烧窑时，密封窑顶的泥沙火热滚烫，可以烤制饼子，烤熟鸡蛋。十多天后封顶浸水冷却一周左右，砖瓦烧制完成。这些看似平常的泥土活计，每一道工序都是妥妥的技术活，一步不小心，技术不到位，就会使砖瓦制作前功尽弃。

七十年代后期，机械加工制作的红颜色砖瓦逐渐替代了手工产品。

（二）榨油坊

　　地处山区的东文村，以农耕为主，靠天吃饭，“春雨贵似油”说明雨水和食用油都很贵重。平常的农家饭菜素多荤少，家常菜所用的食用油通常是到几十里距离的县城购买，或者自己地里种植部分油菜籽和芝麻籽，村民私人手工榨油，满足人们需要。这种出油率低的方式延续了许多年。

自从东文村成立了机械厂，解决全村人食用油问题提到村党支部和厂委会的议事日程，并很快落实成行。

在东北角落的露天地设立了炒热棉籽、菜籽和芝麻等原料的的大锅，以及碾碎原料的牛拉石碾子。待榨油的棉籽等原料，先在大锅内加热翻炒到有点焦糊状，然后铺倒在圆形的大碾道上面，由一对两千公斤重的圆形石头碾子进行碾压。碾盘直径大约二十多米，由二至四头牛或马进行拉动。当原料破损和碾压出黄颜色，将其送到高温蒸汽锅内蒸煮加热，促使原料内部油脂分离，有利榨油。

碾压榨油棉籽

　　在机械厂东边的窑洞里建立了榨油设备。两根直径四、五十公分粗、四、五米长的整个大树干斜躺在地中央，四根三、四十公分粗的横档以榫卯结构把两根大树干紧紧链接，构成结实、笨重的长方形梯子。梯子阶梯间形成一米多宽的空挡斜坡，这个斜坡被用来斜放包裹好榨油原料的榨油饼。低的一端放置盛装榨出食用油的器皿，高的一端执行压榨功能。

压榨时，把斜形木楔子插入榨油原料包和阶梯之间，在人工用几十斤重的铁锤砸打下，一步一步地交替更换斜度大小不一的木楔子，将榨油原料包缓缓地挤压，紧紧地收缩。

砸打压油

　　在“嗨吆，嗨吆，......”的号子声中，榨油师傅一次次举起铁锤， 一锤锤“咚，咚，咚......”沉闷的砸向楔子上，一滴滴汗水嘀嗒淌下。最终一股股深黄色、油亮亮的棉籽油、菜籽油或芝麻油“汩汩......”地流向盛油容器。

压榨食用油后的“油渣”，也叫“麻糁”，被用作牲畜饲料。

当时，榨油是凭借人工和体力完成，费时费力，效率低下。全村两三千口人的食用油，四个人换班工作，也需要整整一个冬天。

1970年，机械厂由贵州遵义购买了机械榨油机。利用液压和杠杆原理，废弃了沉重的体力砸打工艺，手工轻松操作，高效率地为村民榨出出油率高、质量优良的食用油。

（三）多管齐下

　　众所周知，农耕时期，牛马是农民主要耕耘的使役动力，草料是牛马的重要粮食。通常，生产队派年轻小伙子与老年人配合，用铡刀一刀一刀将草铡碎。这样一来效率低，一天下来也就铡草几百斤，二来具有一定的安全风险。 1967年前后，机械厂购买了铡草机和小型柴油机，配置了专业人员，在全村十多个生产队轮流巡回服务。不论喂牛地点在那里，均服务上门，为民周到，一、两天的机械铡草量可供二、三十头牛马吃半年。1970年村里供应电力后，小型灵活的柴油机与电动机同时服务村民。机械化大大解放了费力费时的手工铡草。

铡草机

　　为了扩大再生产，增强大队的经济收入，1970和1972年，经大队党支部和村委会决定，分别购买了20马力和28马力的拖拉机两台，当时，这在万荣县的村政府也是首屈一指。拖拉机的购买，彻底改变了山地耕种的人劳畜累的操作方式，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

麦秋收后，全村几千亩耕地均用拖拉机犁翻一遍，使黑黝黝的黏土地既虚软又保墒，为粮食增产奠定了基础。村民们笑了。

机耕拖拉机

　　农闲时机，拖拉机为大队石灰窑送灰拉碳。司机吃苦耐劳，顶风冒雪，早起晚归，每天行程几百里，往返于文村和煤窑及工地，为村里经济增色不少。

平时，村民也可以搭乘拖拉机外出卖水果蔬菜和购置日用品。在那个山区交通闭塞，外出靠两腿的年代，拖拉机真起到“要想富，车代步”的表率，解决了少数人的“行”。当然，与现在几乎家家开摩托，户户坐小车的场景不可同日而语。

草帽编织

　　为了增加村民的经济收入，村里组织村民利用麦秸秆编制成草帽编织条，机械厂购买了草帽机，为大家编织草帽成品。在草帽机“磳，磳，磳.......” 的加工声音中，一顶顶规格不一，闪发白亮，编织均匀，形状美观的草帽走出文村，销往外地。

当年，这个小生意点燃了改革开放后大贸易的火种。

群 星 灿 烂

　　历经22年，是大队和机械厂领导、村民和职工在机械化道路上不断创业的22年。期间，贡献于机械厂的员工达三十多位（见“东文机械厂历年工作人员表”），人们不会忘记他们。其中，涌现出众多优秀干部和职工技师。群芳馨香，璀璨异常。在此，略述一二，不免挂一漏万。

东文机械厂历年工作人员

　　陈公忍，五队人。是机械厂正式成立后的第一任厂长，建厂元老，1960——1971年任职。任职前是大队干部，他为人厚道，性格直率，心胸坦荡，党性强，有魄力。在开始建厂时，他全面规划厂区，扩建厂房，节约财力物力，引进先进技术，事无巨细，一一落实，废寝忘食。面对购置的新的设备，村里缺乏技术人员，碰到柴油机、磨面机和传动装置的技术问题，他风雨无阻，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亲自到县城机械加工厂有关技术人员虚心求教，不厌其烦地咨询信息，直到问题解决。在管理厂里的工作中，他公平处事，工作认真，铁面无私，一视同仁，从无私心，受到大家的赞誉。

秦百忍，七队人。从机械磨面房筹建，到后来机械厂私有化前，他自始至终负责磨面房的管理、技术和运作工作。他善良忠厚，为人诚恳，面带慈容。他管理磨面房，技术熟练，对每一台磨面机的性能了如指掌，及时排除故障。既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机子的能力，又能优化安排，消耗最少成本满足全村人面粉用量，用现在的话来说，最佳性价比。他把全村人都装在他的心里，似乎哪家何时磨面，磨多少面粉，他心中都有一本账。将全村家家户户的面粉用量安排的井井有条，被大伙称作贴心人。

秦振国，三队人。任机械厂柴油机技师。他待人诚恳，乐于助人，做事干练，说话利索，能吃苦耐劳，肯钻研技术。作为磨面房几台磨机的动力提供者，他深知柴油机一转面粉哗哗流，机子一坏粮袋堆满屋，时时刻刻感到有压力，有责任。在机房内，经常看到他硬朗的身板，满手机油，手握工具，满头大汗地拆机子，查原因，换零件。一次次让柴油机起死回生，正常运行，此时，轻松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后来还熟练掌握梳绒机技术，多面手。

秦中和，三队人。万荣县机械厂动力机械工程师。曾在外地做过内燃机技师。他性格开朗，说话直率，富有棱角的脸庞经常挂满笑容。东文机械厂的柴油机一旦出现故障，技师们请教他，二话不说，认真分析，无私帮助，解决难题。在东文机械厂初始发展中起到关键性作用。

陈新生，六队人。万荣县机械厂机加工工程师，是该厂的技术骨干。他性格纯朴，为人忠厚，帮人善始善终。在东文机械厂创业的路上，他提供咨询、购买钢材、加工关键机械零部件尽心尽力，全力帮忙，被村民称赞。

王林南，南文人。曾聘任为东文机械厂拖拉机站技师。他性格温和，待人诚恳，任劳任怨。他勤勤恳恳地培养了几位拖拉机司机，面对面讲原理，手把手教技术，孜孜不倦地把驾驶和修理技术无保留地传授给徒弟。是东文拖拉机站有功之臣。看着徒弟们熟练开车，他惬意地露出笑容。

秦全虎，六队人。曾参加过抗日游击队。他不多言语，为人谦和，低头苦干，生产队里外农活一把手。耕种过程中，他耙过的地土质既虚松又软和，耕地质量高。每年冬天在机械厂做榨油技师，他既有力气，又会巧干，有条不紊地包扎榨油包，不慌不忙举起铁锤，稳扎稳打地砸向压油楔块上，步步为营，有板有眼，往往事半功倍。

李守常，三队人。祖籍山东省单县。他身强力壮，浓眉大眼，为人诚恳，淳朴，善良。他负责砖瓦制作和烧制。夏天，经常看到他在小房间和泥、拌泥、捣泥。在炎热的阳光下，夫妇二人将一片片瓦泥片缠绕在转轴上，手工转动含水模具（称作瓦扎），将瓦坯子拍打成型，摆于平坦场地晾晒，最后成垛待烧制。一片片瓦，一滴滴汗，好辛苦啊。当时烧制的是水冷却的青色砖瓦。他是地地道道的把式，掌握火候到位，将烧瓦窑的砖瓦坯子温度保持在1000°C左右，烧制十多天。然后密封，用清水进行渗透缺氧冷却数天，日夜守候，不辞辛苦。开窑后，颜色灰青，敲着发出“噹噹噹“清脆声的砖瓦，一垛垛整齐有序的堆放在厂区，供村民购买建房。他露出谦和的笑，开心啊！

秦大鹏，四队人。自组建机械厂开始，他就一直在厂内工作。他聪明、机敏、爱动脑子，对机械厂内的机械加工、泥瓦、木工、压油、开梳绒机等工种，样样在行，多次出点子，提改进意见，号称能工巧匠。

结  语

　　这群硬朗朗的山区汉子，由村党支部和村委会领导，在一穷二白的土地上，基于东文机械厂平台，发挥智慧，昂首阔步地走在机械化的坎坷道路上。

一路胼手胝足，砥砺前行，尽情地释放了生产力。用他们的黑汁白汗，提高了村民的 “衣”、“食”、“住”、“行” 水平。

22年的艰苦拼搏，东文机械厂不辱使命，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实实地在东文村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一颗闪亮亮的山村明珠。

　　谨以此文向投身山区民众衣食住行机械化的领导和职工致敬！

　　感谢秦梦宗，秦政才，陈益民，秦文宁，解国杰，解跃进，秦振西，陈忠清，陈 震等同志对本文提供素材，多次采访，收集资料，修改建议，付出辛苦。

感谢东文村村志。

感谢诸位对东文村发展史的关心。

感谢网络图片。

因水平有限，本文不免有误，恳请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