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1.5—2024.1.5 难忘当年下乡情 插队务农益终生——纪念插队务农五十周年(三)

山野村夫

<p class="ql-block">梦幻宝塔山(作者拍摄制作)</p> <p class="ql-block">时长梦见宝塔山</p><p class="ql-block">延河边上忆童年</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u> 四、贫穷的村庄和勤劳的农民</u></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我插队的新窑大队是黄蒿洼流域最后沟的生产大队,只有两个生产队即下咀和薛场两个相隔不足五里自然村。我所在的下咀,是一个二十八九户不足百人的极其贫困、落后、封闭的小山村。主要由本村老户马家的三弟兄、祖籍子洲的张家四弟兄和祖籍佳县的王家六弟兄联姻结亲繁衍而居。马家结亲的李广福和申林同家,张家结亲的贾来福、贾随喜家,王家结亲的聂家,老户毛生荣和结亲的老郑家,另外有外来户队长李红喜家,孤鳏老杜,吴生家,新安户绥德下来的老马家,刘厚德家,队办小学老师马彩英家,山西临县落户过来的李振春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这里虽然距离闻名于世的宝塔山直线距离不足十里,但一直不通公路,仅有一米多宽且弯弯曲曲又要过河的上下陡坡的畜力车和架子车行走的土路便道。更没有通电。和陕北大多数农村一样靠点煤油灯那点微弱的灯光做吃晚饭休养生息。村里只有一口一米见方半米深的水井,为全村唯一的人畜饮用水源,由于水质不好村里有近十来个腿脚瘸跛的人行动极为不便。村里集体的资产只是十几头耕牛和毛驴,百八十只羊,再就是八孔石窑既圈牛羊也是饲养室通常开会就是在饲养室的窑洞。直到我插队的第二年公社给我们村分配了一辆手扶拖拉机,这算是全村唯一的机械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最早合作化时黄蒿洼沟有麻塔、枣园、方塔、朱家洼、下咀、薛场六个自然村散落分布在统称黄蒿洼的一道山沟同属一个大队。沟口紧邻延河边的叫黄蒿洼的村与上宝塔山路的叫南寨砭村属一个大队。顾名思义,黄蒿洼因满山漫洼长满黄蒿而得名。后来七十年代初,分成三个大队即麻塔、枣园为麻塔大队,方塔、朱家洼为方塔大队,最后沟的下咀和薛场为新窑大队。(因两村之间的果园山新修了学校窑而得名)。前两年改革撤乡并镇,原来的桥沟由公社改成由乡、镇又改为现在街道办事处。黄蒿洼后沟又变为三个行政村即,麻塔村、枣园、方塔为方塔村,朱家洼、下咀、薛场为朱家洼村。原来各自然村均为村民小组。这样几经分合形成了现在的体制。最近听说市上已经研究决定并已经发了文件现在正积极筹备在黄蒿洼沟现在的方塔村区域,也就是以万达集团投资兴建的红街为中心辐射周围的六个个村庄成立“肤施街道办事处”。这可是一个大手笔,且沿用古代延安的城名--肤施为名,这样必将促进这道沟的各项事业的快速发展。</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五、剃发铭誓 既来之则干之</span></p><p class="ql-block">插队农村是我被逼无奈的一招险棋!因为在这之前十六岁的我已经从初中退学后有幸成为了延安市食品加工厂酿造车间做酱油的一名计划内临时工。在当时的人都想法子托关系找门路办理免下证的情况下,我毅然自愿报名上山下乡到农村,不异于 现在的流行话——放卫星!家人及亲朋的反对是可想而知的。我之所以义无反顾的坚持走了这条路,就是相信了毛泽东主席的那句话“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想通过农村的艰苦锻炼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说实话要冒着扎根农村一辈子风险的。</p><p class="ql-block"> 插队农村后我的想法是,既来之则安之。不但要扑下身子下死力气干活,而且要同农民兄弟融为一体神形皆似!只有这样才能熬得好威信,早点能被农民认可推荐招工参军而走出农村。</p><p class="ql-block"> 插队不久就是农历的大年,队长给我们都放假让回家过年。回家过年这段日子也没闲呆着,而是在家门前正在修建的宝塔桥工地打零工干挖桥桩地基的活,每天一块四毛八分钱的工资,干了一个月。说实话寒冬腊月数九寒天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一镐一镐的挖河卵石也是十分艰难的。过了正月十五就又回生产队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都按要求很准时的回到村里。我从回农村的那天起,就剃了个光头,买了条白羊肚毛巾像农民一样扎在光头上,穿着特意让母亲手工缝制的中式对襟灰布衫,俨然一个老土农民!就这身打扮让前后里沟的农民都称赞:看人家下咀那个知识青年一看就像受苦的!很快就进入了春耕备耕的大忙季节。先是在集体的羊圈起粪,然后就是人挑驴驮的送粪到地里,再后来就开始耕地、磨耙,拿粪、点籽、锄地、收割、打场、背粮,样样农活都抢着干争着干,就我当时1.63米的个头、百十来斤的身体可谓又瘦又小,硬是同农民比着干,农民背多少我就挣扎着背多少,绝不甘居人后。</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在农村这个广阔却贫瘠的土地上,在愚昧却勤劳忠厚的农民兄弟中拼搏着、锻炼着、进步着。先是当了大队的知识青年小组组长,再后来就逐步的成为大队的团支部书记、民兵连长,又于1975年6月9日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光荣的出席了全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先进代表大会。直至后来在我还不知情时村里就向公社呈报我拟任大队党支部书记,当1976年我报名当兵体检合格准备政审时公社时任党委书记的刘德琴给武装部长说不让走,要留下培养。急的我赶紧找刘书记陈情当兵之夙愿,恳求放我从军,才有了我后来从军边塞戍边卫国的军旅生涯。</p><p class="ql-block">荣誉不等于成绩,进步不等于成熟。要真正的与农民神形皆似,还必须彻底的同农民融为一体,以他们的乐而乐、以他们的忧而忧。这从我离开农村参军之后,最终复员回来参加工作到现在每年都回我魂牵梦绕的下咀村的实际行动中可以证明,我是这样理解的也是这样践行的。我永远忘不了下咀村农民给我的教育,永远忘不了下咀村农民对我的关心帮助,永远忘不了那里的父老乡亲对我的厚爱!我永远感激他们!</p> <p class="ql-block">  下图:当农民就要像个农民。</p><p class="ql-block"> 1975年6月9日加入中国共产党。这是当时参加在延河饭店召开的延安市先进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会期间跑隔壁的延河照相馆留下的形象。注意内衬衣领子都磨破了。</p> <p class="ql-block">当时的延河饭店(网络视频截频图片)</p> <p class="ql-block">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延安(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延安(网络图片)</p> <p class="ql-block">山清水秀新延安(作者拍摄)</p> <p class="ql-block">榆树峁希望(作者拍摄)</p> <p class="ql-block">古城遗迹(作者拍摄)</p> <p class="ql-block">黄土高坡信天游(作者拍摄)</p> <p class="ql-block">童年的梦(作者拍摄制作)</p> <p class="ql-block">这个下咀村饲养室窑侧的黑板报还是我当年自己动手做的唯一一块“舆论阵地,一直保留到2013年被整村征迁拆除</p> <p class="ql-block">贫穷的山村(作者拍摄)</p> <p class="ql-block">荒凉的山村(作者拍摄)</p> <p class="ql-block">荒凉的山村(作者拍摄)</p> <p class="ql-block">  山野村夫自画像:</p><p class="ql-block">荒郊野外一村夫</p><p class="ql-block">歪脖树下生傲骨</p><p class="ql-block">预知人间寻常事</p><p class="ql-block">请问山汉二百五</p><p class="ql-block">自诩山汉二百五的山野村夫1956年3月15日出生于陕西清涧。1958年随父南迁延安,曾在延安食品厂当工人做酱油,后插队务农又当兵新疆伊犁戍边卫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