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昨天,30集电视剧《繁花》终于尘埃落定了!我呀,难得的追剧,从头到尾一集不落。不仅不落,有好几集还追了普通话和上海话两个版本。</p><p class="ql-block">上海话是我的母语,听着舒服,听着亲切。</p><p class="ql-block">不得不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p><p class="ql-block">导演王家卫先生生于上海,5岁时随父母移居香港,深受香港的文化熏陶,思路开阔,不受束缚,视角独特,于是出手也不凡。他把9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思想开始自由放飞的上海人在股市和餐饮业注入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近于疯狂的热情和欲望演绎</span>得淋漓尽致。剧中<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一个个角色都形象鲜明:有的老谋深算、有的年轻有为、有的急于求成、有的自以为是、有的野心勃勃、有的花枝招展、有的穷凶极恶。</span>故事一个连接一个,从懵懂到心机,<span style="font-size: 18px;">明争暗斗、风云变幻,</span>个个都跌宕起伏,高潮迭起…,真的是太精彩了!</p> <p class="ql-block">《繁花》金宇澄的原著我几年前就读过,但是没有读完,因为读不起劲,觉得故事零零碎碎,情节平平,不太连贯,所以每次只看3、5页,7、8页,瞌充就来了。拢共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没有再读下去了。</p><p class="ql-block">不过这次电视剧开播后,我又情不自禁从书架里翻出来,拾起纸书从头开始读了起来。这几天读了好几十页,故事的线条真的似乎明晰了许多。</p> <p class="ql-block">《繁花》,看书和看电视剧不仅仅是两种感觉,在故事内容上也各有千秋。所以有人评论说:电视剧是王家卫的一次新创作;我的感受是故事紧凑,情节跌宕,采编更精彩了,可读性也远超过了原著。</p><p class="ql-block">电视剧播完了,但黄河路上的灯红酒绿、股市里人们的激动情绪,还有那位潇潇洒洒的宝总、那三位美眉还有一帮子抄股的做生意的,夹杂着他/她们的唧唧喳喳,仍然不时地反反复复地在我脑海浮现,更让我回想起我在上海的童年和青少年时光,似乎早已淡薄、早已尘封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一幕幕栩栩如生。</p> <p class="ql-block">回溯自己:沪生沪长。</p><p class="ql-block">若论年纪,<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爷叔和阿宝之间,我</span>应该还往前者靠。因为爷叔说过,他是见过红头阿三的人。</p><p class="ql-block">我亦是。</p><p class="ql-block">那时候上海一些大公司大机构门口站岗当保安的还都是印度的锡克族人,他们高大威猛,留八字胡,头上包着红布,我们这些“小赤佬”一见到他们在路上走,就尾随着他们,喊:“红头阿三、红头阿三…”,惹得他们气呼呼的,几步一回头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拿我们没办法。</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脑海里最早存贮的儿时记忆应该是解放上海的那刻。我听到窗外“乒乒乓乓”的在响,便搬个凳子爬上去,从南边临街的窗口探出脑袋去张望,看到路对面有几个穿军装的士兵贴着墙、猫着腰疾步跑动…。老妈见状,赶忙跑过来,一把把我从凳子上拉下,急切的叫我:“快把头缩回来,小心吃枪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第二天还是第三天,便听到外面传来“上海解放啦!上海解放啦!”的欢呼声。</span></p><p class="ql-block">从呱呱坠地,幼稚园、小学中学,一直到大学毕业,整整24年,都生活在上海市的怀抱里。</p><p class="ql-block">与王家卫导演类似,我从出生到大学毕业后,响应党的号召,分配到四川。从此就离开了上海,<span style="font-size: 18px;">变成了“外地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人一走,许多年,</span>但乡音难改。更念念难忘的是烙在心尖上的家乡情节。</p><p class="ql-block">每当亲朋们聊到了上海,往事便立即浮现,如烟似雾,云绕在脑里,记忆犹存。所以,骨子里还是个“上海人”,或者确切一点说,是一个“老上海人”。</p> <p class="ql-block">一位作家说得好:“哪里留存过你的记忆,哪里就是你的故乡。”</p> <p class="ql-block">如果说王家卫、金宇澄先生的“繁花”指的是黄河路的话,在我记忆中的“繁花”,则一定是我的安庆路。</p><p class="ql-block">我的屋里厢在安庆路。<span style="font-size: 18px;">安庆路是我的母亲路,我的摇篮路,</span>我生于兹长于兹,这条路陪伴着我从襁褓,从牙牙学语直到大学毕业…</p><p class="ql-block">直至今日,留存在我脑海里的安庆路始既是朦胧的,却又是清𥇦的;既是渺远的,却又是切切实实,历历在目的…</p> <p class="ql-block">安庆路的童年回忆,朦胧而清晰,恰似童话般温馨美好。</p><p class="ql-block">上海的早晨,天亮得很早;尤其是夏天,5点钟不到,就亮了。</p><p class="ql-block">家中的东窗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墙壁。太阳就从窗前爬上来,明亮的光线跟着就泻进我们的房间,铺满了地上床上、泻在桌子上,还射进了熟睡中的我的眼睛;窗外木头电线杆上的麻雀迎着阳光叽叽喳喳,有时候还会飞到窗台上,甚至进了房间,冲着我哇哇唧唧,记得那时候的麻雀不怎么怕人。常常是温暖而刺眼的阳光把我唤醒:“该起床啦,要上学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上海,安庆路只是一条不足500米,从东头河南北路口步行到西头浙江北路口,大概只要10分钟的小马路,它中间分别与山西北路和康乐路十字交叉。</p><p class="ql-block">你如果一路上边走边看,看街面上那些里弄名字和里面排列整齐的石库门房子,就很容易联想到这条路在刚建街时的豪华气派和时尚风格。</p><p class="ql-block">这里先请大家让听一下从东到南的那些弄堂的名字吧:第一条弄堂叫“富庆里”,我的家就在“富庆里”一号。对面是“荣庆里”,然后,“实业里”、“敬盛里”、“均益里”、“福寿里”、“志銓里”、“祥新里”、“同庆里”、“同发里”、“兴盛坊”、“明德里”…你听听,在清朝光绪年,取的这些名字是不是已经很具现代气息了?</p><p class="ql-block">还有一样东西于我而言,是更值得怀念和觉得可惜的,就是弄堂的大门。那时候每条弄堂都有一扇双开的大门。门的质地是铸铁的,形式是花栏杆的。每扇门的花式都是不一样的,非常漂亮。小伙伴们常常喜欢吊在门上面荡;我则更喜欢捉摸那些弯弯绕绕、卷着麻花状、上面带着矛头的铸铁条的图案出神。这些铸铁大门在后来的历次运动中都陆续被拆除、敲碎,投进了化铁炉。</p><p class="ql-block">“石库门”的风格是西式的,但设计师融合和兼顾了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二层楼的砖木结构,功能齐全。前厅、客堂、卧室、老虎窗、阳台、阁楼、亭子间、灶披间、天井、晒台等一应俱全,采光和通风良好。面积大多在200~300平米之间;也有大些的,即三开间,有双厢房的。估计面积超过400平或者更多。如一家人,即使是2代3代的大家庭,居住起来也非常方便、舒适。</p><p class="ql-block">我们家住262号,是属于三开间的那种,应该是这条路上最大的石库门,<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不过在我有记忆起,</span>只是已经不是一家人住:楼下是公司,楼上住了5、 6家人家了。据说是1937年“八一三事变” (也叫“八一三淞沪会战)以后,上海人口激增,许多石库门开始出租或者拼租了。</p><p class="ql-block">记得安庆路原属北站区,后来北站区取消,变成闸北区,现在闸北区又取消了,于是并入静安区了。安庆路的路面原先是用石块砌成的,车子走过一蹦一蹦的,5几年才改建为柏油路面。</p> <p class="ql-block">最记得的就是安庆路的清晨..</p><p class="ql-block">老上海人的早餐,家家户户。几乎天天都是泡饭。</p><p class="ql-block">清早,漱洗完,妈妈给我一分钱,叫我去隔壁老虎灶打一热水瓶开水烫泡饭。“老虎灶”离家不远,大概就100米吧?</p><p class="ql-block">“泡饭”,即把昨天剩下来的冷饭用开水泡一下。如果是在冬天,那就泡两道:第一道闷一会儿滗掉,再泡二道,泡饭就热呼呼的了..</p> <p class="ql-block">儿时的心里最想的,是家里没有剩饭。因为没剩饭早上就没泡饭,就意味着要买早点。</p><p class="ql-block">吃吃外面丰富的早歺,那是我儿时不变的期盼。</p><p class="ql-block">更期盼的是:妈妈能给我几分钱的早歺费呢?</p><p class="ql-block">如果2分钱,只能买一只白馒头或者一块米饭饼。虽然米饭饼甜甜酸酸的,挺好吃,但一块是吃不饱;3分钱,一个大饼或者一根油条,或者,一个老虎脚爪脆麻花。若是4分5分,选择就多了,除了小山东的羌饼油饼,浙江人的粢饭糕粢饭团;广东人开的“北万鑫”花样更多:条头糕、定胜糕、桂花糕、双酿团..每一样点心对我来说,都充满了诱惑,让我流口水…。5分钱也可在门对面的早餐摊买一大碗甜/咸豆浆。咸豆浆最好吃了,里面有榨菜、虾皮、油条碎..,再淋上酱油和辣油,喝起来特别爽,这味道真的难以忘记。后来我自己曾试做过许多次,但总觉得没有摊头里的鲜美,不知道是没有寻觅到配方还是味蕾退化了。要是有8分,则让我兴高采烈:一客(4个)生煎馒头、或者一碗阳春面..。只是回想起来,这样的机会,似乎有过,但绝对少见。</p><p class="ql-block">记忆中,那时候的物价真的便宜,便宜到连回忆起来自已都不敢相信,当然,是指统购统销以前。</p> <p class="ql-block">有一年参观台北故宫博物院时,有幸遇上正在轮展“清明上河图”,整整展出了8个版本,都是绝世名画。因为机会罕见,展厅里人山人海,我挤在人群中,挨一挨二欣赏了个遍…</p><p class="ql-block">《清明上河图》绘制于南宋时期,距今已有近九百年的历史,它生动地描绘了当时开封城市的繁荣景象,是研究当时社会生活和文化风俗的重要在那些6 7米长的画卷里绘制了许多的各色人物,逛街的、经商的、在作坊干活的;还有牛、骡、驴等牲畜,车、轿、大小船只,房屋、桥梁、城楼等各有特色..这满满的俗人气市井味,让我想起了安庆路上的早餐摊、酱园、菜市场、零食和玩具摊;还有星罗棋布在弄堂里、街面上的小工厂小作坊,譬如,铁匠铺、玻璃厂、染坊、机器厂…</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不禁想起了安庆路上的芸芸众生,和生气勃勃,那时候,满街都是五湖四海汇聚来的市井小民,有浙江的、苏南苏北的、广东的、山东的、皖南淮北的、四川的…远比《清明上河图》上画绘的内容丰富多彩?</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安庆路上除了有许多小摊头和小商店,也有许多小厂小作坊。从河南北路那头数起,就有玻璃厂、热水瓶厂、书局、染坊、铁匠铺、机器厂、篾竹店、酱园、电镀厂…许许多多,而且这些作坊都是“开放”的。我上小学,每天要走半条安庆路。放学回家,我都会挨一挨二地站在坊的门口瞧希奇,看人家怎么把一块铁烧红,然后千锤百炼,打成一把斧头、如何把玻璃烧软并制成安瓿、如何把白布染成红色、蓝色;看到车床飞快地转动,削铁如泥,刨出来的钢丝卷曲如云。柔细如发,耀眼又迷人,让我流连忘返;看到一个个机器零件在飞速运转的布砂轮上抛光后变得锃亮,我会啧啧称奇…。在我的眼睛里,这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美好..。如此这般的驻留常常让我忘了时间流逝,忘了回家做作业、忘了回家还要揭开煤球炉子,准备做的晚饭..。无数次的看野眼,使睚到天黑才想起回家要挨骂…。但这些,现在想起来,却都是我的启蒙,我的爱好和我的知识来源。</p> <p class="ql-block">安庆路历史悠久,追溯起来,它始于清光绪年间。度娘说:“安庆路(Anqing Lu) 在中国上海市静安区东南部。东起河南北路,西至浙江北路。长494米,宽12.2~13.5米,车行道宽6.0~7.0米。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筑,以英国外交官名命名爱而近路(Elgin Road)。民国32年(1943年)以安徽安庆改今名。沿路为住宅,有商店。”</p><p class="ql-block">这里提到的那位Elgin(也译成埃尔金)外交官是一位英国伯爵,也是一位古董收藏家。他之所以名垂后世主要是因为他在19世纪初从土耳其奥斯曼帝国买下帕特农神庙上的大理石建筑装饰和雕刻,并切割后运回英国。1816年英国王室从他手里花3.5万英镑买下,放在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埃尔金大理石雕塑一直是该馆最具代表性的三大“镇馆之宝”之一。</p><p class="ql-block">大英博物馆的另外两大“镇馆之宝”分别是埃及罗塞塔石碑和中国的《女史箴图》。<span style="font-size: 18px;">《女史箴图》是一件书法作品,是东晋</span>杰出画家、绘画理论家、诗人、<span style="font-size: 18px;">著名书法家顾恺之的真跡。</span></p><p class="ql-block">这三件文物不仅在艺术价值上独树一帜,更因其历史背后的传奇而成为大英博物馆的代表性展品,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一睹其风采。</p> <p class="ql-block">不过埃而金攫取的这件“镇馆之宝”,其<span style="font-size: 18px;">合法性也引发英国和希腊两国间一场持续两个多世纪的争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希腊人认为,</span>帕特农神庙的大理石雕塑是古希腊自由的象征,这些雕塑是世界上最具历史意义的古迹之一,移走不合法。于是希腊一再要求归还。但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一直未见结果。</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有消息说,现在可能会出现另一个重大转折。</span>据《每日电讯报》报道,现在,大英博物馆已经与雅典达成协议,在长期的”文化交流"中借回埃尔金大理石雕。该博物馆表示,将继续就它们可能的回归进行”建设性的讨论"。</p> <p class="ql-block">由此我也联想,大英博物馆中的另一件“镇馆之宝”,即我国的《女史箴图》,是不是某天也应该回到自己的家里来?</p><p class="ql-block">何日君归来?让我们一起等待,並拭目以待吧!</p> <p class="ql-block">那时候,你若坐三轮车,车夫们更熟悉“爱尔近路”。車夫们大多都是“洋泾浜”,听得懂一些英文词汇,说起话来也常常夹带着英语。你说去安庆路,他们往往还有点迟疑,会凝神思索几秒钟。但如果说:“去爱而近路”,他们就立刻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马上回答:“ OK,坐好,走起”。</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一直感叹把“爱而近路”改为“安庆路”改得巧妙。因为:第一,“爱尔近”和“安庆”两者的读音极为相近;第二,它完全符合上海路名的命名规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可能很多人,包括老上海人,都不一定知道,上海凡用地方命名的路名是有规则的,即凡南北向的路用省名,如四川路、河南路、山东路、山西路、浙江路、西藏路、新疆路…;而用城市或县名命的,如北京路、南京路、天津路、成都路、武进路、天目路…,则都是东西走向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安庆路正是东西走向的,从河南北路那头正东到浙江北路那头正西。</span></p> <p class="ql-block">在安庆路的10分钟步行圈里,有着不少历史遗跡,最著名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上海老“北火车站”。无论你在安庆路上哪一个叉口,譬如:河南路、康乐路还是浙江路,向北步行,要不了5分钟就可抵达。</p><p class="ql-block">“老北站”是我和小伙伴经常捉迷藏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广场,奔起来、藏起来都很爽。</p><p class="ql-block">老北站是上海历史的一个缩影,也是上海一直以来最大的火车站。</p><p class="ql-block">“上海北站”建于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原名沪宁铁路上海站,迄今已有120年历史。1950年8月1日,车站更名为上海站。照片上“上海站”三个字,据说是当年的市长陈毅的手笔。</p><p class="ql-block">上海北站的建筑物是由英国人设计的。当年造价32.9万银元,底层外墙用青岛石构筑,第一层楼以上均用钢柱支架横梁,红砖砌墙,饰以浅色条形嵌石,配大理石廊柱和拱形门窗,内有房76间。这幢楼在当时堪称“构筑精美、气势雄伟”,人们把它作为上海站的标志。</p><p class="ql-block">上海北站与我国的近现代历史中的许多重要事件紧密相连。</p><p class="ql-block">譬如,当时号称民国第一血案“<span style="font-size: 18px;">宋教仁遇刺事件”就发生在</span>上海北站检票口。</p><p class="ql-block">史料记载:“1913年3月20日晚10点45分,奉袁世凯电召北上的宋教仁在上海北站检票口突遭枪击,22日凌晨不治身亡。接下来案件的破获,竟出乎意料的顺利。待真相大白于天下,幕后黑手竟然是袁世凯身边的亲信”。</p><p class="ql-block">也是在民国时期,1931年,在上海火车北站,一场惊心动魄的双重谋杀案差一点改写了中国历史。那是一场阴谋对民国财长宋子文和日本驻华公使的刺杀。那一天,这两位大佬乘上一列由南京开往上海的蒸汽机火车。三百公里外的上海北站,人称“民国第一杀手”的“斧头帮”帮主王亚樵已设下埋伏,要刺杀宋子文。而同一时间,日本人也在北站布下了死亡陷阱,准备行刺日本公使。一场惊心动魄的双重谋杀一触即发。枪声响起,人群惊散,白衣人中弹倒地。两名目标均身穿白色西装,最终结局谁生谁死?错综复杂的血案背后,又隐藏怎样鲜为人知的惊天秘密?</p><p class="ql-block">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已经作为“民国刺杀”系列的非虚构剧情拍成电影《1931刺杀宋子文之谜》在全国公映。有兴趣的可以去寻来看看。</p> <p class="ql-block">即使49年以后,“老北站”在上海的各种运动中一样是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50年代上海工厂企业的外迁支内、60年代的红卫兵“大串联”。尤其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那里每天锣鼓喧天,标语横幅铺天盖地,数以千计的青少年从这里启程奔向祖国农村、边疆的“广阔天地”…;前来送行的亲朋好友更是以万计数。记得那时候,“站台票”是热门货,一票难求。大家为了送孩子上路,面值5分钱一张站台票的被黄牛们抄至10倍或更高。许多文艺作品中,包括“上海的早晨”、“三毛学生意”还是“孽债”、“英雄金训华”里都找得到对它的描写。</p><p class="ql-block">我也曾许多次到那里送别亲友。64年送同学去新疆建设兵团、65年送姐姐去北京工作、文革时更多次到北京“串联”和送亲友的孩子去农村插队落户和边疆当农民…。再后来,就是自己毕业分配后在那上车去了四川…。</p> <p class="ql-block">离安庆路河南北路交汇路口一箭之地,有一个菜市场,叫“彭泽路菜市场”。但老人们却都更喜欢叫它“铁马路小菜场”。</p><p class="ql-block">“铁马路”并不是钢铁筑就的马路,而是得名于铁路,<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是中国的第一条营运铁路。</span></p><p class="ql-block">1863年,由英商怡和洋行等27家外国商行提出,拟在这里铺设吴淞铁路,得到准许。光绪元年(1875年)六月,路基工程基本完成。光绪二年正月二十日(1876年2月14日),铺轨至天通庵以北地段时,机车“先导号”开始试行,前往围观的“日达千人”。1876年6月30日,上海至江湾段竣工通车,上海至吴淞间长9.25英里(14.88公里)。同年7月3日,吴淞铁路上海江湾段正式营业。</p> <p class="ql-block">不巧的是,就在当年8月3日,火车在江湾镇北面试车时轧死一名行人。消息传出,引发众怒。加上此前7月曾发生吴淞铁路外侨在江湾督率工人以篱笆圈占乡民之地,两名工人和外侨被殴伤,正好路过的电业公司外侨用手枪击伤一名华人等事件,几番会谈和交涉后,1877年10月,中国政府赎回吴淞铁路。仅仅不到半年,至当年12月18日,铁路路轨被全部拆除。</p><p class="ql-block">现在想想还是挺可惜。火车,这一新生事物在上海就这样夭折了。</p> <p class="ql-block">还要提及的就是附近的两家电影院那应该是上海最早期的电影院之二吧?</p><p class="ql-block">“山西电影院”在安庆路与山西北路交叉处。这是上海,也是国内最早建立的电影院,1930年由徐紫峰创办,原称“山西大戏院”,经营电影放映与戏剧演出,配置美制放映机2台。1944年,徐紫峰将戏院的全部房产和机器售于托哈斯(俄国人)、王贵禄、邬文记等3人。以后,托哈斯又将戏院转租给季固周、张兆麟、梁润根经营,是上海少有的保留至今的俄罗斯风格的建筑。戏台上藻井由马赛克拼成图案,戏台包房保留有上海民俗墙画。这里曾给当时的上海带来了正宗的交响乐、芭蕾舞和欧洲歌剧。新中国成立后改名山西电影院,放映过如《战舰波将金号》《战争与和平》《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烈日灼人》《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等苏联电影。"文革"中改名井冈山电影院,后恢复原名。</p> <p class="ql-block">离安庆路东端,步行要不了5分钟就到了“泰山电影院”。泰山电影院前身叫“金光大戏院”,民国28年建;民国29年,在东新民路115号建新院,取名泰山大戏院,占地926平方米,建筑面积1700平方米,座位955只。1956年公私合营,改名泰山电影院。1963年,由虹口区划归闸北区。“文化大革命”中,一度改名韶山电影院。1965~1991年,进行5次大修,成为装有冷气、宽银幕、立体声、现代化音响设备的影院,座位850只。</p> <p class="ql-block">这两家电影院应是我国电影史上的先驱。从19世纪末的即将开埠,到20世纪70年代末的改革开放前,无论是放映,还是拍摄、制作,闸北都在上海电影的发展史上留下了浓彩重笔。中国最早放映影片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唉,思绪如涌,安庆路带给我的回忆太多太多;还有绍兴同乡会、重庆堂药店、吴昌硕故居没来得及说……还有,在三年困难时期,这里整条路曾是上海最大的自由市场…</p><p class="ql-block">这里每一条弄堂里都有我的故事、足跡和回忆,无法一一敍述。就先说这些吧!</p><p class="ql-block">我的繁花,我的安庆路!</p> <p class="ql-block">前几年去上海,骑共享单车到安庆路一转,这条曾经马水马龙、热闹非凡的路已经垂垂老矣,路上空空荡荡,也没有几个行人。我见到一位打扫街道的大姐,请她帮我揿几张照片。她惊诧地问我:“马上都要拆迁了,为什么你要在这么破烂不堪的地方拍照?我告诉她:“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p><p class="ql-block">走到这过转角,忽然发现这家儿时印象中的早餐店还开着,还那样!那是我常去打豆浆、买粢饭团的那家店,里面早点的品种和花样很多啊…,仅凭我的回忆,至少半个多世纪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曾经的家,安庆路262号,我家就在二楼西厢房。记忆中的一楼,先是一家山西人开的转运公司,然后,北站区的联合诊所;58年大跃进后,成为里弄加工小组。拍这张照片时大约是70年代,己是“北站街道文化中心站”。</p> <p class="ql-block">30多年前(90年代初)262号和富庆里靠近河南北路转角的房子成为安庆路上的拆迁第一家,这是拆了后新建的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