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上图:我的农民摄影朋友张道义-四川省摄影家协会会员。</p><p class="ql-block">以下文中照片均为张道义拍摄</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7年,成都市成立农民摄影艺术团,张道义是首批团员。这是成都市农民摄影艺术团采风出发时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 曾经想都没有想过,在摄影爱好者的圈子里,张道义会成为我拿来说道的一个角色。更没有想到的是,认识张道义逾四十年,有一天会因为他留下一篇心得。</p><p class="ql-block"> 那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神州大地出现了第一波摄影热潮,进口的彩色菲林形成了一个新的商业市场。</p><p class="ql-block"> 开初的那几年,成都市区也没有几家冲扩店,散布在成都市区以外的摄影爱好者都是将拍完的胶卷送到本地的彩色胶卷冲扩接件店,再由他们送到成都的冲扩店去制作。</p><p class="ql-block"> 青白江区因为川化的迁至而设立建制,最兴旺时期一厂员工逾万人之众,为当地城镇和周围农村带来了全方位的商机。作为企业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川化职工业余摄影创作活动,在文革结束以后就走在全国化工行列乃至省内前列,处于区内绝对数量值的摄影爱好者群体,自然也给生意人提供了获取经济利益的商机。</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三年,川化俱乐部旁边的职工电视大学楼的街沿上出现了一个冲扩彩色胶卷的小摊,将收来的彩色胶卷送到成都去制作。这是本区第一个冲扩彩色胶卷的经营点,一把竹椅和一张小木桌,就是这个小摊的全部家当,张道义每天早晨从一里多路外农村的张家院子拿来摆起,晚上再从原路收回家去。</p><p class="ql-block"> 道义经营的彩色胶卷冲扩接件点可谓是彩色摄影商业经济链的最末端了,不过,摊摊儿虽小,圈子要扯圆,取了一个很有希望的名字:晨曦彩扩部。晨曦是每天的希望,而张道义的希望就在他的诚信上,在后来与他的接触中,还真有点名如其人的意味。就因为他的诚信,让我冲扩彩色胶卷不忍另择它处,从那时起,我拍完的彩色胶卷几乎都是通过他的手变成了照片,也因此与张道义结下了缘分。</p><p class="ql-block"> 世间芸芸众生,林林总总的缘分太多,到底是因为各自谋生活,常见的买卖交道,缘份仅此而已。</p><p class="ql-block"> 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在我脑子里留下深刻印象的情景,那是在光顾小摊时候,他二弟张道其的一番话:“我们还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爹妈,大哥真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带着我们几个弟弟妹妹,把自己耽误了”。话题一转:“吴师,不要看到我们生活条件这么差,不管咋个说,还不像有的家庭哈(违法乱纪)!家里头没得一个进过班房和派出所的”。</p><p class="ql-block"> 从那天起,我才晓得道义是家中的老大加长子,下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道其不会想到,他的随口话一下子在我心里产生了感动,就是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还保持着做人的尊严和正确的荣耻观,长子如父,生活的重担过早的压在道义稚嫩的肩上。</p><p class="ql-block"> 为了增加经济收入,道义也在川化和外地四处打工,化工高塔和管架深处也留下了他油漆工的迷彩服身影。著名的卧龙熊猫繁育基地建设也洒下了他的汗水,为了生存,不辞辛苦的转战蜀地东南西北。因此,小打小闹的彩卷接件业务就不时地交给弟弟妹妹经营,逐渐地,彩卷接件摊前少了他的身影,再后来长期与他断了联系。</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1年,青白江区大弯镇张家院子的麦草房。</p> <p class="ql-block">上图:1995年,城厢镇至姚渡通了公交车。</p> 上图:1982年,灌县。 <p class="ql-block">上图:1984年,青白江区华严乡玉带村,改革开放第一批万元户住进了楼房。</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4年,青白江区华严乡玉带村,改革开放第一批万元户住进了楼房。</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2年,华严施工队为川化煤气柜防腐。</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2年,华严施工队为川化煤气柜防腐。</p> 上图:1993年,绵竹。 <p class="ql-block">上图:1982年,青白江区华严乡红卫一队养蜂的人家。</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4年,宜宾码头。</p> <p class="ql-block">上图:2015年,青白江区人和乡卖鸡枞菌的农民。</p> <p class="ql-block"> 不经意中,时光飞快的流逝,如今道义已逾古稀,路上的不期而遇续接起人际的旧情。品清茶叙旧话新, “龙门阵”里的故事像一杯茶水,在闲谈的“晃动”中点点滴滴地溢出杯外,流淌出道义本人不足为奇而吾不晓的往事,有些自叙听来竟如哽在喉,就产生了动他一笔的冲动。</p><p class="ql-block"> 原来以为道义的彩卷接件摊仅仅是因为赚钱的商机所为,其实我先前并不知道,他在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摄影艺术,摆彩扩接件摊算得上是挂靠他钟爱摄影的机缘巧合。上世纪七十年代,他就缩衣节食买了一台海鸥照相机自学摄影,八十年代初期,就参加过青白江区的摄影展览,成为区摄影协会里唯一农民身份的摄影会员,一九八七年成都市农民摄影艺术团成立时就是首批会员,并且多次随各个摄影社团赴省内外采风。</p><p class="ql-block"> 道义虽然生长在农村,但父亲是小学教师,自小起多少也受到一些书香门第家风的熏染。颇有些讽刺意味的是,就是这样一个父亲是教师的家庭,却供不起孩子进学堂,因为家庭困难,道义晚了两年才进小学,超了年龄只能在白塔寺的村小就读,乡村小学的条件很差,上课坐的小板凳需要自己每天从家里带去白塔寺村小。从上小学起,他就没有抻展地在学校念过书,进校、辍学,再进校、再辍学,他成了同级学生里年龄长两岁的特殊学生。家境难知进取,就是这样反复地辍学,道义的成绩却一直名列年级榜首,后来转到了大弯小学就读,仍然是学习成绩斐然,自己的作文经常被学校当作范文登上讲台诵读。</p><p class="ql-block"> 终于到了高小毕业的一九六六年,正坐在步入初中的考试板凳上,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试卷瞬间化为废纸。命运好像特别跟他过不去,也在那一年,父亲因心脏病去世了。</p><p class="ql-block"> 亦教亦农的家庭缺少了虽然菲薄但稳定的经济来源,单靠母亲独自务农的家境,困难可想而知,那年底,他十六岁,就开始了在生产队务农挣工分,当时全劳力一天十个工分是八角钱,道义弱小的身体只能够挣到五个工分,连妇女的工分都不如。记忆最深的是到两公里多远的川化氨水站挑氨水,化工厂里排放出来的氨水是十里八乡农民的免费肥料,在排水沟边,农民为了争挑氨水凭力气往前挤,他弱小的身板很难挤上前,别个全劳力满满的一挑大步流星地走在田埂上,累了还可以在行走时换肩膀,不耽误时间。可张道义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还只能够量力而行地接半桶氨水,一个肩膀挑痛了,也不会换肩膀,只能把担子歇放在田埂子上换肩,挑得不多还费时间,工分自然是比别人少多了。最难受的是刺鼻熏眼的氨气味道,在路途花的时间越多闻的氨气味就越多,被氨气刺激得随时都会窒息一样,连眼睛都挣不开,这样的生活经历至今让他想起来都皱眉头。就是这样,身体弱小的道义与母亲一起顶起了家庭的天。</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九年学校恢复上课,虽然超过了读中学的年龄,不知是什么原因没有被当成超龄生归入“社会青年”,有幸进入中学继续学业。</p><p class="ql-block"> 命运再次与他过不去,初一才上了几天,母亲又因病离开了他们六个孩子。从此,道义辍学务农养家,年轻的肩膀接过了本应由父母承担的责任,像自己的名字那样,全付身心地担起了做人的道义。</p><p class="ql-block"> 生存的巨大压力与实现艺术的梦想就像互相排斥的两极,让他无暇两顾,只好避轻就重地将摄影创作冷淡在一边。在生活的奔波里,他当过建筑工人,油漆工,为化工装置防腐爬上爬下,干过各种各样的苦力活,千方百计地挣钱,有时甚至是“不名一文”的小钱。如此境况,可谓是压在社会的最底层了,可是在他的心底深处却始终不放弃做一个忠实的摄影人。</p><p class="ql-block"> 在他的“龙门阵”里摆自己,都是一些自认为不足挂齿的旧事,甚至乍一听还有些矛盾,皆因为他不在意,不乐于提起,便少了些有意、有趣、有条、有理的叙述,因此我相信,漏掉了很多有故事性的完整经历。比如:虽然小学多次辍学,但是因为课堂损失课外补的刻苦精神和品学兼优的表现,上世纪70年代,厚爱他的母校还聘其担任了三年代课教师。</p><p class="ql-block"> “那阵子是好过的几年。”在我刨根问底以后,他平静的语气里流露出对那一段青春好时光的眷念。</p><p class="ql-block"> 一个经常辍学的学生被聘任教,何不是一对矛盾、一个笑谈、一则趣话、一篇传奇。</p><p class="ql-block"> 围坐之缘因摄影是共同的话题,借品茗之暇,补漏似的看了道义几乎从箱子里找得出来的全部照片,打动我的不是时下普及到全人类的“摄影艺术”,而是一个特定人生的梦想。</p><p class="ql-block"> 每一张照片都是摄影者心灵的叩击和独观世界的一扇窗,道义的老照片与众不同,是因为图像里同时铺展出他人生的一段轨迹。附着在“锈色斑斑”轨迹上的,有些是我曾经熟悉的景象;更多我不熟悉的,那是作者独自经历的生活写实和心灵美景。</p><p class="ql-block"> 在不乏有人惊呼浮光掠影的摄影美图已致审美疲劳的当今,他镜头里的记录就像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一样,朴素、平凡、实在。然而,透过朴实无华的图像,解读的不仅是可视的构成物,其中有时光倒转的真实,有平常人生的精神剖面;也因为毫无夸张的纪实,历经时间长河的冲刷后,显得弥足珍贵。仅就这一点,作为农民摄影人的道义是幸运的,或许说“因祸得福”,贫寒家境使其远离浮躁的摄影“艺术”大军,使其在视为奢侈的艺术追梦中避免了被“艺术”的鼻绳牵着转圈,像不明不白的发烧友那样白白蹉跎时光,哗哗流淌金钱,无意中坚守了摄影艺术最根本的记录价值。</p><p class="ql-block"> 在他的老照片里,无疑能感受到他同步于那个时代的脉搏,全民皆兵的历史图片里能够感受到涉及其中的风华正茂身影,担任过两任团支部书记,也曾经像被摄者那样是一名朝气蓬勃的基干民兵。在原始森林里,一双拌灰浆和拿砖刀的手,给闻名于世的卧龙熊猫繁育基地留下了一批诞生时期的珍贵历史图片。</p><p class="ql-block"> “自小摄影就是我的梦”,道义的梦想并不远,川化职工摄影协会是他梦里的一面镜子,最羡慕川化摄影爱好者有一个“家”,羡慕川化职工摄影展连年为摄影爱好者提供展示艺术才华的平台,因此认识了不少的川化摄影爱好者,对川化职工摄影展尤其喜爱,长此久往,情感上俨然成为川化摄影协会一份子了,若外遇陌生摄影人,自报家门的话,“川化摄影协会会员”在有些时候还可能会成为他顺口而出的身份。</p><p class="ql-block"> 其实,他曾经偶尔有过这样的“沽名钓誉”,在我看来太没有追求了,感觉不到志存高远。倘若存心欺世盗名拉大旗做虎皮的话,应该找一个品位和层次高的嘛,近有省、市级摄影协会,远有若干的国家级摄影协会,还有国门内外好多“世界级”的摄影社团,比比皆是嘛,再说听者也不会去考证。就因为他给川化干过活出过力,认可川化的企业文化,感情上已然融入川化了。我作为一位川化人和曾经的川化摄影协会秘书长,倒是感谢他为我们川化的企业文化扬名哩。</p><p class="ql-block"> 他看不惯摄影圈内的不良风气,有些喜好出名者滥用身份印成名片招摇撞骗以提高知名度,“不明摆着是明骗嘛!龙蛇混杂,坏了摄影家的名声。”</p><p class="ql-block"> 以我的知足感度量他,其实不需要什么摄影头衔或身份的,拍摄并保存着一批具有历史价值的老照片,也算是为社会留下了一点有价值的遗产了,还有近半个世纪的摄龄,逾四十年青白江区摄影协会会龄的资格,如果炫耀的话,至少也是资深的摄影家了吧。“姜是老的辣”,这句古往今来的老话,在这般年龄不妨当成千古绝唱以告慰自己。</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道义更没有必要沾川化摄影协会的光了,执着于摄影的脚步若是从省摄影家大门里缩回来的话,不啻是敲碎圆了的梦。“千年的媳妇熬成婆”,作为一个摄影的追梦人,他终于圆了自己的梦想。</p><p class="ql-block"> 幸逢盛世,政府实行了城乡统筹政策,道义平稳地搭上社会保险的时代班车进入人生中真正的“黄金时代”。家事无忧,时间充足,摄影题材再也不受生存压力及拍摄空间的局限,自然风光等题材也成为他镜头里顺带的新视点。</p><p class="ql-block"> “从根本上讲,我还是喜欢拍摄人文题材和身边的事”。他感慨“好多车西都没得了(消失了)”。对比那些美“惨”了、看“伤”了、拍“绝”了的风光大片,他并不羡恋,其中也包括他参加过省摄影展的《逝去的岁月》等风光作品,这是他人生积淀的感悟。这一点与我的摄影兴趣有些相投,拍了几十年照片,已经不太在乎抹在光影上的浮华艳丽,摄影智能化已使摄影从某种意义上成为一种被享受的“工具艺术”,审美疲劳已成常态,艳丽时时新也同时在“褪色”。他更偏爱生活常态下的信手拍摄,因为它的底色真实厚实,耐久且历久弥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上图:1975年,青白江区华严公社红卫大队的民兵训练。</p> <p class="ql-block">上图:1975年,青白江区华严公社红卫大队的民兵训练。</p> <p class="ql-block">上图:1975年,青白江区华严公社红卫大队的民兵训练。</p> <p class="ql-block">上图:1975年,青白江区华严公社红卫大队的民兵训练。</p> <p class="ql-block">上图:1975年,青白江区华严公社红卫大队的民兵训练。</p> <p class="ql-block">上图:1975年,青白江区华严公社红卫大队的民兵训练。</p> <p class="ql-block">上图:1975年,青白江区华严公社红卫大队的民兵训练。</p> <p class="ql-block">上图:1975年,青白江区华严公社红卫大队的民兵训练。</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1985年,青白江区华严建筑施工队承建卧龙熊猫繁育基地资料。</p> <p class="ql-block">上图:《凡眼看家乡》-青白江区城厢镇家珍公园。(2012年)</p> <p class="ql-block">上图:《凡眼看家乡》-青白江区首届樱花节。(2012年)</p> <p class="ql-block">上图:《凡眼看家乡》-青白江区清泉镇乡间。(2016年)</p> <p class="ql-block">上图:《凡眼看家乡》-青白江区大弯街道化工路社区。(2019年)</p> <p class="ql-block">上图:《凡眼看家乡》-青白江区城厢镇家珍公园(2013年)</p> <p class="ql-block">上图:《凡眼看家乡》-青白江区城厢中学。(2012年)</p> <p class="ql-block"> 本文图片均为张道义拍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