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刘春华文学选录七一5

秦风刘春华

丁元与阿莉的故事一5 一一丁元与阿莉的故事 一5一 文/刘春华 随着四步舞曲的悦耳声鸣，鼓调节奏缓和，丁元快步走到阿莉跟前示意跳舞，二人迈向舞池，丁元轻轻地搂着阿莉的纤纤细腰，阿莉脸上泛起阵阵红晕，羞涩地伸出右手搭在了丁元手心上。丁元也不客气，知道阿莉跳舞不熟，之前对方的右手容易滑落，所以左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四根手指。推着她慢步进入跳舞的人群之中，悠扬的舞曲响彻着整个舞场，四周飘荡起阵阵悦耳之声。那熟悉而又醉人的词曲如缓缓地溪流，随着夏夜清爽的凉风。飘荡在舞池中每一个人的耳畔:人说相思苦离人心上苦缠绵我说相思难山高路远难相见一点愁感概万千红豆应无言应无言红烛为谁燃今夜你不在身边偷拭腮边泪红红喜字我无缘一杯酒思绪万千望不回旧时燕旧时燕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单今夜梦中应有你痴情一点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单今夜梦中应有你相思一片红烛为谁燃今夜你不在身边偷拭腮边泪红红喜字我无缘一杯酒思绪万千望不回旧时燕旧时燕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单今夜梦中应有你痴情一点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单今夜梦中应有你相思一片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单今夜梦中应有你痴情一点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单今夜梦中应有你相思一片 …… ……而此刻舞池中央的灯光随着曲调的缓慢，也停止了闪烁，仅有舞场西北角落卫生间外的一个微弱灯光亮着外，四隅线上那些微弱的串串迷你零星小彩灯，几乎舞池看不见明亮灯光的。而此刻也正合了那些喜欢跳情人步的男女舞迷们。而尽管如此，悬挂在夜空的一轮明月此刻也正好照亮着跳舞的男男女女。 明亮的月光也同样照在了阿莉的脸上，随着缓缓的乐曲即将终止，却被丁元那双手紧紧搂着的腰，欲脱开却又显得无力。而自己的内心是多么地紧张和欢愉，如痴如醉，此生十八年，只为遇着他！借着明亮的月光，阿莉的脸上早已泛起了红晕，要是在大白天。丁元定能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只是看着姑娘那俊俏的脸蛋，那倾泻如瀑的长发散发着阵阵兰香之气。握着她的腰软绵绵的，想不到阿莉竟然也能迷乱丁元的心神，看着她那薄薄的双唇，真得有股想亲亲的冲动。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过，走的如此亲近的女孩子，以前跳二步，他也从没有过带女方跳的，因为他的思想还没彻底开放，男女授受不亲的顽固思想，虽然自己同女性跳舞，但始终心里是有距离的，一旦越过了应有的距离，可能思想会泛滥成灾而不受控制。所以舞德是绝对不允许丁元那么做的，他的思想意识里，必须克制！再克制！虽然到了那个容易冲动的年龄，但是那些男欢女爱、卿卿我我之事必须是和自己结发的那个人。否则，与自己修习八年的静功思想背道而驰，前功尽弃。但冥冥之中阿莉也算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真正走近且愿意超越界线的人，朴素、漂亮、更重要的是主动表白了并接受自己的喜欢。同时也为她的勇敢而敬佩，对她有了重新的认识，天下又有多少个少男少女们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敢于表白。胆小的大有人在，也有好多人曾目送着心爱的人和别人拜堂，而暗自痛惜。想当年心中意守六年的同窗子君姑娘，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自己心心念了六年，只因对方比自己多上了几年学，却从来都没有勇敢去表白。白白错过，而现如今面对阿莉的出现，福也罢，劫也罢。竟能使丁元多年的静修也欲破防，当他把阿莉带到舞池最边的时候，趁她没注意，竟不由自主地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哪知道，他的右膀上立刻象被蟹子钳了一下，痛的丁元紧咬牙关，差点叫出声来，怕惊动在场的其他人。原来是阿莉姑娘就在丁元吻自己额头之时，出于本能反应，就在丁元的左肩之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别看姑娘外表弱弱的，想来在家也是大女儿，从小乡村农活啥都干过。割草喂猪，为了弟弟常常和别的男孩打架，所以力气可不小。往往那些被打的男孩子家长上门大闹一场。阿莉老是蹲在破窑门后面，那时她的身体外形纤瘦，藏在门后别人也看不见。气势汹汹地骂几句出出气，待人走后，阿莉也是少不了父亲的小骂。这些她也都习惯了。后来也不躲了，直接和大人顶嘴，因为她有理啊！大人说不过。后来阿莉家也就少有人上门找事，清静许多，自己在外人看来成了泼辣女子。村里那些希望追她的男孩子也不得不放弃。所以她也一直单身，从没谈过男朋友，在村里看到其他同龄人出嫁，自己心里总觉得酸溜溜的。是啊！女人十八一枝花，也有对爱情的向往。可对镜插花，心向明月，还不知将来陪伴自己一生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虽说白马只是在电视里看看，听收音机里说说，但自己也是多么希望有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拥她入怀，护她一生，念她一人。 做美梦，是多少个怀春少女所做过的事！可又有多少个人能够如愿以偿呢！命运的安排，人生的轨迹，自己的天又在何方？ 阿莉，虽只上了小学五年级，但她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姑娘，平时在家里，将窑里窑外收拾的干干净净，洗衣做饭，针线女红，样样心灵手巧。媒人也是给介绍过几个男娃，但她个人没有感觉。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喜欢看着手抄歌本，唱唱歌，以驱赶心中的孤寂。还别说，经她的嗓子一唱，感觉象是专业歌手唱的一样，五音俱全且嗓音美妙，如天赖清音。 丁元的轻举，遭到姑娘的拧臂之痛。还是强忍着疼，心想:“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还挺厉害的！”于是嘴巴凑到阿丽的耳边轻柔地说道:" 想不到阿莉姑娘是属蟹子的，还钳人啊！你今年才多大的屁孩啊？就开始拧男人啊！” 阿莉被丁元的突然举动，无意识间狠拧了他的胳膊，正担心丁元会发火，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心里荒乱着,不停地在脑海里寻问自己，元儿会喜欢自己吗？他会对我好吗？直到自己喜欢的他在耳边细语。这一切真的好象在梦里，一切来得好快好突然，不觉内心顿生一阵欢喜，面对丁元的小声耳语，阿莉轻轻抬起头含情默默地看了丁元一眼，然后回道:“ 我只是把你当好朋友，你可不能打坏主意，我就是个大蟹子，钳子可利害着呢！要是你对不起我，我会把你钳到生不如死！另外我是属马的，78年阳历6月28日生的。不是你说的小屁孩了，我只是个子有点矮，没办法，得爸妈遗传。 "结果她一鼓作气全部道光光。本来她是想对丁元说:人家为了你可下了很大的努力，为了买身像样的衣服，整整辛苦加班四十天。而且还时常不得不巴结带班婉玲阿姨。关于你的事问长问短，费了多大的心思。你知不知道，可结果话到嘴边却变了说词。 也难怪，当一个人初意识到另一个人是自己此生的情劫之时，则他、她的每一个动作及说词都是胆小甚微的，包括文字。 一一摘自秦风刘春华《风过留声》。 丁元听到姑娘一字一板地小声答复，用手指一掐算心中思量片刻对她小声说道: “嗯！不错！是个大姑娘了，今年正好十八岁了。还是个午马女啊！怪不得听纸箱厂的姑娘说你爱唱歌！看来是热情奔放的女马，而且还是十二星座中最爱家最想结婚的巨蟹座女孩。要是将来真得能结为夫妻，一定是个贤淑爱家的妻子。嗯！以后呢！要是再有个小娃娃，那不就是快乐的三口之家。我们一家三口啊，去天南海北疯玩，走遍中国的大海名山，那是多么快乐的事啊！ ” "吥！吥！想得到美！谁愿意嫁给你呀，我才不跟你逛外面的世界呢！"阿莉啐了一口，抬起头看着丁元那迷离的眼神，佯装生气地回答。 女儿家的心思，难猜啊！丁元听到阿莉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废猜，心中不觉暗暗寻问自己: 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怎么不迎合呢？是自己搞错了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啊！怎么和父亲说给自己的话不投啊！难道是婉玲阿姨传错了话，还是……。其实以丁元的性格，从来都不在女孩跟前说这些话的，即使是碰到自己心中满意的女孩，也不轻易透出半个'喜欢或爱'字。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有些人一旦说出口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现在的女孩思想渐渐地开放了，仅仅两年时间，各地方舞池的兴盛，好多年轻人接触异性就很方便。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多了，年轻人的婚姻观念一下子从原来的媒妁之言过渡到真真正正地自由恋爱。方便了许多善于甜言蜜语、能说会道的人了。但也苦了那些不善言辞嘴巴笨笨的老实人。 曲终人散，大家各自回到坐位上，阿利坐在了婉玲阿姨的旁边仅容得一人的空位上。而丁元却只好回到燕子旁边的空位上。很快，一曲中四舞曲伴随着大功率的音响飘荡着整个舞池。燕子起身让丁元带自己跳舞，两人缓缓入场。结果两人在场上转了两个大圈，燕子发现他不说话，闷闷不乐，便心中自猜一定是跟方才带的姑娘有关。因为丁元和阿莉虽然跳舞时离她们较远，但凭一个姑娘直觉来讲，他们二人一定不是第一次跳舞了。方才见到阿莉下场时从她面前走过，从她满心欢喜的样子，而且还时不时地回头瞄丁元。但自己却很少见过这个女孩上舞场跳舞。猜到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从他的眼神中，她太熟悉丁元了，一点小小的变化都能被她捕捉到。一股莫明的不安和惆怅涌上燕子的心头。 ……未完待续。